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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漂泊的人生-第39章

小说: 漂泊的人生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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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妈说,我能成为三个人当中,唯一没挨揍的,真是上帝保佑。

  痞子型抢匪

  痞子型的抢匪,多年是新手,既没有“凶神型”的狠毒,也没有“兄弟型”的义气。他
们很胆怯,像是露着牙、夹着尾巴的狗,不太叫,却随时可能咬你一口。

  所以,痞子型的抢匪反而危险。

          ※    ※    ※

  我的同学马克,就遇过这种痞子。

  有一天,马克坐地铁,车厢冷气坏了,大家都换到别的车厢去。只有马克懒得动,一个
人打瞌睡。

  “你瞪我干什么?”

  马克惊醒,看见对面一个年龄差不多的痞子,正对着他吼。

  “没瞪你!”马克站起来,准备到另一个车厢。

  突然一把尖刀抵着马克喉咙:“你去哪里?坐下!把钱给我!”

  马克赶快掏出皮夹,拿了七块钱给痞子。

  “全给我,整个皮夹拿来!”

  马克知道,这痞子不让人挂彩不过瘾。刀子在眼前底下闪,想自己小命可能不保,情急
之下,用力一推,竟把痞子推到了车厢另一边。

  马克赶紧冲进下一个车厢:

  “我被抢了!有没有人有帮我?”

  大家一齐转头看他,又一齐转回头去。

  马克找到车长,车子靠站停了下来。

  痞子立刻跳下车,居然没走,装作欣赏车站海报的样子。

  所有的乘客,都隔着窗子看。

  马克带车长走到痞子前面。

  “这位年轻人说你抢他。”车长说。

  “我才没抢!是他瞪我,我问‘你瞪什么?’他就吓得把钱丢到地上。”

  “他说你拿了刀。”

  “什么屁刀?我连铅笔都没有!”

  僵持了半天。车长终于把马克带到一边:

  “你丢了多少钱?”

  “七块!”

  车长掏出八块钱给马克:“你就收下吧!耽误乘客的时间,远不止这一点钱。”

  马克回到车上,乘客都为他鼓掌。

  “应该把那小子揍一顿!”好几个人说。

  马克心想:刚才你们在哪里?

  兄弟型抢匪

  有一天晚上,马克打电话来,兴奋地说:“你猜今天发生了什么事!”

  “你又被抢了!”

  “对!”他说:“但是这抢匪很绝!”

          ※    ※    ※

  当天,马克和一位同学,在学校旁边的小公园午餐。

  一位穿着整齐,矮矮胖胖的中年人,坐下来跟他们点点头,过了一会儿,那人站起身笑
道:“

  你们两个真是好孩子,但我需要钱,希望你们把钱都给我,否则我口袋里有把枪,可以
把你们打死。”

  话来得太突然。马克和他朋友目瞪口呆。

  “大家都回去上课了!”那人居然说:“我们最好也往学校走,免得人家起疑。”

  于是他们往学校走。马克眼看学校在眼前,胆子大了不少,便说:

  “老哥啊!你何苦呢?用枪多过火!大家都是朋友,你要钱,我可以借你啊!”

  那人停下来,想了一下,把手从口袋里拿出来,说:

  “OK!我不抢你们了,把钱借我吧!”

          ※    ※    ※

  “从头到尾,我都没看到枪。”马克对我说:“可还是丢了钱。破财消灾嘛!如果我跟
他打,只怕已经躺在殡仪馆了!”

  据说抢匪临走还向他们道谢,又约了个时间,说会回小公园,把钱还给他们。

  “鬼才信!”马克说。

  这就是兄弟型抢匪。他要面子,给他面子!不必冒险!

  骗子型抢匪

  纽约曼哈顿的街头,总见人玩扑克牌。

  纸箱子往人行道上一摆,三张牌,两黑,一红,掉来掉去,让四周的人猜:“哪一张是
红的?”

  四周的人,有黑有白,总有几个是“自己人”,装成猜对了,赢钱的样子。

  下五块赢五块。

  下五十赢五十块。

  每个旁观的路人都想:这么容易,我早看出来了!

  “你能看出来?下注啊?有没有钱?拿出来我看!”

  你钱才掏出来,就被他一把抢去:“说!哪一张?”

  奇怪的是,看得一清二楚,前一刻他还偷偷掀起一角,让你看的牌,居然换了位置。

  这时候,你怎么办?

  你吵?说他使诈?

  你挨揍!再不然,一群人一哄而散,谁也不认帐!

  连警察都管不了!

          ※    ※    ※

  有位同学,在时代广场逛。迎面来了一个人,手里拿着一个牛皮纸袋。

  就在擦身而过的时候,那人手一伸,纸袋落在我同学前面,里面“砰”一声,不知什么
东西碎了。

  “你打翻了我的酒,我最名贵的酒!”那人一把抓住我同学的领子:“你存心的!”

  一群人拥上来主持公道,都是那人的兄弟。

  我同学只好任对方搜去身上所有的钱。

  他能说什么呢?

  势单力薄,只好破财消灾!

          ※    ※    ※

  老爸也说过一个故事:

  有个人参加嘉年华会。

  通宵达旦地狂欢,那人跟一群不认识的,在街上拉着手跳舞,从大街跳到小巷。

  他突然觉得裤子口袋一松,发现跟他跳舞的人,扒走了他的皮夹。

  他不动声色,继续跟大家唱歌、跳舞,看着那群人呼啸而去。

  “他很聪明!”老爸说:“这不是偷,是抢!只是给你面子的抢。人家给面子,就要接
着,不要不识相!否则只有自己挂彩!”

  想想许多人被抢的故事,似乎大多数的抢匪都要面子。那些安然度过的人,也都因为
“识相”。

  谁能说,“抢”不是一种文化?

  *****************

  自己想做的,
  正是家长、老师不要我们做的。
  愈不要我们做,我们愈要做!

          老子酷!老子不笨!

  最近我跟高中的死党马克吃饭,他说:

  “你知道吗?你是我在史岱文森遇到的第一个人。我还记得你那天穿着牛仔裤、球鞋,
和你老爸的皮夹克,看起来乱孩子气的,跟今天的你差了好多。”

  我也记得遇见马克那天,他还比我矮,更比我孩子气。居然一晃眼,已经是个六尺四
寸,两百多磅的“巨人”。

  实在很难相信,一个人在四年中会改变那么多。大家进入高中,也正式进入青春期。突
然“酷(Cool)”成为了生活中最重要的东西。

  我开始早晨“拜”镜子,花几十分钟梳头,也不再吃营养午餐,因为在学校餐厅吃饭
“不酷”。有一天,我也发现老爸的皮夹克太逊了。

  女生也一样,忙着找高年级的男朋友。“眼袋”是她们最大的敌人,最棒的话柄则是谁
在胸罩里垫卫生纸,或是谁的迷你裙,短得露出三角裤。

  可是大家也知道,这些都不够。“酷”的真正定义,是“做自己想做的!”而自己想做
的,常是家长、老师不要我们做的。愈不要我们做,我们愈要做。我们进入了叛逆的年代!

  问题是,史岱文森的家长偏偏都很严,使我们在叛逆中加上了矛盾。在家里死命K书,
到学校则说:“我才不念那讨厌的课本!”女生们白天指别人化妆好浓:“简直像荡妇!”
晚上参加舞会却都穿着再紧不过的衣服。看到她们踩着高跟鞋,站着都快跌倒时,我真不晓
得,大家如此叛逆,是为了表现自己,还是讨好别人?

  有一次马克指着远处一个抽着烟、叉着腰、头发作成Mohawk的庞克:“知道他吗?我
跟他一齐上过小学。去年,他还是每个扣子都扣、裤子拉得高高的乖孩子。想不到吧!一年
间,竟换了个人!”

  这就是寻找“酷”。你要想尽办法,找最叛逆的朋友、穿最叛逆的衣服、做最叛逆的
事。只是,当我们把自信穿在衣襟上,心里却是个大问号。

  刚进高中时,别人的认同,就是自己的酷。偏偏有些人因此失去自己。那群整天坐公园
里喝酒的同学,彼此总是在说:“哈哈!我们太酷了!”但是当哪个人不及格的时候,却被
那群很“酷”的人,认为不够酷。连这么一点简单的功课都弄不好,在史岱文森,你还有什
么资格谈“酷”?

  跟“酷”相反的,当然是“不酷”——有些父母在门后挂上家法,不准儿女出去一步。
有些甚至连流行歌曲都不让听,夜里还偷偷到孩子房间,看他们在读书或真睡着了,才能安
心,生怕自己的小龙、小凤,有一天也会叛逆,被“酷”的魔力吸走,不当医生、律师了。

  在史岱文森,小龙小凤第一节背着书包到,第八节背着书包离开,没有课外活动,也不
敢交异性朋友。问“你的热爱是什么?”他们只会茫然地看着你。我就认识这么一个人。在
毕业册上,他在自己的照片下写:“我虽然离开学校,但离开得太安静、太安静了!”

  叛逆的年代,是无法找替身的。它甚至今你难以理性来分析。有一次,我被很“酷”的
同学邀请去他的Party。我们在餐馆用食物打闹,坐在大楼屋顶上死命灌酒,深夜时大家脱
了衣服在马路上裸奔。

  又脏又累地到家,发现家人在门口点了一盏灯。上楼倒在床上,叛逆是够了,可是为什
么觉得一点都不酷?

          ※    ※    ※

  美国的名心理学家艾瑞克森(Erik…Erikson)把人生分为八个阶段。他说,每个人在青
年期都会面临“寻找自己角色”的总理。换句话说,就是自问:“我到底是谁?”

  在高中四年,我常躺在床上,问自己这个问题。我痛恨自己老是跟着人家走,听着流行
使唤。奇怪的是,当我怀疑永远找不到“酷”时,答案已在眼前。

  有一天,那位曾经头发竖起来的庞克,竟改回老实的发型、背着书包走进教室。大家差
点不认得他。我们问他,为什么一下子“变了”?他说:

  “老子酷!但老子不笨!”

  叛逆,只是寻找“酷”的过程。真正的“酷”,就是找到自己!

  ********************

  我躺在黑暗里,瞪着天花板,
  听着她的呼吸,心中却在大叫:
  “惨哪!惨哪!”

          恋爱新鲜人

  不晓得从什么年龄开始,男生和女生好象成了仇敌,小学的舞会总是一样——“我们”
男生站在一边,“她们”女生坐在一边,中间空着一个大舞池,每次都必须由老师扮小丑,
把我们一一拖下水。

  那时候如果有女生喜欢某人,只要放出一句话,便立刻有一群朋友连蹦带跳地到那男生
面前一齐叫:“某某人觉得你可爱!”然后嘻嘻哈哈地跑掉。

  只见那男生脸一红,踢着地上的沙子说:“真无聊!”第二天却听说有人在电影院看到
他们两个。

  我常跟同学说自己很幸运,从来没被“媒婆们”缠住,但每次笑朋友被女妖精抓走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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