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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1章

绝代双娇-第201章

小说: 绝代双娇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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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阳还末升起,乳白色的晨雾弥漫了大地和山峦,晨风中带著种令人振奋的草木香气。
  小鱼儿深深呼吸了一口气,低头喃喃道:“今天,看来一定是好天,在这种天气里,谁
会想死呢?”
  苏樱依偎在他身边,见到他这副垂头丧气的模样,目中又不禁露出了怜惜之意,轻轻抚
摸著他的头发,正想找几句话来安慰他。
  突听一人沉声道:“高手相争,心乱必败,你既然明白这道理,就该定下心来,要知这
一战关系实在太大,你是只许胜,不许败的。”
  小鱼儿用不著去看,已知道燕南天来了,只有垂著头道:“是。”
  燕南天魁伟的身形,在迷蒙的雾色里看就宛如群山之神,自天而降,他目光灼灼,瞪著
小鱼儿道:“你的恩怨都已了结了么?”
  小鱼儿道:“是。”他忽又抬起头来,道:“但还有一个人的大恩,我至今末报。”
  燕南天道:“谁?”
  “就是那位万春流万老伯。”燕南天严厉的目光中露出一丝暖意,道:“你能有这番心
意,已不负他对你的恩情了,但雨露滋润万物,并不是希望万物对他报恩的,只要万物生长
繁荣,他已经很满意了。”
  小鱼兄道:“我现在只想知道他老人家在那里?身子是否安好?”
  “你想见他!”
  小鱼儿道:“是。”
  燕南天淡淡一笑,道:“很好,他也正在等著想看看你……”小鱼儿大喜道:“他老人
家就在附近么?”
  燕南天道:“他昨天才到的。”
  ”苏樱也早就想见见这位仁心仁术的一代神医了,只见一个长袍黄冠的道人负手站在一
株古松下,羽衣瓢瓢,潇然出尘,神情看来说不出的和平宁静。小鱼儿又惊又喜,早已扑了
过去,他本有许许多多话想说的,但一时之间,只觉喉头彷佛被什么东西堵住了,连一句话
都说不出来。
  万春流宁静的面容上也泛起一阵激动之色,两人一别经年,居然还能在此重见,当真有
隔世之悲喜。
  燕南天也不禁为之唏嘘良久,忽然道:“已将日出,我得走了。”
  小鱼儿道:“我……”燕南天道:“你暂时留在这里无妨。”
  他沈著脸接著道:“只因你心情还末平静,此时还不适于和人交手。”
  万春流道:“但等得太久也不好,等久了也会心乱的。”
  燕南天道:“那么我就和他们约定在午时三刻吧!”说到最后一字,他身形已消失在白
云飞絮间。
  万春流望了望小鱼儿,又望了望苏樱,微笑道:“其实我本也该走开的,但你们以后说
话的机会还长,而我……”小鱼儿皱眉道:“你老人家要怎样?”
  万春流唏嘘叹道:“除了想看看你之外,红尘间也别无我可留恋之处。”
  小鱼儿默然半晌,忽然向苏樱板著脸道:“两个男人在一齐说话,你难道非要在旁边厅
著不可?”
  苏樱眼珠子一转,道:“那么我就到外面去逛逛也好。”
  万春流望著她走远,微笑道:“脱□的野马,看来终于上了辔头了。”
  小鱼儿撇了撇嘴,道:“她一辈子也休想管得住我,只有我管她。若不是她这么听我的
话,早就一脚将她踢走了。”
  万春流笑道:“小鱼儿毕竟还是小鱼儿,尽管心已软了,嘴却还是不肯软的。”
  小鱼儿道:“谁说我心已软了?”
  万春流道:“她若非已对你很有把握,又怎肯对你千依百顺,她若不知道你以后必定会
听她的话,现在又怎肯听你的话?”他微笑著接道:“在这方面,女人远比男人聪明,绝不
会吃了亏的。”
  小鱼儿笑道:“我不是来向你老人家求教“女人”的。”
  万春流道:“我也早已看出你必定有件很秘密的事要来求我,究竟是什么事?你快说
吧,反正我对你总是无法拒绝的。”他目中充满了笑意,望著小鱼儿道:“你还记得上次你
问我要了包臭药,臭得那些人发晕么,这次你又想开谁的玩笑?”
  小鱼儿想起那件事,自己也不禁笑了。但他的神情忽又变得严肃,压低了声音,正色
道:
  “这次我可不是想求你帮我开玩笑了,而是一件性命交关的大事。”
  万春流也从末见过他说话如此严肃,忍不住问道:“是什么事关系如此重大?”小鱼儿
叹了气,道:“我只想……”这两个月以来,苏樱对小鱼儿的了解实在已很深了,女人想要
了解她所爱的男人,并不是件太困难的事。平时小鱼儿心里在想什么,要做什么,苏樱总能
猜个八九不离!只有这次,她实在猜不透小鱼儿究竟有什么秘密的话要对万春流说。
  她本来并不想走得太远的,但想著想著,眼睛忽然一亮,像是忽然下了个很大的决定。
于是她就立刻匆匆走上山去。这座山上每个地方,她都很熟悉。
  她心里正在想:“移花宫主和花无缺他们已在山上等了两天,他们会住在什么地方
呢?……”就在她心里想的时候,她的眼睛已告诉她了。前面山坳后的林木掩映中,露出红
墙一角,她知道那就是昔年颇多灵迹,近年来香火寥落的“玄武宫”了。现在,正有几个人
从那边走了出来。
  这几人年纪都已很老了,但体轻神健,目光灼灼,显然都是一等一的武林高手,其中一
人身上还背著一面形状特异而精致的大鼓。还有一个老婆婆牙齿虽已快掉光了,但眼波流
动,末语先笑,说起话来居然还带著几分爱娇,想当年必定也是个风流人物。
  苏樱并不认得这几人,也想不起当世的武林高手中有谁是随身带著一面大鼓的,她只认
得其中一个人。那就是铁心兰。
  她发觉铁心兰已没有前几天看来那么憔悴,面上反而似乎有了种奇异的光采,她自然永
远不会知道是什么事令铁心兰改变了的。
  她不愿被铁心兰瞧见,正想找个地方躲一躲,但铁心兰低垂著头,彷佛心事重重,并没
有看到她。
  这些人一面说著话,一面走上出去。
  铁心兰一行人说的话,苏樱都听不到,只有其中一个满面络腮胡子,生像极威猛的老
人,说话的声音特别大。只厅这老人道:“小兰,你还三心二意的干什么,我劝你还是死心
塌地的跟著花无缺算了,这小子虽然有些娘娘腔,但勉强总算还能配得上你。”铁心兰垂著
头,也不如说了话没有。
  那老人又拍著她的肩头笑道:“小鬼,在老头子面前还装什么佯,昨天晚上你到那里去
了,你以为做爸爸的真老糊涂了么?”铁心兰还是没有说话,脸却飞红了起来。
  那老婆婆就笑著道:“也没有看见做爸爸的居然开女儿的玩笑,我看你真是老糊涂
了。”那虬髯老人仰天大笑,彷佛甚是得意。
  苏樱又惊又喜,开心得几乎要跳了起来。听他们说的话,铁心兰和花无缺显然又加了几
分亲密,而且铁心兰的爹居然也鼓励她嫁花无缺,这实在是苏樱听了最开心的事。
  其实天下做父母的全没有什么两样,都希望自己的女儿能嫁个可靠的人,她以后若有个
女儿也会希望自己的女儿嫁给“移花宫主”的传人,绝不会希望自己的女儿去嫁给“恶人
谷”中长大的孩子。
  只听那老人又笑著道:“你既然已决心跟定花无缺了,还愁眉苦脸干什么,等到这场架
打完,我就替你们成亲,你也用不著担心夜长梦多了。”
  那老婆婆也笑道:“未来的老公就要跟人打架,她怎么会不担心呢?若换了是我,只怕
早就先想法子去将那……那条小鱼弄死了。”
  那老人哈哈大笑道:“如此说来,谁能娶到你,倒实是得了个贤内助。”
  老婆婆道:“是呀,只可惜你们都没有这么好的福气。”
  另一个又高又瘦的老人道:“依我看,花无缺这孩子精气内□,无论内外功都已登堂入
室,显然先天既足,后天又有名师传授,那江小鱼年龄若和他差不多,武功绝对无法练到这
种地步,这一战他绝无败理,你们根本就用不著为他担心的。”
  但苏樱却开始担心起来,她本来觉得这一战胜负的关键,并不在武功之强弱。而现在,
她却越想越觉得这种想法并非绝对正确,小鱼儿的武功若根本就不是花无缺的敌手,那么他
就算能狠下心来也没有用,主要的关键还是在花无缺是否能狠下心来向小鱼儿出手。他们两
人若是斗智,小鱼儿固然稳操左券,但两人硬碰硬的动起手来,小鱼儿实在连一分把握都没
有。她若想小鱼儿胜得这一战,不但要叫小鱼儿狠下心来,还要叫花无缺的心狠不下来。但
小鱼儿既能狠下心杀花无缺,花无缺凭什么就不能狠心杀小鱼儿,蝼蚁尚且偷生,何况一个
人呢?“花无缺活得好好的,我凭什么认为他会自寻死路呢?他根本就没有理由只为了要让
别人活著,就牺牲自己呀。”苏樱叹了口气,忽然发觉自己以前只想了事情的一面,从来也
没有设身处地的为花无缺想过。
  在她眼中,小鱼儿的性命固然此花无缺重要。但在别人眼中呢?在花无缺自己眼中呢?
翻来覆去的想著,越想心情越乱:她自己觉得自己这一辈子心情从来也没有这样乱过。其实
她想来想去,所想的只有一句话。要想小鱼儿活著,就得想法子要花无缺死!死人就不能杀
人了!苏樱在一棵树后面,等了很久,就看到慕容家的几个姊妹和她们的姑爷陆陆续续的自
玄武宫中走了出来。他们的眼睛有些发红,神情也有些委靡不振,显然这两天都没有睡好,
江湖中人讲究的本是“四海为家,随遇而安”。但这些养尊处优的少爷小姐们早已不能算是
“江湖中人”了。他们就算换了张床也会睡不著的,何况睡在这种冷清清的破庙里。
  但他们修饰得仍然很整洁,头发也仍然梳得光可监人,甚至连衣服都还是笔挺的,找不
出皱纹来。他们也在议论纷纷,说得很起劲,苏樱用不著听,也知道他们谈论的必是小鱼儿
和花无缺的一战。这一战不但已轰动一时,而且必定会流传后世。所以他们不惜吃苦受罪,
也舍不得离开。
  这群人走上山后,苏樱又等了很久,玄武宫里非但再也没有人出来,而且连一点动静也
没有了。花无缺是否还留在玄武宫里?移花宫主是否还在陪著他?苏樱咬了咬牙,决定冒一
次险。
  她想,大战将临,这些人先走出来,也许是要让花无缺安安静静的歇一会儿,所以先上
山去等著。现在燕南天既已到了山巅,移花宫主只怕也不会留在这里,她们最少也该让花无
缺静静的想一想该如何应战!玄武宫近年香火虽已寥落,但正如一些家道中落的大户人家,
虽已穷掉了锅底,气派总算是有的。庙门内的院子里几株古柏高耸入云,阳光虽已升起,但
院子里仍是阴森森的瞧不见日色。
  苏樱走过静悄悄的院子,走上长阶。大殿中香姻氤氲,“玄武爷”身上的金漆却早已剥
落,他座下的龟蛇二将似乎也因为久已不享人间伙食,所以看来有些没精打采的,至于神龛
上的长幔更已变得又灰又黄,连本来是什么颜色都分辨不出来了。十来个道士盘膝端坐在那
里,垂脸□目,嘴里念念有辞,也不知是在念经,还是在骂人。
  苏樱从他们身旁走出去,他们好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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