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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我的黑道病历-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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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总纠缠你吗?”
  “别说他了,弟,那表,姐下次出去再给弄一块更好的。”
  “没事,没事!”刚才冰冷的感觉稍微缓和了一下。
  她从冰箱里拿了一瓶啤酒,独自喝着。话题突然没了,屋子一下子静了下来,我们俩坐在那里都不说话。许久,红姐站起来,走到沙发边,靠在那里。
  “少白,我要出去了,这个地方我不想再回来了。”我一愣。“我已经办完手续了……”“出国?”“是的,法国。”她看看我,冲我招招手,我走过去坐在她身边。她靠在我的肩上。“本来准备走的时候再告诉你的。”“姐……”“放心,有时间我会回来的。”“是因为那个小张伟吗?姐我想办法整他,你别……”“不是,不是,你听我说,真不是因为他,我是真的够了!”“这个城市没什么好眷恋的了,早就想走了。”她叹了一口气。
  “姐,你为什么总盘头,我觉得你把头发散开更漂亮……”“散开?”我点点头,她摇摇头,“我一辈子都不能散头。”“为什么,我觉得你散开应该比你盘头好看。”红姐立起身,“真想看?那就让你看看……”她慢慢将头发打开,头发散落在她的肩膀上,很美。“这样多好看啊!”红姐抓起我的手,放在她的头上,手指触及秀发的轻柔。当摸到她的脑后的时候……我猛地一怔,条件反射地缩回手。
  “怕了?”我摇摇头。“姐,这是……”她重新把头发盘上,点上一支烟……
  “我天生脑袋上就缺块骨头,刚一出生,父母就把我扔在医院消失了,后来被一对老夫妇收养了,我高中还没毕业,他们相继去世了。我不知道该怎么活了,还好,老天爷没想把我饿死,给了我一个漂亮的容貌,我只知道要活下去,最后我把自己卖了。”她狠狠地吸了一口烟,随即将烟头按在烟缸里。“你应该知道老远吧?说实话,他对我挺好的,我今天的一切都是他给的。我聪明,我得到我想要的一切,但是,这里却永远是得不到的,我脑袋上不是缺一块骨头吗?我按最好的,白金的,但是有什么用,那是假的,假的,你知道吗?它总是冰冰凉凉的,我都不敢去看它,我觉得恶心。”“姐……”“好了,不说了,我累了。”我站起来,她一把拉住我的手:“明天跟我去办一下手续。”“什么手续?”“我把执照给你签过去,我走了,那个药业的执照你就用吧!”“姐,我怎么敢要。”“别废话了,明天早点来,我上午还有事要办。”
  我下了楼,坐在车里,看着红姐家的窗户,好久才开车离开。
  很快红姐办好了一切手续,象她说的,没什么可牵挂的,在这个世界里,躲避孤单的办法就是一走了之。
  她要到北京转机,我开车送她去太平机场,一路上,她出奇地安静。在机场坐了半个多小时,我们也只是默默地坐着,马上入闸的时候,她轻轻地抱住我。“你好好的,姐跟你不一样,有事给我写信或者打电话……”
  飞机离开地面,转眼消失在天际。我没有理由留她,也找不到理由留她。红姐走了,也许是怀着感恩的心情至今我没有忘记她。
  从机场返回市区,因为心不在焉,在机场路上,我超车的时候,跟一辆捷达刮上了,车子没什么大碍,但是心情却是糟透了。右前灯撞碎了,保险杠也变形了,虽然只赔了三百块钱,但是这个车祸似乎预示着什么。
  我开着“瞎眼”的车去修理厂。车还没到地方,就接到邵年的电话:连野被人打了……我来不及修车,就直接去了医大二院,我见到连野的时候,他已经满头绷带躺在那里。“谁干的知道吗?”连野摇摇头:“下午,我刚从君悦出来,就被人蒙住了脑袋……后来就这样了。”“是不是那个叫什么大军的?”“我也这么想的,他妈的敢阴我!”“放心,这个事儿没完。”“我连野不能就这样被人打了,这个仇不能不报。”“对了邵年呢?”“来了,有事就走了。”“你被人扁成这样,你爸知道吗?”“哪敢让他知道,大夫说,没什么大毛病,但是我这样不能回家。”“住我那吧!”“不住,怕你非礼我。”“我靠,都这个时候了,你还闹什么……”这个时候,门开了,一个女孩拎着一大包水果走进来。连野指指那女孩说:“我住她呢?她能照顾我。”来人正是洗浴中心叫叶青的女孩。“打连野的人是不是那个叫大军的?”叶青看看我们俩:“是不是你们都别再找他了,你们惹不起他的。”“惹得起,惹不起,惹了再说。”连野在旁边点点头,“这他妈才是我兄弟!”
  从医院里出来,脑海里始终回荡着连野的话,想想我们在部队的时候,我被蛇咬伤,他足足背着我走了近二十多公里,怎么说我也是欠他一条命。我记得连野一看到电视里混在黑道的人就兴奋得张牙舞爪,尤其是羡慕那些黑道中人各个脖子上挂着金灿灿的大项链,我想了想,去了金店。
  第二天下午,我去了医院。一推门,他一愣,“我靠,不是吧!昨天你不是来了吗?怎么这么快就想我了。”“不是想,所谓的兄弟天天见嘛!再说了,你重伤在身,我就想知道花个万八的值不值?”“你这话我就不明白了,我把你当哥们,先别说我救过你,真要是遇事儿了,我连野不可能站在旁边看着,这你应该信吧!”“行!冲你这句话……”我将红绒布的小口袋扔了过去。他一打开,哇地一声大叫。“我靠!你别逗我,不是送给我的吧!”我把领子一拉,“邵年、你、我一人一条。没别的,哥们现在有钱!哈哈。”“不是假的吧?怎么这么亮啊?”连野真就拿到嘴边,用牙咬了咬。接着戴在脖子上,一翻身冲了出去。屋里没有镜子,他去厕所了。
  没几天,连野的伤就好了,以连野的性格,不可能轻易咽下这口气,我又不能找借口不去,毕竟连野把兄弟两个字说的那么落地有声。
  听说大军的迪厅在北方宾馆旁边。当天晚上,邵年、小纪我们几个人就直接去了那里,连野从后备箱里将那只五连发放在衣服下面。我们就径直上了三楼。迪吧不大,但是人很多,门口几个保安坐在一旁聊天,看见我们几个的时候,几个保安的神色明显有变,其中一个转身想走。不能太确定打连野的就是这几个保安,但是从他们的表现上也基本上可以断定起码他们中间有人参与。小纪指了指安全出口的位置,我们就选择了一个靠近门口的位子坐下,连野叫过一个服务员问道:“大军来了吗?”服务员先是很警觉地看了我们一眼,接着摇摇头说:“老板很少过来!”“那就让他过来一趟吧?我们找他有事儿谈。”“这个?”“叫不叫?”服务员为难地说:“这个我说了不算的。”“不叫是吧!”连野抓起刚拿上来的啤酒扔进舞池里,啤酒瓶当时就“啪嚓”一声碎裂开,喷溅的酒水溅在了几个人的身上。连野接着又一个一个地往舞池里摔酒瓶,此时舞曲已经停了,几个保安闻讯冲进来,连野将五连发抽出来。对着吧台的酒柜就是一枪,“靠后!操你妈的,我看谁敢过来。”几瓶洋酒顿时被枪沙击碎,吧台里的服务员失声尖叫,都缩在了桌子底下,保安站在一旁不敢动,连野接连开了三枪,然后拎着枪就奔那几个保安冲过去,用枪托向其中一个头上砸过去。“君悦打我有没有你?啊?”几个保安没人说话,连野就一个接一个砸,一个接一个地问,“敢打我,今天我就把这个场子砸了。”所有的人都躲在一旁远远地看着。我看砸得也差不多了,就走过去拉起连野就往外走。邵年将地上的几个弹壳捡起来,揣在兜里。我们没有坐电梯,顺着防火通道下了楼,我知道我们必须迅速离开,因为警察马上就到了。果然,还没到儿童公园,迎面就冲过去几辆警车。
  小纪看着正在开车的连野说:“我说野驴,这回过瘾了吧?”
  “不行,必须整大军的。”
  “什么意思,都砸成这样了,你还没完。”
  “当然没完,必须的!”
  车子开过河边的时候,邵年将那几个弹壳扔到水里。
  这事一出,似乎就已经很难有个完美结局了,连野仍是对大军怀恨在心,毕竟他长这么大,在他爹的翅膀下,还没人敢把他修理成这样。几个人在大军的“第五街迪吧”砸场子的事情可是就传开了,传得也是五花八门的。事情还没消停,大军带人四处翻我们,我们也在找大军,一天,我们正在外面吃饭,连野就接到叶青的电话,说大军此时正在君悦按摩,我都不知道这个女人出于什么心理,生怕事情不大。居然还告诉连野大军在哪。连野放下电话,眼睛放光,“赶紧的……”来不及叫上邵年,小纪我们三就打出租直奔君悦。
  我把小纪拦在外面,“小纪,这事跟你没关系,你在车上等着,别熄火……”“大哥,你这是什么意思,不把我当兄弟了?”“把你当兄弟,才不让你进去,外面等着。”
  我跟连野悄悄潜进君悦,在靠近里边的一个单人包房找到了大军,此时他正跟没事人一样,趴在那里打盹。可能是睡着了,我俩进去他都没有发现,我轻轻地反锁上门,连野蹑手蹑脚地靠过去,猛然用膝盖压住他的脖子。他醒了,两只手胡乱地抓着。我上前一把揪住大军的头发,将他的脑袋按在床上,连野腾出一只手按住肩膀,一只手一抓手腕,把胳膊顺直了,一抬膝盖,咔嚓一声脆响,就将他左臂撅折。“操你妈的,认识我谁了吧!敢打我,找人整我啊!呸!”大军疼得已经满头大汗,呲牙咧嘴。嘴里还含糊地嘟哝着:“小逼崽子,我不整死你我不姓……”“哎呀,还牛逼。”连野一把将大军从床上拖到地上,一脚踩在大军的脑袋上,“我告诉你,今天是小意思,再他妈装逼,我就帮你注销户口。”大军没有再说话,捂着断臂躺在那里。我示意连野可以走了,连野临出门,还在大军的脑袋上踢了一脚。小纪见我们出来,赶紧催促司机“开车!”,司机没敢多问,一加油,车子箭一般射出去。
  当晚,我和连野先乘飞机到了沈阳,接着又包车到了秦皇岛,最后在北戴河的一家宾馆暂时躲躲风头。我知道,这个大军绝对不会这样善罢甘休的。果然不出我所料,邵年给我打电话告诉我,大军找了很多人,满世界地找我俩,放风说高低灭了我们俩个。连野却不以为然,“能找到算!哈哈!”而我笑不出来,家里人不知道怎么回事,公司也临时交给郭小东打理,现如今已经出来快一个月了。这么躲也不是办法,所以我们俩在出来三十天后,悄悄潜回到哈市。
  小纪怕有事,就开着他爸的警车去机场接的我们,当我们出现在大平的饭店的时候,大平看了我们一眼,话都没说,直接把我们带到了他的办公室,一关门,就指着鼻子教训我们。
  “你们可真牛逼,这事不小。砸场子,放枪,又掘胳膊的,行!真行!这下子你们可是扬名立万了!”
  “大哥,事以至此,你得帮我们摆平了,花点钱也行。”
  “我?我不行!大军什么人物,要钱?他根本就不缺钱,还花点钱,开什么玩笑,不要你俩一条腿,他肯定没完。”
  “什么意思?还想要我俩命啊!”
  “要你命很难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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