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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17_新唐书-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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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所测宿度与古异者:旧经,角距星去极九十一度,亢八十九度,氐九十四度,房百八度,心百八度,尾百二十度,箕百一十八度,南斗百一十六度,牵牛百六度,须女百度,虚百四度,危九十七度,营室八十五度,东壁八十六度,奎七十六度,娄八十度,胃、昴七十四度,毕七十八度,觜觿、八十四度,参九十四度,东井七十度,舆鬼六十八度,柳七十七度,七星九十一度,张九十七度,翼九十七度,轸九十八度。今测,角九十三度半,亢九十一度半,氐九十八度,房百一十度半,心百一十度,尾百二十四度,箕百二十度,南斗百一十九度,牵牛百四度,须女百一度,虚百一度,危九十七度,营室八十三度,东壁八十四度,奎七十三度,娄七十七度,胃、昴七十二度,毕七十六度,觜觿八十二度,参九十三度,东井六十八度,舆鬼六十八度,柳八十度半,七星九十三度半,张百度,翼百三度,轸百度。

  又旧经,角距星正当赤道,黄道在其南;今测,角在赤道南二度半,则黄道复经角中,与天象合。虚北星旧图入虚,今测在须女九度。危北星旧图入危,今测在虚六度半。又奎误距以西大星,故壁损二度,奎增二度;今复距西南大星,即奎、壁各得本度。毕、赤道十六度,黄道亦十六度。觜觿,赤道二度,黄道三度。二宿俱当黄道斜虚,毕尚与赤道度同,觜觿总二度,黄道损加一度,盖其误也。今测毕十七度半,觜觿半度。又柳误距以第四星,今复用第三星。张中央四星为硃鸟嗉,外二星为翼,北距以翼而不距以膺,故张增二度半,七星减二度半;今复以膺为距,则七星、张各得本度。

  其他星:旧经,文昌二星在舆鬼,四星在东井。北斗枢在七星一度,璿在张二度,机在翼二度,权在翼八度,衡在轸八度,开阳在角七度,杓在亢四度。天关在黄道南四度,天尊、天椁在黄道北,天江、天高、狗国、外屏、云雨、虚梁在黄道外,天囷、土公吏在赤道外,上台在东井,中台在七星,建星在黄道北半度,天苑在昴、毕,王良在壁,外屏在觜觿,雷电在赤道外五度,霹雳在赤道外四度,八魁在营室,长垣、罗堰当黄道。今测,文昌四星在柳,一星在舆鬼,一星在东井。北斗枢在张十三度,璿在张十二度半,机在翼十三度,权在翼十七度太,衡在轸十度半,开阳在角四度少,杓在角十二度少。天关、天尊、天椁、天江、天高、狗国、外屏,皆当黄道。云雨在黄道内七度,虚梁在黄道内四度,天囷当赤道,土公吏在赤道内六度,上台在柳,中台在张,建星在黄道北四度半,天苑在胃、昴,王良四星在奎,一星在壁,外屏在毕,雷电在赤道内二度,霹雳四星在赤道内,一星在外,八魁五星在壁,四星在营室,长垣在黄道北五度,罗堰在黄道北。

  黄道,春分与赤道交于奎五度太;秋分交于轸十四度少;冬至在斗十度,去赤道南二十四度;夏至在井十三度少,去赤道北二十四度。其赤道带天之中,以分列宿之度。黄道斜运,以明日月之行。乃立八节、九限,校二道差数,著之历经。

  盖天之说,李淳风以为天地中高而四颓,日月相隐蔽,以为昼夜。绕北极常见者谓之上规,南极常隐者谓之下规,赤道横络者谓之中规。及一行考月行出入黄道,为图三十六,究九道之增损,而盖天之状见矣。

  削篾为度,径一分,其厚半之,长与图等,穴其正中,植针为枢,令可环运。自中枢之外,均刻百四十七度。全度之末,旋为外规。规外太半度,再旋为重规。以均赋周天度分。又距极枢九十一度少半,旋为赤道带天之纮。距极三十五度旋为内规。

  乃步冬至日躔所在,以正辰次之中,以立宿距。按浑仪所测,甘、石、巫咸众星明者,皆以篾,横考入宿距,纵考去极度,而后图之。其赤道外众星疏密之状,与仰视小殊者,由浑仪去南极渐近,其度益狭;而盖图渐远,其度益广使然。若考其去极入宿度数,移之于浑天则一也。又赤道内外,其广狭不均,若就二至出入赤道二十四度,以规度之,则二分所交不得其正;自二分黄赤道交,以规度之,则二至距极度数不得其正;当求赤道分、至之中,均刻为七十二限,据每黄道差数,以篾度量而识之,然后规为黄道,则周天咸得其正矣。又考黄道二分二至之中,均刻为七十二候,定阴阳历二交所在,依月去黄道度,率差一候,亦以篾度量而识之,然后规为月道,则周天咸得其正矣。

  中晷之法。初,淳风造历,定二十四气中晷,与祖冲之短长颇异,然未知其孰是。及一行作《大衍历》,诏太史测天下之晷,求其土中,以为定数。其议曰:

  《周礼·大司徒》:「以土圭之法测土深。日至之景,尺有五寸,谓之地中。」郑氏以为「日景于地,千里而差一寸。尺有五寸者,南戴日下万五千里,地与星辰四游升降于三万里内,是以半之,得地中,今颍川阳城是也」。宋元嘉中,南征林邑,五月立表望之,日在表北,交州影在表南三寸,林邑九寸一分。交州去洛,水陆之路九千里,盖山川回折使之然,以表考其弦当五千乎。开元十二年,测交州,夏至,在表南三寸三分,与元嘉所测略同。使者大相元太言:「交州望极,才高二十余度。八月海中望老人星下列星粲然,明大者甚众,古所未识,乃浑天家以为常没地中者也。大率去南极二十度已上之星则见。」又铁勒、回纥在薛延陀之北,去京师六千九百里,其北又有骨利干,居澣海之北,北距大海,昼长而夜短,既夜,天如曛不暝,夕胹羊髀才熟而曙,盖近日出没之所。太史监南宫说择河南平地,设水准绳墨植表而以引度之,自滑台始白马,夏至之晷,尺五寸七分。又南百九十八里百七十九步,得浚仪岳台,晷尺五寸三分。又南百六十七里二百八十一步,得扶沟,晷尺四寸四分。又南百六十里百一十步,至上蔡武津,晷尺三寸六分半。大率五百二十六里二百七十步,晷差二寸余。而旧说王畿千里,影差一寸,妄矣。

  今以句股校阳城中晷,夏至尺四寸七分八厘,冬至丈二尺七寸一分半,定春秋分五尺四寸三分,以覆矩斜视,极出地三十四度十分度之四。自滑台表视之,极高三十五度三分,冬至丈三尺,定春秋分五尺五寸六分。自浚仪表视之,极高三十四度八分,冬至丈二尺八寸五分,定春秋分五尺五寸。知扶沟表视之,极高三十四度三分,冬至丈二尺五寸五分,定春秋分五尺三寸七分。上蔡武津表视之,极高三十三度八分,冬至丈二尺三寸八分,定春秋分五尺二寸八分。其北极去地,虽秒分微有盈缩,难以目校,大率三百五十一里八十步,而极差一度。极之远近异,则黄道轨景固随而变矣。自此为率推之,比岁武陵晷,夏至七寸七分,冬至丈五寸三分,春秋分四尺三寸七分半,以图测之,定气四尺四寸七分,按图斜视,极高二十九度半,差阳城五度三分。蔚州横野军夏至二尺二寸九分,冬至丈五尺八寸九分,春秋分六尺四寸四分半,以图测之,定气六尺六寸二分半。按图斜视,极高四十度,差阳城五度三分。凡南北之差十度半,其径三千六百八十里九十步。自阳城至武陵,千八百二十六里七十六步;自阳城至横野,千八百六十一里二百十四步。夏至晷差尺五寸三分;自阳城至武陵,差七寸三分;自阳城至横野,差八寸。冬至晷差五尺三寸六分,自阳城至武陵差二尺一寸八分;自阳城至横野,差三尺一寸八分。率夏至与南方差少,冬至与北方差多。

  又以图校安南,日在天顶北二度四分,极高二十度四分。冬至晷七尺九寸四分,定春秋分二尺九寸三分,夏至在表南三寸三分,差阳城十四度三分,其径五千二十三里。至林邑,日在天顶北六度六分强,极高十七度四分,周圆三十五度,常见不隐。冬至晷六尺九寸,定春秋分二尺八寸五分,夏至在表南五寸七分,其径六千一百一十二里。若令距阳城而北,至铁勒之地,亦差十七度四分,与林邑正等,则五月日在天顶南二十七度四分,极高五十二度,周圆百四度,常见不隐。北至晷四尺一寸三分,南至晷二丈九尺二寸六分,定春秋分晷五尺八寸七分。其没地才十五余度,夕没亥西,晨出丑东,校其里数,已在回纥之北,又南距洛阳九千八百一十五里,则极长之昼,其夕常明。然则骨利干犹在其南矣。

  吴中常侍王蕃考先儒所传,以戴日下万五千里为句股,斜射阳城,考周径之率以揆天度,当千四百六里二十四步有余。今测日晷,距阳城五千里,已在戴日之南,则一度之广皆三分减二,南北极相去八万里,其径五万里。宇宙之广,岂若是乎?然则蕃之术,以蠡测海者也。

  古人所以恃句股术,谓其有证于近事。顾未知目视不能及远,远则微差,其差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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