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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修行资料汇编(真实)-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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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依照佛法,我们从来没有真正看到任何事物的真相,只看到了自己的成见——我们误把所收集的一大堆照片当成了实物。在我们把事物分类、标示之前,可能在一刹那间真正觉察到它;但在这之后,我们就落入自己对它的成见中,不再觉知事物的真正面目。这样的造作不仅出现在例如美丑等粗劣的层次上,而且也在例如主体、客体或天堂、人间等极微细的概念层次上运作着。

    没有图像、标签等成见而能够见到真相的人,就不会被“小永远是小”和“大永远是大”的概念束缚。超越自我观点的人,不仅不会僵化地认为他就是他的自我(与充满实存的东西的世界分离的一个实存主体),而且因为没有二元对立,所以他也了解到主体、客体都没有真实存在的本性,因此,他不受颜色、大小、形状、年纪、性别、地点等任何固定性质的拘束。

    有时,在梦中,我们能瞥见没有成见的自由。梦中可能有一千头大象舒适地在我们的卧房中起舞,而房间和大象却都没有改变它们平常的大小;或者解放对于时间、空间的成见,瞬间在一个地方,下个刹那就到了一千里外。

    平常我们认为杯子比桌子小,所以我们把杯子放在桌子上,绝不会把桌子放在杯子上;我们心中认为小的东西很容易放在大东西上,而大东西却绝不能放在小东西上——我们被教导成这样,这也是我们所认为、所感受的情况,这种概念卡住了我们。距离、重量、向度等事物对我们而言都像这个样子。

    不在二元对立陷阱中的人,就不会黏着某个特定的大小。杯子并不是究竟地小,只是和桌子相比显得小而已;和调羹相比,杯子又显得大了,原来“杯子是小”的概念被消灭掉了,现在杯子大了;而调羹和一滴茶水相比又显得大了,于是原来所认为的小就消失了;和原子相比,一滴茶水又显得大了,而“一滴茶水是小”的概念又消失了;就连原子和原子内的粒子相比也显得大——这样的步骤可以一直进行下去。像这样的比较可以让你知道,没有任何物体是绝对的小或绝对的大,因为小和大是相对的、是互相依存的(这又好比最先和最后的数字一样,每个数字之前和之后都还有另一个数字,因此永远找不到第一个和最后一个数字)。了解“无二”的人知道这一点,因此不执着于无条件的最小或最大的概念,这样的人能够把整个宇宙放在一颗原子上,就像我们把茶杯放在桌上一样容易。

    有人会想,看佛陀表演这种魔术一定很妙——的确也是这样。你可能会想,佛要花多少时间、用什么工具才能举起这样庞大的宇宙呢?但是就算亲眼看到佛举起巨大的宇宙而把它放在一颗微小的原子上,这也完全是想像所虚构。我们是充满了奇思幻想的人,会看到东西、会作梦、会见到种种境界等,但是这一切都与证悟无二真理了无关系。

    如果你真的要看佛陀成功地把宇宙放在原子上面,那么,首先你必须了悟不二,才有资格当观众;这并不表示佛陀是个在做某件事的另外一个人,而是代表了超越一切标示的悟境——不去强加限制地把某些感受标示为“主体”、把另外一些感受标示为“客体”,也不区分现象,标示为“大”、“小”等等,这样一来,宇宙很容易地就可以放在原子上面,就连“可能”和“不可能”也都只是标签而已。

    惹琼巴的例子也是一样的。惹琼巴了解无二,所以他才能清楚地看到密勒日巴表演的事情。二元的难题,例如“牛角那么小,密勒日巴怎么进得去”等,都不会产生。如果像我们这样的人站在旁边,我们什么也看不到,因为我们完全陷在二元对立之中,只能够看到自已对于实相的成见。

    就连日常生活中,成人也无法看见小孩们奇想的天地;因为成人缺乏赤子之心,无法超越他们所谓的可能和不可能的坚固信仰。

    佛陀和密勒日巴都是无二之心或究竟真理的展现;至于你如何看他们,决定于你自已的悟境层次。虽然在相对的层次上,佛陀把钵放在桌子上,而不是把桌子放在钵上面;但究竟上,佛陀并没有像小、大、自、他种种的偏见。同样地,对密勒日巴而言,究竟的层次离于大小、内外的概念。事实上,任何知道无二和实证无二的人,都能够看到非常美妙的实相表演。如果你真的能够看到这场表演,就具足了西藏人所称的“塔瓦托巴”——证悟了见地。

    谈到“无二”时,我们总是这样说:“佛陀做了这样的事。”有时候,我们误解了真正要传达的讯息,而以为我们可以在相对的层次上看到这样的事情——就好像魔术表演一样。

    二元对立表示我们只见到事物的一面,也就是我们这一面。我们习惯性地改编实相,以便能看到自我的版本。由于自他分别以及拚命地执着“自我”,所以我们除了自己的见解外,什么也看不见。二元对立使我们和其他的人、事、物分开,严重限制了生活中的可能性,因为没有其他的想法或建议可以不经改编地进入我们心中。

    这种和万物分离的感觉,常被解释成孤独和无聊,结果我们不断去找寻和执着一些能娱乐自己、捕捉我们注意力的东西,来忘记孤立的感觉。

    为了补偿不可能得到真正的快乐,我们制造了成见所形成的替代性虚假的实相和激烈情绪,藉以安慰自己,让自己全神贯注——把生活变成夸张的连续剧,而自己则是主角,很愚痴地幻想着痛苦的来源会带来快乐。

    就好比去看一场强烈而又有力的电影,因为太专注于情节,忘了那是一场电影,把它当成自己的生活一般;有时候你陷得太深,甚至于看完电影的几个小时之后,还为电影的结局哭泣和忧虑。由于二元对立的成见,把自己和他人画出界线,我们在“真实”生活中就是这样;忽略了,这是我们的作为,不一定是事物本来的面目。

    另外一个了解“空性”的方法,就是要明白具足空性见地的意思是:避免“二元对立”的一切极端——避免“二元对立”的极端本身就是“空性”。一个自我本位的人永远都会掉到某个极端中,因为他一看到任何事物,就会自动形成例如美丑、好坏等的判断;他相信这些性质天生就存在那件事物之中,并自认了知那件事物的一些真相。如果不用例如好坏等概念支解事物,只看事物本来的面目,就非常近似于空性的体验。

    你可能会认为,只要抑制对事物的判断,对它们漠不关心,就成就了某种空性——这种冷漠只不过是一种愚痴,同样没有看到事物的本来面目。有时,某些事物既不吸引也不让人排拒,我们完全忽略了它们——这种空白茫然是因为忽视,所以也是愚痴。

    真正的空性觉知一切事物,因为它不受贪、瞋、痴等自我的观点所遮蔽。见到空性并不意味着达成“见到某种东西”的佛教目标。见到空性表示“见到一切事物”,因为空性不排斥任何事物,函括了一切事物。见到某件特别的事物,必然表示你没有见到某些其他的事物,所以你没看到的就被排除在外而没有感受到。空性去除了那些“没看到”,因此每件事物都在其中;空性去除了一切事物的“不存在”,包括不存在的不存在。讽刺的是,见到一件东西是“二元对立”,而见到一切事物却非“二元对立”。

    趋近空性的另一种方法,就是把空性当成满。虽然现象并非天生以某种事物的状况而存在,但也并非天生不以某种事物的状况而存在。现象并没有任何真实存在的本性,这就是它“满”的性质。正因为这样,对同一个现象,甲、乙二人才可能有完全不同的看法。事物的真相与人们对事物的感受并不相同。例如,假设有真正存在的美丽东西,那么每个人都会把它看成美丽的东西,而它也绝不可能成为不美的东西。

    因为并没有真正存在的美丽或丑陋限制着事物,不具美丽和丑陋本质的空性,才可以同时具有成为美丽和丑陋的可能性。空性的意思是:虽然事物并不是天生具有某些特质,但也不是天生就不具有那些特质,这使得事物具有成为任何东西的可能性——事物并不是那个样子,但也不是“不是那个样子”。因此,空性并不是一种断灭论,并没有否定任何东西的存在。空性是离于二元判断,因此没有任何限制。

    空性也指“因缘相依”的真理。一切事物都互相依靠其他的东西而存在,就像左和右,如果没有右,那就没有什么叫做左——那就是空性。没有独立存在的左,也没有独立存在的右。如果右能够独立存在,不依赖其他东西,那么应该有一个不以左为参考点的右;同理,也应该有不需要客体的主体、有不需要他人的自己等等。由于存在与不存在是互相依存的,因此没有所谓的“真正存在”,也没有“真正不存在”。

    龙树在《中观论》(Madhyamika Mula)里说到,我们不应该说一切是空,也不应该说一切都不是空;此外,事物不是又空又不空,也不是非空非非空——这样说是为了沟通的缘故,龙树还提到,如果有的现象不是空性,那就表示有的现象是空性〖编按:既是空性,就没有不是空性了〗——但因为没有事物不是空性,那么空性又如何存在呢?

    有些人误以为“空性”就是空无所有,而且执着于那种想法,试着去观修空无所有——释迦牟尼佛在《大宝积经》里谴责这种见解。执着“有”大如须弥山还容易解决,但执着“空性”即使小如芥子许,都是很麻烦的事。空性的见地是最高的见地,但若执着空性真实存在,就无药可救了。

    为什么佛陀赞美空性是至高的见地,却又谴责对于空性的执着呢?因为真正的空性超越了“存在、不存在、既存在又不存在、既非存在亦非不存在”这四种极端,它也超越了可能产生执着的主客二元对立。在相对的层次上,佛陀教导以空性见地来对治众生相信现象实存的这种虚妄见地,因为现象本身既非真实存在,也不是它们的“不存在”就是真实存在。你误以为,空性就是你原先认为真正存在的现象不再存在时所留下的“空无所有”,然后你又执着于它们的“不存在”是真实的——这样的见解完全扭曲了空性的真谛。这种谬误远比原先执着事物实存的见地更难根治。

    空性的见地不会把你带到愚人的天堂,也不会以各种想像的未来苦恼和折磨来吓唬你。空性展现出事物的本来面目,也就是“实相”。

    第五节 四圣谛

    “四圣谛”可视为谛观空性的另一种方法,它是佛陀成佛之后,在印度鹿野苑初转**时所给予的教授,对四圣谛已经有许多很好的论著。因此,本节所探讨的,就局限于从空性的观点来看四圣谛。

    四圣谛中的第一圣谛是苦的真理,佛陀说:“知道痛苦。”例如有个人头痛,在他找寻治疗的方法之前,他必须先知道自己正受着痛苦才行。有人可能会认为,每个人受苦的时候都会知道自己受苦——一般来说,这种说法可能是对的。

    然而,佛陀不只关心那些明显的、切身的、容易认出来的痛苦,他对痛苦的定义又还包括了我们长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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