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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章

邪之左手-第123章

小说: 邪之左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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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
        “那就是你们两人所使用的工具。如果我没看错,你用来划纸的是半截刀片……………………街头上一块钱一片的那种,而赵博士使用的则是专业手术刀,这就好比是赛车:你开了架奇瑞QQ,却能与别人的宝马比成平手,孰优孰劣,自然不必我再多说了。    ”
        张立平深深望了旁边的忠叔一眼。      笑道:
        “真是什么都逃不过您的眼睛。    我之所以这样,还是想到了一句话:得饶人处且饶人。    ”
        梅凯笑笑,与他碰了碰杯子,将里面地温酒一饮而尽。    接下来两人却都没有继续深谈,因为有的东西点到即止,多说反倒无趣了。    若是梅凯因为这么轻易几句话就对张立平推心置腹。    那么未免有些可笑。    眼下的这种情况,只能说双方达成了一个初步的合作意向,至于怎么合作,付出取舍以及地位的问题,那都要留到以后了。    具体而言之,就是张立平还得拿出些手段,而梅凯不妨也得多送出些诚意。
        这时候,火头僧送来一小叠色泽暗绿的浓稠汤汁来,旁边叠着几张其薄如纸,几乎能透出光来地薄饼。    张立平试着拿起一张。    蘸了蘸那汤汁咬了一口。    只觉得鲜香满口。    还有一种说不出的特殊香气。    一问之下,才知道这是韭菜花酱。
        韭菜是我国的特产。    无论在寒冷的东北,还是炎热的南方,也无论是西北高原或是沿海城镇,都留有它的足迹。    自古以来,韭菜以其质嫩味鲜深受赞赏,唐代诗人杜甫有“夜雨剪春韭,新炊间黄梁”的杰作,可见我国古人对韭菜的嗜好非同一般。
        而听梅凯介绍说:他的亡母乃是北方人,很爱吃韭菜,用韭菜包饺子、炒鸡蛋、拌豆腐、摊煎饼,以及韭苔爆肉片、炒豆腐干等等,怎么吃都很香。    可是北方所处的纬度高,无霜期短,只有夏秋两季才能买到价廉物美地韭菜。    于是,她便在寒冬来临前地秋季把韭菜花磨成酱,常年食用。    当入冬时节时,天寒地冻,草木皆枯,就能端出一小碗香味浓郁的韭菜花酱来,拌面条、夹烙饼。
        后来他地母亲长居南方,身体虚弱,不能再亲自做菜了,就喜欢来这里吃这道小吃,别看这么一小碟菜酱,却分别以肥厚碧绿的青韭;洁白脆嫩的韭白;软化栽培的韭黄;抽出花苔的韭菜花四种鲜菜混合做成,十分的精致难得。    因此在母亲去世后,梅凯就常常来这里品尝这道小吃,借以怀念亡母。
        张立平听他说起慈母,不禁有些黯然自伤,两人各怀心事,话却是颇为投机。    直聚到了凌晨方才散去。
        第二天下午,张立平却忽然接到了师兄刘天云的电话,这素来从容恬淡的大师兄的语声里竟有几分气急败坏的仓皇之意!
        “不好了,你快来二医院!”

  (。。)

    正文 第一百三十九章 发难
     更新时间:2011…4…21 13:38:42 本章字数:3639

        第一百三十九章    发难
        这是一份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病历。
        只是这份简单病历,却令宽阔的会议室里鸦雀无声,一位位在医药界里跺跺脚都能令业界天翻地覆的大腕都面色铁青,一语不发!
        其实照理说也没什么好复杂的,在一切按照事先预定好的方案进行手术之时,在开腹后才发现患者的体内出现了一处不明性质的占位性病变………………简而言之,就是一处很小的肿瘤,那肿瘤介于良性与恶性之间。    却处于紧贴腹左动脉弓和神经的地方,使得手术人员投鼠忌器,不敢妄动。    直到后来,才发觉事情的严重,那处肿瘤正好处在非常关键的位置,多了它,手术的风险几乎被无限的放大!
        只是这么一来,先前商讨好的方案就彻底泡汤了,并且因为要手术的缘故,患者一直服用的药物被停用下来。    此时他的情况,已经到了一种两难的境地。    手术则会破坏身体内那种微妙而脆弱的内平衡,还要加上第二次开腹的巨大风险,可以这样说,死在手术台上的几率超过九成,若是不手术,那么因为先前停药的关系,病情的恶化速度是以前是十倍以上,那也就是一个死字!
        寂静。
        死一般的寂静。
        隐约可以听到烟头被用力吮吸而发出的燃烧的声音。
        没有人想开口,因为没有人愿意将这个责任承担起来。
        旁人都还好。    惟独那赵博士只觉得满嘴都是苦水,祸兮福所依,他本以为昨天好容易在那心高气傲的小子面前扳回一城,抢到了上台地资格,从此仕途平坦,一帆风顺!没想到竟出了这档子事!若这位领导就此断气,毫无疑问的主要责任就会归结在主刀的康系人马身上。    主刀的康院长固然难辞其咎,而他这个负责打下手的三助也是干系颇重!眼下虽然不是封建时期。    看病的太医会被诛九族,但对于野心勃勃想向上爬的他来说,那便代表了十年内不能升迁!
        赵博士恨恨地白了面无表情的张立平一眼,只恨不得时光倒流,自己心甘情愿地将这三助的位置输给他才好。
        良久,柳老终于咳嗽了一声………………………就在场的人的声望地位而言,他的确是冠绝全场的。    此时说话。    无疑可以起到一锤定音的效果。
        “我看,还是大家一起签个名字,进行保守治疗吧。    ”
        所谓地保守治疗,就是采取寻常的治疗手段,不作任何改动,那基本可以说是任这位领导等死了,不过旁人要想从中寻什么错处也难,并且所引来的风险冲击由众人一起分担。    当然。    这种不求无功但求无过的方式确实是目前最为稳妥的,康少华感激的看了看柳老一眼,当然是第一个表态赞成,王教授自然也不会驳了老友的面子,却是摇了摇头叹息一声,随附在后。    最后却是梅凯微笑着道:
        “既然各位老前辈都这么说了,那么我们梅家也就照做便是。    ”
        他这句说得冠冕堂皇的话看似谦逊,其实却无形中还是在推卸己方地责任。    仿佛自己是被迫的一般,将来会议记录被传了出去调查,梅家绝对也是担干系最轻的一个。
        事到如今,此时却也没人来计较这些枝节处,因此也就没有人注意到,站在柳老背后的张立平面色变幻不定,眉头紧蹙,似乎有什么悬而未决的事亘在心中一般。
        既然一行人商议已定。    这等重大的事情。    那么当然就要向家属汇报,并且动员他们在病危通知书上签字。    在场地人大多都是从医几十年的老油条。    康少华更是个中翘楚,这等说话言谈的技巧当然是娴熟无比,了然于心。
        这位领导一共育有一子二女,此时自然是由他的儿子李先生代表家属来听取会诊小组意见,康少华先搬出一大堆T片,精心装订的病历不厌其烦的向李先生介绍病情,其细致专业程度连旁听的张立平都得仔细思索一会儿才回过神来,而外行的李先生当然更是一头雾水,如堕五里云雾中。
        渐渐的康少华就将话题转移到了正事上来,不过此时李先生此时已经被灌输进了一个:“父亲能活到现在已经实属不易的印象”。    听见接下来暂缓手术,疗养身体地决定也自是认为顺理成章,只觉得这位医生当真尽心负责。
        就在康少华好说歹说,巧妙将李先生误导得即将签字地时候,众人都出了一口长气。    没有想到的是,此时却有个人叹了口气,冷冷道:
        “这次地字一签,接下来就该签死亡通知书了。    ”
        这人说得缓慢而清晰,他每说一个字,在场的人的脸肌都搐上一搐。
        说完这句话以后,场中每一个人的目光,都转到了他的脸上。
        说话的赫然是柳老的得意弟子,
        张立平!
        好一会儿,康少华才艰难的道:
        “你说什么?”
        他只觉得自己活了这么大的年纪,语声从未像现在这样干涩嘶哑。
        张立平却不理会他,向着场中一字一句的道:
        “救死扶伤乃是医生的天职,在座的各位都鼎鼎大名,我敢问一句,是否患者的病情真的像康院长说的那样轻描淡写,是否他现在当真适合疗养身体?”
        被他这么一问,在场的各位教授都觉得面上有些无光,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已算得上是他们的极限,要似康少华那样睁眼说瞎话,那是无论如何也做不来的。    ”
        李先生见了这情形。    一下子怔在了那里,那种急剧起伏地反差心情一时间实在令他难以接受,好一会儿才茫然道:
        “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张立平直截了当的道:
        “因为患者在手术过程中,被发现了一处未曾在预想中的肿瘤,所以,一切计划被打乱了。    我就坦白对您说吧,眼下患者唯一的生机。    就是立即切除肿瘤与肺部病灶!”
        李先生虽然忽遭惊变,却在这短短瞬间已是镇定下来,看了张立平一眼道:
        “你叫什么名字?”
        他在此时不问病情,反而问张立平的名字,便显示出了此人行事稳重沉实,未动先谋。
        张立平凝声道:
        “我是张立平,是柳老的学生。    ”
        李先生点点头。    转向柳老道:
        “他说的可是真地?”
        这李先生言谈举止里,已流露出一种不怒自威的风范,那种颐使气派地气度给人很自然的无法拒绝的感觉。
        柳院士默然了一会儿,很慎重的点了点头。
        李先生深深吸了一口气,闭上了眼睛一会儿,才向着张立平道:
        “那为什么不进行手术?”
        张立平涩声道:
        “若做手术,患者死在手术台上的几率超过九层……………………………这也是为什么康院长要如此掩饰一番的原因,不过我认为。    真相不应该被掩盖。    家属有权知道一切………………………无论这一切是好还是坏!”
        听到这样一个噩耗,饶是李先生定力非凡,也若中雷击一下子软倒在了沙发上,他以手掩面,好一会儿才大声道:
        “不可能………不可能的!爹!你不能就这么走了!”
        他越想心中越是酸楚,猛然弹起来握住张立平地领口咆哮道:
        “你在骗我是不是?你一定在骗我!康院长说的才是真的!”
        张立平一动也不动的看着他。    眼神里的那种悲悯,痛惜的神情令李先生的心渐渐渐渐的凉了下去,终于缓缓松手,凄然叹息了一声道:
        “真地,无法可想了吗?”
        张立平深吸了一口气,他等的就是这一刻的到来,却还是不说话,一直等到面前的李先生心中的失望积累到最高峰,这才淡淡道:
        “若说全然无法,却也并不尽然。    ”
        听到这句话的李先生若被针扎了一下一般弹了起来。    大声道:
        “你有什么法子?”
        其实当张立平说出这句话地时候。    非但是李先生,在座的王教授。    柳院士,乃至康少华,梅家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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