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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出道:改变你生存哲学的律师职场小-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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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晚些时候,鲁鸣放坚持带郑斌去了医院,检查的结果是头枕部、颧骨青紫肿胀,背、胸、腹部多处软组织挫伤,一颗牙齿松动,血常规检验和X射线检查排除了脏器损伤和骨折的存在,做律师的都知道,达不到轻伤标准,属于轻微伤。 
  把郑斌送回家已经深夜了,鲁鸣放又回到派出所。当晚派出所值班的邱所长是鲁鸣放的熟人,因为鲁鸣放的家也属于这个派出所的辖区范围。鲁鸣放请邱所长出来宵夜,两人边吃边聊。 

  邱所长说:〃得知被打的人是律师,我们也很重视,受害人说你是他师傅我立刻就给你打了电话,后来又通知了你们的丁主任,丁主任马上向律协汇报了,后来司法局也来电话询问情况并敦促我们尽快查明案情。〃 

  邱所长咕咚了一口热茶,接着说:〃鲁老弟啊,我们压力不小呢!眼看就要过年了,人手少任务繁重啊。由于情况紧急,我们已经请蔡宏伟辖区的派出所协助调查,人家行动很快、很负责任,回复我们说,查过了,蔡宏伟和他那帮狐朋狗友在一起打牌,他们都有不在现场的证据。你刚才也去了医院,构不成轻伤就不好办了,你说呢?〃 

  鲁鸣放怎么能不清楚?定抢劫吧,现场看不出抢劫的迹象,作案手段也不符合抢劫的特征;定故意伤害吧,达不到构成犯罪的程度,况且嫌疑人有不在现场的证据。更重要的是,无论定什么罪,上哪抓人去?春节前是犯罪高发期,警力有限、精力有限,立案容易破案难,破案率可是考核的硬指标! 

  鲁鸣放也知道,郑斌这事也就只能这么着了,查下去不会有什么结果的。除非,这真是一起抢劫犯罪,而那几个罪犯在别处犯案时栽了,把这档子事一并给交代了。 

  〃邱所长,你看能不能这样?〃鲁鸣放给邱所长递上一支烟并点上,〃做个案子搞呢是有难度,你们年关时也特别忙,我们理解。但是,咱们这律师的权益也得维护吧?你看人家小伙子依法履行职责代理个普通案件都得不到人身保障了,也挺寒心是吧?〃 

  〃那个蔡宏伟五毒俱全不是个什么好货!〃邱所长恨恨地插言:〃有证据的话我们肯定办了他!可是〃 

  〃所以说嘛,邱所长,我们不会为难你们的。〃鲁鸣放宽慰他说,〃这不,现在有受害人的报案,也有些间接证据佐证,你们看能不能先以涉嫌为由让蔡宏伟来协助调查?主要的目的就是警告他,让他感到震慑,至少不能再有新的伤害行为发生。〃 

  〃这个要求可以。明天我就安排下去,把蔡宏伟传过来,好好敲打敲打他。他心里会有数的,在我这个片区,他绝对不敢再乱来!〃 

  〃那就多谢所长了!时间不早了,您还要值班,您看今天酒也没喝,真是抱歉呐。〃 

  〃九条禁令嘛,值班时间是绝对不能喝酒的。那什么……司法局那边?〃 

  〃放心吧,所长!明天我会和丁主任一起去向局里和律协汇报的,我们会特别指出公安对案情的重视以及所做的努力的!对了,邱所长,那个不予立案的结论能不能尽量往后拖一拖?〃 

  〃噢,为什么?〃 

  〃您看,如果果真是蔡宏伟所为,拖着的话,意味着调查还在进行,结论还没做出,这对他也是个压力嘛。万一我们的律师再受点言语威胁什么的,还不得靠所长您再把那玩意儿请过来协助调查吗?〃鲁鸣放特意把〃请〃字咬得很重。 

  〃哈哈,你呀,老弟……〃 

  〃哈哈……老哥,辛苦您啦!〃 
  距离事发整整二十四小时后,脸上青肿、全身疼痛的郑斌抵达了鄂南的这个城市。此时他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把赵彦紧紧地搂在怀里,任由赵彦轻抚自己全身的瘀伤、把泪水洒落在他的胸膛上……此时女友不,老婆的慰藉就是最好的治疗。 

  郑斌拖着饥寒交迫、酸痛不已的身躯来到汽车站对面的一家旅店开了房,80块,郑斌咬咬牙把钱交了。进入房间,往床上一躺,就开始拨打赵彦的手机,他暂时忘记了伤痛和旅途的疲惫,他在反复琢磨赵彦面对这份惊喜可能出现的反应。 

  不料电话从头响到尾也无人接听,再拨、再一次拨……郑斌脑子里开始出现各种乱七八糟的猜想,其中最残酷又最浪漫的就是:如果赵彦也想给我一个惊喜,此刻正在去武汉的路上怎么办…… 

  〃喂,郑斌!〃通了!已经不记得是第几遍拨打了,赵彦那熟悉的声音终于传来,还透着某种兴奋。〃对不起啊,刚才我和同事在KTV唱歌,听不见手机。你在哪啊?回家了没有?〃 

  郑斌心情大好,〃你猜!〃 

  〃别闹了,我不猜!同事们还在等我呢。〃 

  〃我在你们这儿汽车站对面的君如归旅店!就在你身边,呵呵,我来看你啦!〃 

  〃……〃一阵较长时间的沉默,赵彦的声音已经变得有点冷冷的,〃你没开玩笑吧?〃 

  〃是真的!我刚住进来,308房。你快来吧,我想死你啦!你要不信就打我房间电话,号码是6360……〃 

  赵彦没吭声就把电话挂了,郑斌茫然疑惑,正考虑要不要重新打过去时,房间电话响了,赵彦还真的进行了求证,但只简短说了几句又挂了:〃我知道了,我去和同事告个别,你现在不要再打我电话,等会儿我联系你。〃 

  郑斌已经全然没有了任何喜悦的心情,陌生的态度、陌生的语气、陌生的冷静、陌生的处置……赵彦,已经不是从前的那个赵彦了。 

  在忐忑不安地等待了将近四十分钟后,房间电话终于再次响起。 

  〃你下楼吧,出门后往右一直走,大约五百米,路边有一家汇缘亭茶馆,你进来后找3号包厢。〃 

  〃你上来吧,我需要你!不,不是那个意思,有一些情况……〃 

  〃郑斌,我不会上来的。这里是我家乡,是我工作的地方,这个城市很小,你住的那个地方又太乱。你过来吧,时间不早了,我最多一个小时后必须回家。〃 

  郑斌忽然想明白了,现在早已不是在一年前的武汉,早已不是大学旁边见怪不怪的情侣出租屋!现在他面对的是这个城市人大副主任的女儿、法院院长的侄女、法院现任编制内的书记员、以后的准法官! 

  他现在面对的已经不是过去那个傻乎乎愿意付出、愿意跟他共一个盆吃饭的女学生,而是具有身份地位的国家公务人员!物理上的距离只是表象,心理的差距才是难以消灭的。有那么一瞬间,郑斌真想掉头回武汉,不,是回自己鄂西北的那个温暖的老家。 
  郑斌是第二天上午才离开的,他还是选择回武汉,回到自己的出租房,王哥和刘姐也回老家过年了,就他一个人。 

  整个春节假期,除了除夕、初一给爸妈、给师傅打电话问候、拜年以外,郑斌没再与任何一个同学联系。 

  平生第一次,郑斌自己给自己过年,自己下厨、自己搞卫生洗衣服,有规律地看电视和上网,有规律地睡眠,还拿出司考的法规有选择地进行了温习。但是,这些只是表象,越是一反常态地过着平静而有规律的生活,郑斌越是锁闭了自己与外界沟通交流的窗口。 

  他始终深陷在自己遭遇的循环打击中不能自拔求职、生存、贫困、遇袭、失恋…… 

  在合家团聚、喜气洋洋的除夕之夜,我,郑斌,一个所谓的天之骄子,却有家不能回! 

  在成双结对、携手漫步的人群当中,我,郑斌,一个堂堂的青年才俊,却只能孤独地龟缩在斗室,一个人治疗心灵和躯体的双重创伤! 

  平心而论,对于和赵彦的恋情不能善终这个事实本身,郑斌也不是绝对不能接受,更不是从来没有预料。肖伟和那个班花榴莲就是最好的例子,如果他们俩最终都必须分手,那么郑斌和赵彦的结局简直就成了必然! 

  事实上,还没等毕业呢,那些大二、甚至大一就开始牵手的小情侣剩下的已经不多了。这个社会很残酷,毕业后的就业去向很大程度上决定了众多爱情的归属。 

  令郑斌伤感或者说难以接受的是,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在没有太多预兆的前提下、在郑斌最需要关怀和鼓励的情况下、在春节这种特定的氛围中,事情的发生有点突然! 

  虽然郑斌不愿意承认,但他清楚,真正摧毁的,是郑斌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信心,以及,他追求成功的努力! 
  那天晚上,在那个叫做汇缘亭的小茶馆,赵彦并不是如郑斌想象的那样冷漠和不通人情。 

  抚摸着郑斌脸上和身上的累累伤痕赵彦哭了,哭得很伤心。 

  知晓郑斌的艰辛与不易,赵彦感动了。她苦苦哀求郑斌能够放下尊严来她身边。 

  赵彦也说了不存在什么第三者,也不是家庭存在什么粗暴干涉。但同时,赵彦也坦诚,距离,包括心灵的距离是客观存在的且带来直接的危害。赵彦说感情永远不会消失,但不再强大到让她永远坚持,赵彦还说其实不必要说分手,这个时候说分手太残酷。赵彦甚至等到凌晨两点茶馆必须打烊时主动提出去郑斌的房间,说即使是最后一次也愿意毫无保留…… 

  但是,那晚郑斌异常地清醒与冷静,他知道很多话只是女孩子屈服于感情的一时冲动,赵彦不美但她仍是女人,是女人就容易沉浸于意境屈服于感性而临时丧失理性,但恢复了理性的女人便会变得坚硬,带给你周而复始的伤害! 

  郑斌压根不是恋爱高手,更不具备阅读女人的本领,他那晚的理智和冷静仅仅来源于赵彦的一句话!他们俩见面赵彦说的第一句话: 

  〃你怎么不和我商量就自作主张过来?你知道你带给我多么大的麻烦?你说我是留你过年还是赶你回去,你说到底想要我怎么做?〃 

  事实上郑斌的理智是正确的,当他们走出茶馆互道珍重时,郑斌看到的是一个职业、礼貌且冷静的赵彦。 

  那个曾经与他牵手、和他依偎、共一个饭盒吃饭、给他信心、光着身子在他身下娇嗔〃你要敢再碰别的女人看我不切下你的……〃的女孩已经永远消失了。 

  他们的爱情埋葬在了毕业典礼的那一天。 

  除夕夜,赵彦发来短信,很长很长,春节愉快、事业进步、前程无量、勇往直前、会有更优秀更适合的女孩等着你、给你幸福、伴你一生……等等等等。郑斌短短回复了四个字:〃谢谢祝福!〃随即,将赵彦的名字从手机通讯录中删除。 

  删除的是记录,留下的是记忆…… 
  鲁鸣放大年初三那天带田露露和毓儿回长春了。 

  父母年事已高且固执,执意守着自己的窝,说哪儿也比不上自己的家好。武汉的气候,尤其是冬、夏两季确实不适合老年人生活,母亲倒是愿意生活在儿子身边,无奈犟不过倔老头,两位老人在武汉生活的日子最长一次也就一个月。 

  鲁鸣放有一个弟弟和一个妹妹,分别在大连和通化工作,三兄妹商量好了,每年春节保证有两个儿女陪在老人身边,另一个则在配偶家过。而事实上,鲁鸣放每年都回去了,因为他知道妹妹毕竟是别人家的儿媳,多去公婆家走动是很有必要的。 

  这一年鲁鸣放原本打算在武汉过年,但弟弟打电话说,哥,我在家只能待几天,单位正上新项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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