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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卧底清贫 作者:老辛-第68章

小说: 卧底清贫 作者:老辛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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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要到澳大利亚去。”过了半晌,梁小才说。她的语气淡淡的,好像在谈论别人的事。“我已经同意嫁给亚丁了。他通过我妹妹向我求婚,我已经答应了。我准备到澳大利亚同他举行婚礼,然后就移居澳大利亚。我也许永远不会再回来了,所以我想来跟你们告个别。” 

  “梁小……”尚哲义叫了一声。 

  梁小摆摆手,意思他不要说话。 

  “亚丁是个好人。”她面无表情地说,“我住院的时候,多亏了他照顾,否则我绝对恢复不了这么快的。我很感激他……” 

  “梁小,我……”听到这里,熊之余想解释一下自己为什么在她住院的时候没去照顾她。他心里感到很不安,他觉得梁小是在谴责他。但是梁小制止了他。“亚丁很尊重我。他很理解我的感情,他甚至不敢亲自向我求婚……”梁小望着熊之余,声音渐渐激动起来,“所以,我决定接受他的求婚,嫁给他,我本来是想嫁给你的……” 

  尚哲义听到这里,觉得自己不便再听下去,再一次想抽身而退,但是梁小却再一次止住了他。 

  “哲义,你一向对我很关照,在我心里,是一向把你当大哥的,我……”梁小哽咽着说不下去,珠泪潸然而下,“我知道你对我很有好感,可是我、我……” 

  “梁小……”尚哲义感到局促不安。 

  “弱水三千,我只取一瓢而饮。”梁小抹去眼泪,恢复了平静,“我人虽然嫁到澳大利亚去了,可是我的心是永远和你们在一起的。”说到这里,她再一次转向熊之余,“郭兰前几天来找过我,她劝我嫁给你……” 

  熊之余一听到“郭兰”两个字,就情不自禁地激动起来,佝偻在沙发上的身子也一下子坐直了。梁小见了,眼角迅速闪过一丝黯淡的光芒。她接着说:“我知道她将房子铺子都卖了,为了给你还债。我也知道她到哪里去了。我知道她离开瓜州,是为了不挡我的道,让我和你重归于好。她不知道,我和你其实从来就没有什么好,我和你从来就不曾好过,你从来心上就不曾有过我,我一直都是一厢情愿,自作多情……” 

  “梁小……”熊之余狼狈不堪地搓着手。 

  梁小只顾自己往下说。她好像准备将在肺腑里聚攒了多日的话一泻而光。 

  “郭兰是个好女人。她比我好……” 

  “梁小!” 

  熊之余用求助的眼光看着尚哲义。 

  尚哲义装作没看见。 

  “好了。我只知道她在昆明。她买飞机票的时候,我看见了。她不知道我一直在后面跟着她。这是她的手绢,是她在买飞机票的时候落下的,上面沾满了她的泪水,我没有洗,留给你做个纪念。你去找她吧。我祝你们两个幸福。” 

  梁小将一块印花手绢递给熊之余。 

  “我该走了。再见!”她笑着说,与尚哲义握手,与熊之余握手,随后便飘然而去。熊之余和尚哲义送她到楼下。熊之余让丁铁一拦住了,尚哲义将她送出在龙工贸公司。他目睹她坐上出租汽车,飞驰而去。 

  他心情沉重地上了楼。 

  “我看见她在哭!”他对熊之余说。 

  “你快去喊住她。她的包放在这儿了。” 

  “来不及了。她是坐出租汽车走的。我听见她对出租汽车司机说去机场。”尚哲义说,“一会儿我给她送家里去吧,包里是什么东西?”他打开包,发现里面有一件衬衫和一条长裤,还有一封信和一条珍珠项链。熊之余想起来,衬衫和长裤是梁小带回家给他洗的,那还是她出事之前的事;珍珠项链是他有一回到广西北海出差,买来送给她的。 

  信封里有两个工商银行通存通兑的存折。一个上面写着郭兰的名字,金额是52万,另一个上面写着熊之余的名字,金额是135万。信封里还有一封短笺,梁小在短笺上说,52万元的存折,是她送给熊之余和郭兰的贺礼,135万元的存折,给兴隆工贸公司还债之用。 

  尚哲义看着存折和短笺目瞪口呆。 

  “她哪来的这么多钱?”他喃喃地说,“她是抢银行了,还是挖到金窖了?” 

  “你不知道,她将自己卖给亚丁了!” 

  熊之余大叫着说。他抓起存折,就像个疯子似地朝楼下冲去。等尚哲义反应过来时,楼下已是一阵大乱。他急忙跑下楼,正好看见熊之余被丁铁一电棍捅倒在地。他看到熊之余倒地时手里仍然死死攥着那两个红皮的存折。 


  三个月后,马昊在湖北红安的一个乡里给栾策飞打电话。栾策飞告诉他,齐广维一案已经由省检察院反贪局和省纪委联合调查组调查审结,何时提起公诉,尚不得而知,据说有人保他,齐广维现已保外就医。这事最后会是怎么个结局,一时谁也说不准。 

  栾策飞还告诉他,大鸭梨酒楼关闭了。吴有千被人打断了两根肋骨,卧床不起,而且大鸭梨酒楼让人检查出大量偷税漏税,吴有千只好将大鸭梨酒楼关门大吉。吴有千至今尚不明白自己为什么挨打。 

  栾策飞不敢告诉马昊的是,他妈妈张菊芬几乎已经变成了一个标准的疯子,只差没有送疯人院就是了,自从他“逃跑”以后,他们家就经常断水断电,而左邻右舍家的水电却都是好好的。他们家的窗玻璃,曾经在一个月之内,换了七十二块。经常有人半夜三更去敲他们家的门,等他妈妈来开门时,屋门口却连个鬼影子都没有。张菊芬就这样被搞得在三个月之内,没有睡成过一个安稳觉。目前他妈妈已经形若槁木,说话颠三倒四,语无伦次。 

  栾策飞叮嘱马昊千万不可往家里打电话。表面上的理由是怕有人听,其实他是怕马昊知道了他妈妈的情况后会坐不住,而自投罗网。 

  当马昊问起自己什么时候可以返回瓜州时,栾策飞只有两个字: 

  “快了!” 

  是的,对“快了”二字,栾策飞还是充满信心,他安慰马昊:中央进一步加大了反腐败的力度,相信瓜州市上空的乌云终有被驱散的那一天;到那时,他就可以穿上检察官的制服名正言顺地坐在市检察院的大楼里办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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