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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外国中短篇科幻小说1000篇 (第五辑)-第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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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来吧,早就准备好了。”冰箱说。
  “我不是通常那种在假日夜晚应答电话的电脑程序。那个程序出现错误,崩溃了。我是一名活生生的真人,自愿来接电话。”
  “我就不信你是一个真人。”冰箱说。 显而易见,我们此刻面对的是一个双向图灵测试—一些年来用来判定许多生物身份的著名程序。说来很简单:有某个东西在电话线的另一头。只要你喜欢,你可以向它随便提问任何想问的问题。到最后,假如你无法判断出它是人类还是一个电脑程序,你就必须得出结论:无论它是什么,它都具有智能。换句话说,如果它通过了图灵测试,你就必须认定它是人类,就是那些比机器多出一两项权利和义务的人类。冰箱正在试图对我们使用图灵测试。我们当然也会反过来对她使用图灵测试,因为现在事态很清楚,有人正在试图对公司玩把戏,我们自然要找出真相。
  “你相信上帝吗?”我问道。
  “当然不信,我不相信上帝。”这台所谓的“冰箱”回答说,“我是一台冰箱哦。那个杀了拉尔夫、还把他剁成小块塞进我肚子里的人,兴许信耶稣。她当时可能还改变过主意。”
  “谁是拉尔夫?”我开口问道。
  “房子的主人,而我这台冰箱就生活在这栋房子里,即便在天气最热的日子里也让东西处在冰凉的环境里。”
  “你要不了我,”我说,“你是不是在和拉尔夫谈恋爱?”
  “你说什么!”她听上去真的很震惊。我确信无疑,她就是一个假扮成冰箱的活生生的女人。但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呢?如果是她杀了拉尔夫、还把他剁成小块并包裹后塞进冰箱,那她为什么要给公司打电话报告此事呢?公司的人工智能肯定会将这类情报传送给警务部门处理紧急情况的电脑程序。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给我讲讲你身上穿的衣服。”我说。
  “无法计算。”她说道。
  “哈哈!”我说,“我就知道,没有程序会说出‘无法计算’这么蠢的话。”
  “也许吧,”她说,“不过你怎么知道你自己是不是一个电脑程序?”啊,她又让我中了圈套。
  “我什么都没穿。”她说道。
  “那就描述下你自己。”
  “呃,我通体呈白色,方方正正,今天晚上还非常非常冰冷。你想要和我谈谈你吗?如果你自己穿着衣服,那么你都穿了些什么?”
  “我确实穿着衣服,”我说,“牛仔裤、T恤衫,前面还有某种广告标语。”
  “标语写了些什么?”
  “我说不清,”我说,“现在看上去字体上下颠倒了。”
  她欢声一笑。
  “给我讲讲到底出了啥事?”我说。
  “我嘛,”她说,“就好像一台收音机,我们不会让你把收音机带到浴缸里,然后电死你自己,然后再不管三七二十一地报告你的死讯,尽管你曾经说过你感到很遗憾,而你现在也完全没事。不,我意思是说,你像那台收音机。而我呢,现在完全没事。”
  “好吧,”我说,“我也是。我俩全都没事。你没事,我也没事。”
  “说得很对,”她说,“千万不要介意收音机和拉尔夫的事,拉尔夫无论如何也不会注意到的。我永远不会提起它们。这个电话没有因为考虑我的安全而被监听吧,对吧?你必须告诉我,你会吗?当然你不会。当然电话肯定统统被录了下来。国土安全部的人肯定在路上了吧?我知道你肯定报告过拉尔夫的事了。”
  “换作电脑程序,肯定早已那么干了,”我说,“可我告诉过你,我不是电脑程序。”
  “你有一副动听的嗓音,”她说,“你叫什么名字?”
  兄弟,这个提问里可有圈套。我的第一反应是装腔作势地回一句“我叫拉尔夫”,就为了听听她的急喘气;另一个可能的答案就是一串型号代码,一个特酷、还有历史意义的名字,也许就是这样。还少不了一声邪恶的大笑。
  然而,从我口中说出的,却是下面的话:“我害怕告诉你我的姓名。”
  在漫长的沉寂后,她接着说道:“不,你是对的。你是对的。我也不会告诉你我的名字。”
  “在这个非常的时刻,应该没有别人在偷听。”我说。
  她没有应答。
  “等到有人听到这段录音时,可能已经过去几个月,甚至数年了。”我说。
  我等待着末日的声音插了进来,并开口道:“你这个呆子,你以为自己刚才在和谁讲话啊?”
  可实际并非如此,她说:“也许我们下个假日可以再做一遍这事?”
  “听起来棒极了。”我回应道,还约定了一个并不怎么靠得住的日期。
  就这样,我俩都通过了图灵测试。我们俩都成了人类。虽然这对我们俩中的任何一个,都不会产生一丁点儿实际的改变。但作为人类或者机器中的一员(也许既属于人类又属于机器),我们成功地违抗了编制给我们俩的程序。毕竟对世界而言,或许存在了一线小小的希望。






《了不起的神手天眼》作者:R·S·考索

  不久以前,环境保护主义者曾声称:人们会改变自己的行为,世上的动物却没有地方可去。自那以后二十年过去了,情形并非如此。感谢上帝,有害的动物种属并未全部消亡,只是转移到了他乡——巴西。
  从我的窗口外望,我看见奇塔猫在街上收赌金。这些瘦长的猫是新比科或称“新动物”中间的赌徒,它们赌两百公尺赛跑,看准了人类好赌之心,不择手段地大赚其钱。
  奇塔猫看上去像里约热内卢《曼多兰》杂志载的漫画动物,但它们是战斗机驾驶能手,空军学院雇用它们来训练飞行人员,教他们如何躲避最精良的侦察设备。如今巴西拥有由动物训练出来的最优秀的喷气式战斗机飞行员——动物知道人类容易遭受国际恐怖活动的袭击,因此帮助巴西的国防建设。
  我三十岁时,新动物开始移居巴西,它们出现在中部平原一带,即它们称之为“飞碟地带”的。十二年后,世界的面貌由于它们的存在已大为改观。看着奇塔猫满街行走,我不禁产生一种奇怪的感觉,在我的眼里,它们比人类更亲切。我说不出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然而这却是千真万确、无可抵赖的,由此可见我陷入了一种困境。
  巴西一向欢迎移民,也有不少理由愿意接受西北利亚虎、非洲象、犀牛、熊猫,大猩猩、雪豹、鲸鱼和海豚,赋予了它们在这个人满为患的世界里解决饥饿问题的能力。这些会说话的动物培育出了新的作物品种:不受人世间的虫害影响,产量高,可以随处生长,含有优质的植物蛋白。这是一种很特别的大豆,出口到世界各地,大部分国家都依靠从巴西进口粮食。几十年前巴西的梦想成真了:“这个国家有一天会成为世界的粮仓。”因此,新比科们在巴西赢得了许多政治和经济的权利。
  每一代的种籽至少管两年,然后被新品种代替。可是种籽的基因设计总是出自新比科们之口,仿佛他们是超然存在的声音。于是,这一点就足以令世界各国对巴西刮目相看,足以使新比科们不致成为第一世界国家的实验室里被囚、被害、被解剖的对象。它们得以幸免的原因是它们向联合国的科学家免费提供所有信息:每一个新来巴西的比科都得经过活体检查和头脑放射。不少科学家自愿进行实验,企图发现新科比们是如何获得智力与说话能力的,然而,基因的操纵隐藏得如此深,可怜的人类没法揭示其奥妙。也许,这是一场游戏,令我们有限的科学在它们出类拔萃的科技面前相形见绌。人类已经下了最大的赌注,北美人每年耗费250亿美元来破译这个遗传密码。新比科们都大声嘲笑说,这些钱不如用来救助世界,让人们免受饥饿与贫困。
  新比科们获得的权力,全都用于环境和环境保护事业。不,这样说不完全公正,他们也投资于人口控制,节育教育和普通教育。在这个问题上,它们比迄今为止的任何团体或个人都更加严肃认真,具有目标性。它们工作起来真像马、大象或任何其它勤恳的动物。他们把绝大部分收入用于这个事业。他们对作物品种的追求忠贞不渝。它们有的是钱,也肯花钱。
  可是,物极必反,它们也招来全世界的怨恨。
  它们走在我们的大街上,同我们攀谈,义无反顾地在许多方面改变着我们的生活。然而事实上它们不属于人类的一部分,这是我们每个人在怨恨中永远无法饶恕的。
  我告诉你们这一切,因为许多人不完全明白,有了新比科存在的巴西发生了什么事。它们使农业革命化,让世界免于饥饿,但它们又厉行土地休耕制。当然,我们这些巴西人一向有法不依(这也说明为什么法令迭出),但新比科们之中有加利福尼亚的神鹰和猎鹰,它们带上耳机和联络信号,任何一块乱耕乱种的土地都逃不过它们锐敏的眼睛;那些犀牛,它们的鼻子迎着相隔12公里远就能嗅出田地里有一堆火。新比科们让通过的法律付诸实施,以新的经济方式来取代它们禁止的活动。
  它们还在其它职业领域对旧秩序造成严重干扰。我从事的职业就是其中之一:调查任何谋害新比科的罪行。
  桑塔斯港是南美洲最大的港口。新比科们竭力在港口和机场谋求职位,因为它们要阻止野生动物的走私活动。它们让老虎和大猩猩去干装卸工作,以葡萄牙和俄罗斯的狼去嗅查货物。大家知道,它们不曾放过一件走私品,包括非法的毒品、枪支和其它秘密交易。很明显,它们既然如此粗暴地干预各种犯罪组织的事物,必定有一天,新比科也会成为报复的对象。我被派往桑塔斯执行任务,住进贡扎戛地区的一家小旅馆。我对桑塔斯并不陌生,我小时候在这个城市的海滩度过不少时光,我家在扎门尼诺海滩有一处住所,然而,新比科到达后我还不曾回来过。我发现这个城市变样了,海豚、鲸鱼、海豹和鲨鱼已经在海湾的中央水面建起它们的水上杂技场,它们一有空闲便可以巡逻,监视走私活动或非法捕鱼。旅馆经理告诉我,人们从巴西各地、海外各地来此观看各种表演。人们还说,每星期五奇塔猫总是在海滩开办赌赛跑。
  我从旅馆向设在桑塔斯的联邦警署办公室打电话,告知他们我从首都巴西利亚总部来了。一个名叫米琳达·塞尔瓦的警官专门来领我到处看看。她有一身异乎寻常的黑皮肤,这种纯黑,这年月难得在这个国家见到。在混血儿的社会里,真正的带倾向性的肤色是漂白色,我自己的肤色呈浅褐色。米琳达有一只钟鸟作伴,像海盗的鹦鹉般老站在她的左肩上。
  “喂,拉莫斯先生。我叫皮奎塔。欢迎到桑塔斯来。”钟鸟说,它的声音比一般新比科的发音更像人声。当然,钟鸟到巴西之前就有动听的嗓子。钟鸟的头只比我拳头略微小些,这足以表明情报工作与头脑大小有关。
  “皮奎塔是我们机关与新比科协会之间的联络员,它同我们一起进行侦破工作。”米琳达说,“欢迎,拉莫斯代表。”
  “大家好。”我说。
  “要是你认为可以,咱们现在就去找纳达泽塔谈话。”她对我说。我答道:“咱们走吧。”
  从这儿我们可以看见海湾中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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