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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我的黑道病历-第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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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晚三场,歌曲都很新,我趴在吧台听得入神。这时候看见小曼接了一个电话就急匆匆地跑下楼。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就依着窗台向下望着。发现在楼下有几个学生模样的小孩。他们在那里不知道争吵什么,我看见小曼拼命拉一个小子,那小子显然是喝多了,摇晃着指着楼上骂着什么。我把小纪叫过来:“下去看看怎么回事?”小纪下去了。这时候有几桌客人结帐,我也就没看下面的情况。过了一会小纪笑嘻嘻地走到我面前:“少白,你贪事了。”“什么事说吧?”“有人想跟你决斗?”“什么?决斗?”我停下手里的活看着小纪。“真的,就在楼下,原来是一个死小子一直追小曼,最近他才知道小曼现在是你马子。很不爽,哝!在楼下找你决斗来了。”
  我和小纪走下楼梯,在门口看见那个“英雄”坐在墙角。“谁找我决斗?”小曼跑过来拉着我。“少白,你回去吧!别听小纪瞎说。”“我!”他站起来,摇晃着走到我的面前,满身的酒气,男人最懦弱的表现就是需要酒精壮胆。我看了下四周,他们一共八个人,而我只和小纪。“你就是少白吗?”他可能是喝多了,或者就是觉得人多的原因,他用手指点点我的胸口,我没躲。“是我!有事吗?”小纪不动声色地看着我,我和他都是没把这几个毛头小子放在眼里的。“你爱小曼吗?你懂得爱她吗?啊?我他妈追了她三年,三年啊!”他一边说一边哭,泪水和鼻涕混杂在一起。小曼站在一边低着头不说话,我看看她,又把目光移回这小子的脸上,“我爱她,明白吗?我爱她,没人比我更爱她。你能给她什么啊?我最讨厌你们这些外地人……”那小子说得来劲,对着我指手画脚的。“外地人怎么了?”“外地人就是外地人,这是北京,不是你们该来的地方……”我就微笑着看他表演。他大概是觉得我的笑是对他的蔑视,情绪有点失控。看我半天没反应,也不象传说中的黑社会那样凶狠。就有点肆无忌惮了,居然上前抓着我的衣服说:“走!找个地方!”也许是这个挑衅的动作使得小纪居然都没有看我的眼就一个箭步冲到跟前,一拳结结实实打在太阳穴上,那小子一个趔趄摔在一边。
  旁边那几个,大概是被小纪的身手吓住了。没一个动手的,我把小纪拉到一旁。指着倒在地上那位:“你站起来!”他摇晃着站起来,酒醒了一半了。我走到他近前:“你告诉我什么是爱?你说说我听听!”小曼拉着我的衣服,生怕我在动手打他。那小子不说话了。“是个男人就别他妈屎一把尿一把的,滚!”我一挥手,甩开小曼的手,回到楼上。
  过了一会,小曼低着头走上来。坐在我的对面也不敢说话就是那样地看着我。“别给我找麻烦,听见没有!我最讨厌给我找麻烦的女人!”她点点头,闷在一边。过了一会,她接了一个电话跑了出去,过了一会,她带着一个男人走上来。
  “这个就是少白……这个是电影导演梁凯!”我握了握手,问小曼:“什么意思?”“没什么意思啊,多个朋友不好吗?没准以后你们还能演电影呢。”“找小纪,他喜欢演电影,我没兴趣。”那个梁导笑笑:“没准以后真有合作的机会呢!”我点点头,转身就走。
  拓拓这时候下班回来,进来就找小纪。“少白,小纪呢?”“刚才还在这里啊?你进里面找找吧!”小曼对着拓拓点了一下头,拓拓皮笑肉不笑地哼了一声就进去了。我看着小曼的神色有点失落,我趴在吧台上亲了她一下。她笑了,后来这样的笑容整整陪了我三年……
  第二天午饭刚过,老大给我打电话让我马上过去一下,小纪在我没起来的时候就不知道去哪了。我看车钥匙还在,就赶到位于南四环的远东物流公司。
  我进去的时候,看见兄弟们都在。桌上放着一堆钱和一个盒子。我没说话,看大家的神色一定是出事了。“怎么了?”老大没说话。我坐在他旁边,拿起一支烟点上,顺便打量了一下桌子上的钱和那个盒子,所有人都低头不说话。“你看看那个……”小李白一指盒子,“什么东西?”我信手打开盒子……我手一抖,刚点上的烟,连同盒子落在地上,十个已经青紫的手指散落在周围。
  “什么玩意啊?”
  “连野出事了……”
  “连野?你千万别跟我说这手指是……怎么可能,到底怎么回事,前几天不是还好好的吗?”没人接我的话。“操你妈,你们都哑巴了!”
  “少白,你冷静点。”小李白有点命令的口气。
  “连野在深圳被人打死了……”郭小东低声说。
  “什么?深圳?他什么时候去深圳了?”
  “我让他过去的。”
  “那怎么就死了?”
  “你们都出去一下……”屋子里只剩下小李白和我。
  “我们有条线是到深圳的,但是我们在那边是靠东北帮罩的,从来没出过事……”“连野是怎么死的,我只关心这个!”
  “少白,你冷静点……”
  “我怎么冷静,连野是我最好的兄弟,我们是换过命的,人就这么没了。啊?我就想知道是谁干的,其他的我不想知道。”
  “什么你兄弟?他不是我兄弟吗?我把你们带出来,难道希望你们出点什么事吗?”
  “小李白,你他妈给我听好了,连野之所以出事你他妈有责任。不管什么事,不能一个人去吧。”我有点激动。“大哥都不叫了,行,你听我把话说完行吗?”我调整了一下情绪,坐在沙发上。
  “本来事情很简单,我们的货在深圳被光头党截了,那边留下话,交上五十万,货就放,而且以后也不为难我们,我本来是想让你跟连野一起过去,他说什么也不同意,他说这样的事,自己去就行了。我本来也想事情很简单,一个送钱的能有什么事……”我冷冷地看着小李白。“结果,钱送到了,不就没事了吗,谁想到,就那么一会儿,他居然跟人家老大的女人勾搭上了……结果,在宾馆被人堵在床上。人没回来,手指头回来了。钱收了,货也没放。”“就这么简单,上一个女人也值得要命吗?”“你觉得简单吗?那是谁的女人,那是人家老大的女人。光头党什么来头,在深圳谁敢惹。”“我要去深圳……”“干什么去?”“别管了!”
  小李白,从抽屉里拿出那把连野最喜欢的“手狗”,推到我的面前:“你觉得怎么解恨你就怎么办吧!但是你走之前,把这些钱给连野家汇过去。”“钱!我怎么跟他父母交代,他好好的上班是我拉出来的。现在人没了,我怎么见他父母。”“少白,如果你当我是你大哥的话,你就听我一句话!这件事交给我去办!用不上一个月给你们兄弟一个结果。”我感觉鼻子酸,我强忍着。
  “少白,我理解。但是你错了一点,连野的死我同样痛心,你们都是我带出来的,我不希望你们任何一个人有事。这件事我小李白会给你一个交代。这钱你拿去给连野家汇过去,别说他死了,就说去国外了,能瞒多久瞒多久。”
  我拿着钱坐上车的一刹那,眼泪一下就流下来,“连野啊连野,操你妈的,你他妈就是过不了女人这关啊!最后还是因为女人把命搭上了……”我呆呆地坐在那里,眼睛雾蒙蒙地看着车窗外。
  小纪知道连野死了,半天没说话,眼睛直直地盯着地面,拓拓过去安慰她,她就骂拓拓。所有人都不说话,他愣了一会就一个人开车出去了,我想他应该自己静静。
  小李白是一个说话算数的人,不到一个月,打死连野的几个人都被小李白重金雇人一个接着一个在深圳干掉了。我看着桌上的一堆照片,看看老大,我给小李白深鞠一躬。
  此时,我希望连野这个色狼在天之灵得以安息。
  连野的死,对我们打击很大,好久兄弟们都缓不过来。听不见谁讲笑话,谁讲女人。连野的死讯,我打电话告诉了邵年,邵年好久都没说话,只说第二天就来北京。
  第二天一早,我开车去北京站接邵年,上了车,我发现他的眼睛是血红的。“你不是坐硬板来的吧?”“火车上根本就睡不着,花那钱干什么。”“我们先找个地方吃饭吧?”“吃不下去!”我把他带到酒吧附近的交通宾馆。
  “我们刚来的时候,就住这儿!”邵年打量了一下。“给我一支烟!”邵年接过去猛地吸了一口。“谁干的?”“深圳的光头党,人已经被老大干掉了。”邵年攥紧的拳头又松开了。我们俩都不再说话,彼此沉默着。“你来正好,顺便把钱给连野家带回去。”“什么钱?”“老大给连野父母的五十万!”“五十万?五十万算什么?安家费,少白,你是不是电影看多了,这是一条命,是你、我共同朋友的命,五十万就完了,小李白是不是以为什么事都可以拿钱平啊。”“他当然也不希望连野出事啊!”“你现在脑袋糊涂了,真的,你想过没有,你现在走的这条路走到头都是黑的,小李白说给你什么前途?连野不就是例子吗?”“我知道!”“你知道什么啊?”邵年有些激动,我低下头。“别说了,你要是不睡会,咱就找地方吃点饭……”
  邵年倒满一杯白酒,倒在地上:“连野啊!你他妈能听见我说话呢,你爹妈就是我爹妈,需要什么就给我托个梦,兄弟好走!”邵年眼泪下来了。我破例喝了点白酒,直至喝得酩酊大醉。醒来的时候,看见邵年趴在桌子上睡着了,我看看表都已经下午三点多了。好在是个包房,服务员也没敢打扰我们,我看邵年还没醒,就去了一躺银行,提了一万块钱,偷偷地塞到他的包里。
  当天晚上邵年就坐火车走了。两天后,老妈来电话说:“跟你说几次了。家里不缺钱,你怎么又托邵年带钱啊……”
  我不知道小李白野心是不是可以用宇宙相比,物流、地产,他的江山已经稳固,如今他最想涉足的就是建材领域。我不知道他有多少钱,但是我知道,他到了北京没多少日子,但是他的脑袋却非常活跃,凡是赚钱的生意他都做,而且肯定能赚到钱。小李白不小气,平时甩给兄弟们的钱,粗算也不下一百万,从这上面看,也就证实了大宝子所说的够意思。钱当然是最实惠,也是最能打动人心的东西。小李白身后有一把大伞,我们看不见,摸不到,而罩着我们的却是小李白这把大伞,我们跟着他,做些事情有恃无恐。觉得没有他摆不平的事情,跟他到今天,我也没弄明白他的根究竟有多深。
  酒吧白天没事,小李白就带着我四处转悠,考察建材这个市场,几乎走到哪都能听到一个外号“三哥”的人。手下有一帮人,市场价格他说了算,谁也不敢得罪他。当我们见到这个人的时候,怎么也想不到,居然是一个残疾人,靠人推来进去的。就是这样的人居然垄断北京大半个建材市场。我仔细打量了一下这个人,四十多岁,脖子上戴着一条很笨重的项链,一个男人却留着很长的头发,看着脏兮兮的。
  “大哥,就这样一个人怎么能垄断全北京的建材市场。”
  “老弟,人不能貌相,他能霸着这块底盘,绝对有他的狠处,对付这样的人没别的办法,只能是黑吃黑。”自从来到北京以后,这是我第一次听见小李白会采用比较原始的办法搞掉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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