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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凰诀 作者:茴笙(晋江非v高积分2013.5.30完结,宫廷侯爵,天之骄子)-第9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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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完一般,余紫觞露出满意的笑容,“现在你知道了吧?是我给陛下送去了匿名信,把他引到这条船上,并跟他说若是轻举妄动,就永远都见不到你。”
  顿了顿:“时间也差不多了,你好好地睡一觉,等醒过来,一切都结束了。”
  慕仪只觉得脑中一片兵荒马乱,然后很快,铺天盖地的困意袭来,她拼了命想要保持清醒,但没有用,最终只能无力地趴在案上。
  眼前的最后一个画面,是余紫觞凑近她,轻轻道:“阿仪,原谅我。”
  。
  秦继觉得有点不对劲。
  今天是他们上船第六天,然而整整一天余紫觞都没有露面。她没有像往常一样兴致勃勃地到甲板上喂鱼,甚至连中午的饭菜都没有去取。
  长久以来形成的直觉告诉他,有什么事情发生了。
  所以,当他敲了三下门里面还是没有一丝回应的时候,他毫不犹豫地踢开了那扇木门。
  室内整整齐齐,看起来没有任何异常。余紫觞趴在桌子上,安静地睡着。
  他上前,用力地推了推她:“余夫人,余夫人!醒醒!”
  余紫觞迷迷糊糊地抬起头,神情恍惚。
  “你怎么睡在这里?阿仪呢?我没看到她。”
  余紫觞黛眉微蹙,似乎一瞬间搞不明白眼前的情况。好一会儿,她才费力道:“阿仪?我记不清了。我们昨晚在一起喝酒,说了好多话,然后……”猛地惊醒,“她不见了?”
  秦继没有说话。
  余紫觞摇摇晃晃地站起来,目光在四下找来找去。但根本用不着,这房间本就不大,有没有人一目了然。
  “她真的不在房间里。”余紫觞茫然道。
  秦继几步走到案前,拿起酒壶揭开盖子,仔细闻了闻:“酒里有问题。”
  余紫觞回头。
  “这酒是谁给你们的?”秦继尽量用平静的语气问道,但事实上,从闻到那熟悉的迷药那一刻,他的心就猛地揪紧了。
  “是商队的管事杨氏。”余紫觞似乎有些不可置信,“怎么会有问题,我又不是不懂迷药,可那壶酒,我实实在在没嗅出来!”
  “这迷药很罕见,是江湖中人才有的东西,夫人你不知道也是正常。”秦继眉头紧蹙,“阿仪也喝了?”
  “她本来是不想喝的,因为她的身子……不过后来见我喝得开心,便豁出去也喝了一杯。”
  秦继深吸口气:“我去找她。”
  “你要去哪里?”余紫觞立刻道,“去找杨氏?”
  “自然。”
  “别去。”余紫觞神色郑重,“我觉得这事情不对,杨氏没有害我们的理由。如果说在这艘船上,还有人会费心找来这么稀罕的迷药来对付我们,只有一个可能。”
  “谁?”秦继眼神锐利如刀。
  “陛下。”
  。
  秦继闯进来的时候,姬骞正坐在窗边出神。
  黑衣侍卫恭敬地唤道:“主公。”
  他回头,却见高大挺拔的男子眉眼含霜,冷冷地看着他。三柄剑刃架在他的脖颈,想来他是以此为交换,才逼得那些侍卫放他进来的吧。
  目光淡淡地看了他一会儿,他轻声道:“放开他。”
  侍卫犹豫了一下,收回了剑刃,但仍然保持着随时可以出手的姿势。
  “你来找我,是有什么事?”没有问他是怎么知道自己在船上,仿佛那个答案勾不起他一丝兴趣,“我还以为,上次我们已经将话说明白了。”
  “我也不希望再见到你。”秦继冷冷道。
  “那你现在来做什么?”姬骞目光似乎漫不经心,但隐隐却有锐利的锋芒,“上元那晚,是你帮着阿仪出城的吧?这笔账我还没跟你算,你竟有胆来找我?”
  “阿仪。”秦继冷笑,“你既然提到阿仪,那么我告诉你,我正是为了她而来。”
  一道白光闪现,所有人来不及反应,却见秦继的剑刃已经架上了姬骞的脖子。四名黑衣侍卫同时出手,也用剑抵住了他。
  寒光阵阵,房间内剑拔弩张,气氛紧张到了极点。
  盯着面前的男人,秦继似乎浑然不觉自己已经身陷敌手,一字一句慢慢道:“你把阿仪藏到哪里去了?”

  天机

  “阿仪?”姬骞眉毛微挑,“她不是和你们在一起么?怎么,现在跑到我面前,又想玩什么花招?”
  “她不见了。”架在姬骞脖子上的剑刃凑得更近,“你难道要告诉我,她不是被你抓走的?”
  姬骞的神情这才冷下去。打量秦继半晌,确定他不是在假装以后,他慢慢道:“收起你的剑,它不该放在这里。”
  余紫觞适时出现,见到室内的情况,神情一惊:“秦君,陛……公子,你们这是做什么!”
  秦继与他对视半晌,收剑回鞘。姬骞再看了四名黑衣侍卫一眼,他们略一踌躇,也收回了剑。
  “你刚才的话什么意思?”姬骞淡淡道,“阿仪不见了?”
  秦继没有出声,余紫觞看他一眼,接口道:“是,昨夜有人在我和她的酒中下药,迷晕了我,将她掳走了。”
  姬骞搁在案上的右手微颤,慢慢握成拳头,神情却还是平静:“你们觉得是我带走她的?”
  余紫觞顿了顿:“妾昨日无意间看到了您身边的人,猜到您也上了船,昨夜阿仪就出了事,妾自然会认为是您做的。”抿唇,“难道不是?”
  “不是。”姬骞淡淡道。
  余紫觞犹豫了一会儿:“当真?”
  “不信就算了。”姬骞冷淡道。
  余紫觞一愣:“妾不是不相信公子,只是……”一咬牙,“可否请公子告知,您是怎么猜到我们在这艘船上的。”
  姬骞沉吟片刻:“那天晚上,我刚赶到传睢,却收到一封匿名信。说阿仪会上这艘船,还说如果我轻举妄动,就永远别想……总之,我就上来了。”
  “匿名信?”余紫觞目光震惊,与秦继对视一眼,试探道,“难道是……”
  “难道是谁?”秦继问。
  姬骞眼眸微眯,精光乍现:“夫人是想说,天机卫吧。”
  天机卫三个字说出来,室内的气氛陡变。无论是余紫觞还是姬骞,神情都变得莫测起来。
  “大公子安排好了一切,左相不会知道的。”许久,余紫觞才慢慢道,声音里却带着谁都能听出的不确定。
  姬骞没有说话。
  “他带走阿仪,能做什么呢?”余紫觞道,“难不成,还能用她来要挟您不成……”
  她没有再说下去,但透露的信息已经足够。
  “我不管是谁做的,当务之急是找到阿仪。”秦继冷声道。
  “是啊,她如今的身子,要是摔到碰到就不好了。”余紫觞也是一脸忧虑。
  姬骞心念一动:“她怎么了?”
  余紫觞神情微变,笑道:“她就是有些晕船,最近都没怎么吃东西,身子虚弱而已。”
  “晕船?”姬骞声音里带着冷意,“我还当你们既有胆子带她走,就能照顾好她。”
  余紫觞也理会他的讥讽,只道:“总之,得先想法子,若这船靠岸了,我们就绝找不回她了。”
  姬骞垂眸,思索片刻:“这个不用你操心,交给我。”
  。
  待余紫觞和秦继都离开之后,姬骞一个人立在窗边,看着黑沉沉的夜空,眼眸黑沉。
  天机卫。天机卫。
  这三个字不断在他心里翻来覆去。
  从很多年前开始,他就在怀疑温氏私自豢养了一批不同寻常的影卫。这本不是件大事,豢养私卫是每个世家都会做的事情,但不知怎的,他心中就是对温氏不放心,觉得他们做的事内里一定藏着什么玄虚。
  他命人暗中查探了许多年,一直没有眉目,直到乾德三年,慕仪为了帮秦继打掩护,私自动用了天机卫的高手,这才让他逮住了机会。
  那是第一次,他终于知道了这个机密组织的名字,也知道了它的历史——这竟是一个世代相传的组织,存在已逾八十年。
  这只是开端。就在两个月前,他最终得到消息,明白了温氏多年以来隐藏的究竟是什么。
  天下皆知,温氏最初崛起于朝堂皆因端仪皇后之故,太祖驾崩之后,拥有温氏血脉的太宗皇帝即位,更是大力提拔母亲的家族。十九年间,温氏地位一步一步拔高,最终导致那一任的族长野心急剧膨胀,竟生出了不该有的心思。
  太宗皇帝晚年,病痛缠身,时任左相的温氏族长温景掌控朝政,并开始用慢毒谋杀当时还是太子的穆宗皇帝。
  在他的计划里,太子即位之后不久,就会衰弱而亡,到那时他自可以扶持幼帝即位,然后在适当的时机取而代之。
  如果一切顺利,那么大晋如今的江山,已经改姓温了也未可知。
  奈何他到底还是低估了他的对手。
  穆宗皇帝心性过人,且有一个通晓歧黄之术的皇后安氏,毒用了半年之后,他们就看出了端倪,并顺藤摸瓜找到了幕后真凶。
  那是一场被历史抹煞的角逐,交手双方分别是即位不足一载的新帝和手握大权的左相。实力悬殊太大,结果不言而喻:皇帝落败,被迫自尽。
  虽然过程发生的偏差,但温景最终还是除了心腹大患,心中快慰,正准备照计划行事,安皇后却轻描淡写地告诉他,陛下在临终前留下一本手札,里面详细地记载了左相做下的事情,并在最后加盖传国玉玺。讲完这一切,她干脆利落地自刎殉夫。
  温氏得知此事,几乎将内廷翻了个底朝天,却怎么也找不到那本手札。诸位族老心中惶恐,生怕那一天手札被找出来,致温氏于死地。
  雄心勃勃的温景最终被众人齐心协力挤下了族长之位,心灰意冷地回了聚城本家,一生都没有再踏足过煜都。
  而这件往事也成为了温氏最大的秘密。天机卫受命,每一代都有人潜伏在内廷,为的就是找出那本传说中的手札,但结果总是一样。好几次,族老们甚至怀疑这根本就是安皇后的一个谎言,为的就是在最后报复他们。但无论如何,这风险还是太大,他们冒不起。
  姬骞记得,那天晚上,他坐在大正宫的书房里,沉默地听完影卫的禀报,直到手边的热茶都凉透,才慢慢站起来。
  漫天繁星点点,他从窗口朝长秋宫的方向看去,却只看到飞翘的屋檐。
  他想,幸好今天提前跟她说了晚上不过去,不然此刻若见到她,怎么也无法自然面对吧。
  他一贯知道温氏跋扈,却不知早在那么早的时候,就已经胆大妄为到这个程度。
  不过知道了这件事,许多事情也就能够合理解释了。
  为什么在太宗时期强势嚣张的温氏到了高宗年间竟开始收敛势力,日渐低调。想来是发生了那件事,让他们开始觉得,凌驾于朝堂之巅,其实也无异于置身炭火之上吧。
  所以之后十几年里,温氏一直走保持实力却不过分出头的风格,直到温恪上台。
  深吸口气,他忽然有些明白慕仪这些年的感受了。夹在其间、左右为难,当真痛苦得紧。
  他用了三天的时间来接受这件事情,然后下了决心。可不待他将这个决心告诉她,她就丢下他跑了。
  她对他根本没有半分信任。
  。
  第二日整整一天,姬骞的人暗中用各种手段将船上搜了个遍,却仍然没有找到慕仪的一根头发。傍晚的时候余紫觞立在床舱内,蹙眉无奈道:“我们不清楚这船上的构造,又不敢张扬,想找到她实在是机会渺茫。”顿了顿,“要不我们把杨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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