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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血钞票-第15章

小说: 血钞票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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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个有妇之夫,她早就对他发动进攻了,凭什么非要男人主动。
  肖爱红的目光和顾晨光以及王胡子的不一样。顾晨光的目光有些痴呆,王胡子的目光充满了淫欲,肖爱红的目光里有种水气,弥漫着,让她欲罢不能。
  肖爱红这时站了起来,他靠着丁小慧坐了下来。
  丁小慧怦然心动,他难道听得到我内心里说的话?
  肖爱红拉起了她的手,他抚摸着丁小慧的手说:“小慧,你的皮肤真好,饱满而有弹性,细腻而又柔软。”
  丁小慧觉得自己陷进了一个泥掉。巨大的泥潭,她不能自拔。她想抽出手来,但她没有力气了。肖爱红的抚摸得寸进尺,从她的手一直到胸脯。又从她的胸脯到她的腰际。。。。。。肖爱红剥掉了丁小慧的衣裙。丁小慧的胴体完全的展示在他的面前,犹如一条白鱼。
  肖爱红怔怔地看着丁小慧的肤肌时他喃喃地说,“太美了,太美了…”
  丁小慧在一种水气中呼吸急促起来,她内心有只豹子在冲撞着。她伸出了手拉住了肖爱红。肖爱红扑了上去,他亲吻着了小慧的肤肚,双手捏着丁小慧的丰乳。他说,小慧,你的皮肤真好。真好。比胡青云的好。。。。。。
  丁小慧突然一阵眩晕,胡青云,胡青云是谁?
  肖爱红很快就进入了丁小慧。不一会,丁小慧就呻吟起来丁小慧的脑海一片空茫,她在波滔汹涌的海面上起伏着震荡着。她已经迷失了自我。
  孩子,你应该原谅我
  顾玉莲穿着那件红色的旗袍,我觉得有些异常。她进入我的房间时,我正在想着窗外会不会突然落下一场大雨。我已经在这个楼里闻到了腐朽的气味,我不知道什么东西在发烂。顾玉莲像个影子一样。她今天显得飘忽,我从床上坐起来。看着站立在我床前的顾玉莲。
  “你为什么不去看电视?”我问她,我问得很奇怪。
  顾玉莲苍白的脸上有了一丝笑意:“你希望我去看电视么?”
  我点了点头。我有很多问题要考虑。我现在对一切都无头无绪的。许多发生的或者还未发生的事情在困扰着我,我也希望顾玉莲站在我面前,她应该回到楼下的客厅里去看她的电视,或者回她的房间里去沉睡。
  顾玉莲伸出手,摸了一下我的脸:“孩子,你应该原谅我,我不告诉你事情的真相,是为了你好。你现在也许恨我,但你以后会明白我的良苦用心的。你父母亲是死了,死于17年前的一次煤气中毒。他们的死,对我来说是沉重的打击。孩子,你应该原谅我。”
  我木然地看着顾玉莲 ,我要原谅她什么,或者恨她什么?
  顾玉莲说完就转身走了。
  她今天下楼梯的声音很轻。
  我从床头底下摸出了那把钥匙,我是不是应该进入那个房间里去?不,在顾玉莲没有沉睡之前,我不会打开那个房间。我有种渴望,我渴望再从那窗户中掉下去,我渴望了解更多的东西。我相信我穿越那个黑洞之后看到的东西都是真实的。
  在这个夜晚,我还有种耽心,那就是耽心王胡子的馄饨店会不会着火。隐隐约约的,我感觉到那张血钞票在这个深夜里飘动着,有许多火苗伴随着它在牡丹街上窜来窜去,我似乎可以听见血钞票上血液流动的声音在窗外的大街上回荡。这个夜晚异常的沉闷。我希望雨下下来。这个夜晚要是下场雨,那么就可以阻止那张血钞票,阻止那些在牡丹街上窜来窜去的火苗。
  我突然觉得肚子有些痛。
  难道顾玉莲真的像瘌痢头说的那样在饭菜里下了毒。我的神经一下绷紧了。如果顾玉莲真的那样做了,我会死么?死是怎么样的。死刺激么?快乐么?我变得烦燥。我没有听到楼下电视的声音。我不知道顾玉莲在楼下干什么,她不会是在等着我死吧巴?
  我的脑袋里十分混乱。
  我肚子的疼痛消失后,我还没有死。我又一次对瘌痢头产生了怀疑。如果说瘌痢头的话是骗我的,那么,他为什么要这样做?他挑拔我和顾玉莲的关系对他有什么好处?我睁着双眼,想着许多许多问题,深夜了,我还没有睡着觉,我的尿又憋得难受起来。
  我在桔红色的光中走下了楼,我下楼的脚步很轻。顾玉莲已经不在客厅里看电视了,她卧室的门关着。她也许沉睡过去了。
  我尿完尿,走到了顾玉莲房间的门口,我把耳朵贴在门缝上。我在听着里面的动静。里面一点声音都没有,我听到了会就放弃了,我本想证实一下瘌痢头的话的。我上了楼。我决定进那个房间里去。我不想在梦境中进入一个房间,我要在我清醒的时候进入那个房间。
  我打开了那扇紧闭的门。
  我开了灯。
  房间里的摆设和往常一样。
  我来到窗门前,拉开了窗帘,我没有发现那张血钞票,它也许还在王胡子的抽屉里。我拉上了窗帘,我看着墙上的挂钟,我有种冲动,我想让那钟的指针重新走动起来,我不想让它永远停留在12点整。我端来了一张椅子,我站在椅子上,双手伸向了那个挂钟,我刚接触到挂钟,双手就触电般的闪开了。这个挂钟有种巨大的排斥力,把我的手给震开了。
  我看了看上面蒙着厚厚灰尘的挂钟,心里有点不舒服。
  我又把手伸了过去。这一次,没感觉到什么阻力,就顺利地取下了挂钟。我把它翻过来,我要拧紧它的发条。让它重新走起来,我有些怀疑这个挂钟是不是坏的。事实证明它是好的。经过我的努力。它又“的达的达”的走了起来。我把挂钟挂回了原处。
  我从椅子上下来,把椅子搬回了原处。
  我满意地看着恢复了正常工作的挂钟,觉得这阴森森的房间里有了一种生气,我相信,我父母亲没有死之前,那个挂钟就和现在一样工作着。
  干完了这件事,我想起了那个木箱,床底下的木箱,在我的梦中咯吱作响的木箱。我要拉出床底下个木箱,那个油着红漆的木箱。我要看看里面装的究竟是什么东西。我趴在了地上,我的手伸了进去。床底下好像有冷风吹出来。我的手一下子冰凉,我似乎又听到了木箱咯吱的响声。我的手抓住了那个木箱,我拖了一下,很沉。我使了使劲,我一只手是拖不动它的,我得想个法子,否则我没有办法把它拖出来。
  我从地上爬了起来。我在房间里东张西望。
  这时,我闻到了一股香气。我知道,这香气是从床上双人枕头下的玫瑰花上散发出来的。那朵枯萎的玫瑰花不知道为什么还能散发出香气来迷惑我的灵魂。
  灯突然灭了,我被黑暗袭住了。我的呼吸困难起来,就在这个时候,我听到了女人的哭声?女人的哭声从黑暗的深处传来,飘渺而又清晰。我的全身颤抖起来,我听到了自己的尖叫声,一声连着一声的尖叫。
  我不知道我的尖叫声顾玉莲听到没有。我不知道我在尖叫的时候,老鼠们四处奔逃的尖叫声是不是出现了,和我的尖叫声融合在一起?
  直到我失去知觉,顾玉莲也没有出现。
  肖爱红看着躺在一旁的丁小慧。
  他的手放在丁小慧的背上,抚摸着丁小慧的皮肤。他又一次说:“多好的皮肤呀,“肖爱红的眼中闪烧着一种光芒。他们作完爱后,好像退潮的海滩,有点平静,他们都像海滩上留下的泡沫。丁小慧说:“你真的爱我么?”
  肖爱红说:真的。”
  丁小慧想问他胡青云到哪里去了,但她没问。她不在乎那个女人的存在与否。她和自己没有关系,丁小慧想,自己只要能经常和肖爱红在一起就可以了,她不在乎什么名份和婚姻的关系。她不认为那一纸婚书能承诺和保证什么。
  丁小慧爬起来,用胳膊勾住肖爱红的脖子,轻轻吻了一下肖爱红的嘴唇,肖爱红的嘴唇有些烫人。
  她轻轻地说:”我爱你!”
  肖爱红搂住了她的腰肢:“如果我们永远这样有多好。”
  丁小慧说:“只要你愿意。我就永远和你在一起。”
  肖爱红说:“可一切是那么能消逝,包括生命。“
  丁小慧说:“哪怕活着一天,我也爱你一天。可是——”
  肖爱红用鼻子碰了碰丁小慧的鼻子:“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你是不是在想我妻子胡青云?“
  丁小慧点了点头。
  肖爱红笑了:“其实,她离开我已经有两个多月了。她去了美国。她的姑妈在美国,你也知道。我现在住的这栋楼,就是她姑妈留给她的。她姑妈死了,她就去美国继承遗产了。她要我和她一起出去。我没答应她。我出国能有什么用?我的读者在中国,我的根也在中国。她也许不会再回来了… 唉,不说了,一切顺其自然吧。”
  丁小慧紧紧地搂住了肖爱红的脖子,肖爱红感觉到有一条蛇缠住了自己的脖子,让他想起墙上挂的斯蒂芬。金手中的那条蛇。他有些透不过气来,空气深闷极了。肖爱红也死死抱住了丁小慧,他心里喊了一声:“青云——”
  丁小慧自然没听到他内心的一声呼唤,丁小慧想,此时,就是和肖爱红死在一起,她也不会有什么怨言。
  就在这时,他们同时听到了尖叫的声音。
  好像有一个人在黑夜的荒野被追杀时发出的尖叫,他们听到尖叫声后就相应松开了手。
  “是顾晨光的声音。那个傻子,他又怎么啦?”肖爱红说。
  “不知道。”丁小慧怔在那里,她好像在分辨尖叫声的方位。
  尖叫声不一会就消失了。
  他们穿好了衣服后,肖爱红把丁小慧领到了他的书房,肖爱红的书房里有股印度香的味道。他写作时,要点燃印度香。印度香的功能是消毒提神。肖爱红在这个夜里拉开了窗帘。对面楼上的那个房间一片漆黑。肖爱红指了指那个房间说:“顾晨光的尖叫声好像是从那个房间里发出来的,就是他父母亲住过的那个房间。”
  “他会不会有什么事。“丁小慧说。她说话的声音很轻。
  肖爱红听到了她说话的声音,他搂住了她:“别害怕,有我呢?”
  丁小慧说:“你还是把窗帘拉上吧。”
  肖爱红拉上了窗帘,他抱住了丁小慧。丁小慧这时说:“我想回家。”
  肖爱红说:“好吧,我送你。”
  肖爱红刚把丁小慧送出门。他们就看到对面王记馄饨店的大火。
  孩子,你应该原谅我
  我进入了一片黑暗。
  在黑暗中,我是个溺水的人,我的尖叫声不会吸引任何人来救我,连从小把我养育大的顾玉莲也没有来救我,可以说,在这个世界上,她是我最亲的人,但现在,她是最让我恐惧的人。她不但不会来救我,她有可能像瘌痢头说的那样要杀了我。
  我窒息了。我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我的双手在黑暗中飞舞。我什么也抓不住,哪怕是一根救命的稻草。黑暗中死一般寂静,挂钟的“的达”声也被寂静吞没了。我的没顶之灾难道真的是中了顾玉莲在饭菜里下的毒。可她也吃了那些饭菜,难怪她穿上了那么鲜艳的旗袍,就是为了要和我同归于尽么?
  就在我觉得已将要死去时,我看到了一股桔红色的光,那飘渺的歌声从桔红色的光中传来,我跟随着歌声朝桔红色的光飘去。我的呼吸渐渐地平和起来,我惊讶地看见到一个情景。
  在我们家的客厅里,宋汀兰手中抱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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