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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王明道传--又四十年-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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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太学英文。通过学英文; 了解有什么人跟肖太太家有来往; 肖家的事都是她给汇报的。通过跟肖太太的关系; 他们又打进了基督徒会堂和学生会。不但如此; 他们还去香山恩典院“灵修”; 住在那里了解恩典院的内情; 向政府汇报。 
黎应福装得很属灵; 也很有追求。一九五五年八月七日夜王先生被捕后; 第二天一早他就到了南河沿协和礼拜堂 (学生会聚会和办公的地方); 在那里“读经”、“祈祷”。其实他是在那里盯梢; 看有什么人来; 和讲什么话。黎应福夫妇作的是什么工作; 当然就不言而喻了。 
另一个可疑的人是翁立升。翁原是张学良将军的机要秘书。以前很少听说过他这么一个人; 但到一九五四至五五年时; 他就出现了; 周旋于北京不参加“三自”的传道人之间。他常常去王先生那里; 报告一些教会的动态; 是一般人所不知道的。一九五五年前; 他曾写过一篇文章; 说他是基督徒; 可是与他相识的人都说他不可靠。他不只在王先生被捕前经常去会堂; 就是在王先生第一次获释后; 他仍是经常去; 一点也不避讳。当一些老朋友想同王先生出去走走时; 翁总是跟着去。显然他是负有特殊使命的。 
许多假弟兄都是在教会出事以后; 经过再三核对才发现的。上面所讲的只是已知的那一小部分。未知的有多少; 谁也说不清楚。但有一件事是可以肯定的; 一批人早已打进教会; 在那里秘密工作了。 

第 十 一 章 中 国 基 督 教 全 国 会 议 

通过全国性的控诉大会和政治学习; 到一九五四年初;“三自”已经基本上掌握和巩固了它对各地教会的领导权。“三自”筹委会已经完成了它的历史使命; 继之而来的是召开全国会议; 成立正式的“三自”组织。 
全国会议之前; 北京市已经成立了“三自”分会; 各教会的牧师们都在那里开会; 讨论宪法的问题。市宗教事务处李处长打电话给王先生; 请他礼拜六上午九时去市政府谈话。政府在这一时期对王先生的态度是争取; 争取; 再争取。这种作法让人看来好像有点儿委曲求全; 显得太软弱。然而这是政府的策略; 只要王先生答应参加“三自”; 他就必然能为政府效力。 
王先生按时到达宗教事务处; 经过一位女职员的通报; 李处长从里面走出来; 手里拿着一本王先生的自传《五十年来》。他把书放在椅子上; 然后开始谈话。由此王先生自然就明白李处长对他这个人已经有所了解了。王先生先问处长: 
“李处长; 您找我谈话; 要谈什么呢?” 
“没有什么一定的题目;”李处长很随便地说;“漫谈漫谈。” 
王先生就谈起基督徒会堂成立的经过。谈到一个阶段之后; 李处长说: 
“现在北京三自会的牧师们正在开会; 讨论宪法问题。好不好请你也来参加?” 
“我不参加。”王先生说;“我跟北京各教会领袖们的思想、信仰完全不同; 我不跟他们来往。他们在一个屋子里开会; 我连进都不进去。”然后他接着谈下去; 一共谈了将近三个小时。电铃响了; 王先生说: 
“李处长; 我要告辞了; 您该吃午饭了。” 
“不忙; 不忙; 我们把这段话结束了。”他们又谈了大约十分钟。谈到一个地方时; 李处长说: 
“你劝劝你们基督徒; 不要老跟别人那么格格不入; 抱敌对的情绪。应该大家团结合作才是。” 
“基督徒不是不愿意团结;”王先生说;“但是他们无论在哪里; 都受人排挤; 受人歧视; 你叫他们怎么团结呢?” 
“这个情况我们也知道。”李处长说;“我们要劝劝我们的干部; 以后不要老存这样的态度; 打击基督徒。”谈到十二点一刻; 王先生才告辞出来。 
当天晚上基督徒会堂有青年人的聚会; 提摩太组在小会堂里开会; 大概有十几个人出席。王先生把李处长同他谈话的经过讲给大家听; 并说他拒绝参加三自会的宪法讨论会。学生们就更加清楚知道; 基督徒会堂不会参加三自会。 
接着; 中国基督教全国会议开幕了。从七月廿二日起; 到八月六日止; 共十六天; 地点在北京灯市口公理会。出席会议的有来自全国各地的教会代表二百三十二位; 都住在前门外的招待所; 每天有好几辆大汽车负责接送。 
就在这个时候; 北京三自会的四位代表; 包括王梓仲牧师(主席)、赵复三先生(副主席)、蒋翼振先生和殷继增先生; 去基督徒会堂见王先生。那时王先生正在给一对青年人证婚; 在会堂帮忙做饭的王大姐进去通报; 王先生说: 
“你去告诉他们; 我正在开会; 没有空见他们。” 
过了一个多小时; 证婚完了; 王先生还在大堂里跟人讲话时; 那四位代表又来了。这四个人中除了殷继增先生; 王先生还能谈得来以外; 其余三位都谈不来。王梓仲牧师不必说了; 赵复三先生给王先生的印象也很坏; 因为解放前他曾大肆吹捧美国著名现代派领袖艾迪博士。王先生对他的女同工迟太太说: 
“你告诉他们; 我没有什么好跟他们谈的。”就这样把客人打发走了。 
过了一、两天; 有一个早晨王先生正在大堂里同四、五个人谈话; 听见门铃响。一会儿; 王大姐拿着一张名片进来说: 
“外面有几位客人要见你。”王先生一看名片; 上面写着五个名字: 陈见真、江长川、陈崇桂、竺规身、谢永钦。他们大都是从上海来的教会代表; 到北京开全国会议的。他们的平均年龄在七十岁以上; 所以人们称之为“上海五老”。他们是分乘两辆小轿车来的; 他们进了门; 车子就停在外面等。王先生知道他们来的目的是要他参加基督教全国会议; 就对迟太太说: 
“你去告诉他们; 我跟他们没有什么话可谈。” 
过了一会儿; 迟太太回来说: 
“江长川说:‘如果王先生不愿意见我们; 我们愿意见见王太太。’” 
王先生就对王太太说:“你去吧!” 
王太太在会客室里见到他们。跟他们寒暄了几句之后; 江长川会督说: 
“日本人组织教团的时候; 我们没有说王先生的坏话; 给他难为。”意思是说; 他们并不是跟王先生作对的人。 
“你们知道明道的脾气;”王太太对他们说;“他说话不给人留情。如果他见你们; 说话说拧了; 会叫你们难堪; 那就不好了; 所以还是不见的好。” 
后来外头就传出话来说;“连王明道的妻子都说他脾气不好; 你就知道这个人有多难对付了。”更重要的是他们走了以后; 就掀起一场风波来说:“‘五老’德高望重; 年龄都在六、七十岁; 王明道才只五十几岁; 就敢说不见他们; 这是多么狂傲!”因而就对王先生进行攻击; 目的是要他赶快认错; 承认应该接见。可是王先生认为他不见他们; 有充分的理由。 
在这次大会上; 吴耀宗先生作了《中国基督教三自革新运动四年来的工作报告》; 总结四年的工作成就有四项: 一。 中国教会及团体基本上摆脱了帝国主义的控制; 逐步成为中国信徒自己主持的宗教团体。二。 开始肃清基督教内的帝国主义影响。三。 全国信徒提高了反帝爱国的认识; 参加了各项爱国运动和保卫世界和平运动。四。 新中国的教会在爱国爱教的基础上呈现了新生的气氛。然后他指出工作中的缺点; 并且提出进一步发展三自革新运动所应进行的工作: 
一。 号召全国信徒拥护中华人民共和国宪法; 为建设社会主义社会而努力。 
二。 号召全国信徒; 反对帝国主义侵略; 争取世界持久和平。 
三。 继续在全国信徒同道和教牧人员中进行爱国主义学习; 彻底肃清帝国主义影响。 
四。 贯彻自治精神; 促进教会内的团结。 
五。 研究教会自养问题; 协助教会完成自养。 
六。 在互相尊重的原则下; 研究自传工作; 肃清帝国主义毒素; 传扬纯正福音。 
七。 贯彻爱国爱教精神; 提倡爱国守法; 纯洁教会。 
这些工作几乎全是政治性的; 没有一点是关乎信徒灵性方面的。 
吴先生在这篇报告中特别强调团结。但他所说的团结都是在政治上的团结; 不是圣经上所说的团结(即‘合一’)。他说: 
“四年来的经验说明了帝国主义无时不在设法毁谤与破坏我们的团结; 因此我们就必须以爱教会的心; 来爱护全体基督徒的团结; 凡是有利于团结的事; 我们总要勉力去做; 凡是不利于团结的事; 我们应当随时指出; 并加以改正。 
“为了团结; 我们应当承认各教会、各宗派、各个神学观点间的区别; 确立互相尊重的原则。”(注) 这些话的实质; 就是要基要派(即福音派)尊重现代派(即不信派)的信仰; 与他们和平共处。对于现代派那些假先知、假师傅所传讲的异端之道不能揭露; 也不能批评; 因为一揭露; 一批评; 就破坏了团结。既要和不信派搞团结; 就不能坚持圣经上“你们和不信的原不相配; 不要同负一轭”(林后六章十四节)的真理。既要搞团结; 就要跟假先知虚与委蛇; 就不能遵行主耶稣的教导:“你们要防备假先知”(马太七章十五节; 约贰七至十一节)。基督徒撇开圣经; 撇开信仰; 去跟不信派的假师傅们搞团结; 其结果可想而知; 必然是十分严重的。 
会议中还举行了控诉大会。由于王先生拒绝接见北京和上海的两批代表; 大会特地请出安息日会的单乐天牧师来控诉王明道。安息日会跟其它教会向来是格格不入的; 这次大会也把他请了去; 作为代表登台控诉。他说: 
“我很知道王明道的事。今天我告诉你们一件事; 是你们大家不知道的。在日本人占领北京的时候; 他给日本人献过铜。他谄媚日本人; 帮助日本人。当日本人需要铜; 用铜来打中国人的时候; 他就领着大家给日本人献铜; 这是多么严重的事啊!”单牧师的意思是想堵住王先生的口; 并且告诉他:“你也有把柄在我们手里。现在你若不来参加大会; 我们就要追究你以往的事。”王先生没有理他。对这件事; 王先生说了这么几句话: 
“那不是献铜; 那是征铜! 北京市长命令每一家市民都要交铜。保、甲长挨家挨户地去送信; 告诉人要交多少铜。大户人家、中户人家、小户人家各交多少; 都有规定; 少一点也不行。市民把铜送去; 他们还要拿秤称; 秤砣低一点都不行。交了铜以后; 就发给你一张小单子; 上面印着两个红字“铜品”; 要市民把它贴在大门的门框上; 不然还得再交。这个单子在会堂门上贴了不少日子; 可能单乐天看见过。今天旧事重提; 为的是要找把柄来控告我亲日、媚日。” 
大会快要结束的时候; 与会代表、《荒漠甘泉》中文本译者唐守临弟兄去看王先生。适巧他不在家; 出去理发了。王太太见到他; 就问他说: 
“听说与会的代表们今天都去游园了; 你怎么没有去?” 
“琴还挂在柳树上; 我哪儿有心去游园啊!”他这句话透露出了一个有生命的人的心声: 中国教会已经被掳了; 哪里还有心去游山玩水啊? 
会议结束后; 发表了一份《告全国同道书》; 正式宣布把“三自”原有的名称改为“中国基督教三自爱国运动”; 并且成立了它的全国领导机构ΔΔ 中国基督教三自爱国运动委员会。 

注: 一九五四年九月三日《天风》第三十;三十一;三十二期 

第 十 二 章 全 国 会 议 以 后 

八月五日晚上; 王先生夫妇乘火车到北戴河去了。第二天一早; 徐州的王恒心牧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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