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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古典]道德经讲义-第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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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巧若拙(zhuō),】   
  “大巧若拙”,“巧”,巧妙之义。“拙”,鲁钝、笨拙之义。天地间的万物,凡有形有色者,皆有奇特;长短大小之形,各有微妙,此皆是大道造物之巧。万物虽有千奇万妙之形,皆是大道无为无作而化将出来的。无为而为,在世人习惯于用有为的目光来看,可能会认为是一种“笨拙”。而正是这种“笨拙”,却能化生出自然界千品万类、千姿百态的万象,却实在是巧妙,故曰“大巧若拙”。 
  大道之巧与常人之巧大有不同。常人以“有为”之“巧”为巧,圣人以“无为”之“拙”为巧。有为之巧,世人可以做到,此等巧心巧技,虽可以描龙绘凤,巧夺天工,但比起大自然造物之巧,实在是雕虫小技,如同捏泥,绝非大巧之巧。以拙为巧者,乃是自然无为之巧,不用心思,不有作为,不用人工的精雕细刻,全是在自然无为中的自巧,无行中的自妙。 
  大地上万山千仞,奇峰异石,各有鬼斧神工之巧;江河奔流,九曲八湾,自有蜿蜒无尽之妙;飞虫鸟兽,比翼齐飞;森林树木,千姿万态;植物花草,竞奇斗艳……天地造万物之巧妙,其巧无比,妙不可言!自然造物,其巧之用无迹,其巧之体无形,经纶天地,陶铸万物,全然都是大手笔、大作为之“大巧”,人类手工之巧岂能比拟! 
  大道自然生万物之巧,人类至今茫然无知。即使对距我们生存的地球村最近的太阳系,也是知之甚少。至于三千大千世界的生成,沙河系、银河系、大银河系的有序排列,亿万数计的星体的神秘莫测,星体之间的巧妙运行,星球上的生命文明等等,远非现代人类仅有的智巧手段所能做到的。每到深夜仰望星空之时,看见那一望无际的灿烂星群,才深深体会到宇宙之伟大,心生阵阵惭愧,无限感叹人在这个浩翰宇空中显得何等之渺小! 
  学道之人应知:巧而不拙,其巧必劳;付物自然,虽拙而巧。如能事事以无为自守,遇事顺其自然,不刻意雕琢,不显露后天痕迹,其大巧即在自然中流露而出,不必用心去求。经常在人不知不识中,涵养至拙之心,至拙中自有至巧之妙。在后天意识被抑制的“至拙”中,太极则可以拨弄,阴阳即可以把握,我之巧与天地之巧自可合为一体。 
  人有潜意识、显意识,共存于大脑之中。常用的主观后天意识,分布在大脑细胞的浅表层;具有先天智慧的潜意识,被浅表层覆盖,埋藏在大脑细胞的深层中。隐藏着人类大智慧的潜意识,约占大脑细胞的百分之九十以上,主观意识常用的脑细胞仅占大脑的百分之十左右。可见人类将最可宝贵、占绝大部分的东西白白浪费了,而仅仅应用了浅表的、极少的智慧资源,这是造成人类认识浅薄、智慧有限的根本原因。修道者就是要再造性命,开发先天智慧的系统工程。所要求的静心,就是为了抑制后天意识,在静定中把深层潜藏的先天信息库逐渐开发出来。 
  当修真者进入一定阶段,就会出现大脑细胞浅表层的折迭现象,使显意识细胞暂时得到抑制,将潜意识细胞调动出来,进行先天与后天的置换。在这个置换过程中,会出现忘记心大,反应不灵敏等现象。待到置换完成,则又恢复正常,但已不是原来意义上的正常,而是先天智慧增加,后天意识退位,达到先天为主宰,后天为仆从,先天驾驭后天的状态,进而再进入更深更高层次的变化。如此,将会由后天的“小巧”变为先天之“大巧。”这是人体生命再造工程的重要组成部分。   
  【大辩若讷(nè)。】   
  “大辩若讷”,“辩”者”,辩论也。“讷”者,纳而不言也,又有言语迟钝,口乏言辞之意。天之道,以阴阳行造化之妙,以风雷鼓万物之机。地之道,以贞静成万物之形,以柔顺和万物之性,此皆是天地“大辩”之妙。天地虽有此大辩,实际未尝有所辩,不言而四时行,不辩而万物生,以其辩而不辩,不言不辩者,谓之“若讷”。故曰“大辩若讷”。 
  古之圣人,不言而善教天下;天地不言,而善应于万物。是故“不言而善应”者,天地人物皆是此理。不言而善教者,天下国家不能违其教,所以天地不辩而理自得,万物不辩而自成,圣人之教不辩而道自行,大道不辩而德自著。观此“不辩之理”,其义虽然“若讷”,但实际上未尝讷也。“大辩”之妙,正在此“善应善教”之处,天地圣人无不同也。 
  世间好辩之人,皆是养道不纯,积德不厚,对天下之事,还未悟到精明之处,对大道之理,尚未得一贯之妙。故有摇唇鼓舌,专以好辩取胜者;有启齿开言,滔滔以夸耀为能者;有以三寸不烂之舌,颠倒黑白,指鹿为马者……。这些好辩之人,虽然舌端锋利,振振有辞,能言善辩,但其言未有不穷者,其理未有不失者。 
  所谓不言,并非“缄口不言”。自古以来,圣人为了德化人心,宏扬大道,常以方便说法,常以物喻道,常以神传神,常以心授法,常以心印心,岂非不言?但圣人之言,言之有时,说之有理,感而后应,问而后答,不以辩为能,岂是好辩者所能理悟之!   
  【躁胜寒,静胜热,清静为天下正。】   
  此三句,是以自然物理现象,取喻不得其正,滞于一偏之义。清静之道,中正之理,皆是无太过,又无不及,自然而然,常清常静。清静是道之大本,体之于道,道无不正;用之于理,理无不真;感之于事,事无不成;存之于心,心无不明。以阴阳言之,可得阴阳之正理;以寒热言之,可得寒热之正气。修行之人,果能得此正理,躁而不热,静而不寒,即可得自然中正之道。所以大成、大盈、大直、大巧、大辩者,皆是得“清静为天下正”之理。 
  以“缺”求胜于“成”,以“中”求胜于“盈”,以“屈”求胜于“直”,以“拙”求胜于“巧”,以“讷”求胜于“辩”。此等求胜,便是以躁胜寒、以静胜热之义。譬如冬月极冷之日,霜雪弥天,寒冰遍地,行路之人却汗流满背,此正是“躁胜寒”。夏日极热之时,热风烤物,暑气逼人,静心之人不觉烦热,“心静自然凉”,此正是“静胜于热”。虽然躁胜于寒,但行路者若中途停止,则又觉寒冷。虽然静能胜于热,静坐中有时而动,亦会感觉又热。以此观之,躁胜寒,静胜热,皆非长久之道,终不能止其寒热之害,只能是以偏纠偏的一时之胜。由此可知,凡事必以“清静为天下正”,执两用中,不可执偏。若陷入阴阳一端,则成者必败,盈者必亏,直者必折,巧者必劳,辩者必穷。此皆因太过或不及所致,终不能得中正之道。 
  正道必须在清静虚中处去求,当在清静中求。清静者,乃大道之本体,不偏不倚,无过无不及,没有求胜之心,不执一偏之见,与天地同于一心,与万物同于一道,所以不陷入有无,不着于动静,不染于是非,不囿于形器外相,自然而然,无为无欲,不求胜而自胜,不求正而自正。修真者若能得此正理,则寒热之害,自然不生;躁静之胜,自然不生,何患大成之不成,大盈之不盈乎?何患大直之不直,大巧之不巧,大辩之不辩乎?故曰“清静为天下正”。 
  颂曰:“智起生于境,火发生于缘。各具真性种,承流失道源。起心欲息知,心起知更烦。了知性本空,知则众妙门”。天下之人,皆因不能清静,所以不能得真正。花花世界,五颜六色,围困着人们,要找出一条生路,也不容易!多少英雄好汉,纵有冲天之志,却是英雄气短,儿女情长,最后都栽倒了,实在可惜!不可被一时花容所迷,花好终有失色时,一旦花落随风去,你还能拥有什么? 
  真美景自在心中,世俗的一切美景,皆是伪装布景,一旦三寸气短,成了一具“不动声色”的艳尸。修真之人,果能一尘不染,万缘放下,洗去心中浊欲,去其求胜之心,守其清静之正,得道成真又有何难?   
  【本章说解】   
  此章经旨,在于教导世人认识:道以清静为体,以中正为用。 
  人能知大道之体用,不有求胜之心,不执一偏之见,不陷入阴阳一端,心修无极,立于旋极,把握太极,执两而用中,未有不成其为大者。 
  大道至平至常,至虚至无。人未达到虚无之境以前,仍处在平常之域,只见其盈,不见其缺;只觉其优,不觉其拙。所以太上云:“少则多,多则惑。”民谚云:“洪钟无声,满壶不响。”皆是言虚之意。大德不德,是以有德;大为无为,是以有为,并非谦词也。道本是虚无一气,惟其有德,是以无得;惟其无得,是为有得。故道愈高之人,其心愈下;德愈大,心愈卑,心身言行,完全适从于道。 
  常人最容易犯的毛病,就是稍有所长,便诩(xǔ,大言也。)诩然骄盈自夸,傲物凌人,这是无道无德的表现。故太上曰:“为学日益,为道日损,损之又损,以至于无”,方为得道。修道并非常人所理解的百工技艺之术,而是以虚无为宗,功至于忘我之境,进而至于忘忘的混沌状态,即是已至化境。 
  日月之烛光照六合,山岳之高隐生宝藏。天之高明,地之博厚,皆非有作有为而成。天地之大,日月之明,山河之流峙,人物之生成,皆因感阴阳动静之机,得太极中正之理。虽然皆同此清静之气,均得此清静之理,但有清浊之不同,其理又有深浅之不一才形成了万物万理之差异。若能常守清静无为,固有之天德积修无缺,便是大成之人;倘若失去清静的正气与正理,私意横出,便是失却清静之正性,难以成为大成之人。 
  本章论述万事万物相反而相成之理,重述“反者道之动”之大义:“缺”者所以为“大成”,“冲”者所以为“大盈”,“屈”者所以为“大直”,“拙”者所以为“大巧”,“讷”者所以为“大辩”。这些都是“反者道之动”,相反而相成,以反而为用,因而才能大得大成的自然法则。 
  世人用事,循有而忘本,知阳而不知阴,知动而不知静,知顺而不知逆。故力求胜物而愈不能胜,最终适得其反,事与愿违。皆因其不能以清静为体,不能执两而用中之故也。学道之士应知:退是进,弱则强,虚为盈,无为有,以反为正,以减为增。故修证的进与不进,就看心之忘与不忘,唯此而已!      
知足章第四十六  
  【天下有道,却走马以粪;天下无道,戎马生于郊。】   
  “天下有道,却走马以粪”,这两句是说:天下行大道,社会安平,国富民昌,无战争,无内忧外患,百姓安享康乐,故刀兵入库,马放南山,开田辟地,以期马粪肥田而已。天下若无道,世道必乱,百姓不能安其业,万物不能安其生,盗贼滋生,兵戈四起,此正是戎马有用之时。故养兵屯马,以备国家之需要。 
  此四句是以马喻道,马之去为有道,马之生为无道,故以马的“去”与“生”,比拟天下之有道与无道;以“粪马”与“戎马”,象征国家之治与不治。比喻巧妙,寓意深远。 
  治国之道,当以无为自然以养民,以无欲之事而安民。好象马匹一样,虽是有用之物,用之于疆场可以卫国,用之于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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