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壳电子书 > 耽美辣文电子书 > 天书劫 >

第14章

天书劫-第14章

小说: 天书劫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不碍事。”展昭低头,露出一丝暖暖的笑意,“妞妞,可知白兄……啊,不,那鬼儿哥哥在哪里?” 

      意识中最后的寒冷,已冻得他心脏麻痹。 

      “鬼儿哥哥?娘亲正在用针针扎他喔!看来好疼疼。” 

      针扎?! 

      展昭心中一愣,莫非是针灸之术。但西塞荒山边地,居然有医术国手,实在令人生疑。当下亦不顾身上伤重,推开房门往外寻去。 



      茅屋本小,转了弯便在另一个房间找到赤裸上身躺在床板的白玉堂。 

      但见他身边正坐了一名白发苍苍的妇人。 

      那妇人右手拇、食、中、无名指指腹皆执持毫毛金针,小指尖轻轻抵在白玉堂脐下之处,稍一定手,便往气海|穴刺去。 

      须知这气海|穴乃是人体气血汇流之处,习武之人无不知道的生死重|穴,展昭见她居然针刺气海,白玉堂生死未卜,又不知此妇人是敌是友,不禁抢前一步,一手握住妇人手腕。 


      “慢着。” 

      妇人施针被阻,不禁皱了眉头,空下左手指拂莲花,朝展昭手背轻弹一下,竟将他手腕震开。 

      毫针准确入|穴,床上安静躺平的身体突自抖了一下,随即大量浓紫污血顺着嘴角倾流而出。 

      “白兄!” 

      展昭正要抢前去看,却被那妇人阻拦:“莫要慌张。老身只是催他气冲经海,逼出冰凝魄毒。” 

      床上白玉堂虽仍是面容苍白,但胸膛起伏,且息冗稳定,展昭才稍稍降下高挂多时的心。 



      妇人洗净双手收了毫针,方才抬头,道:“你伤得不轻,应在床上静养,怎跑出来了?” 

      “在下……” 

      “适才可算凶险。你记住了,日后若见人施针,断不可出手相阻,否则错入|穴道,会害了被救之人。” 

      展昭知道适才确实过于鲁莽,连忙拱手道:“晚辈一时情急……” 

      “罢了。遇到我,也算是你俩的一场造化。” 

      这妇人容貌已近五十,满头鹤发无半根青丝,可手皮脸肤白皙如雪,一双炯炯眸子竟非漆黑,却是淡灰半透。 

      她用巾擦干净枕边污血,丢入盆中清水涤洗,见那站得有些虚浮展昭仍未离去,便又道:“他没事。你可以回去休息了。” 

      情况未明,展昭又怎肯轻易离去。 

      “可否烦劳婆婆说得详细些?白兄情况如何了?” 

      妇人看来性子不善,但见他扶伤来问,亦耐下不悦,答曰:“冰凝魄入体太深,救回来的时候气息已断。” 

      闻言,展昭心头一窒。 

      “现下已将寒毒驱出,功力只能恢复三成左右。这半月内需好自调养,切忌大嗔大怒,否则定落后患。”她说得轻描淡写,但适才看过她飞针刺|穴功夫,个中凶险,只怕非寻常大夫可以做得到。 


      “是。在下记住了。” 

      妇人看了他一眼:“左肩箭伤、右臂脱肘、肋骨挫创,连手背火烙烧伤,加之失血过多。你亦好不到哪里去,还是快回房间休息去吧。” 

      “……” 

      展昭微有犹豫,她虽救了白玉堂性命,但一介山野农妇不仅能弹开他的手掌,更知道天书教内冰凝魄毒,可知身份殊不简单。 

      现下才脱虎|穴,大意不得。 

      妇人似乎看透他的心思:“若是对我不信,大可带他离开此地。” 

      “婆婆莫怪。”面对责难,他倒未见慌张,“晚辈担心白兄伤势,并无他意,还请婆婆见谅。” 

      三言两语,说得着实诚恳,妇人不禁有些错愕。 

      适才鲁莽举动,本对此人并无好感,但此刻至歉之恳诚,语意之有礼,却是一派沉稳大度。 



      这时那女娃儿扑了过来,拉了妇人衣摆,娇声道:“娘亲娘亲,刚才天神哥哥醒来的时候看不到鬼儿哥哥,样子好难过啊……好啦好啦!就让天神哥哥陪着鬼儿哥哥吧!” 


      妇人那张皓白如雪的冷脸顿现出慈祥笑意,伸手摸着娃儿头颅,温声哄她:“好好,听妞儿的。”说罢,转头与展昭道:“你就待在这里吧。” 

      “多谢婆婆成全。” 

      “好喔好喔!”女娃儿拍手笑了,过来拉了展昭的手,嘻嘻说道,“你可要快点让鬼儿哥哥醒来喔!” 

      展昭微微一笑,摸了摸她的小脑袋:“放心。你那鬼儿哥哥定会醒来。” 

      这句话,是告诉她,亦是告诉自己。 





      待那妇人领了女娃离去,展昭转身走到床前。 



      是第几次了?第几次看到白玉堂静静的躺在床上,乖顺得像个玩累的孩子。 

      无论几次,都是如此的让人感到陌生与不安。 



      拿过被子,替他轻轻覆好,手触过的肌肤,已恢复了熟悉的温热。 

      险些便失去的热度,教他留连着不愿轻放。 



      幸是上天见怜……见怜玉堂…… 





      其实他倒是知道自己又一次从鬼门关绕了个圈回来。 

      江湖行走,都是刀口舔血的日子,也算跟那阎王老爷碰过几次面了。 

      只是睁开眼时,看到一个猫儿脑袋搁在床头,薄唇微启,帘闭朗眸,还有那只握了他手不放的猫爪子。 

      第一个反应,就是…… 

      很想笑。 

      所以,白玉堂笑了。 





      当展昭被轻轻的颤动惊醒,竟看到一张偷到了油般得意的老鼠笑脸,登时愣住了。 

      “白兄?” 

      “哧——呵呵……” 

      展昭看他险死还生居然还笑得出来,只道他冻坏了脑子,不禁担心唤道:“白兄,你可还好?” 

      “呵——咳,好……”白玉堂好不容易止住笑,声音略是嘶哑,“早说过……这种下三流的寒毒……耐我不何……” 

      “……” 

      对着这个总爱拿性命开玩笑,全然不顾身旁之人忧心,刚活过来就大言不惭耍嘴皮子的无良鼠辈,展昭是既气亦恼。 

      纵是如此,却总狠不下心来将他甩之不理。 

      只怕南侠温厚品性,大多是给这只白老鼠给磨出来的。 



      白玉堂尚还记得入昏之前那件绛黑的蓝衣。 

      “猫儿,你身上的伤……” 

      “无碍。已上过药了。” 

      薄薄的亵衣哪里遮得住层厚的绷带。他越说无事,却越是有所隐瞒。 

      白玉堂皱了眉头:“可你嘴唇都白了。” 



      现下他是否知道躺在床上的是谁啊?有空关心别人,倒还不如自己乖乖休养生息,免得教人牵挂。 

      “展某尚好。”展昭替他捂上被子,“白兄,虽然你身上寒毒已除,但功力只余三成,半月内需小心调息,切忌嗔怒。好了,你还是快些休息吧。” 

      “我是想休息啊……”白玉堂贼溜眼珠子咕噜一转,“是你抓了我不放。” 

      展昭这才注意到两人手连相握,瞬是大窘,连忙松开手指,不料白玉堂反而抓住他不放,教他是甩不是,不甩亦不是。 

      “白兄,请放手。” 

      “人家都说没爪猫儿掌光滑柔软……所言果然不虚!”白玉堂蠕了蠕手,笑得可贼。 

      “你——” 

      见展昭要怒,白玉堂面色一正:“切忌嗔怒。啊呀,我现在不经激啊……”他煞白着一张脸,说得老神在在,摆明耍赖着不肯松手。 

      “……” 

      展昭可真是被他气炸,碍了白玉堂毒伤初愈,又不能发作。温玉俊颜顿时扑上半抹嫣红,亦不知是恼是羞。 



      “猫儿,你累了吧?” 

      发亮近透的乌黑珠子,凝视着他,或许满是疲惫,但依旧锐利逼人。 

      展昭淡淡静下,交握的手掌轻紧施力:“放心。” 

      漂亮的剑眉皱了,这一身的绷带,一身的累累伤痕,教人如何放心。 

      “你不累。我累。” 

      白玉堂疲了半眯眼睛。 

      展昭拍拍他的手背,示意松手:“既然累了,就快些歇息吧。” 

      可他好似完全不会意,不仅不松,还大大地翻个身,将展昭的手扯到床里。 

      “白兄,你——”展昭现下的姿式可谓诡异,手被揣拉着伸在里面,身体突兀腾在白玉堂上方,不能挣扎又怕压了身下之人。 

      反而白玉堂倒是自在,闭了眼睛睡得舒舒服服。 

      “唉……” 

      这般任性捣乱,方是他无比熟悉的白玉堂。 

      展昭低头看了看渐入眠乡的静静睡脸,轻叹一声,手被制了动弹不得,他只得轻轻翻身入内,就了位置和衣躺到白玉堂身侧。 

      倦意像盘伏已久的巨蟒,将他牢牢缠住拖入绵绵黑甜之中。 



      其实,他是很累了…… 

      也罢,就由这小白鼠去吧…… 







      你们是小朋友吗?!牵了手一起睡居然什么都不做!!!!(众:这不是你安排的吗?!)浮一下,嗯,文文攒够了三章,死前滴浪漫也漫够了……不过最近迷上小李跟阿飞……(压抑,努力压抑!)不能再开坑了!!! 










      天书劫 



      15 



      桌上放了两个碗。 

      一个空得干净。 

      一个却装满墨渍般的浓药。 



      桌旁坐了两个人。 

      一个气定神闲。 

      一个却气急败坏地死瞪着桌上的药碗。 



      “这是人吃的嘛?!” 

      叫嚣的声音倒是精神,换来旁边展昭的侧目。不是人吃?他可是刚刚才喝完一碗。 

      “白兄,药快凉了。” 

      白玉堂瞪了他一眼:“凉了就凉了。反正我是不吃。” 

      展昭眉头轻皱,也不是不知道这小白鼠厌恶吃药,但寒毒未尽祛,不吃却是不行。 

      “想不到名扬天下的锦毛鼠,居然会怕吃苦药……” 

      “笑话!”被看扁,特别是被死对头看扁,白玉堂怎能忍受。劈手捞起药碗,一仰头,如豪灌美酒般一饮而尽。 

      干净药碗覆扣桌上,清脆有声。 

      “白五爷会怕吃药?!真是天大笑话!” 

      只是咽下喉咙的浓汁,却非甘醇酒酿,苦得那张俊脸变相扭曲。 

      不难捕捉到展昭眼中掠过的狡笑之意,白玉堂立下明白又被这狡猾臭猫坑了,正要拍案而起,门口却及时进来一人。 

      “怎么了?” 



      白玉堂回头,见是那白发妇人,乖张态度瞬是收敛许多。 

      许是身在西塞,他多少有点思想情愁,看到一名跟江宁婆婆年岁相当的老人家,总觉得可亲可敬,不敢在她面前造次。 

      展昭微微一笑,应道:“没什么。婆婆,我们吃过药了。” 

      “嗯。”妇人凑近看了干净的两个药碗,满意地点了头,“好。” 

      白玉堂瞥了展昭一眼,哼哼着:“猫儿没舌头,都不知道苦。”展昭耳聪目明,怎会听不到他哼唧,嘴角不觉轻泛笑纹。 

      再苦,也苦不过上回你弄来的那碗“黑浆糊”……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