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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175圣骨迷踪-第6章

小说: 175圣骨迷踪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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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共事,他是梵蒂冈的一名特工,同时也是此次调查工作的联合指挥。他们二人曾经一起调查过一个国际艺术品盗窃团伙。

  “我们最好还是一边等皮尔斯队长,一边看文件。”佩因特将装在黑色文件夹里的两份厚厚的卷宗分别递给布赖恩特和柯卡里斯。还有一份给皮尔斯留着。

  蒙克瞥了一眼卷宗封面上的银色∑标志。

  “此次行动的所有详细资料都在里面。”佩因特轻轻点了一下台式电脑的触摸屏, “此次任务将由我本人下达指令,而不是像往常那样由特工负责人指派。”

  内线电话的铃声又响了起来,打断了佩因特的话。他按下接听键。

  “克罗指挥官,”他的秘书说道,“皮尔斯博士来了。”

  “请他进来。”

  又是一阵钟声,房门打开了,格雷·皮尔斯走了进来。

  “对不起。”格雷站在另外两个特工中间说道。他僵硬地站在那里,做好了挨骂的准备。

  佩因特凝视着格雷。根据不断加强的安全系统,佩因特知道这个男人接到他母亲打来的一个紧急电话,然后离开了指挥中心。

  佩因特朝一个座位指了指,示意他坐下。“家庭很重要,”他说道,使其放松下来,“只是不要使迟到成为一种习惯。”

  “不会的,长官。”格雷走过来坐下。闪现着西格玛标志的显示器,搭档腿上摊开的卷宗,看到这些,他的眉头皱了起来。竟然没有受到责备,这令他感到不安。很好。

  佩因特把第三个档案夹递给格雷,“我们正在下达指令。”

  格雷打开档案夹。他紧皱着眉头,感到非常困惑,但什么也没说。

  佩因特向后侧身,碰了一下桌子上的触摸屏。左面的屏幕上出现了一座哥特式大教堂,这只是教堂外面的一张照片。教堂内部的情景出现在右面的屏幕上,到处是东倒西歪的尸体。他知道,在他身后的屏幕上是圣坛的一张照片。圣坛四周用粉笔勾画着,上面血迹斑斑,同样用粉笔勾画出轮廓的还有趴在地上的一具死尸。他就是被谋杀的乔治·布赖特曼神父。

  佩因特看着三名特工浏览这些图片的神情。

  “科隆大屠杀。”凯瑟琳·布赖恩特说。

  佩因特点点头。“屠杀发生在子夜弥撒结束之际,弥撒是为欢庆《圣经》中三位圣人的节日而举行的。共有八十四人被杀,其动机好像只是抢劫,大教堂的无价之宝圣骨盒被打破了。”佩因特打开另外几张图片,它们显示的是金棺及其防护罩散落的碎片。“唯一被偷走的是棺内的东西,即人们认为的三圣王的遗骨。”

  “遗骨?”蒙克问道,“他们留下纯金的棺材却带走几块骨头?谁会那样做啊?”

  “目前还不知道。大屠杀仅留下了一名幸存者。”佩因特调出一张图片,一个年轻人正躺在担架上被人从大教堂里抬出来;另外一张还是这个男人,躺在医院的病床上,睁着眼睛,但眼神中闪烁着恐惧。“贾森·彭德尔顿,美国人,二十一岁。警方在一个忏悔室里发现了他。刚找到他时,他几乎不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后来医生给他注射了镇静剂,他才勉强能描述一下当时的情景。据他讲,那伙人像僧侣一样穿着长袍、披着斗篷,因此他们的脸都无法识别。他们手持步枪,突然袭击了大教堂。几个人被枪打死,包括神父和大主教。”

  屏幕上显示着更多的图片:子弹击中的伤口,更多粉笔勾画的轮廓,枪伤处的红色血晕。这看上去就像是一个典型的犯罪现场,只不过背景有些非同寻常罢了。

  “这跟西格玛有什么关系?”凯瑟琳问道。

  “还有其他人死了。其死因令人费解。为了打开圣骨盒的防护拱顶,袭击者使用了某种设备,这种设备不仅打碎了金属拱顶和防弹玻璃罩,而且在大教堂内引发了一种死亡电波。至少那名幸存者是这么说的。”

  佩因特伸手按下一个键,三个屏幕上立刻出现了一具具形状各异的死尸。几名特工的表情仍然很安静,他们个个都经历过死亡。那些死尸都扭曲了,头转到了后面。其中一张图片是一张脸的特写,两眼睁开着,角膜已经混浊了;血像泪水一样从眼角流下来,在脸颊上留下一道黑色的痕迹;嘴唇向后撕扯,嘴巴痛苦而僵硬地咧开着,裸露出白色的牙齿,牙龈也在流血;舌头变得非常粗大,上面有裂缝,舌尖变黑了。

  蒙克曾经受过法医训练。此刻,他的身子坐得更直了,瞳孔微缩,紧盯着屏幕。也许他的表情看上去像个心不在焉的小丑,但他却是一个敏锐的观察者,这是他的绝活儿。

  “你们的文件夹中有完整的验尸报告,”佩因特说,“验尸官的初步结论是,死亡是由于癫痫病发作造成的。当身体的极度痉挛与超高温结合在一起时,脑髓的温度就会急剧升高,从而造成大脑外层完全液化。所有死者的心脏都处于收缩状态,心脏收缩的力度如此之大,以至于解剖尸体时在心室中没有发现血液。一个男人的心脏起搏器在胸腔中炸开了;一个女人的大腿骨处嵌有一根金属钉,结果警察赶到时她的腿还在燃烧,几个小时以后才熄灭。”

  三名特工的脸上仍然没有什么表情,但蒙克眯起了一只眼睛;凯瑟琳的脸色非常苍白,好像被漂白了似的;甚至格雷也呆呆地盯着那些图片,眼睛一眨不眨。

  格雷首先开口了:“我们确信死亡与盗贼使用的设备有关。”

  “毫无疑问。那位幸存者说,当设备打开时,他感到头上有一股极大的压力。他形容那股压力就像是飞机降落时的感觉,耳朵也能感觉到压力,随后恐怖的死亡就出现了。”

  “但贾森活下来了。”凯瑟琳深吸一口气说道。

  “还有其他一些人也活下来了,但他们最后被犯罪分子开枪打死了。这是毫无人性的屠杀。”

  蒙克小声说道:“也就是说某些人死了,另外一些人没有。为什么?这些发作的受害者是否有相同的地方?”

  “只有一个。贾森·彭德尔顿注意到,只有那些享用过圣餐的人受到了影响。”

  蒙克眨了眨眼。

  “正是由于这个原因,罗马教廷才和美国政府联系。把这个任务推给我们负责。”

  “罗马教廷。”凯瑟琳说。

  佩因特从她眼中看到了领会的神情。现在她明白上司为什么中断自己的工程学博士课程来执行此次任务了。

  佩因特继续说:“罗马教廷担心,如果公众知道某个团伙或许瞄准了圣餐,可能在圣饼中投毒,那将带来非常严重的后果。他们需要尽快知道真相,即使这意味着违背国际法。你们这个小组将与圣城的两名特工一起工作。他们的任务是进行调查,为什么大屠杀的目的好像是为盗窃圣骨做掩护,这是否是一起单纯的抢劫案件,或者说除了抢劫圣骨还有没有其他目的?”

  “那么我们最终的目标呢?”凯瑟琳问道。

  “查明犯罪分子的身份以及他们使用的设备。如果该设备能以这种特殊而具有针对性的方式杀人,我们有必要知道我们要对付什么以及谁在控制着它。”

  格雷继续保持沉默,更加冷静而客观地凝视着那些可怕的图片。“二元毒药。”他终于咕哝了一句。

  佩因特瞟了他一眼,他们的目光相遇了,交织在一起,眼神中都翻涌着激情的蓝。

  “什么意思?”蒙克问道。

  “死亡,”格雷转向他,“不单是由一个事件引起的。原因是双重的,需要内在和外在两种因素。那个设备——外在因素——导致了参加弥撒的人死亡,但只有那些享用了圣餐的人有反应,因此一定还有一种内在因素还未查明。”

  格雷转向佩因特。“圣餐中有酒吗?”

  “只发给了屈指可数的几个教徒,不过他们同时享用了圣饼。”佩因特看着眼前这个人的头奇怪地晃来晃去,等待他得出一个结论,调查此事的其他专家也许要花更长的时间才能发现问题。除了健壮的体魄和良好的反应能力,格雷受到佩因特的器重还有一个原因。

  “圣饼一定有毒,”格雷说,“这一点毫无疑问。受害者通过享用圣饼将某种物质带入了体内。一旦感染,他们更容易受到那种设备的影响。”格雷的眼睛再一次与佩因特相遇。“检查出圣饼是否受到某种感染了吗?”

  “受害者的胃提取物中没有足够的圣饼进行分析,不过圣餐中还留下了一些圣饼,它们已经被送到欧盟各国的实验室。”

  “然后呢?”

  现在,佩因特面前这个男人眼中的疲惫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取而代之的是像激光一般的聚精会神。他仍然能胜任这份工作,不过测试还没有结束。

  “什么也没有发现,”佩因特接着说,“所有的分析都显示,除了小麦面粉、水和其他烘烤配料,什么也没有找到。”

  格雷的眉头皱得更紧了,“这不可能。”

  佩因特听出了他的固执,甚至是挑衅。这个人对自己的推断仍然抱有坚定的信心。

  “一定有某种物质。”格雷加重了语气。

  “DARPA的实验室也做了检查,结果一致。”

  “他们错了。”

  蒙克伸出一只胳膊。

  凯瑟琳两手抱臂,凝神思考,“那么一定有另外一种解释——”

  “胡说,”格雷打断她的话,“实验室都弄错了。”

  佩因特强忍着没有笑出来。这正是他要找的团队带头人:思维敏捷,信念坚定,乐于倾听别人的意见,然而一旦自己的想法确定下来就不会轻易改变。

  “你是对的。”佩因特最后说道。

  蒙克和凯瑟琳吃惊地瞪大双眼,而格雷只是侧身坐回椅子。

  “我们在这儿的实验室确实有所发现。”

  “是什么?”

  “他们将提取物按其成分碳化,从而分离出所有的有机成分,然后用质谱仪测量,逐一去除各种微量元素。当去除掉所有的微量元素后,他们的天平中还剩下一种物质,其重量为一个干圣饼的四分之一。一种干燥的白色粉末。”

  “我不明白。”蒙克说。

  格雷解释说:“分析仪器无法测定这种粉末。”

  “它就在天平上,但仪器却告诉技术员上面什么都没有。”

  “这不可能,”蒙克说,“我们这里有世界上最好的设备。”

  “但它们就是检测不到。”

  “这种粉状物质一定是完全惰性的。”格雷说。

  佩因特点点头。“于是实验人员对它进行了进一步测试。他们将其加热到熔点,一千一百六十度。它熔化了,变成一种透明的液体。当温度降下来后,这种液体又凝固成一种透明的琥珀色玻璃。如果你用杵子在研钵里研磨这种玻璃,它又会变成原来那种白色粉末。不管是哪种形态,它都是惰性的,而且用现代的仪器都无法检测到。”

  “什么物质会是这样?”凯瑟琳问。

  “我们都知道的一种物质,但在最近二三十年我们才发现它的另一种状态。”佩因特打开下一张图片,上面显示的是放在惰性气体舱内的一根碳棒。“实验室的一个技术员曾经在康奈尔大学工作,那里进行过这种测试。他们将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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