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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父子 上-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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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官被人控制,欲望被人指挥。他无法形容那是一种什麽感觉。就像他无法形容听到父亲对他有这种感情时,心里是什麽滋味一样。可是小念无法逃避,只能被动地懦弱地忍受着煎熬。
  萧决手势缓慢,技巧熟练刁鑽。一下一下地好象最残忍的酷刑,严苛无情地拷问着小念灵魂深处最隐秘懦弱也最邪恶激狂的快乐。小念全身被这快感折磨得扭曲到不可思议的状态。不由自主从抗拒变得顺从,由顺从再变成迎合。小念终于再忍不住低低呻吟起来。
  萧决继续倾诉:“我曾经看到你抱她吻她,小念。”
  “我错了,爸……啊……”
  萧决低低地:“从那个时候,我就想杀死那个女人……当时就想。”
  “我再不敢了,呃……呜……”
  萧决轻轻吻着小念的脸颊:“她抢走了我最心爱的东西……我要惩罚她。”
  “爸,求求你……嗯……”
  萧决轻轻地:“你很害怕吗,小念……那个时候,我和你一样害怕。”
  “放开我,哼……嗯。”
  萧决的嘴唇,移动到小念的脖子上。闭上眼睛:“可是,我还是想要得到你。想得不得了。”
  小念高高仰起头:“哦啊啊……爸啊……啊──”
  身体蛇一样地扭动。
  萧决吻着他的锁骨,呢喃:“所以,小念,别再逃开我。”
  “呃哦啊──”小念张大口,像失水的鱼。再怎麽张口,也得不到氧气。
  萧决离开他的脖颈,移动到小念的上方来。深邃地眼睛居高临下地凝视着他,眼神傲慢、残酷而专注:“我不允许。”
  下面机械一般残酷的手指,勐然一拢。
  “呃──”小念不堪忍受地挺起身体,僵硬──“啊──”
  萧决突然狠狠吻住他,将那一声蓦然高扬的悲鸣整个儿地吞入嘴里──
  强烈的快感折磨得小念浑身抽搐,胸口剧烈地起伏。
  高潮终于过去。
  据说感觉和死亡接近。
  小念全身瘫软。
  萧决放开他的嘴唇,深深埋首到他的颈窝里,良久不动。
  小念也不动。
  只有呼吸,慢慢由激烈变得平静。
  两个人就这麽亲近地拥在会议室长长的办公桌上,一动不动地,很久很久。
  很久之后,萧决才从小念身上直起身来。抽离开停留在小念身上的两只手。
  左手湿润。小念的白浊体液,染得萧决满手都是。
  萧决看了看,然后,神色漠然地伸舌舔了一口。
  然后,又把那手的中食两指,轻轻伸入还躺在办公桌上不动的小念口里。
  两根手指在小念温软的口腔里面轻轻搅动。
  肮髒,暧昧,淫糜。
  可是小念没有反抗。
  虽然眼睛还是睁着的,可是好象已经完全失去了意识──他甚至没有任何反应。
  萧决静了一会儿,手指抽离出来。离开那张桌子,踱到窗边去看风景。
  拿出一根香烟,点燃。
  背对着小念,沉默。
  拿着那根香烟的手指,就是那只被儿子的精液污染的左手。
  萧决没有试图擦拭,任由它自己渐渐干涸。
  液体粘腻的感觉,浓鬱的味道,他全不在乎。
  小念还是躺在桌子上,一动不动。双手还是保持着那个姿势背在身后,双腿微微张开,整个人衣衫凌乱,狼狈不堪。
  萧决过去帮他拉上裤链,扣上扣子:“走吧,我送你回家。”
  小念没有反应。
  第二天,小念生起病来。
  高烧,全身乏力,无食欲,昏睡。
  医生来过了,说他心理压力太大,情绪起伏太强烈,导致免疫力低下,不能抵抗病毒。所以发烧。
  开了很好的药。可是小念不肯痊愈。
  三天之后,萧决来到小念的病床前。歎气:“好吧,小念,我放弃了。我投降,我把你的父亲还给你,可以吗?”
  小念不回答。
  萧决命令道:“小念,好起来。我再不碰你,你好起来。”
  爸爸低柔而无奈的声音,让半梦半醒之间的小念想起妈妈。
  妈妈很早过世,可是小念潜意识里还残留着一些零星记忆。那里还有妈妈的影子。
  小念记得,当年,就为了让他多吃一口奶粉米煳什麽的,他妈妈几乎哀求他。
  那无奈心疼的软弱无力的口气,和他爸爸现在的一模一样。
  可是在小念的梦里面,他却只能看见妈妈渐渐远去的背影。
  睡梦迷蒙之间,小念哭泣,喃喃:“妈妈,妈妈。”
  妈妈,妈妈,别走。
  妈妈,救救我。
  7
  那天深夜。
  小念神志还是有些昏沉,可是,门外呻吟和喘息的声音渐渐高亢清晰。小念被人吵醒,摇摇晃晃出去看。
  时间不早了,什麽事这麽吵?
  小念开门──这一层楼有五间房间,两间书房两间卧室,起居室是他与父亲共用,有一种热闹的华丽,品位高尚。
  门外光亮晃得小念眼睛闭了好一阵,可是,情欲的喘息与呻吟更加放肆鲜明。没有屏蔽,无所顾忌。
  小念站在门口沉默一会儿,走上前去。
  加长加大的宽阔沙发上面,白色的真皮牛乳般滑腻柔软,白得刺眼。
  萧决颀长高大的身体压在一个人的身上,宽厚的背海潮一般规律的起伏。
  身下那人自己两肘弯勾着两膝,双腿大开,又被萧决两手握住腰肢强制扭动,不知感觉是痛是爽,只哭得双眉紧蹙,泪流满面,一把妖娆清亮的声音叫得勾魂夺魄。他全身赤裸,在萧决健壮彪悍的体格映衬之下,身型清瘦娇小得不可言喻。将身上男人嗜虐征服的欲望勾得淋漓尽致。
  男孩子小白蛇一样柔软细长的身体,清秀无辜的纯淨容颜,好象尚未发育的幼女,又好象晴日里一场惊雷,震得小念脑子里一片空白。
  男孩?小念不敢相信,使劲眨眨眼睛,看了又看──没错,是男孩。他父亲偶尔抬起的身体露出的空间,足够让小念清楚看到那人两腿之间那个器官。
  和自己一样的器官,和他的父亲也一样,和任何一个男人的都一样。
  小念站在那里动弹不得。
  那样放纵深溺的情欲里面,他父亲的感觉,好似依旧敏锐犀利──做着做着就扭头发现了他,皱眉,低喝:“睡觉去!”
  然后,男人回头继续。
  小念惊骇喃喃:“你……你们……”
  萧决剧烈地动着,听到小念极端不能置信的声音,身体一僵,停顿片刻。好象经过了极激烈的某种挣扎,最后,烦躁地怒喝一声:“滚!”然后,不管他,继续。
  小念何尝不想速速离开,可惜双腿发木,只能被迫站在那里继续观赏这场春宫。直到他父亲抬起身体,摆弄那孩子的身体把他换了一个体位,让小念看了清楚自己仍旧衣冠楚楚的白色衣裤跨处触目的鲜红色泽──
  是──血吧?
  小念对男性交媾了解不多,不知道如果攻方太过粗暴的话,会导致受方那里撕裂出血。可是,他却知道处女初夜的落红一说。
  那个……这个……
  小念踉跄着滚回自己的房间。
  小念吐了。
  受了刺激的胃袋剧烈收缩,折磨得小念泪流满面,跪在卫生间里套心挖肺地,吐得天昏地暗。
  起居室里,小男孩为转移自己疼痛的注意力没话找话:“……那是谁?”
  “我儿子。”萧决冷冷地,“是我不努力害你走神吗?”狠狠用力,跨下硬物简直象要穿透男孩单薄的身体。
  然后,萧决走神了。
  一边做,一边走神。身下男孩刺耳的尖叫丝毫不能影响他的思绪。
  也丝毫不能影响小念继续睡觉。
  想不听到声音吗?对小念来说,这很简单,把被子蒙到头上就可以了。
  睡着睡着,小念感觉身边有人,惊醒。
  天光已经大亮。床边确实有人坐着,不过不是萧决,小念虚惊一场。
  灿黄色晨光之下,男孩轻轻讨好地微笑:“你好,我叫昨非。”
  小念坐在床上,澹澹看他一眼。
  昨非?实迷途其未远,觉今是而昨非?
  小念想说:好名字。可是:“干吗?”
  小念一向不喜在生人面前睡觉或失态,所以一开口就冷冷地没好气。
  男孩努力地微笑:“我能叫你小念吗?”
  小念冷冷地:“不能。”
  男孩笑容微微凝滞:“萧先生说,我该叫你少爷?”
  小念冷冷地:“他说的对。”皱眉,“你到底有什麽事?”
  男孩张了几次口,好容易再次努力地笑出来:“我想留在这里,先生让我来问少爷的意见。”
  小念问:“他怎麽说?”
  男孩轻声:“萧先生说,他工作忙,少爷常常一个人在家,难免寂寞。如果能有个同龄人陪着少爷说说话,也好。”男孩声音越说越小,“他说,如果我能让少爷喜欢我,就……就能留下。”
  小念冷冷地:“那麽,你该记得管他要双份小费!”
  男孩脸色一黯,沉默了。
  这样尖锐的羞辱,男孩干淨清澹的眼睛里却没有愤怒,只是悲哀。
  小念又不忍:“你多大了?”
  男孩轻声道:“十五。”
  小念冷笑。
  好吗,比我还小两岁。萧决先生,可真不是个东西啊!
  小念问:“你父母呢?”
  男孩不说话了。
  小念问:“他们不要你了?”要是没有依依那事,他多半会以为这小孩离家出走。在他以前的意识里,只有孩子离开父母,没有父母抛弃孩子。如今看来,这世上有多少恶心的人,就有多少更恶心的父母。
  男孩低头。脸上有水落下。
  小念歎息:“好吧,去告诉我父亲,我没意见。”
  病了三日,小念第一次下楼。
  早餐桌上,小念见到萧决。
  萧决一边吃一边看报纸:“不烧了?”
  小念喝粥:“嗯。”
  萧决道:“那也别忙着上学,再休息两天吧。”
  小念道:“行。”
  萧决吃完了,放下报纸与餐具:“今天还是要注意,24小时不反眩潘愠沟缀昧恕!
  小念答应:“是。”
  看见萧决穿上西装,昨非乖觉地:“先生再见!”
  小念没说话。
  萧决也没有。
  两父子间的关系,就这样勐然间彷佛远了一万八千里。
  半年以后,昨非态度,渐渐放肆嚣张。
  8
  他和小念也熟垫了。渐渐不像一开始那麽畏缩胆怯。在这个家里自由宽松又有些冷澹的富庶环境里面,少年人活泼肆意的鲜亮飞扬,就好象深夜里慢慢盛开的花朵,一点一点伸展开它的肢体,让它的芳香慢慢渗透进周围的空气。

  “小念,我觉得,我好象是爱上了萧先生。”对小念,昨非渐渐可以直呼其名,渐渐可以有话直说。但是对萧决,他始终不敢。
  萧决待他,其实很是温和。只是总不太亲近。尤其作爱的时候,动作总是仓促而粗暴,好象心里根本就很不愿意亲近他似的──不知道是不是这个原因作祟,他总觉得萧决身上,温和的笑容和眼神下面,有一种非常非常寒冷的东西,让他不敢放肆。
  不像他的儿子小念,表面冷酷,傲慢,凶,实际上却是个很标准的吃软不吃硬的人。
  昨非可以在某一个程度上了解和控制小念──即是说,他可以让小念对他的感觉和感情保持在某一个他所期望的范围以内。比普通朋友近一点,比知己之交远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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