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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女人,比了解上帝都难-第4章

小说: 女人,比了解上帝都难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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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恒娘曰:‘咦,这是你自己的过错,怎能怪男人乎?(按曰:天下男女都应牢记此言勿误,任何弃妇弃夫都是不承认自己有错的动物,不信的话,可以找几个谈谈。)你天天从早到晚,和他打闹吵骂,是逼他不爱你而去爱别的女人也,你越打闹吵骂,他越对你离心,越对你厌恶。(按曰:应加双圈。)好啦,你快回去,回去后千万不要管他,他就是自己送上门,也不要他挨你,一个月后,当再为你设计。’朱言听计从,回家后,把宝带小姐打扮得漂漂亮亮,使之陪丈夫睡觉。丈夫的一饮一食,也都使宝带小姐伺候。洪大业先生不好意思,偶尔想和朱亲近,朱却严拒。于是全家上下,都称朱女士真是贤慧。(按曰:眼看丈夫和别的女人睡觉反而鼓励,没有伟大的动心忍性办不到。)    
    如此这般,过了一个月,朱再去拜见恒娘,恒娘喜曰:‘对啦,对啦。你现在开始做另一件事,回去以后,不要做任何化妆,也不要穿干净整齐的衣服,也不要抹粉涂口红,更不要洗脸漱口。只穿破鞋破裙,杂在下人群里操作,一个月后,我再为你设计。’朱回家后,果然改穿最坏最烂的衣服,不但不华丽,而且上面全是补靪,又故意把它弄得奇脏,整天埋头在墙角纺纱纺线,啥事都不问,可怜兮兮,好像一个女奴。洪大业先生心里不忍,(按曰:就是要他不忍。)命宝带小姐去帮她的忙,朱不肯接受,一定把她打发走。    
    如此这般,又过了一个月,再去拜见恒娘。恒娘大喜曰:‘孺子真可教也。后天是清明节,我假装约你上阳明山看樱花,你应该换上最美的和最好的衣服,玻璃丝袜、三角裤、旗袍、高跟鞋,都焕然一新,早一点来找我。’第二天,朱女士梳妆打扮之后,再见恒娘,恒娘曰:‘成啦!’乃领到啥啥女子理发厅,洗之烫之,又用外国之油,秀发光光亮亮,可以映出影子。袖口已不太时髦,乃领到啥啥女子成衣店,拆之改之。高跟鞋的样子也落伍啦,乃领她到啥啥女子皮鞋公司,买了一双尖尖的焉、削削的焉,和三寸半高跟的焉。    
    如此这般,搞了一天,临别时,恒娘女士教朱喝了点酒,(按曰:妙。)嘱曰:‘回去后,只和你丈夫见一面,就马上关门闭户,上床就寝。他要进来,千万不要给他开,至少使他叫个三、四晚上,才允许他进来一次,半月后,我再为你设计。’朱盛装而回,雍容华贵,俨然天仙化人。洪大业先生看了又看,口水都要滴出来,态度不知不觉和平常大不一样。朱略微跟他敷衍了几句,假装疲倦,天还没有黑,就回房闭门高眠矣。不久,洪果然前来敲门,朱婉拒不开,敲了半天,也没有敲出名堂。第二天晚上,如法炮制,洪又来缠,朱仍婉拒不开。第三天,洪大肆埋怨,朱曰:‘我单独睡觉已成了习惯,最怕麻烦。’洪一看苗头不对,乃提高警觉,太阳刚偏西,还没有黑下来,他就到朱的房间里坐着不走,那一晚上的风流韵事,不必细表。事后还要朱答应他明天晚上再来,朱自然不肯,谈判复谈判,双方乃约定,以三天为度,每隔三天,准他进房一次,洪大喜过望。    
    如此这般,又过了半月,朱再去拜见恒娘,恒娘听了她的报告后,曰:‘从此你可以抓住那臭男人矣。不过,你虽然很美,却谈不到甜,以你漂亮的面貌和苗条的身材,只要再有点媚劲嗲劲,连西施都不是你的对手,何况等而下之的野女人烂女人乎?’    
    恒娘乃叫朱飞一个媚眼,曰:‘不对劲,外眼皮有问题。’又叫朱作一个微笑,曰:‘也不对劲,左颊有问题。’乃自己做出样子,眼睛半开半闭,惺忪若玛丽莲梦露,再轻俏娇笑,微露玉齿,使朱模仿,朱做了数十次,总算大致差不多。恒娘曰:‘这才叫‘女人’,(按曰:女人不甜,而俨然关西大汉,就叫人反胃矣!)宜对镜练习,奥妙无穷。’朱回家后,照着恒娘的指教,刻意学习。洪大业先生看见,心跳如捣,魂飞天外,惟恐怕晚上关门,拒绝他进去,乃一点都不离开她的房间,足不出户,推都推不走,赶也赶不出。    
    最奇妙的是,朱对宝带小姐反而更好,每有宴会应酬,一定唤她来共坐相陪,(按曰:两位女人并肩而坐,面貌的美不美,气质的高或低,显得清清楚楚。)朱越是善待宝带,而洪越是瞧宝带差劲,不等到吃完就把她打发走。朱更进一步把洪骗到宝带房中,从外边将门锁住,洪竟不肯和她霉克拉夫。(按曰:这种贤慧举动,不但收买人心,制造舆论,而且堵住敌人的嘴,真是第一等高手。)呜呼,事情发展到此,有其必然的结果矣。宝带小姐蠢血沸腾,恨死了洪大业,不但心里恨他,还到处宣传他的劣迹,骂他不是人,(按曰:此乃天下所有太太们的拿手好戏,这种好戏如果叫座,还有天理乎?)终于传到洪大业先生耳朵,他怒火冲天,毫不客气的就揍了她一顿。宝带小姐得宠惯啦,被夫冷落,已经愤懑,如今竟又挨了打,更是又羞又忿,索性不再打扮,衣服也不讲究,脸上也不化妆,头发蓬松如鬼,看起来简直不像人矣。(按曰:女人一到这种田地,真是糟啦,糟啦。)    
    有一天,恒娘问朱曰:‘我的这一套,如何?’朱曰:‘妙是妙极,可是我只知道照办,不知道原理。你比说,先拒绝他,为啥?’恒娘曰:‘你没有听说过乎?人都喜新厌旧,珍惜难得的,而看不起轻易到手的。丈夫偷偷摸摸去胡搞,不是因为她长得比你漂亮,而是感觉到她比你新鲜,而又难以到手的缘故。你使他去尽情胡搞,等于吃饭,吃得饱啦,便是山珍海味都难以下咽,何况粗茶淡饭乎?’朱曰:‘故意糟蹋自己,而又突然炫耀,又是为啥?’恒娘曰:‘不常和他见面,好像久别。突然焕然一新,乍睹艳妆,则有突破之感。好像穷小子一下子吃到肥肉,自然不吃高粱米矣。偏偏你又大端架子,不肯轻易叫他吃到口。野女人反而成了容易到手之物,此之为以妻为妾,以家为野之法也。’朱感激不已,二人遂成为至友。”    
    全文翻译已毕,书上有“异史氏”的按语,不可不录,异史氏曰:“买珠者不贵珠而贵椟,新旧难易之情,千古不能破其惑,而变憎为爱之术,遂得以行乎其间矣。乃知容身固宠,皆有心传也。”    
    呜呼,《恒娘》之篇,便是这个心传,愿天下所有年轻的男女朋友,以及年长的男女朋友,都三读四读。运用之妙,存乎一心,则《聊斋》的作者蒲松龄先生功德无量也矣。


第一部分被踢后的表情

    我们在这里要声明的,《恒娘》之篇,并不专供女士们参考。对妻子而言,丈夫们就是男性恒娘。为了爱情的持续和婚姻的美满,妻子固要取悦丈夫,丈夫也要取悦妻子。至于如何取悦,乃一种高级的艺术。前天看报,有一篇正大光明的文章,严肃的说,夫妻间相处,应该靠一个诚字,而不应靠手段。我不知道“手段”在该文中作啥解释。不过柏杨先生拉着嗓门猛喊的是,无论夫妻也好,父母子女也好,朋友也好,仅靠一个诚字是不够的,而且是杀人不见血的,似乎必须有点别的东西才行,那就是“艺术”。太太卧病在床,丈夫也头痛欲裂,太太问曰:“你头痛乎?”丈夫曰:“不,刚才有一点不舒服,现在已经好啦。”你说他诚乎不诚乎?妻子明明累得要死,丈夫一回家,就脱衣下手,努力帮忙,妻子自谦曰:“我不累。”你说她诚乎不诚乎?夫妻二人,一个来自天南,一个来自地北,各人有各人生长环境和教养个性,等于两个在旋转盘里的鸡蛋,如果各随己意,你诚于中而形于外,我也诚于中而形于外,那就非碰个稀烂不可。    
    问题在于前面说的张良先生踢的那一脚,挨踢的幸亏是刘邦先生,他恍然大悟。挨踢的如果是驴子先生,他准跳起来大骂张先生反调份子,私通外国。这年头最大的特质是,刘邦先生太少,而驴子先生太多。政治上如此,社会上如此,家庭男女之间,也是如此。柏杨先生自以为《堡垒集》一旦问世,必有人获益匪浅,甚至可以普渡众生,根绝悲剧,使每一对情侣和每一对夫妇,都恩爱逾恒,千年不衰。谁晓得大谬不然,我这个英明盖世的张良先生,虽然不断在桌子底下猛踢,可是好像只有一位是刘邦先生,拍案而起,回头是岸。剩下则是无不又咆又哮,又冷笑又嗤鼻,好像我不应该踢他,而应该去踢韩信一样。柏杨先生虽然学问冲天,可是对刘邦先生有办法,对驴子先生没办法也。    
    我踢的那一位刘邦先生,是五十年的老朋友矣,光绪末年会试时,同住一号。他最小的一个女儿今年才二十有一,和一个什么招待所的领工恋爱,该领工年已五十,会几句英文,也会几句日文,更会跳各种之舞。老头给她介绍了好多男孩子,有大学毕业的焉,有专科毕业的焉,有留学外洋的焉,有教习的焉,有科长的焉。但女儿一律不肯接受,老头气个半死。其中老头最中意的是一位大学毕业生,属同一个县份,在原籍中,两家相距二十华里。可是女孩子硬是不喜欢他,闹得惊天动地。老头虚怀若谷,特来向我请教。柏杨先生虽日理万机,但仍抽暇加以指点,听他控告他女儿已毕,我曰:“你揍了女儿乎?”他曰:“没有。”我喝曰:“好老头,你敢在我面前说谎。”他面红耳赤曰:“只打了一顿。”我曰:“你已经搞成一盆浆糊矣,事情一发展到父亲打女儿的程度,便非烂不可,你鼓励她,她不见得嫁给他,你一打她,她算嫁他嫁定啦,你真是天下最大混蛋之一也。”    
    老头曰:“我为她好,她怎么不知道?”我曰:“你的毛病出在不读历史,历史上那一个忠臣不是为了皇帝好乎?而皇帝偏偏杀了他。幸亏你为她好的是你的女儿,她不过恨你不听你,如果你为他好的是一个皇帝,他不灭你的满门才怪也。”老头听了直翻白眼。呜呼,爱情这玩艺神妙之极,做父亲的也好,做母亲的也好,如果能记得当年自己年轻时那段荒唐,做子女的便有福得多矣。    
    男女一旦相爱,真是元曲上说的:“蒸不烂煮不熟槌不匾炒不爆,响当当一粒铜豌豆。锄不断吹不下解不开顿不脱,慢腾腾千层云套头。”打也打不破,骂也骂不碎。你越施压力,她越爱他,你越反对,她越坚持。你越气得跳高,她的热血也越沸腾,也越觉得苦海茫茫。爸爸是老顽固,妈妈不了解我。于是只剩下那臭男人听她哭诉,成了她人生惟一知己矣。柏杨先生正在目中无人,高谈阔论,另一位朋友的女孩子从遥远的屏东,抱着娃儿来访,还给我带来一篓木瓜。真是巧极了矣,该女孩十年之前,也曾有过精彩节目,她在读大学堂一年级时,爱上一位赵先生,赵先生好不好是另外一个问题,主要的是她父母反对,女孩子天生的温柔敦厚,本来爱不爱都可以的,经父母一反对,她就非爱不行,父母有一分反对,他们之间就增加一分爱情。有一天老头一怒之下,把她关将起来,打了个遍体鳞伤,她却不哭,不但不哭,反而觑了个空,越窗而逃,被老头发现,尾追着她,看她干啥,原来她去打电话给男朋友哩,她在电话上却哭啦,一面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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