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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吸血鬼枢零]但为君故 作者:喜助家的红姬 完结+番外-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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锥生白皙的脖颈之上。 

疼痛随着血液的流出变得麻木,手脚冰凉到令人觉得战栗刺骨,生命如同蚕丝般一点点被抽走,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等待最后的终结。 


孩童般稚嫩的嗓音在脑海深处响起,一模一样的两张娃娃脸,笑得天真无邪。 

“妈妈,妈妈~偏心!又让零先吃!” 

“只是试吃而已,一会要和一缕一起吃的!” 

“零是大骗子,试吃才不要吃那么多!” 

“那……那一缕也一起来好了。” 

“才不要!我要等一会爸爸带蛋糕回来,零和我的生日蛋糕!蛋糕!蛋糕!” 

画面一转,却是母亲临终前含泪的嘱咐:“零,一定要好好保护一缕……” 


“师父!” 

绿意盎然,最高的枝桠上垂落下长长的风衣腰带,随着风自由地飘啊飘。 

“师父~~~~~!”仰起小脸,大大的紫色眼眸中闪过一丝狡黠。垫起脚尖,拽住飘扬的衣带,使劲向下一扯,意料中的惨剧如愿发生。 

“灰阎!快把这倒霉孩子带走~~~”凄厉的叫声惊走了草丛中的小野鸭。 

转眼,那个带着黑色眼罩满脸胡渣的男人半蹲在自己面前,认真地说:“我不后悔用这只眼换来你的生命!” 


“zero~这个,给你!”那个娇小的女孩小心地从口袋里拿出包着皱巴巴糖纸的巧克力球,“最后只有一个成功了,这可是世间仅有的一个哟~” 

甜得腻人的牛奶巧克力滑入口腔,沾在牙齿上浓得化不开,好想喝水…… 

“干嘛摆出一脸难吃的样子?”女孩站起身,别开脸,“不理你了!” 

“zero,不管你要多少血,只要你能活下去,我都是愿意的!”强装着坚强的脸庞上,挂着两道晶莹的泪珠,同样是酒红色的双眸…… 


“零,你饿了么?” 

“没想到你的血液是这样的甜美!” 

“零,怎么又乱来?” 

“零,我们流着相同的血……” 

“干嘛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我知道你的心意!” 

“零……” 


“玖兰……”用力地吸了一口干爽的空气,锥生零才能肯定自己还活着,张开眼便能对上那双酒红色的眼眸,慌乱的心渐渐安定下来,“血……” 

“嗯?想通了?”温柔的话语在耳边响起,拌着灼热潮湿的气息。失去大量血液的身体变得异常敏感,轻轻的啮咬,激起一片战栗。 

“啊……嗯……血……”模糊不清的沙哑嗓音,听起来说不出的暧昧。 

每次都要用这种极端的方式才能解决么?逼着他喝自己的血……玖兰枢无奈地笑了笑,算了,这样也没什么不好,情趣么……这样的零,除了玖兰枢没有人能够看到——纤细脆弱,就如同他紫水晶般的双眸,纯净而易碎。 

带着香醇血液的吻如期而至,一点点哺入鲜血,一会便能感觉到对方生涩的迎合。腼腆地伸出舌试探着,细细吮吸,扫过光滑的齿贝,缠上同样柔软的舌。 

隐隐地感到舌尖一痛,玖兰枢也不恼,托住对方腰身的双臂紧了紧,任凭着灵巧的舌一点点侵蚀自己的血液。 

绵长的吻终于在锥生零恢复了体力之时被粗暴的打断,奋力地推开玖兰枢,锥生红着脸,擦了擦嘴角的血渍,很不负责任地丢下……咳,共犯,溜出了书房。
第七夜 掩饰

“该看的都看到了,还站在那里做什么?”玖兰枢站起身,从容地整理了下衣襟,突然开口说道。

“既然避而不见,又何必如此在意他的举动跟踪到这里?”一道银色的身影从门后走出,玖兰枢也不回头,背对着对方,冷冷地质问。

“出于好奇而已,没想到还真看到令人意想不到的画面呢,玖兰……大人。”再熟悉不过的声线,只是略带阴柔之气,玖兰枢忍不住转过身,映入眼帘的是同样一双淡紫色的眼眸,盛满戏谑的笑意。

“既然都明白了,你们元老院也该收手了吧!零由我接管就可以了。”

“啊,刚刚在大厅的一幕元老院可都看在眼里,我想现在都心中有数了吧!”特意联合白鹭更演了这么一出,想不留痕迹地警告元老院么?

“只是现在我又不明白了,你和我亲爱的哥哥之间……”刻意拉长的音调带着说不出的暧昧,锥生一缕玩味地打量着面前似乎不怎么愉快的君主,“到底算是什么关系?”

“你没必要明白。”

“那么请允许我自行猜测一下,莫非……只是您单方面的……”故意露出一副不忍再继续说下去的为难模样,锥生一缕紧紧盯着玖兰枢的双眼,揣摩对方的情绪。

“与其用这种幼稚的言语激怒我,不如再试试和猎人协会暗通款曲来得更加有效!”玖兰枢冷冷地笑,“这种一石二鸟的好计策,你的闲大人一定会在彼岸为你拍手叫好的!”

要说这就是命运的轮回么?当年若不是元老院暗地里指示杀害绯樱闲的恋人,锥生一家也不会走上绝境,玖兰枢和锥生零本来相互对立,永远平行的两条线也绝不会如同现在这般纠缠。似曾相识的局面么?玖兰枢自嘲地笑了笑,看着面前气得发抖的锥生一缕。小孩子果然是沉不住气。

“闲大人的仇我一定会自己解决,联合猎人协会这种龌龊的主意我还不屑去做!”咬着牙,锥生一缕压住快要爆发的怒火,玖兰枢的话确实狠狠地扎了他一刀,绯樱闲最恨谁显而易见,如果真如玖兰所说,即使是真的达到目的,又有什么颜面去面对她,“别把我和元老院那群走狗相提并论,在元老院的工作只是相互利用罢了,一翁的野心和对你袒护零的不满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这事是谁做的,不是明摆着么?”

“啊,谢谢你的提示。”玖兰枢漫不经心地回答着,甚至抽空随意地浏览起书房中的杂书,完全无视身后急于辩解的锥生一缕。

十分不满玖兰的态度,锥生一缕又追问道:“你不是很在意是谁在暗中策划么?”

“锥生……君,”玖兰皱着眉似乎有些不满这个称谓,“对于是你,或是一翁,或者是其他什么元老院的人参与这件事情,我并不关心。”

望着一缕疑惑的表情,暗夜族的君主轻蔑地笑,居高临下地宣布:“因为我不打算留下元老院的任何一个人!”

骇然的气势压得锥生一缕不自觉的后退,玖兰枢却低下头随意翻了翻手上的书本,隐去刚刚瞬间爆发出的杀气。

“啊,是了,既然你那么据理力争地要与元老院划清界限,那么早点退出吧,我可以考虑留下你。不然你亲爱的哥哥会伤心欲绝的。”


“师父……”顺着甬道一路小跑,推开最尽头的木门,便是蓝堂家的后院,此时夜刈十牙正悠闲地靠在离院门最近的一棵樱花树下小憩,“您怎么会在这里?”

心跳还没有完全平稳下来,锥生零深深吸了口气,故作镇定地走过去。

无月,漫天繁星。昏黄的灯光透过巴洛克式的繁复花纹灯架,摇曳着洒下斑驳的光影。满树盛开的樱花随风飘零,粉色的花瓣铺满整条小道,若有若无的香气弥散在空中。如此美景,两人却无暇欣赏。

“就知道你不会那么顺利,怎么?急急忙忙地准备逃走么?”叹了口气,夜刈十牙站起身,随意掸落掉在肩上的花瓣,仰望天空倒是像在自言自语,“我可不记得教过你猎人的字典里有‘逃跑’二字!”

“师父,我……”没想到会在这么狼狈的情况下遇见夜刈十牙,锥生零握紧了拳,本能的想要辩解,话到嘴边却无从说起,难道要说被玖兰枢调戏了么?想起最后那个充满诱惑和甜蜜的长吻,脸颊又不由自主一阵滚烫。

“只是叫你来监视,面子上过得去就好,你这冲动的脾气什么时候能改改?”看了眼自己心爱的徒弟一脸咬牙切齿,恨不能将某人碎尸万段的小模样,夜刈十牙又不禁叹气,伸手想去给他整理下凌乱的衣襟,“好歹是人家的舞会,就算动手也别互相拉扯……呃……”

指尖挑开松散的领结,夜刈十牙不禁瞪大了眼睛,一句话卡在喉咙中,完全忘了如何接下去说完。对着昏黄的灯光,影影绰绰,那是……

“被咬了而已!”察觉到夜刈盯着自己的脖子不住地瞧,锥生零皱着眉,一把扯过领结,快速系好,咬着牙恨恨地说。

“那个……”

“我去工作了!您随便逛!”

“……”被咬了?玖兰枢那个小鬼么?优秀的猎人总是有着敏锐的嗅觉,只言片语间便能推断个八九不离十。

夜刈十牙按了按太阳穴,无奈地叹气,这算不打自招么?下次该教教他那个小徒弟什么叫做临危不乱,心虚可是会说错话,并给予敌人更多的情报的。

活了这么大年纪,难道齿印和吻痕都分不清了么……即使是光线不好的时候……夜刈十牙最后看了眼兀自摇摆的路灯,无奈地笑。
第八夜 困扰 

原来想避开那个人并不是一件困难的事情。相反的作息,不同的喜好,迥异的性格,除了黄昏那么一小会,连出现在同一场景的可能性都没有,泾渭分明。 

锥生零站在天台上,不时地抬头望向那扇有着酒红色天鹅绒窗帘的落地窗。在看书么?切,那家伙到底怎么想的?空荡荡的窗,没有打开,橙色的灯光衬着深蓝色的夜幕,静谧祥和,与楼下观察者的心境截然相反。 

莫名的烦躁。明明一点也不想看到那双酒红色的眼眸,心中却燃起那么一捧小小的火苗,期待能够窥探到他的情绪,尤其是……关于那天的。这就是人类与生俱来的好奇心么?锥生零扯了扯嘴角,习惯性的第一百二十六次抬起头观望。 

“zero~~~~~~”女孩元气十足的甜美嗓音在耳边响起,带着些许不满,“这几天你怎么了?要么心不在焉地靠墙角,要么就干脆躲在马棚偷懒,日间部那边我一个人根本管不住啦~” 

“那就别管。”锥生零转过头迎着凉爽的夜风,轻描淡写地说。 

“什么啊!维持学院的秩序,保证学员的安全是我们风纪委员的职责所在吖!” 

“反正也只是做做样子而已,野兽们真想猎食的话,你我也没办法完全阻拦。” 

“不是啊~~~日间部的学员如果到处乱跑,会给枢学长他们带来困扰的!” 

“那就让他困扰啊!”猛地提高声量,骇得身后的女孩不由自主的向后跳了一步,连风吹树叶的沙沙声也瞬间停止了似的。 

锥生零皱着眉,双手在天台边缘轻轻一撑,动作利落地跳下,瑟瑟的夜风颤巍巍地将最后的话语送到优姬耳边:“我巡逻去了,你回吧!” 

摸了摸被震痛耳膜的耳朵,优姬向天台下望了一眼,自言自语:“干嘛好像踩到尾巴的猫一样突然炸毛?” 

踩到的尾巴名为“使锥生零困扰的玖兰枢”。 

有时候迟钝的人会在无意识的情况下说出最接近于真相的话语,所谓大智若愚莫非就是指这种情况…… 


漫无目的地走在月之寮傍边的小树林中,清风明月,夜间的露水夹杂着松木的香气扑面而来,却怎么也压不下心中的烦躁。锥生零叹了口气,索性席地而坐,靠在有些粗糙的树干上,闭上眼,什么也不去想。 

“呐,你还准备这样逃避到什么时候?”声音轻得像是没有重量,却分外清晰地传入耳中,柔软温情。 
从第一个音节便能判断出的熟悉嗓音。锥生零皱了皱眉,强忍着冲动,不肯睁开眼睛。 

“即使把脑袋埋在砂子里,也无法让事实改变吧?”明显的笑意,显然声音的主人此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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