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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802-未婚状态-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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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中文系主任说,他原本想请贾平凹来作报告,但是学校领导考虑到种种原因,对此要求不予考虑。我问这位老师为什么,老师说因为老贾的《废都》,怕在学生中影响不好。我说,哎,这就是政治呀,这就是他妈的政治呀。我觉得这些大学里的知识分子大概十有八九都看过《废都》。在家里偷偷看过之后,再找个地方藏起来,怕被小孩看见。然后第二天冠冕堂皇地来到办公室,说,哎,这《废都》简直就是淫秽书刊,贾平凹完了,堕落了。     
    “搜狐”老大张朝阳来的时候我刚刚上网。那时候我就上两个网站:“搜狐”和“Chinaren”,后来两个网站合并了。我在《21st Century》看到一篇介绍张朝阳的文章,当时他还没有自己的私车,准备再过一段日子买一辆北京吉普。那张报纸如果没有记错的话,是那年“五四”青年节前后的。张朝阳被当作杰出青年来宣传。我想这么长时间过去了,他一定买到了北京吉普,说不定已经换成了“奥迪”什么的。     
    说了这么多,其实那天晚上的演讲我没能去成。     
    还有刘墉。我讨厌看这个人的作品。但是这么多年能熬出这么多本小册子来,也真难为他了。     
    还有,有很长一段时间,我都莫名其妙地以为刘先生是个女的。     
    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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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然后在遇见陈茜的第二天或者第三天,我终于忍不住拨了她的“小灵通”。     
    电话拨通之后响了两声,然后她接了。她说喂。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心咚咚咚直跳。我几乎都想把电话挂断,但是在一瞬间想起她的“小灵通”有来电显示,而我已经给她留了我的电话号码,所以她一定知道是我打的。我说我是突突,你干什么呢。她说没干什么,也是闲着呢。又问我的小说进展如何。我说进展缓慢,这两天总是心神不定。她开玩笑说读书之人可是要耐得住寂寞呀。我听了她这话就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是嘿嘿地傻笑了几下。她见我不说话,说我昨天还给你打过电话呢,说是已经关机或者超出服务区。我说昨天手机没电了,可能你打的时候正在充电。我又问,你昨天真的给我打过电话吗。她笑着说,打过就是打过,那还有什么真的假的。我思维又是一阵停滞,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两人沉默了几秒钟,她问,突突,你现在干什么呢。我说没干什么,就是心神不定。又沉默了几秒钟,她说,我现在去你那里吧。我说,现在。她说,是的,现在。我清楚地记得当时我激动得脑袋一阵眩晕,我似乎语无伦次地说,来吧,我就在这儿等你。     
    放下电话我手忙脚乱地收拾屋子。能够记起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把装在咖啡瓶子里的尿倒掉。然后我打开窗户,把地仔仔细细清扫一遍,洒上水。把脸盆里的脏水倒掉,接下来叠被子收拾床。收拾床的时候我在被窝里找到《尤利西斯》、《李敖全集》的前两本、两支圆珠笔,还有我已经失踪三天的小镜子,已经被我压碎了,镜子上是一个“人”字形的裂纹。最后我打开收音机,找到一个正在放流行歌曲的台。我在床上坐着,看看表,如果她接电话的时候在学校里,那也该来了。     
    在床上坐了大约五分钟,我站起来,双手背后在洒了水的地板上走来走去。     
    这时,就有人敲门了。     
    陈茜进来的时候在门口先左右探望,然后笑吟吟的迈着小碎步进来。     
    我笑着说:“欢迎欢迎,你是来我这里的第一位女性。”     
    “是吗?”她故意拉长声调歪过脑袋问我。     
    我写字用的椅子因为年久失修,脏得洗都洗不干净,我用的时候就在上面铺张报纸。而且坐到上面就吱吱吱乱响。我只好让她坐到床上。     
    “屋子干净多了,床也整齐了。”她打量四周。     
    我启开一瓶汽水,递给她。     
    她见我疑惑的表情,得意地说:“实话告诉你,那天我已经来过你的小天地了。”     
    “是你送我回来的?”我觉得我脸红了,急忙问她。我想我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脸红过了。我曾经还为此作过试验。办法是先自己想一件特别叫人尴尬的事情,然后等到觉得脸和耳朵都发烧的时候,急忙拿起镜子来看。但遗憾的是每次拿起镜子后我都是脸不改色心不跳。     
    “那天是我和古力一块送你回来的。”    
    “我是不是醉得不成样子?”我急忙问。     
    “也不是。就是走路时摇摇晃晃,需要有人扶着。只不过你的表情特别逗,双眉紧锁、表情沉重,好像有点愤世嫉俗。”她喝了口我递给她的汽水,乐得笑弯了腰。我的胃不好,一喝汽水、可乐之类的饮料就打饱嗝。喝一口打两个。     
    “那天也不知道怎么了,其实喝得不多。我平时没那么容易醉的。”我急忙辩解道。     
    “怎么样,能不能让我把你的大作拜读一下?”她转过身来看着我的时候手顺便把头发理了理。我觉得这动作简直是太可爱了,她的头发那么短。     
    “算了吧。”我说,“以后肯定有机会看的。这两天写得不顺,就别看了吧。”     
    “那好吧。”她从床上站起来来到我的书桌前看摆放在上面的几本书,“以后会有机会的。”     
    “怎么,你也喜欢看李敖的作品?”她拿起我刚刚从被窝里清扫出去的一本李敖的书翻起来。     
    “谈不上喜欢不喜欢,他年轻时写的文章经常看。感觉写得挺逗的。”     
    “那你经常看谁写的书?”她扭过头看我。我俩的目光相遇,然后各自急忙闪开。     
    “其实真的说不上专门看谁写的书,谁写的好看就看谁的。不过,贾平凹和王朔写的书可能全都看过。”说这话的时候我觉得我俩的谈话越来越不着边际,或许她这样的女孩不会喜欢这样的话题。我想我们应该谈些轻松的。     
    “你喜欢看名著吗?”她放下书,斜靠在桌子上,看着我的眼睛问。     
    我盯着她的眉毛说:“说实话,看不懂。我觉得实在是无聊透了。我长这么大,中国的四大名著没有一本看过一半的。外国本世纪以前的所谓世界名著只有老托的《复活》硬着头皮看完了。没意思。”我发现她的眉毛好像刚刚修过。     
    我说完之后看了她一眼,她也看了我一眼,然后我俩不约而同地大笑起来。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笑。笑得越来越厉害,最后我抱着被子在床上直打滚。她笑得前俯后仰,手舞足蹈的时候把放在桌子上的空汽水瓶拨到地上,碎了。     
    “没事没事。”我坐起来,摆摆手,努力忍住笑。     
    “笑什么呢?你到底在笑什么呢?”她忍着笑,哼嗤哼嗤问我。     
    “我也不知道。我见你笑,就忍不住笑了。那你笑什么呢?”     
    “我也是见你在笑,所以我就笑了。”     
    我说:“真是有意思。”     
    “哦,那天我直笑, 简直笑破了肚皮,我还是别整宿坐在这玩意上头啦,他们应该按普通的尺寸造尿盆,女人家也就能够舒舒服服地坐在上面啦。他竟然跪下去解手。我估摸着天底下再没有第二个男人像他这样啦。瞧他在床脚那个睡法儿,连个硬枕头都没有 怎么能睡呢?亏的他倒不踢踢踹踹的,不然的话,我满嘴牙都会被他踢掉。”陈茜拿着《尤利西斯》念了一段皱着眉头问:“你看的都是什么书,怎么连标点符号都没有。”     
    我笑了笑没说话。     
    “我以前认识一个男的,整天到处给小女孩说他看过中外名著无数,所以要给人家谈人生、谈理想。”     
    我把被子放在墙角,然后斜靠在上面,说:“是不是老爱装深沉,一本正经的样子。这种人最可怕,我倒是见过不少。不过这种人很容易在女人堆里混起来的。”     
    这时候,陈茜看着我的眼睛,一字一句慢慢地说:“他是我从前的男朋友,我和他分手了。”     
    我一愣,避开她的眼光,嘿嘿傻笑几下,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她看着天花板,长叹一声,说:“其实也没什么的,事情都发生了,也过去了。”她的眉宇间闪过一丝美丽的忧伤,是那种叫人看了之后会产生爱怜的感觉的忧伤。你在冲动的一瞬间会希望真真切切地把她抱在怀里安慰她两句。     
    我低下头重复道:“事情发生了,也就过去了。重要的是今后怎么生活。”这么说着,我就不知道我是在对自己说,还是说给她听。     
    她喝过两瓶汽水、我喝过一瓶汽水之后,我看了看窗外渐晚的天色,问她今晚上没有什么别的重要的事情吧。她看着窗外,背对着我说没有。我又问她现在饿不饿,要不现在先出去填饱肚子。她转过身来,耸耸肩,说她一点都不饿。我就说,要不这样吧,咱们去酒吧坐坐,喝点东西。这附近有一家小酒吧,人不多,里面环境挺不错的。她听了很高兴,直喊OK。于是我们关上窗户、锁上门,摸黑小心翼翼地下楼。     
    


第三部分半夜的时候灯忽然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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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酒吧里没几个人。我们在墙角找偏僻的地方坐下。里面灯光阴暗,不仔细看会把人当成木桩子。老板走过来问我们要点什么。我问陈茜,陈茜只顾四处张望,说她随便。我就让老板推荐。可能老板见我完全是一副学生模样,就给我推荐了他们这里的扎啤。我就看陈茜。陈茜说,那就来扎啤吧。一分钟后老板端来一大杯扎啤,还有两个小杯子。装扎啤的大杯子有小孩的头那么大。     
    我们开始的时候都没说话,默默品着这里的扎啤。她说这里的扎啤不错,一点都没有苦味。我笑着说,可能是里面加的水太多了。她就笑,脸蛋上露出浅浅的酒窝,不注意看的话就看不到。我问她,你知道老板为什么给咱们推荐扎啤吗。她问为什么。我说原因大概是老板见我是学生模样,所以推荐扎啤,这里面所有的饮料中只有扎啤最便宜。她又笑了,只是笑的时候往周围看了看。我想她一定是不以为然,就再没说话。她却告诉我说,其实好长一段时间她都梦想毕业挣点钱之后开一家酒吧,静静的,一个人坐在一个小小的角落。我听后大吃一惊,说不会吧,有这么巧吗。她问我怎么啦。我说,狗骗你,我也梦想开一家酒吧,我现在就想开呢,只不过是没有资金。我说我这个人喜欢孤独但是又害怕孤独。我其实不喜欢一个人被遗忘在一个孤寂的角落里。我喜欢在陌生的人群中,谁都不认识,自由自在的。我想开一家酒吧,我在人群中,默默地看着周围也许来过一次这一辈子就永远也见不到的男男女女,我静静地看着故事在他们身上发生,而自己则永远是旁观者。她只是很认真地听着。我看见扎啤喝完了,又问老板要了一杯。     
    这时有个留着披肩长发的男子手拿话筒对着电视唱歌。他唱的是张学友的《一千个伤心的理由》。简直是像极了,特别是唱到“一千个伤心的理由、一千个伤心的理由,这一次我的爱情在故事里慢慢陈旧”时那种幽怨、无奈的感觉和张学友的简直就是一模一样。我忍不住鼓掌。陈茜则吹口哨,并且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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