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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我的黑道病历-第79章

小说: 我的黑道病历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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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赌球”还是个陌生的字眼。小李白详细地给我讲了如何操作,足足讲了两个多少小时。
  其实后来才发现,所谓赌球就是通过在互联网上观看境外赌博公司公布的足球赛事、比赛计分和赔率,然后根据自己的判断和猜测,再通过我们设计的这个载体,将钱投注在某支足球队上,来进行赌资以千元起步直至万元或数十万元以上的巨额赌博。无疑,我们就是大庄家,盘口就是由其开出的,再往下发展各级庄家,然后通过网络取得赌球资料,下发到各个小庄家。大小庄家通过给下线报单人下注总额1。5%的抽头钱为利诱,层层网罗全国各地的下线赌徒投注参赌。而我要做的就是负责进行每天的接盘和下发资料的工作。小李白告诉我,在哈尔滨和其他几个城市,至少还有近百个小庄家,每个小庄家都发展了多名参赌人员。而参赌者不用交付现金,只要给小庄家打电话投注,小庄家向我们上报,最后由我们将下注资料转发给境外赌博公司投注,等第二天得出输赢后再进行现金结账。马上就亚洲杯了,很显然,小李白这次主要就是针对这场比赛。
  我问小李白:“如果他们押中了,我们不赔钱吗?”小李白哼了一声:“他们押中,怎么可能……”
  距离亚洲杯还有几天。我的工作也开始被固定在这间包房里,随着下面小庄家回报的数额越来越大,我顿时感觉有点紧张,起初都是千元,到后来每天都是上百万的下注。我看着一长串的0,不免有些紧张。
  开赛以后,我渐渐明白了其中的奥秘,就以一场巴西对意大利的比赛为例,如果盘口开出的赔率为0。8;就意味着赌徒押注1000元,赢了只可以得800元,而输了那1000元钱就全部输掉。而假如在当天投注时,押巴西获胜的有50万的赌金,押意大利获胜的有40万,那么我们下线的小庄家就会自己接下其中对等的80万赌金,只向我们报押巴西队的10万,由于有一定的赔率,无论比赛的输赢,庄家都可以获得20%的利润,即16万元,只要自己不参赌,包赢不输。而处于上层的我们由于有众多的小庄家押注,也可以轻易从中牟取暴利。
  就这样,每天的“赌球”开盘后,就会有几百万的资金在我的电脑里的流动,虽然看不见钱,但是每天从数字上,我基本上能感觉得出来,小李白这一次赚大了。
  参加赌球的人大多是有一定资产的球迷,其中很多是个私企业主,还有的人尽管不懂足球,只因参赌方式简单,也抱着试试运气的心理参加到“赌球”队伍中来。在北京我们下面有十一个小庄家,很多投注人都是北京当地人。
  在中国队与日本队那场球赛中,盘口居然开出了0:20的高赔率。当天的赌资就有一千七百多万。最终中国队苦战90分钟,最终2:3落败,很多人血本无归。
  亚洲杯结束以后,我粗算了一下,小李白进帐至少三千多万。小李白很聪明,这笔钱没有进到国内,而是直接存到了境外的银行。球赛结束了,但是还有些事情需要我们去办,那就是因为下注只要一个电话就可以,并不需要什么验资和身份确定,而且资金都是赛后补交的。有的人,以为闹着玩,小数额的,我们就算了。没时间去找他们要钱。而比较大的就涉及到一个追讨的问题。本身国家禁止赌球,所以根本不能使用什么正常的途径,那只能是来黑的。胆小的,一吓唬就赶紧把钱划过来,当然有胆大的。
  这天下午,小李白拿着一张单子给我,上面是一个人的名字和电话还有下注资金、家庭住址。我看了一下,手很大,一次性下注四十万。
  “这个人都是北京的,你们过去一下……”我当然明白他所说的过去是什么意思。我只叫了郭小东和大宝子。半夜我们才开车出去,按照地址去找这个人……
  在一个小区门口,我们被保安拦住:“你们找谁……”“你他妈是不是新来的,我家就住这里!”
  大宝子骂到。可能这个保安真是新来的,也没多问,就把我们放了进去。在楼下,我们拨通了这个叫“苗健”的电话。
  “你赌的球输了,你知道吧?”
  “什么球,我赌什么球了。”
  “别他妈装傻,我告诉你,我现在就在你们家楼下呢,马上把钱给补上……”
  “吓唬我呢,还在我们家楼下,你知道我住哪啊?”
  “这样吧,你从窗户看一下。”
  果然七楼的一扇窗户,灯亮了一下,接着又灭了。
  “看见了吗?”
  “你们想怎么样?我告诉你,你们马上走,不走我就报警。”
  “给你三天时间把钱交上,否则后果自负!”我合上电话,上了车。
  “少白,你说这小子能给钱吗?”小东问我。“我不知道!这钱估计是要不回来。”我把车倒了出去。
  三天过去了,这个苗健仍没有动静,小李白让我们去查查这个人的底。结果我们跟了一天,才发现这个小子在农展馆附近有一家粤菜酒店,他每天晚上才过去。之后我们又给他打过几次电话,他不是骂就是干脆挂掉电话,并扬言报警。我们偷着去过几次,发现这小子好象雇了几个保镖,每次那几个人都在外边坐着。去了几次都没见到这个苗健,小李白很生气,那天我们正准备再去一次的时候,小李白说了一句不用了,就走了。凭着我对小李白的了解,我觉得这钱他是真的不要了。但是他要另一样东西……
  晚上酒吧刚刚打烊。服务员都睡了。我自己一个人坐在酒吧的窗户前看着外面。突然我想起了小李白说那句“不用了!”眼神里透露出的神色,我从前见过,那是一种狼要发威的眼神。我拨通了苗健家的电话,响了好久他才接起来。“我劝你赶紧把钱交上……”“你们这些流氓,少吓唬我,我告诉你,你们是违法的,国家有法律,有警察……”“你怎么这么不知道好歹!”“钱没有,命一条……”说完那边电话挂断了。
  当我已经把这个事淡忘的时候,我突然接到苗健的电话,“求求你们了,钱我交!我马上交!”电话那边近似哭腔。“你怎么了?”“我马上给你们送钱,真的,我马上送!”“你先说你怎么了……”“求求你们了,求求你们了……”他不断地重复这句话。放下电话我给小李白打过去,“老大,那个苗健要送钱过来……”“不用了!这事你别管了。”
  几天后,我开车路过苗健酒店的时候,正是中午饭口时间,却发现大门上挂着锁链。我把车停在一边,走过去,趴着玻璃门,往里边看着,旁边一个打扫卫生的妇女看我向里边看。“别看了,这个饭店黄了!”“黄了?怎么黄了?”“老板让人给杀了……”
  开车回酒吧的路上,我脑袋里都回响着苗健的话:“钱没有,命一条!”
  做事需要原则,似乎在道上也同样有道上的规矩,而且很多都是没有回旋的余地。
  这件事在我心里压了好久才渐渐淡忘。连野最近只要有时间就会来酒吧,虽然不象从前那样不分你我,但是我心里多少还是好受点,并不是因为我觉得愧疚他什么,只是觉得朋友一场,闹得太僵实在不值得。而他也很少跟我说起最近在泡什么样的女人,当然我知道他肯定不会闲着,他那张脸对女孩来说,实在太具杀伤力了。
  最近,连野不知道在哪收了一个小弟,那个小弟经常当着我们的面叫连野“老大”,连野带着他来过几次酒吧。午饭刚过,连野就出现在酒吧的门口,半个身子还在外面就问我下午有没有事,看我摇摇头,就摆摆手,让跟他出去一趟。小纪我们三个人开车去了。七拐八拐的到了一家烧烤的小餐馆。我不知道他到底干什么,就跟着他走了进去,发现屋里坐着四个人,桌子上是空的,老板站在一边看着,我发现连野的小弟也在场,脑袋上全是纱布。我看一眼就笑了。不用问,肯定是让人修理的,小纪坐在门口,我坐在那几个人的后面,连野拉过一把椅子坐在他小弟的旁边。
  事情很简单,连野的小兄弟被打了,觉得面子上过不去,就找到他的“老大”平事。那几个人虽然也二十多岁,看上去也不象出来混很久的,我也就没把这几个人当回事。我就向老板要一了壶茶。我听见连野问他们其中一个:“想给多少钱平这个事!”“要什么钱,丫先找事的。”显然对方不服软,大概是看看我们只来了三个人。就比较嚣张:“你兄弟把我发小也打了,扯平就行了。你们还要什么钱!”连野看看他的小弟说:“那不行,必须给钱,你说想要多少钱?”说完看着他身边的小弟,我在旁边都想乐,连野掺乎这事干什么,小孩的事情他也管。他那个小弟有点没骨气,半天也说不出一个阿拉伯数字来。连野有点生气回头看着那小子一比画:“两千,这事拉倒。”“操!你开玩笑呢吧!多大个事啊,就两千。”连野站起来:“就两千,你给不给吧!”小纪的手握着屁股底下的板凳看着事态的发展。
  这时候我才注意到,其中一个小子一只手始终放在桌子下面,膝盖上好象顶着什么东西,凭直觉,一定是刀。“我告诉你,今天不给钱,就他妈别想站着出去。”连野说得来劲了。起身就去抓那小子的头发,那小子向后一躲,旁边那个小子的手就抽了出来,果然是一把长刀。来不及多想,连野距离他太近了。我抓起茶壶,一个箭步跳到他身后,照着脑袋就砸了下去,茶壶在他脑袋上开花了,茶水和血水一起流了下来,旁边那个刚要站起来,小纪一板凳把那小子撂倒。另外一个,还没站起来,我抓住他的头发:“跪下!”那小子腿一软,跪在地上。连野看了一眼地上的刀,先是一愣,拣起地上的刀在手里掂量了一下,看着捂着脑袋的家伙:“行啊,还玩刀呢!”说完拿着刀背就向那小子脑袋上砍下去,鲜血顺着头发流下来。此时老板已经不见踪影了,我担心老板报警,过去拉住连野:“收了!”他扔下手里的刀就往外走。小纪拿着板凳砸了几下,就把没盖的凳子重新摆好。拿起桌上餐巾纸擦擦手,冲着服务员笑笑就走了出来,我们上了车扬长而去。路上,连野回头看着我:“什么也不说了。少白你救了我一命,我记住了。”“少放屁。我救你两次了,我告诉你啊,以后这么“大”的事情别找我!”小纪在旁边打哈哈:“是啊!这么‘大’的事别找我。”连野回手给他小弟一耳光:“没用的东西,让你说多少钱,你怎么都不敢说啊!以后怎么混啊!”“行了,别打了。”我制止了连野。当天晚上连野住在酒吧,跟我聊了一夜。说的都是过去在部队的事情,很少提及现在……
  第二天,我还在睡觉,服务员猛敲我的门,我出去的时候,发现门口站着几个警察。“你们有什么事?”“楼下的黑A牌照的A6是你的吗?”我脑袋嗡地一下,第一反应就是昨天的事办砸了。因为当时没想起来会打起来,车牌上没动手脚,肯定是被别人给点了。我点点头,“昨天中午你在哪里?”“昨天?昨天我在这里,这里有人可以证明。”“你老实点。”说着这个一个警察很不客气地推了我一下。“我告诉你,最好别碰我!”那警察看看我:“不用你嘴硬!”
  这时连野大概是听到砸门声,穿着大裤衩子揉着惺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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