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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制造暴力-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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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着几盘色情录像带。    
    光看录像带还不够,还要把每个人的技术完全偷学到手。丹下要求我,要对每个日本选手的绝招、特长、毛病研究透彻并熟记于心。不管任何时候任何人来我们这里踢场子,我都得能够应付。    
    “什么人?”    
    “坂田俊明。”    
    “知道了。”    
    当我把前来踢场子的人打个落花流水的时候,后辈们会浮现出多么惊愕的表情,那个时候简直太风光了。这也许正是我所憧憬的东西吧,也许是当明星的梦还没有彻底破灭,至少在内部成为明星。所以现在我能理解丹下对自己这份工作所抱的自豪感了。    
    肚子又饿了。上午九点。丹下还没有起床。    
    我来到厨房,吃第二顿饭。我烤了二百克的牛排,心想这烤肉的香味没准能把丹下弄醒。白天的第三顿饭是吃两块这么大的牛排。训练结束后,晚饭要吃三块牛排,夜里则要吃四块,一天总共是两公斤的牛排。早晨起床后,随着时间的推移,食物的主要内容由碳水化合物向蛋白质过度。    
    我就着牛排、鸡胸脯以及菜花等吃了四碗米饭,吃完后还不见丹下起床。进行打击训练需要有人帮我拿脚靶和手靶,而自己一个人只能打沙袋以及速度球。现在我被丹下训练得落下了一个毛病,没有命令不敢随便做事。力量训练需要很高的重量,容易造成伤害,丹下告诉我不要一个人独自训练。那我现在能做的只有锻炼柔韧性的伸展练习了,那在房间里也能做。    
    我又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打开电视机和录像机,我一边舒展髋关节一边看着已经看过好多遍的全日本空手道选手大赛。丹下指示我不要一盘接一盘地看,要把一盘反复研究透之后再看下一盘。    
    看着看着昨晚的疑问又出现在我的头脑中。如果那个剧本是信州事先准备好的呢?这个疑问昨晚纠缠了我很长时间,令我久久无法入睡,所以才知道丹下在深夜又出去了一趟。    
    我不想把信州想像成是凶手。    
    对于我来说,与佐佐木相比,信州是更亲近的人。也许在我心目中信州比武田还亲近。    
    我和信州在一起的时间比较长,我刚入门一周的时间,信州就点名要我做他的随从。当时,同时入门的伙伴对我非常羡慕。不过现在我知道了信州为什么选我做随从,因为我最笨、最呆,他并没有把我当成一个职业摔跤手看待。当时我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是一个社会人,而且礼仪周到,依然像一个高中生。所以被前辈们使唤也不觉得怎么不舒服,也可以说是还没有意识到这一点。即使整天被信州打我也毫无怨言地干着活,所以信州才会使唤我到现在。    
    我无法怀疑像我主人一样的信州。    
    录像已经放完了,我茫然盯着电视屏幕竟然不知道录像是何时结束的。    
    时钟指向了正午时分。这也有点太晚了,我决定去叫丹下起床。虽然说快要结婚了,也不能这样消极怠工呀。    
    我出了房间爬上楼梯,听不见丹下的呼噜声。难道他还没回来吗?我敲了敲门,透过磨砂玻璃窗我看不到有人走动的迹象。    
    “丹下师傅,不早了,该起床了,已经中午了。”    
    我拧了一下门把手,门没锁,我把门推开了。房间中空无一人。床上的被子卷得好好的。    
    我走进房间去看了一圈,仍然没有人。桌子上放着三个空啤酒罐。    
    他肯定也不会在练武场或者健身房。如果在练武场踢沙袋的话,我从这就能听见。如果在健身房进行力量训练的话,肯定会叫我做助手。丹下练力量所用的重量比我重多了,所以他决不会自己一个人去练的,因为这样很危险。如果是举重练习的话,危险会小一些,不过那一定会有杠铃落地的声音,因为他举重时怎么也得用三百公斤的重量。    
    既没有洗衣机的声音,也听不到冲淋浴的声音。那么他去哪儿了呢?或者还是根本没回来。怎么说也应该事先和我联系一下呀,这不成了擅离职守了吗?我有点生气了。    
    我狠狠地关上丹下的房门走了出来。怨气稍微消了一点,因为我感觉到肚子饿了。    
    我来到厨房吃了午饭,但是怎么也无法平静下来。丹下到底去哪儿了呢?除了静香的公寓我想不到其它地方,可是我只知道静香的公寓在萤池附近,也没有她家的电话号码。    
    他不回来我也没有办法,只要自己到健身房进行力量训练,安全起见我可以用轻一点的重量嘛。没准不久他就会回来了。    
    我出了集体宿舍向练武场那边走去。在练武场门前,那只花猫在不停地叫着,不过叫声有点奇怪,好像很恐惧的样子。    
    我拉开练武场的门,感觉到某种异常。灯竟然是开着的,可是昨天走的时候我应该已经把它关了呀,而且今天早上也没有来过。我走到练武场中间,再次感觉到了与往常不同的气氛,我看了看擂台,没有什么可疑的地方。沙袋、更衣柜也没有异常。    
    我向里面的健身房走去,健身房也开着灯。这时我发现丹下在这里,他躺在里面史密斯卧推器的长凳上,挂着绳带的手机从短裤的口袋里掉了出来。    
    “丹下师傅!”    
    他竟没有回答我,有点奇怪。从我这个角度看,他卧推的重量还真不小,怎么也在二百二十公斤以上。虽说是丹下,也很难保持那样的状态呀。而且高度调节器停在很低的位置上。    
    不对,太低了。是事故吗?是事故我应该立即跑过去帮忙呀。可是我的脚怎么也不听使唤,动弹不得。当我拼命迈出第一步时感觉到膝盖在颤抖。要对眼前发生的情况进行确认让我感到恐怖,可是不得不进行确认。    
    我慢慢地靠近,同时希望这只是一场噩梦,希望快点醒来。    
    我好不容易走到了近前,闻到一股难闻的气味。躺在长凳上的丹下的两腿之间湿乎乎的一片。    
    丹下的眼珠鼓鼓的似乎马上就要夺眶而出,舌头从嘴里长长地伸出来,二百四十公斤的杠铃就像断头台的铡刀一样落在丹下的脖子上。    
    我想大叫可是却发不出声音来,眼泪在脸颊上僵住了。午饭吃的东西一下子都涌上了喉头,马上就要吐出来了,我强忍下去了。因为我觉得在这吐出来的话,是对丹下师傅的一种亵渎。    
    我提醒自己,不能就这样瘫坐下去,用手拄着膝盖勉勉强强地站了起来。感觉全身使不出力气,在擂台上被丹下像揉布团一样折磨时也比现在强。我就像一只海蛰一样软绵绵地从健身房到练武场、再从练武场漂浮到了外面。出了练武场我的食道彻底决堤了,除了中午吃的食物还应该有胃里的血和肉一起倾泻到了地上。脚边的花猫被惊得飞窜出去。    
    来到外边我终于叫出声来,像野兽一样吼叫出来。我出了强制收容所的大门来到事务所门前,推开门就连滚带爬地跌进去了。我躺在地板上大声喊叫着,泪水在脸上横飞。虽然能喊出声来,却说不出一句像样的话。我只能指着练武场的方向抽泣着。


第四章 丹下之死第48节 疑点

    虽然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但觉察到事情紧急,宣传部的大贯从事务所跑了出去。    
    我倒在地板上不停地抽泣着,好像快要不行了。一个我叫不出名字的负责事务性工作的中年女人轻轻地帮我揉搓着后背。    
    大贯跑了回来,大喊:“丹下死了,赶快报警!”不过又马上想起什么似的,“等等!先通知社长!”负责总务的渡边飞快地拿起电话,事务所里的所有人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动了起来。    
    而我只是一个体形硕大但派不上任何用场的孩子。    
    不久,营业部长天童叫我站起来,然后把我领进接待室让我坐在沙发上。    
    “我刚才也去看了,知道你受刺激不小,但是不要哭了。是事故吗?发生了什么事情?你给我详细说明一下,一会儿警察就要来,我必须掌握事情的大概经过。”    
    语调虽然非常柔和缓慢,但是天童的话中透着一股威慑力。平时我对他的印象无非是一个身形瘦小的小老头,但今天他一开口我就感觉到,经历沧桑的男人和我这种毛头小子是绝对不同的。    
    在听天童说话的时候,我的心情稍微平静了一点,我把今天早晨起床后的事情一一讲述了一遍。    
    “那昨天晚上呢?”    
    我不知道。反正今天早晨起床之后就没见到过丹下。我把昨天深夜注意到丹下又出去一次的情况和天童说了。    
    “夜晚独自训练?不能理解。总之,会长取消比赛很快就回来,社长由于正在擂台上走不开,会赶明天第一班飞机回来。你别哭哭啼啼的,到时候尽量把情况准确明白地解释给他们俩,还有警察。”    
    天童站了起来,我也急忙跟着站起来被他制止了,他叫我在这等着警察来。    
    警察询问的事情和天童问的一样。只不过警察问得比较详细,有时同一个问题会从不同的角度问好几遍。他们还问了为什么只有丹下和我没有参加巡回比赛。    
    “因为我的实力还不行,丹下师傅对我进行单独训练。”    
    我按照天童的指示如此回答,看来警察并没觉得有什么可疑。    
    警察还带我到现场进行取证,问我有没有什么可疑的地方。我说丹下昨晚喝了啤酒,不可能深夜独自一人来这做力量训练。他们还问了我关于杠铃重量的问题。史密斯卧推器握杆的左右分别放上了五枚二十公斤的杠铃片和一枚十公斤的杠铃片,再加上握杆自身的重量二十公斤,总共是二百四十公斤。这一重量接近了丹下所能推起的最高值。但是,丹下曾经和我说过,训练力量不要过分追求大重量,与重量相比肌肉的紧张程度更加重要。而且,他还特意强调了握推杠铃时的位置,要放在胸的上面推,一定不能放在脖子上。所以,杠铃竟然落在丹下的脖子上,这一点非常可疑。警察还问了我一些关于丹下私生活方面的问题,我说他快结婚了。于是警察去联系静香了,好像是要对我的供词进行核实。    
    现场取证结束后,警察把遗体抬走了,要进行解剖。一想到丹下师傅的身体要被法医一刀一刀地切开,我的心里有说不出的难受。    
    我从警察的审问中解放出来的时候,鹫田从札幌回来了。他把刚才天童和警察问我的问题又问了一遍。令我感到吃惊的是本庄竟然也跟着鹫田一起回来了。本庄一句话也没说,只是在鹫田旁边听着我说。他一脸失魂落魄的表情。其实我现在什么也不想说,因为害怕说走了嘴。我不认为这是事故,可是这话不能从我嘴里说出来。没有任何证据我就这样主观臆断,如果判断错了肯定会给摔跤队带来麻烦。    
    从鹫田的盘问中解放出来之后,我独自回到房间躺了下来,什么也不想做。而且,现在有什么可做的呢?看着堆得像小山一样的录像带不禁又是一阵辛酸。现在我根本没有心情进行训练,而且连练武场、健身房的门也不想跨进一步。肚子已经空了可是没有一点食欲。    
    我躺在被子上呆呆地望着天花板,已经不会再有人把天花板压得吱吱作响了。    
    这时有人敲门,我打开门一看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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