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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羔羊·医生-第70章

小说: 羔羊·医生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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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垮仔还是阿灭?”
  “……”
  “刀叔,这些事你早就知道了吧?是你让马医生给我打镇定剂,让猴子调了电子台历来糊弄我的吧?”
  老刀没有承认,但也没有否认:“霍子南和潘昱雄的事闹得满城风雨,让13K颜面扫地,我确实不想让你再跟他有关系。何况,现在阿灭手里有确切的证据,证明他和查爷的死有关……”
  
  “屁话!他杀不了人,他这辈子只会救人,这世上没人再比他更善良更心软!”聂辰一把抓起电话,却发现听筒里传来忙音,他看着老刀,厉声道:“打电话给阿灭,马上!告诉他谁要敢动霍子南一根汗毛,我就叫他全家都陪葬!”
  “够了,你还是不是13K的老大,九爷的儿子?”老刀低喝一声,“霍子南他早就跟了潘昱雄,全世界都知道了,这样朝三暮四唯利是图的男人,犯得着你为他跟弟兄们翻脸吗?何况他还杀了你舅舅……”
  “他没有!”聂辰肃然看着老刀,“是我,是我杀的舅舅,谁要他妈的报仇,就冲我来!”
  
  “啪”的一声,老刀一个耳光抽在聂辰脸上,“你他妈疯了,为了一个男宠,一个被别人玩了多少遍的贱货,居然把这种脏水往自己身上泼?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
  “你住嘴!”聂辰漆黑的眸子燃起汹涌的火,“他不是男宠,他在我最孤独的时候给我温暖,他把我从堕落的边缘拉回了正道,他是我的兄长,是我最好的朋友,是我一辈子的爱人!”
  “你是彻底病糊涂了!”老刀揪住他的衣领,压低了声音警告他,“你如果还记得自己姓聂,就最好给我管住你自己的嘴!”
  
  阿蟹不明所以,上前扶住了聂辰的胳膊,聂辰一把将他甩开:“我要出去,猴子呢?”
  “送他回卧室,把他给我关起来!”老刀对阿蟹说,“他烧糊涂了,说的都是胡话。”
  闻言阿蟹不由分说抓住了聂辰的肩膀,将他往楼上推:“辰哥你伤还没好,别……”
  “放开我阿蟹!你他妈的反了你……”聂辰奋力挣扎,怎奈伤没好,躺了五天人早就虚了,根本就挣不开阿蟹的钳制,硬是被他抱着腰拖上楼梯,弄进了卧室。
  
  无视他的咒骂踢打,阿蟹将聂辰强按在了床上,老刀用一副手铐将他铐在了床头,聂辰挣的伤口崩裂,腰上腿上的衣服都被染红了一片,还兀自挣扎:“刀叔你打电话给阿灭,别伤害他,他身体不好,经不起折腾……”
  “行了。”老刀示意阿蟹出去,之后才说,“阿辰,天底下好女人多得是,哪个也比他强。”
  “刀叔!”聂辰挣不开手铐,只得放软了语气求他,“我谁也不要,我只爱他一个,舅舅真是我杀的,谁想要报仇就找我好了,别动他……”
  
  “聂辰,我再说一遍,管住你自己的嘴!”老刀冷然说,“你给我清醒点,说这种话于事无补,阿灭他们的做事风格你应该很清楚,到时候他活不成,你也要遭殃,想想你爸爸流了多少血汗才打下13K的家业,难道为了一个霍子南你就要让它土崩瓦解吗?现在既然事情都着落在他一个人身上,那就让他都背了吧,阿灭那儿我去压着,他说什么都不会有人信的。要是你承他的情,以后清明多给他烧点纸吧,就当是他上辈子欠你的。”
  
  “不!”意识到老刀要干什么,聂辰绝望地哀叫一声,空着的那只手一把拽住了他的衣袖,眼泪哗一下冲了出来,“上辈子这辈子,都是我欠他的,刀叔,求你放过他,他死了我也活不成……13K我可以不要,老大的位子我让给你,让给阿灭也行,我带他走,永远不再回来……”
  “老大的位子除了你谁也坐不了,阿辰,你的人生还长着呢,一切都会过去的。”老刀拿起床头柜上的镇定剂,不由分说推进了他的胳膊,“我会让他去的痛快些……”
  
  锁上卧室门,老刀下去客厅给阿灭打了个电话,对方说他们询问了一天一夜霍子南什么都不说,这会儿想上刑讯。
  “算了吧。”老刀语重心长地对阿灭说:“你想要得到什么答案?他是潘昱雄的人,要是他咬阿辰,你想怎么做?要是他熬不过说是潘昱雄,你又打算怎么做?是灭了13K还是灭了海盛?阿灭,胡焕已经死了,现在再搭上个霍子南,査爷的事,就这么揭过去吧。”
  电话那头阿灭沉吟半晌,说:“我听刀爷您的,人现在在蓝湾码头,我等您过来处置。”
  挂了电话,老刀站在客厅窗前抽了很久的烟,直到时针指向中午十一点,才叫来了阿蟹:“备车,跟我去蓝湾码头走一趟。”
  
  
  卧室里,聂辰的睡衣都被伤口崩裂流的血染透了,手腕也勒出好几道血痕,大床被他拖的挪了两米远,衣帽间里的柜子被打开了,一柄手枪握在他手上。
  “你疯了?你想干什么?”老刀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你真想陪着他死?”
  “我要见他。”因为打了镇定剂,聂辰眼神有点木,说话也有点僵,但坚定极了,“刀叔,我什么都听你的,可是,就算死,也让我亲自送他上路。”
  
  ………………………………
  瓢泼大雨之中,三辆黑色轿车疾驰在国道上,两个小时后停在了一个偏僻的码头,聂辰撑着一把雨伞下了车,临走前弯下腰看了看猴子,眼神复杂:“回去吧,我等你的消息。”
  老刀带人跟了上来,聂辰关了车门,大踏步往码头走去。
  
  因为热带风暴即将来袭,绝大多数渔民们都没有出海,几百艘大大小小的渔船停靠在港湾里,码头上站着一个穿雨衣的老头,看见聂辰一行招了招手,带他们上了一艘中等大小的半旧的渔船,打开底舱门:“他就在里面。”
  聂辰收了伞,踏着嘎吱作响的舷梯一步步走了下去。
  
  狭窄的底舱充满着潮湿的霉味,还混着浓重的鱼腥味,让人闻着就想作呕。
  一盏足有两千瓦的灯照亮了狭仄的空间,刚从外面进来,加之镇定剂的作用还没过,聂辰一时被晃的头昏眼花晕,闭着眼站了数秒才回过劲来。
  渔船年久失修,底舱里进了水,积水几乎淹没了脚面,霍子南熟悉的身影就靠着舱壁站在角落里,皱巴巴的白衬衫和黑色的长裤都半湿地贴在身上,显出消瘦颀长的骨架。
  
  
  看着他恍惚的表情,聂辰心疼的不行,猛地将他冰凉的身体紧紧拥在怀里,搂着他的背反复摩挲:“对不起……对不起……”
  霍子南轻轻哼了一声,整个人仿佛被抽去了力气一般软倒在了他身上,先是轻轻颤抖,片刻后渐渐平静了下来,竟然就这样伏在他肩头睡了过去。
  
  他太累了。
  除了刚被拖出车子的时候挨了些拳脚,阿灭的人倒是没有再打他,可之后的两天两夜里,一直没有给他休息,甚至连闭上眼睛都不被允许。
  没有食物也没有水,两千瓦的灯泡一直亮着,船舱里全是积水,不能坐也不能蹲,好几拨人轮番进来询问他,同样的问题,问了一遍又一遍。
  
  他什么都没有回答,一直一直沉默,一开始还有些害怕,后来太累太冷,居然越来越坦然。
  再等不了多久,他们就会厌烦了吧?然后呢,杀了我?会是怎么样的死法呢?重生,还会不会再来一次?
  不要了……混乱的世界,肮脏的灵魂,一切,都不再有意义,还是就这样消失、陨灭吧,干干净净,什么都不留……
  
  醒来的时候霍子南发现自己已经离开了底舱,躺在了船舱里一个破旧的沙发上,强劲的发动机在耳边发出轰隆隆的巨响,身下颠簸起伏,显然是渔船已经开出了港湾。
  聂辰的身体温暖干燥,散发着他特有的清爽阳刚的味道,纯棉的裤子棉质柔软,枕在上面很舒服。
  一杯温热的牛奶递在了他眼前,聂辰的声音有点沙哑,但分外温柔:“喝杯牛奶吧。”
  霍子南没动,聂辰半抱着他将他扶起来揽在怀里,执意将杯子递在他嘴边。
  
  霍子南缓慢地喝光了牛奶,聂辰丢下杯子,将他拥在怀里静静抱着,隔了少顷,低声说:“我爱你。”
  眼泪忍不住汹涌而出,霍子南伸臂回抱了他,聂辰柔软的嘴唇摩擦他的耳垂:“我活着,你得陪着我,你死了,我也会陪着你,阿祖,你护着我足足两世,以后,不管是生是死,我都会跟你在一起,护着你,一直一直。”
  霍子南纤长的手指抚过他头发,他的后颈,而后停驻在他宽阔的背,紧紧将他搂住了,轻轻点了点头。
  
  生与死的边缘,爱与被爱的承诺。
  
  舱门“吱呀”一声被打开,老刀站在门口看了看他们,咳了一声,说:“不早了,上路吧。”
  背上的衬衫倏然被抓紧,聂辰收紧双臂,勒的霍子南几乎喘不过气来。
  在他窒息之前聂辰放开了他,仔细替他理了理衣领,而后拉着他的手站了起来:“跟我来。”
  霍子南脚步踉跄地跟上了他的步子,被他直直拉着出了船舱。不知什么时候起,船已经离开码头几十海里,雨下的更大了,海面上风浪却都不算高,像是暴风雨前最后的平静。
  13K众人都聚集在甲板上,老刀他们站在雨棚下,阿灭和两个手下打着伞站在雨里。
 
  
  大雨滂沱,隔着细密的雨雾,霍子南依稀看见聂辰对自己笑了笑,坦然,淡定,没有一丝犹豫。
  “不……”
  话音未落,他的嘴就被聂辰冰凉的唇深深攫住了,温热柔软的舌温柔地抚慰他干涩的口腔,聂辰吻的小心翼翼,又贪恋无比,好像把前生今世的一切都要诠释在这个吻当中似的缠绵悱恻。
  无视甲板上众人的侧目,聂辰越吻越深,刚劲的手指细细抚摸他的头发脸庞,吸出他的舌头反复舔吮,那么深,那么用力,仿佛要把他尚未出口的反对彻底击碎一般,毫不留情。
  
  大雨浇在脸上,霍子南几乎有些喘不过气来,原先的念头渐渐融化在这个缠绵火热的吻当中。
  算了,随他去吧,活着不比死了快意,也许,到了另一个世界,我们还能在一起……
  他们就这样吻着,吻着,好像要吻到台风来袭,世界末日,直到一切都化成齑粉,灰飞烟灭……
  不知过了多久,聂辰终于松开了他,退后几步,从腰间抽出了一柄手枪,举枪对准了他的胸口。
  扣动扳机的一瞬,霍子南依稀看见聂辰的嘴动了动,好像是说:“等我。”
  
  沉闷的枪响,在巨大的雨声和引擎声中几乎听不真切,但甲板上的每个人都感觉那是一声巨响,非但响在耳边,还响在心上。
  消瘦的身体在枪声中猝然倒地,鲜红的血液从霍子南胸口喷涌而出,大雨中很快就在身下晕开了一大片淡红色的痕迹。
  雨太大太大,不久那痕迹就淡的几乎看不出了,鲜血和着雨水流下了甲板,冲进了海里。

  天色渐渐暗了,在热带风暴袭来之前,破旧的渔船回到码头。
  无视漫天挥洒的暴雨,聂辰步伐坚定地下了船,从上车直到回到老宅,他目光阴沉而又焦灼,却始终没有说话,只沉默地看着窗外飞速闪逝的海岸线。
  那把杀了霍子南的枪一直被他握在手里,保险开着,乌黑的枪口闪着寒光,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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