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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羔羊·医生-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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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冷笑一声站起身来,高高在上地看着霍子南,抽出腰间的皮带,“看来是我从前对你太好了,你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和谁打交道。”
  
  猝不及防,皮带重重抽在胸前,霍子南痛的蜷缩起身体侧过身逃避,腰上却又挨了一下,终于忍不住痛呼出声:“住手……”
  带着钢扣的皮带抽在身上最脆弱的部位,太疼太疼,比子弹穿过脑袋还要疼,霍子南重重吸气抵抗着痛楚,流血的手按着腰部的伤处,微微颤抖。
  
  幽暗的草地灯映着他毫无血色的面孔,眼睛紧紧闭着,卷翘的睫毛不住地抖动。
  他不是哭了吧?
  看着他狼狈不堪的样子,心里火热的岩浆渐渐冷却,懊恼和心疼铺天盖地地升起,潘昱雄手里的皮带再也抽不下去。
  真不知道是谁在惩罚谁。
  
  他丢下皮带,在霍子南身边蹲下了,手指拂开他脸上汗湿的凌乱的碎发,摸摸脸上渐渐肿起的指印,柔声说:“对不起,我下手太重了……你也不该这么气我……”接着抚上他腰上凸起的血痕,霍子南整个人抖了一下,轻轻吸气。
  “记住,违拗我会很痛呢。”潘昱雄的语气宠溺中带着霸道的威胁,“乖乖跟着我,你会发现和我在一起,是一件很惬意的事。”
  
  霍子南拂开他的手,睁开眼,目光空洞地看着他,半晌才哑声说:“扶我起来。”
  潘昱雄笑笑,托住他的腋窝将他扶起,霍子南的胳膊搭在他肩上,就在站直身体的一瞬,忽然发难。
  潘昱雄只觉得后颈一麻,还没来得及侧过头看一眼,整个人就委顿了下去,吭都没吭一声便失去了意识。
  
  霍子南哆嗦着站定了,将手中小小的武器丢在地上,那是他在墙头上掉下来时无意间拗断的一个细细的铁刺,刚才,他就是用这根铁刺刺进了潘昱雄的后颈,导致他昏死过去。
  不知道这里还有没有什么保镖之类的人,霍子南生怕惊动其他人,当下一刻也不敢停留,摸着黑在门房里找到了开门的按钮,将铁门开了个小缝,偷偷溜了出去。
  
  雨还在下着,快步穿行在密密的树林里,不大淋得到雨,只听到雨滴落在树上发出沙沙的轻响。
  霍子南在漆黑的夜里一路向南疾走,一边暗暗祈祷潘昱雄不要死,一边又祈祷他不要那么早醒来。
  半个小时后他终于走出了树林,这才发现雨已经下大了,雨滴变成了雨线,铺天盖地地洒下来,山路两旁的排水渠里哗哗直响。
  
  霍子南深一脚浅一脚地在盘山公路上走着,整个人淋了个透湿,身体从里到外都冷的像冰一样。
  偶尔有车子疾驰而过,挥手时却没人停下来,这种天气,无论是谁忽然看见一个衣冠不整的男人向自己招手,都不敢停下来的。
  在大雨中走了近一个钟头,他终于到达了山脚下的公车站,可惜站牌上标明最早一班车也要上午七点半才发车,深更半夜根本没车可搭,在车站的遮阳棚下稍事休息,雨慢慢小了,他重又上路,往市里的方向走去,
  
  脚步却越来越沉重,头晕,肺部一阵阵发闷,咳嗽了半天也不见好转。似乎在发烧了,霍子南打了几个喷嚏,忽然,刺目的车灯划破了黑暗,一辆车飞驰而过,抱着一线希望他猛然回头,对着车尾一边挥手一边大声喊:“停车!”
  车子嘎然而止,接着飞快地倒了回来,停在霍子南身边。
  “Gud save me!”两世为人都没有信过教的霍子南脱口而出,拍着驾驶座的前窗,“对不起,能不能借用一下手机,打一个市话。”
  
  “子南!”车门“砰”一声打开,聂辰从车上跳下来,一把扶住快要晕倒的霍子南,“天!我找了你几个钟头!为什么不接我的电话!”
  “Alex!”听到聂辰的声音,霍子南的眼眶忽然一热,脑子里整个都乱了,什么也没有想地,紧紧抓住他的手:“Help me please!”接着,整个人就倒了下去。
  聂辰及时捞住了他,将他拦腰抱起,打开后车门,小心地放在了后座上。
  
  拍了拍他的脸,没有反应,聂辰又试着掐了掐人中,这次见效了,霍子南缓缓醒了过来,迷蒙的眼神空洞洞地看了他半天才渐渐回过神来。 
  “到底出了什么事?”黑暗中聂辰什么也看不大清楚,皱着眉问他,“深更半夜地为什么一个人走在山道上?”
  
  霍子南惨笑了一下,坐起身,揉了揉脸:“我还以为我要走到天亮呢,还好遇到你。”
  “我打不通你电话,特意出来找你的。”聂辰摸到了毛巾,擦了擦他滴着水的头发,“你的手机呢?外套呢?”
  “出了点事。”霍子南嗓音沙哑,聂辰忙拿过座位后面的薄毯:“湿衣服先脱下来,裹上毯子。”
  
  回到了前座,聂辰打开内灯,在抽屉里翻了翻:“这里有一粒感冒药,先吃了吧,你好像在发烧。”回头递药的功夫,聂辰看到霍子南赤|裸的上身,脸色立刻变了,“这是怎么弄的?”
  胸前有一道明显的血痕,像是皮带抽的,苍白的毫无血色的脸上,乌青的指印赫然在目。
  霍子南一愣,裹紧了毯子,低下头躲开强光,“我想回家。”
  不用他回答,光是看到他狼狈的样子,聂辰也知道发生了什么。
  关了内灯,聂辰阴沉着脸发动了车子,飞快地往市里驶去。
  
  车里温暖安静,困倦袭来,霍子南渐渐闭上了眼睛,昏睡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阿米豆腐,【怒指】绝世你情何以堪!




反攻·印证

  雨渐渐停了,越野车疾驰在空旷寂静的公路上,被滂沱涤荡过的空气分外清新舒适,聂辰内心的愤怒却犹如岩浆般在心底涌动,烧的胸口灼痛不堪。
  后座上的人低头倚在车窗上昏睡着,俊秀的眉深深蹙起,睡梦中仍是一脸的惶恐不安,白皙修长的手指紧紧拽着裹在身上的薄毯,用力之大让指节都微微有些泛白。
  他一向是优雅而从容的,从未见过如此刻一般张皇失措,仿佛惊弓之鸟,脆弱的让人心悸。
  
  事情肯定没有那么简单。
  
  聂辰将车子停在了路边,怕惊醒霍子南,下车后刻意走远了一些,这才掏出手机拨了一个电话。
  “猴子,是我。”
  “辰哥?这么晚了,有急事?”
  “打听打听海盛的动向,马上。”
  
  一刻钟后,电话响了,聂辰立刻接通:“怎么样?”
  “出事了,潘昱雄被人袭击,一个小时前被保镖发现昏倒在住所里,送进了市立中心医院。”
  “死了没有?”
  “还在昏迷,我让小丁在医院那边盯着,今晚城里很乱,海盛的人全体出动,正在追查一个叫霍子南的人,刚才阿宽的手下从紫玉花园回来,据说只抓住了他叔叔。”
  “盯紧医院,一有动静就给我打电话。”聂辰吩咐,“找人去打听一下被抓住的人,想办法让看押的人别为难他。”
  “知道了。”
  
  合上电话,聂辰抬头看了看漆黑的天空,眉头深深皱起。
  以他现在的情况,跟海盛作对其实是非常不明智的选择。
  因为在力诚保全公司大刀阔斧地进行改革,大大削弱了垮仔的势力,査飞早就对他起了疑心,最近一直想要联合两个堂主来拉他下马,还好老刀他们几个联手顶住了,这时候要是因为霍子南的事跟海盛起了冲突,査飞肯定会以此大做文章,迫使他交权。
  
  近一年的韬光养晦,半年前差点车祸丧生,为了让原本桀骜不驯的自己适应险恶的环境,他花的代价是别人无法想象的。付出了这么多,此时仅仅为了一个无亲无故的男孩,很可能便将所有努力付诸东流,这件事划不划算,显而易见。
  尽管如此,聂辰却从没与萌发过要把他交出去的念头。
  有些事情,根本不是眼前的得失能够衡量,也不是值得不值得这么简单,一旦做出了错误的决定,就将痛悔一生,无法回头。
  
  就如两年前,那个让他每每想起就心头剧痛的清晨一般。
  
  那天之前的白天,他所在的车队赢了一场非常重要的比赛,队友们整夜在一个私人俱乐部狂欢。午夜时有人提供了大麻,一开始他是没有抽的,林祖栋知道车队有人抽大麻,曾经严厉地警告过他,但那天大家都太High了,最后他出于好奇终于抽了两口。
  第一次抽他的反应很大,天亮时几乎无法驾车,便由一个队友送他回去。
  
  队友是个加拿大人,喜欢他很久了,送他到家的时候顺势把他弄上了床。
  十六岁被父亲送出国念书,十九岁认识林祖栋,之后聂辰便这个亦兄亦父的男人过了整整四年,在他二十三年的生命里,从来没有过第二个男人。
  队友年纪不大,却是个老手,趁着他比较亢奋的时候连着用嘴给他做了两次,直到他完全瘫软下来才开始试着侵入他的身体。
  
  因为之前是个纯1,队友的入侵并不容易,疼痛很快让昏昏欲睡的他清醒过来,虽然身高体力都没什么优势,他还是凭着一股狠劲把试图上他的家伙弄了下来,面朝下压在床垫上。
  尽管没有被彻底进入,身体还是疼痛的厉害,这让年轻的他火大透了,在压倒了那个比他高出半个头的男人以后,毫不犹豫地反过来上了他。
  
  在泄了两次以后这么干当然并不舒服,亚洲人的体质明显有别于欧美人,看着聂辰撑在身边的胳膊都微微有些颤抖,队友在他身下还不忘揶揄:“不要勉强自己,还是我来吧。”
  “见你的鬼!”聂辰恼怒极了,对外国人他并不感兴趣,在他疯狂崇拜李小龙的父亲的熏陶下,即使在美国生活多年,他还是不能融入这个强大的国度,逞论接受异国男人。
  但这个时候另当别论,这件事从头至尾都没有被定义为“做|爱”,在他心目中这只不过是一次泄愤,甚至只是一场搏斗。
  
  林祖栋回来的时候他完全呆了,大脑一片空白,直到对方低声说了一句“Sorry”,沉着脸退出了卧室,他才清醒过来冲了出去。
  “你抽了大麻?”林祖栋站在昏暗的过道里,平时温和的面孔隐在灰色的阴影中,只看到指节分明的手紧握成拳,“抱歉,提前回来没有通知你……不过,换人之前也请先通知我一声。”
  
  “John……”聂辰还没来得及组织出适当的语言来解释,队友就赤|裸着身体从卧室跟了出来:“嗨,做到一半干嘛走了,他是你的朋友?要不要一起来?”
  “我晚点回来收拾东西,会尽快搬走。”林祖栋飞快地说完,便拿起车钥匙往门口走去,“打扰了,你们请继续。”
  之后的一个多月聂辰都过的完全没有真实感,在他出去上课的时候林祖栋搬走了属于自己的东西,给他的语音信箱留了言:我走了,保重。
  
  后来聂辰在医院找到了他,他像对待普通朋友一般请聂辰喝了咖啡,告诉他自己申请了去南非援建:“两年后也许还会去别的国家,或者去中国西部看看,Alex,照顾好自己,祝你好运。”
  解释和道歉的话自始自终都没有说出口,聂辰被他平淡的态度几乎激怒,冷笑着接受了他的祝福,很快就和另一个中国留学生交了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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