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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兽类辅导员+-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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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后来,白苓遇见了你的爸爸,她下定决心,千方百计和我离婚。”
  “我无法承受这样的背叛,我不肯承认她是因为不爱我才离开我。所以,我将一切的错都推在了承远身上。我认为,是因为他,白苓才会记起我对她的不忠,才会想到离开我。”
  “本来,我对承远就很严厉,而当白苓离开后,我更是性情大变,做出了很多伤害承远的事情……那些,都不是一个父亲,甚至不是一个人能做出的。”
  回忆至此,古志的表情是痛苦的,他的眼角,坠下了一滴清泪。
  “我对不起承远,现在我得了这种病,是上天给我的惩罚,我心甘情愿接受,我不要求承远救我,我没有这样的资格,也不配。我唯一的愿望,就是他能够在我死前,再来看我一次……我只是想看看他,看看我唯一的儿子。”
  古志的身体已经非常虚弱,一次性说了这么多的话,对他而言,已经是超负荷的,没多久,他又沉沉睡去。
  悠然出了病房,到处询问之下,终于找到了天台上的古承远。
  他正抽着烟,白色的烟雾,环绕着他的脸。
  悠然来到他身后,也不知改怎么开口,只能静静地陪着他。
  过了很久,古承远才问道:“他怎么样了?”
  悠然这才将刚才在病房中古志的话全书向他说了出来。
  听闻之后,古承远不做声,继续抽着烟。
  一阵风吹来,将烟灌入悠然的口鼻,她禁不住咳嗽起来。
  睹此情状,古承远立即将烟熄灭,转过身,拍抚着悠然的背脊。
  然后拍着拍着,他的手,忽然一动,瞬间将悠然拥入怀中。
  悠然条件反射般地想要挣扎,然而古承远的一句话却让她放弃了这个念头:“悠然,我很累,让我靠靠,行吗?”
  他的声音,带着一种无力的请求的味道,低沉的磁性,通过皮肤传递到骨髓深处,任何人,都无法拒绝。
  悠然任由他将头靠在自己身上。
  蕴着阳光味道的暖风将古承远的话吹入悠然的耳中。
  “知道我为什么那么恨屈云吗?因为在我和他同一个寝室时,我亲眼目睹他父母对他的嘘寒问暖,可是屈云却对他们的关心表现得很是冷漠。父母的关爱,这种我永生永世都不可能得到的东西,在他,却是不屑不顾,于是,我嫉妒他,嫉妒到恨的地步。所以,我假意和他成为朋友,所以,我蓄意让他看见我和唐雍子对他的背叛。”
  天很蓝,是纯净的颜色,没有任何的杂质,一架飞机从他们上空掠过,发出隆隆的声响,将云团搅得支离破碎。
  “你对我,也是一样的吧,当你痛苦的时候,我却毫无知觉,甚至还无数次在你面前展示自己的幸福。”
  哥,看爸妈给我买的衣服和鞋子,好看吗?
  哥,下个星期天爸妈要带我去游乐园。
  哥,你的爸爸为什么从来不带你出来玩?
  悠然自己也记不清,到底,她在古承远的伤口上撒过多少次的盐。
  “是的,”古承远将口鼻深埋在悠然的发端,嗅着她特有的清新气息:“我嫉妒你,嫉妒你的每一点幸福,我认为,如果不是因为你,妈是不会抛下我的,我认为,你是夺走我幸福的元凶。”
  “从和你相见的第一天开始,我就在计划着如何让你感受最深的痛苦。多年之后,我终于做到了,但看着你的眼泪,我却发觉,这个结果并没有给我想象中的快感。”
  “当我伤害完你之后,我才知道自己真正想要从你身上得到的是什么——我想要的,是你拖着我的手臂,故意皱着眉头撒娇;我想要的,是你靠在我的肩上,一张脸笑得像染满了阳光;我想要的,是你毫无戒心地睡在我的身上,即使在睡梦中,也牢牢地抓住我的衣服,彷佛拥有我,就拥有全世界的样子。”
  “可是那样的悠然,再也不会回来了。你被我狠狠地刺了一刀,从此,你看我的眼神,都是戒备与逃避。”
  “我开始纠缠你,我威胁你,我逼迫你,都是为了再度拥有你,我自大地认为,你会原谅我对你曾经的伤害,终究还是会回来的。”
  “可是今天,当我看见他的模样时,当我想起以往他对我的伤害时,我才明白你的感受,才理解你对我的拒绝——原谅,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古承远的依靠,越来越重,彷佛他已经承受不了任何的东西。
  “悠然,告诉我,到底应该怎么办?”
  被撕裂的云,经过时间的修补,又聚合在了一起,在纯净蓝天的映衬下,如涅盘般,越发美丽。
  “哥,救他吧,他已经知道错了,给你们父子一个机会,解开你的心结,重新开始生活。”
  悠然道。
  古承远同意了。
  经过一系列的检查,医院在最短的时间内为他们安排了手术。
  手术那天,悠然一直陪着古承远。
  在被推入手术室前,古承远握住了悠然的手,轻轻地在她的手背上一吻。
  “或许,我会重新拥有一个父亲了。”他说。
  悠然重重地点头,像是一个承诺。
  手术时间很长,悠然一直坐在手术室外等待着,直到白苓的到来。
  “你应该通知我的。”白苓道。
  “不想让你担心。”悠然解释,接着呼出一口气:“我想,这一次,他们应该和好了。”
  接着,她将与古志以及古承远的对话,全都告诉了母亲。
  闻言,白苓并没有欣喜,眉宇间,反而有着担忧。
  良久,她抹平眉间褶皱,谈论起了另一件事:“承远一向都是孝顺的,以前每次回家,都会抢着为我拿拖鞋,看见我累了,马上奔过来为我捶背,我生病时,也总是紧张得跟什么似地……承远,是个好孩子,却不公平地承受了我们大人带给他的伤害。”
  悠然将头靠在墙上,嗅着医院里特有的消毒水味道,慢慢地想象着,小时候的古承远,是什么样子。
  和所有的小孩一样,都有着明亮清澄的眸子,都有着一颗不染尘埃的心。
  可是那些不堪回首的伤害,却一次次地将他眼眸内的光亮抹去,将他的心鞭笞得布满丑陋的伤痕。
  正在想着,白苓却忽然问道:“悠然,你对承远,究竟是什么样的感情?”
  悠然听出了母亲话中的意思,腮上顿时出现暗红:“妈,你,怎么想到问这个?”
  “我知道这么说很奇怪,其实,在你们小时候,我和你爸就在商量是否要把你们没有血缘关系的事情说破。知道吗?你爸的意思是,是希望你能和成员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地长大,希望你们结婚,希望承远能永远照顾你。可是我却坚持隐瞒下来,因为……”白苓垂下眸子:“我不太希望再和他们古家有什么牵扯。”
  悠然低下头,看着自己的帆布鞋,上面沾染了些灰尘。
  “但我没料到,你们还是……”白苓尽量斟酌着词语:“其实,这样也好。悠然,我看得出,承远是很喜欢你的,如果你也愿意的话,我和你爸是很乐意你们在一起的。”
  “妈……”悠然咬着唇,摇着头。
  “当然,这都要看你的意思,”白苓看向手术室,那盏红灯依旧亮着:“可是悠然,承远如果和你在一起,他会很快乐的。”
  悠然没有回答,只是看着自己的鞋子,一颗心,就和那纠缠的鞋带一般地杂乱。
  因为手术时间较长,白苓便回家去为悠然煮饭,悠然独自一人坐在手术室外的椅子上。
  其实,在内心深处,经过这些天一连串发生的事情,悠然已经不再那么恨古承远了。
  他受过的伤害,让她原谅了他。
  可是,原谅是一回事,和他在一起,又是另一回事。
  就像悠然自己说的,那些过去的时光,已经回不来了。
  她已经经历过屈云,经历过小新,她已经离开原地很远了。
  现在的她,应该思考的,是自己和屈云之间的关系。
  想到这,悠然低头翻看着自己的手机通讯记录,那一串号码,没有名字,只是数字。
  屈云的号码。
  彷佛很是陌生,但悠然却清楚地将其记在了脑海中。
  并不是刻意,只是每天,都会看上那么几次,久而久之,也就刻下了。
  就像是它的主人,悠然想要忘记,但却发现,很多东西,是深埋于心的,连最锋利的刀,也划不去。
  曾经多少次,她一字一字地告诉屈云,说自己不再爱他,说自己要重新开始生活,说自己不会再回头。
  但那些话,在他的攻势下,慢慢地在动摇了。
  听了当年三个当事人的话,悠然总算是清楚了事情的经过,原本以为,屈云是为了唐雍子才选择报复,可现在看来,并不是如此。
  虽然悠然同学遭受到了伤害,但有些动机,总会让人好接受一些。
  屈云在这段时间,也做了很多的事情,很多悠然曾认为他一辈子都不可能做出的事。
  他为她受伤,他给她单膝跪下,他不顾胃溃疡替她挡酒。
  屈云是个冷漠的,感情从不外露的人,要他做出这些事情,那么悠然认为,自己在他的心中,至少还是重要的。
  前几天,悠然曾经将这些事,全都告诉了小蜜。
  当时,小蜜感动得一塌糊涂,糊涂一塌,一直在骂悠然固执,死脑筋,劝她赶紧和屈云和好。
  或许,在旁人看来,屈云虽然伤害了她,但又知错了,悔过了,竭尽全力地挽回了,那么,她应该不再纠结,珍惜眼前人,重新和屈云在一起。
  只是,当事人的心,却是不一样的。
  悠然过不了自己心中的那一关。
  还是无法那么洒脱,那么释然。
  毕竟,爱得那么深,伤得那么深。
  还是继续思考吧,究竟和屈云之间,下一步应该怎么走?
  悠然叹口气,将手机放入了口袋。
  手术是成功的,没出现什么意外,只是古承远瘦了一圈,元气大伤。
  白苓每天都会熬适用于养伤的汤,悠然则负责送到古承远面前,亲自喂他喝下。
  幸好平时身体底子好,没多少天,古承远便能下地缓慢行走。
  很多时候,古承远看着悠然,欲言又止。
  悠然清楚,他是想询问古志的情况。
  古志年纪大,恢复得比他慢,但前天,已经能够坐起身子,开口如常说话。
  只是,悠然得知,古志苏醒后,从来没提过古承远的名字。
  从来没有。
  悠然不忍再让古承远这么等待下去,所以,她主动去到古志的病房。
  去时,古志正悠闲地躺在床上,看电视。
  “你就不关心下他的情况?”悠然对他的毫不在意感到愤怒。
  古志拿起遥控板,转了另一个台,看也没看悠然一眼,只用世间最淡薄的语气道:“他死了吗?”
  “怎么可能?!”悠然皱眉。
  “既然没死,有什么好问的呢?”古志面无表情,和那天在悠然面前真诚忏悔的他完全是不同的两人。
  “是他救了你!难道你连去看他一眼都不愿吗?”悠然忽然忆起了母亲当时听闻此事后眼底的担忧,她瞬间觉得,事情似乎不是自己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是我给了他生命,现在,是他该还给我的。”古志的声音不再是病重时的低沉,而是一种金属般的坚硬与无情。
  悠然激动地前进一步:“可是,那天你明明当着我的面在忏悔,你……”
  “如果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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