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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这列车没有终点-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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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他实在不想可以不要。不行吗?” 



  “我……”忻楠有些失神,英俊斯文的脸上露出从来没有过的困兽般神情,陷于挣扎,“让我沉淀一下,等几天好不好?我怕我……控制不住。” 



  雅泽要过一会儿才明白他的意思,脸上现出匪夷所思的表情来,“忻楠,你完了!” 



  忻楠苦笑。 



  跟安宁在一起五六年,不是没有过冲动,想吻她想亲近她,可是没有强烈到这种程度,觉得不合适,梳理一下情绪也就得了。如果说对安宁的感觉像潺潺流水,对小年,则像火山喷发,忻楠被那种随时随地处于失控边缘的猛烈的心情吓坏了,——所以反应也失常,总是静不下心来想。 



  雅泽最后说,“我还是觉得,你想太多了!忻楠,不要钻牛角尖,不要自己烦恼又让小年伤心!……不要急着否认!他会伤心的!不管你承不承认,他是真的喜欢你!” 



  忻楠迷惘地转头看进窗外的黑暗中。 







第二十章 







  虽然知道他人在哪里,仍然有丢失了的感觉。 



  他现在在做什么?会伤心吗?能睡好吗?功课怎么样了?吃饭怎么办?雅泽连自己都照顾不好,能照顾好别人吗? 



  …… 



  回到家,房间里很冷,安静空旷的仿佛连氧气都抽干,多待一会儿会窒息。忻楠摊在沙发上,想说等一下再烧饭,却连动也不想动,茫茫然坐到最后,无精打采地出去门口小店吃碗馄饨算数。 



  连着几天没有做饭,再打开冰箱,里面的几包菜已经蔫黄不能吃了,忻楠拣在手里翻翻,把它们丢到垃圾桶里去,发一会儿呆,突然之间觉得无可忍耐,转头带上门离开那个家。 



  他一直没有去看,也没有给雅泽和小年电话,那边也一点消息没有过来。 



  忻楠觉得世上不会有比自己更恶劣的人! 



  他问自己到底要怎样? 



  找不到答案,连家也不敢回,每天在办公室里耗到很晚,拼命做做做,晚上就蜷在那里休息,睡不着再起来做,工作效率一下提高几倍,周围的人几乎赶不上他的进度。除了眼睛下面微微发黑,忻楠仍然保持爽朗微笑,那笑容像招牌面具一样套在他脸上拿不下来。 



  时间又长又短,令人煎熬。 



  入夜之后的黄金地段办公大楼内也寂静到可以闹鬼的地步,忻楠亮着办公桌上的蝇头小台灯,打开全部窗户换气。白天大家都在工作,要保持中央暖气温度。冬天的风从二十八楼的风窗烈烈地灌进来,又冷又劲。 



  忻楠恍若不觉。 



  他视线一直胶着在桌上相框里,小年乖乖地站在自己怀里,笑得像只猫咪。忻楠模模糊糊地想,猫咪可会笑?但眼睛是像的,圆圆大大,亮晶晶的,在阳光下反射着金棕色的光点。他记得拍照那天忻柏欺负小年,仗着人高马大,压得小年头颈直往前低,被自己狠狠踹了几脚,装哭,小年倚在自己身上,看着他咯咯地笑。 



  他喜欢你,雅泽说。 



  忻楠不知道。 



  小年只是默不作声地依赖在自己身边,一副要他怎样都可以的架势,唯一一次反抗,是当听说要送他去工艺美校……只有这一件事,让忻楠隐隐地看出一丝喜欢的含意,但,那也可能是小年在害怕,一直被丢开…… 



  也许,雅泽说的对?他不太敢相信小年这样简单就喜欢上自己,他什么都还没有做!安宁,那是他花了那样多的时候与精力、耐心、忠诚,一点一滴,争取来的,只是弹指间就烟消云散……只是不久之前的事……他有能力再去开始?而且是这样奇怪的开始,受过伤的,单纯的男孩子…… 



  心又开始绞痛,相框那样贴近忻楠的脸,近到热气哈在玻璃面上形成一片白色的雾气…… 



  这时候身后传来一声轻响,忻楠反应有点迟钝地回过头。 



  暗淡的灯光中,忻楠看到柯汉儒站在门口看着自己,视线向下落到相框上。 



  “汉尼克先生,”忻楠轻声说,慢慢放下手里的相框。 



  “我回来拿点东西,”柯汉儒说,“你还没有走?” 



  忻楠点一下头,柯的目光沉静温和,令他一时之间丧失了白天的警醒和恪守分寸。 



  柯汉儒从里面出来的时候,看到忻楠仍然站在桌前,眼睛有些许伤神,这个平素阳光满面的大男孩此时浑身充满悲伤。 



  他在他身边停下来,忻楠意识到,回过神来。 



  “去喝一杯吧?”柯汉儒突然提议。 



  有点突兀,忻楠愣了一下。 



  “我快要离开了,”柯汉儒微笑,“算是临行前道个别吧。” 



  忻楠惊讶地张大眼睛,呆了一呆,条件反射般点点头。 



  柯汉儒照样看着他仔仔细细关门锁窗,心里浮起一丝暖意,他没有错看忻楠眼里那一闪而过的错愕与失落,他自己可能并未察觉。平日并没有刻意与忻楠接近,但心情自然发散,他对忻楠不落痕迹的耐心,而忻楠对自己,也并非完全对高高在上的老板,——这,也就足够了。 



  他们到附近“街的角落”,那酒吧名符其实,就是在街的角落,小小一个门,走进去又深又远,光线暗淡。 



  “为什么要离开?”默默地灌下一瓶本地纯生之后,忻楠才开口问,“在这里不好吗?” 



  今天他有些失常,有些恍惚,撤下笑意的脸,寂寞的像要哭出来。 



  “我来,”柯汉儒坐着看他,“是想做些事,找些东西,现在已经做完了,所以要离开。” 



  “……找到你要找的了?”忻楠茫然。 



  “可以说找到了,也可以说没找到。” 



  “……我不懂。” 



  “……我以为是我要找回来的东西,结果发现不是,但我又发现这件新的东西虽然不是原来那一件,但也是很好的,所以,算是找到了吧。” 



  忻楠托着头。 



  他听不懂,汉尼克的话。 



  柯在对面看着他微笑,他看起来特别的放松,原本略显清冷的眸子,今晚看起来很温暖。 



  “要仔细说的话是很麻烦的,以后吧,以后有机会讲给你听。” 



  忻楠慢慢点头,忘了面前的这个人是快要离开的,以后? 



  “能找到,总是好的。” 



  柯汉儒点头赞同,然后说,“你呢?” 



  “……我?”忻楠困惑地抬眼。 



  “你找到你要找的了吗?” 



   



  “我?我没有要找什么……” 



  “是吗?”柯汉儒沉思地看着他,“也许是我看错了。” 



  “……我,”忻楠出神,“我找到可能也得不到。” 



  “连争取也不?” 



  “……” 



  “怎么争取?”忻楠突然自暴自弃地说,“我不能!我根本不知道我现在该怎样!”他一向自信的神采飞扬的面孔上充满了自我厌憎和失措,“我已经把他丢开了,就算养只小猫这样丢开也该死,可是我也不敢留他在身边……” 



  柯汉儒静静听着。 



  忻楠一直在灌酒,他心情烦躁,比往常更容易喝醉,三分酒意加上十分委屈,眼圈已经有点发红,那却不是因为醉了。细细碎碎的述说,更多的是想发泄。 



  是相框里那个男孩子吧?柯汉儒想。 



  忻楠与他记忆里的那个人真的很像,明快而爽朗,连眼神都像,——但他们是不同的。特意万里迢迢跑过来证实,在这陌生的城市,似曾相识的感觉,最后才发现不该到别处去寻,那个人明明一直在自己心里的! 



  “……我该怎么办?”忻楠还在絮叨,苦恼的像个孩子。 



  啊,只这一点不同,忻楠,经常会在关键时刻失去自信,那个人,却总是信心满满、轻松自在地对付各种问题。 



  “如果你问我的话,”他回答,“我认为你应该趁机会还未溜走的时候抓住你想要的东西。” 



  忻楠有点茫然地望着他。 



  柯汉儒点点头,“做任何事都要懂得把握时机,当机立断,因为机会稍纵即逝。人生意外太多,我们能够感觉到幸福的时光实在太少,所以真的应该好好把握。等失去了,就来不及了。” 



  “我告诉过你我来是想找些东西,我找的,是我的爱人的影子……” 



  忻楠呆呆地看着他。 



  柯汉儒轻轻叹喟,“因为已经失去了所以才需要找,如果他活着,那么无论发生什么都还有弥补的机会,可是人一旦死去,就失去所有希望,即使安慰自己他的灵魂还在身边,事实上……”他看向忻楠,“……我告诉他请他等我一段时间,为了工作,为了家庭,总之,因为一些不得不先去解决的问题,然后有一天他们突然告诉我他在登山的时候出了事故……” 



  “我,我很抱歉……”忻楠喃喃地说。 



  “不不,不用,”柯汉儒淡淡地笑起来,“我想我已经克服了,但相信我,这种滋味不好受。……你们有些地方很想像……这是我告诉你的原因。除了死亡,一个人一生中的意外还会有很多,你不知道下一刻会发生什么……事情总会过去,也许你不在乎,但如果真的有一天你为了最初那一天没有及时做些什么而后悔的话……那也已经来不及了……” 



  忻楠怔怔地坐在那里。 



  如果真的发生什么…… 



  他心乱如麻,脑袋里的念头千丝万缕……去同小年说?不说?抓住他不放?松手?每一种想法都有充分的理由支持,每一种也会有足够的可能造成遗憾,他不是超人,不是先知,他怎么知道哪种做法最正确?如今总算知道什么叫左右为难,即使勇气足够,他该用这勇气来怎样做? 



  忻楠面色变幻不定,蹙着眉,陷入沉思的当儿,手机突然响起来,吓了他一跳。匆匆摸出电话,忻楠投给柯汉儒一个抱歉的眼神,压低声音接听,“哪位?” 



  “我,季雅泽。” 



  忻楠定一定,身体忽然僵硬,“雅泽?什么事?是不是小年……” 



  “不不,你别紧张,他很好,嗯,也说不上很好,但还凑和事儿,其实是这样的,”雅泽的语气略有点奇怪,不似往常那样冲,听起来礼貌而犹豫,“呃,我呢,这几天一直在家陪小年,你也知道,小年情绪不是很好,所以我就想尽量让他敞开胸怀一下……” 



  忻楠皱着眉,听得有点莫名其妙。 



  “你也知道的,我以前看过心理医生的,所谓久病成良医,我就想,其实有什么事拿出来说明白了也就好了,所以……” 



  忻楠的脸开始变色。 



  “所以我就跟小年聊了聊,把事情都告诉他了。” 



  “你什么?”忻楠声音有点颤抖。 



  雅泽的口气从斟字酌句开始流畅起来,有点破罐破摔你奈我何的无赖架势,很快速地说下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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