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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一手遮天,一手捶地(网络版) 作者:容九(晋江金牌推荐vip2015-01-20完结)-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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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道:“家住京城,读书人称不上,家中有点小钱,不过是游手好闲之徒。”
    陆陵君点头:“原来白兄是富贵闲人,这可是我追求的最高境界啊,甚羡甚羡。”
    我和陆陵君你来我往正到酣处,楼下忽然一阵嘈杂。陆陵君踱到门口往下望了望,回头对我说:“原来说书的都来了,再不走,怕是赶不及要关门了。”我点点头,“陆兄走好,这顿帐便算我的。”陆陵君很高兴的朝我摆摆手,“那就多谢白兄了,下回再叙。”然后一溜烟人不见了,闪的无比迅速。
    我在二楼听了一会说书也琢磨着该回府了。出了茶馆辨别方向,慢慢往公主府回。越走心情越沉重。公主府里那个大麻烦提起就头大。还有方才陆陵君说的男宠,一二三四的排下来,说者有趣,听的我更加焦躁不安。我甚至想,还不如做回我的和风一辈子不要恢复记忆,以免记起来自己是个荒淫公主祸害更多无辜貌美少年。
    拐弯的时候因为愣神没看路撞倒人,抬眼一看还是个有些岁数的爷爷辈,那老爷爷气焰嚣张的问我不知道他是谁么,我忙扶他起来连连道歉,等到快回到公主府时才想起来,我可是襄仪公主,管他是谁我都没有什么好怕的吧。
    所以我始终觉得,我并非大家传言的那样嚣张跋扈,我本质还是非常和蔼可亲的。
    奈何世人愚钝,不知其中真意,本公主不与他们一般见识。
    这样一想我整个人柳暗花明又一村,连同回府后看驸马都觉着他生得更加玉树临风。
    好吧,前面这一句只是表达心情的一种修饰,其实我回府后连驸马的影子都没瞧着,他差人带回个口信说要忙案子,晚上不回来用膳了。
    没有驸马相陪的晚膳用的十分无聊,虽说驸马本人是个很无趣的人,但是至少和他呆着不会嫌闷。
    我一个人看着映着月色的池水,想起以往此时会和煦方坐在小院内赏月,他比驸马有趣许多,会讲故事,会说笑话,还会奏萧,重要的是还可以任我欺负,和他在一起,整颗心就会安下来,平静而又舒服。
    想着想着眼眶居然又湿了,心里怪愁怪愁的慌。看来一个人胡思乱想不是个事,我拍拍脑袋决定还是回书房去看书转移注意力。
    回到书房后我才想起上次摸到的一本红皮书,因为成公公的造访没能翻阅,此番忽然来了兴致,索性让侍女沏了壶茶坐下来慢慢看。
    这本书捧在手心怪沉的。
    翻开扉页竖着三个歪歪扭扭的字:棠心簿。
    我下巴差些丢到桌上。这个棠,该不会就是指我吧?掀开下一页,见其字曰:“今日阿棠练字,父皇夸阿棠笔法洒脱,有板有眼。”
    就……就这种幼稚难看如蝌蚪文一般的字迹,居然还洒脱?父皇你不能睁着眼睛说瞎话,真的,小女孩不能乱惯的,惯久了很容易无法无天,于是才会造就日后的襄仪……
    我揉揉眉峰,故棠心簿的意思莫非就是……阿棠的内心簿录么?
    倒还有点意思。
    我这下来了兴致一页页的翻。
    “太子哥哥给阿棠买的糖葫芦和蜜枣糕,阿棠不舍,留到昨天才吃完,昨夜不适,太医说我吃了坏东西,父皇恼了,骂了太子哥哥,罚他抄道德经十遍,我去看太子哥哥时,他抄的眼睛都红了,还道再也不给我买好吃的了。”
    “母后的肚子越来越大,她问我喜欢弟弟还是妹妹,我说喜欢妹妹,太子哥哥说喜欢弟弟,我们吵了起来,最后还是太子哥哥道歉,不然我再也不要理他了。”
    “母后居然真的生了弟弟,太子哥哥得意了要命,以后一定要多多欺负小弟。”
    ……
    这样小弟貌似就是现在的太子殿下。
    不过,看来我儿时真的很黏那太子哥哥,几乎页页都能扯到他。只可惜前太子萧景岚,在我十七岁时就随心爱的女子远遁天涯,不然也不至沦落成让我监国的局面。读着字里行间对兄长的喜爱之情,一时之间,心里的感触很难描述。我想,若我没有失去记忆,一定时常念着他。
    就如看戏本一般,我发现越往后我的笔迹越端正秀雅,和现在因模仿煦方而来的字迹全然不同。别说,还真有点洒脱的味道,父皇真不愧是父皇,原来一早就用发展的眼光看待问题,是我错怪他了。
    “前几日因捅了蜂窝,惹了许多蜜蜂都飞来叮我,太子哥哥将我围在他怀里,他浑身都蛰出包来,结果我的脸上还是被蛰肿,我们一起发了烧,母后让我们去宫外玉龙山庄歇养,太子哥哥却说这是因祸得福。我很伤心,满脸都起了小泡泡,哪里是福啊。”
    看到这儿我忍不住笑出声来。然而指尖忽然在下一页忽然顿住。
    “原来太子哥哥没有骗人,真的是因祸得福。我认识了一个大哥哥。”
    ……
    “大哥哥不知我是公主,还当我只是个太子的小宫女。”
    “大哥哥说我是他见过最难看的小丫头,也是他见过最可爱的小丫头。”
    “我想,我是喜欢上大哥哥了。”
    所以这是本公主的初恋么?
    我赶忙往下翻,却发现后面几页均是空白,待再次出现字迹的那一页,只留余一句话:“大哥哥走了,阿棠在枫树下等了他一天,他还是没来。他没有遵守和阿棠的约定。”
    约定?是什么约定?
    我怀揣着好奇想接着看,可这之后就再也没提及任何有关于这“大哥哥”的事,从字迹的成长状态看来,我应有很长一段跨度都没碰过这本日志。
    直至最后一页纸,笔劲早已真正龙飞凤舞的我,却端端正正的用行楷写到:“阿棠明日成亲,那个人不是他。用四年时间没能等到的人,盼再用四年能够真正遗忘。”
    没了。
    我闭了闭眼,忍了忍再睁开。
    不是吧,所以这么厚一本下来,半点都没提这个“大哥哥”姓甚名谁么?
    好歹画个肖像行不行?
    这样胃口完全被吊起来,栓在半空中可难受得紧啊。
    我意兴阑珊的把红皮书来回翻了个遍,还是未能找到蛛丝马迹。最后索性赌气的把簿册朝桌上一扔。
    或许是力道太大,又或许是屋外风巨,掀得书页啪啪作响。
    然后,有什么夹杂在其中的物什飞了起来,风散去后,慢慢落在我的手心上。
    一片枫叶。
    不,是一个巴掌大的纸片,绘着枫叶的颜色,裁成枫叶的形状。
    我浑身一僵。
    如此陌生,如此熟悉,周身的一切恍若消失,眼里心间只余下这片纸枫。
    毫无征兆,毫无理由的,我的心底头开始悸动。
    茶香渗进了风里,荡漾于屋中,我慢慢把手按在心口的位置。
    为什么,明明什么都没有回忆起来。
    却根本无法阻挠这颗如鹿撞如鼓擂的心。
    作者有话要说:咳,因为端午加上前天生日,玩疯了没码字抱歉喔~~
    关于本章陆兄说的那些(面首一二三四),我觉得有必要ps一下。大家不要误会这4个和公主有什么感情纠葛,爱恨交织,公主很花心男人好多啊什么的。其实,如果细心点就会发现,公主根本没有纠结自己和面首有过什么。她这颗心,始终只为一人跳动。那个人就是——男主。灭哈哈哈哈。男主究竟是谁,反正不会是四大面首。
    有人问我觉得这文里哪个最萌,是煦方呢还是驸马呢还是小陆呢或者接下来的谁呢?
    矮油,这个问题……其实……其实……我觉得,公主最萌啊掩面~最爱吐槽各种杯具但是各种坚强的公主殿下最萌难道不是咩?
    嘿嘿。所以贴个我心中的公主形象吧。
    在民间救大婶的和风、戏弄那个傻公子的和风、女扮男装的公主、伤心难过的和风
    当然,还有,最自信可爱的公主殿下~~~(≧▽≦)/~啦啦啦
    为她留言吧~~~她的爱情,希望感动到大家~~

  ☆、11第十章

我摸着胸腔那颗跳突跳突的心,将纸枫夹回书中,又把棠心簿安放回原处。
    一抹湖色出现在门外,我抬眼望去愣了愣:“驸马,你回来了?”
    宋郎生点头道:“回来时见公主不在屋内,听下人说是来了书房。”他走到近处,确是蹙了蹙眉,“何以你面色如此苍白?”
    我道:“不知怎么,看书看得好好的忽地就心跳如雷。”
    宋郎生神情瞬间肃穆起来,下一刻紧张的握住我的手腕,我吓了一跳,问:“怎了?”
    他没有回答我的话,似乎在斟酌着什么,不知是否是灯光太幽暗,我觉得他看着我的眼神没有焦距,仿佛完全没有在听我说话,半晌,他终于开口:“我在把脉。”
    我:“……”
    我讶然道:“原来驸马竟通医理。”
    宋郎生淡淡的看了我一眼,说:“嗯,就是没摸到公主的心脉,所以感觉不到跳动。”
    我:“……”那你把了半天是在把个什么玩意啊。
    宋郎生道:“无故心跳剧烈,极有可能是心疾,此前公主受过箭伤,离心脉差之毫厘,恐怕该症与此有关。”
    被他这么一说我也觉着有些对路,心疾可是了不得的大事:“那当如何是好?”
    不知要否请太医来诊治?可瞅他这样子,仿似是件需要深思熟虑之事。
    宋郎生松开我的手,在幽暗的夜色侧转过身,背对着我,沉默半晌,道:“当然是请太医。”
    我:“……”这心疾没准就是让他给吓出来的。
    徐太医赶来的时候,其实我心已经不跳了,哦,不该这么说,是已经恢复正常律动。 我们将症状和他说明后,他俯身,眯眼,观我气色许久,神色凝重地说:“公主脉象平稳,可为何老臣越是把脉殿下的心跳就越快?”
    您老这副看过去像在我为默哀的表情,能不胡思乱想么。
    宋郎生问:“可是心疾之症?”
    徐太医摇头:“公主殿下无甚大碍,亦无心疾之状。不过……”
    我和宋郎生等着他说不过什么。
    徐太医说:“亦或许是医史上未曾出现过的隐性心疾,老臣不敢妄下定论。”
    这分明就是给自己留条后路的说法。
    徐太医这老家伙居然还是太医院之首,难怪我父皇到现今为止依然昏迷不醒,我很是为宫里的王储们的健康担忧。
    徐太医正欲打道回府,临末我想起一事:“近日太医院是否有招纳新的医士?”
    徐太医道:“礼部堂官已到院内主持考会试,当下已有十人静候面加之试,不知公主何故问起?”
    我没直接回答他的话,又问:“这其中可有人姓周?”
    徐太医想了想,道:“有一人叫周文瑜,是诸位入选医士中最通晓医礼之人,可惜年龄太大,态度轻狂,与其他几人都闹过不大不小的嫌隙。”
    想来就是那个救我一命的“仁者神医”没跑了。
    我用指节敲了敲几案,道:“这个周文瑜医术高明,昔日本宫在民间微服时亲眼见过他起死回生之术,心中一直很是记挂。这样说,徐太医可明白?”
    徐太医老脸微颤,说:“此人不喜循规,怕纳入太医院只怕会酿出大患。”
    我笑了笑,“徐太医所虑甚是,可轻易放了医才实也可惜。不如,让他先来公主府做做医官,若用的还算妥当,再以本宫的名义向太医院举荐,您看如何?”
    徐太医抖着胡子看了我一眼,战战兢兢应承下来,叩拜完背着医箱发足奔出本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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