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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魅妆-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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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顿了一下,说:“也许吧。”
  “不要再给他打电话了,好么?算我求你一次。”我没底气地说。
  她沉吟了一下:“好的,或许我不该这样,知道这一切后,你还能把我当朋友待么?”
  “我不知道。”
  “你走后,我想了很多,或许,我该放下仇恨,这些年我快被生长在心里的仇恨挤压崩溃了,我总是那么不甘,不甘又能怎样?他不爱朱槿,从来都没爱过,我却把他当成了唯一的幸福天堂。”
  我握着电话,长长地沉默,她也是。
  末了,我问:“为什么辞退小叶子?”
  “我不喜欢她身上的那股机灵劲,人太机灵了就是犯贱,怎么突然关心起她了?”她沉吟了一下。
  “今天在店里没看见她,突然想问。”其实我很想说,她辞退小叶子的真正原因是她告诉我她去派出所了,那是她不想让任何人知道的情节,因为这个貌似简单的失窃案背后,有个致命的真相,是她竭力要隐瞒的……
  第九章
  我再没和阮锦姬主动联络过,不是出于情敌间的狭隘,而是不知该怎样和这样一个和自己的爱情有着无数渊源的女人打交道,冷不妥热不当地多尴尬啊。
  因为无聊在电脑上浏览贴子时、在窗前发呆时,我都会因想起她妖娆骄傲的面孔而淡然惆怅,可,和她就此心无芥蒂地做朋友,我无法坦然自如。
  倒是阮锦姬,像是真的放下了所有前尘,洗了心革了面,要把人生重新开始,不仅主动给我电话,且语态放得很低,话里话外都是不想失去我这个朋友的意思,情真意切但决不低卑。
  她和我讲她的母亲,终生未嫁的单身女人,小时候,母亲总是牵了她的手,在马路的边上,远远地指了一个男人说:那就是你爸爸,记住,就是这个王八蛋骗了你妈,他播下种就跑掉了,像扔一坨垃圾样扔掉了我们。
  小小的阮锦姬总是呆呆地看着他,很羡慕那个能被他牵了手走在街上的小男孩,他可以大声地喊他爸爸,可以跟他要玩具要冰糕,她曾在黑夜里悄悄地练习喊爸爸,声音小小的,一遍一遍地喊,蒙在脸上的被子湿漉漉的,没有人应她。
  她恨母亲,恨她无能,怎么会连爸爸都留不住,害得她经常被嫉妒她漂亮的女同学骂是破鞋的私孩子。
  四年级时,她曾跑到男人家附近,站在一棵树下,小心翼翼地等他,看着他从楼道出来,跑过去,怯生生问:你真的是我爸爸吗?
  男人愣了一下,皱着眉头看她,然后,冷冷说:“谁说的?”
  我妈。她低着头,小声说,很伤心很绝望,她觉得他应该像电影上的爸爸一样,把分离多年的孩子,猛地搂在怀里,声泪俱下。
  可是,他没有,只是冷冷地看了她一会,摇摇头,就走了,好像她是路遇的一小乞丐,向他提出了毫无道理的要求。
  她一路哭着走回了家。
  从此,她不再对这个男人抱任何幻想。她对我说:你不知道我有多恨他,当我看着他在小区里和儿子玩游戏时,当我看着他冠冕堂皇地出现在电视上时,我就想冲上去,撕下他虚伪的画皮,他们在别人的羡慕和赞扬声中过着天堂的日子,我和母亲却像生活在地沟里的老鼠,走在街上都要被人的指指点点。
  出示人生丑陋伤疤未必是坦荡,更多时候,是为自己拉同情票,以及让听者有种被信任感,现在的阮锦姬就是,对一个在冰冷伤人的流言飞语中成长起来的女子,她的心里装了太多寒凉,需要很多很多的暖来暖热冰冷的心。丁朝阳给了她的,只有辜负和伤害,是丁朝阳的不好,可,我知道男人这种动物,当情欲发作,所有道德准则都会失灵。有位女作家说过:我不是不相信爱情,而是不相信人性。
  阮锦姬说:“豌豆,我一直拿你当朋友。”
  阮锦姬说:“豌豆,这么多年以来,我没有一位真正意义上的朋友,我只是一个被人嗤笑的小丑。”
  阮锦姬说:“豌豆,从没有人像你对我这样好过,所以,我不愿意再叫过去的名字,我想拥有不同于过往的温暖平和生活,所以,即使你已知道了我的真名,我依然愿意叫阮锦姬,因为,叫阮锦姬时,没人知道我的过去,没人嗤笑我……
  ……
  没有任何一颗心,禁得住这样凄楚而柔软的呼唤。当然,我能。只是,我有很多疑问,只有阮锦姬能解答。
  我们又象往常一样,一起聊天一起逛街,和她在一起时,我总觉得她在笑,隐隐的,藏在眼睛的深处。
  “你笑什么笑?”
  她张张手,耸着肩说:“我哪里笑了?”
  认真地瞪大眼睛,把脸凑过来,让我端详,她确实没笑,甚至严肃。我想,或许是我有心魔。就用摸摸她光润的脸,笑。
  我依然做不到,面对她时不去想起,她曾和丁朝阳在一起,甚至,一些虚幻的、活色生香的画面,一幕接一幕地,无声走过心底。
  我知道,即使她还是过去的那个阮锦姬。那些被我知道了的旧事,已像道坚硬而透明的墙,竖在我和她之间,不可穿越。让我和她,只剩了对望,再也做不到亲昵。
  可,看上去,我们比往日更加亲昵,那种相互的体谅包容,是客情的表现。
  丁朝阳问:“不是说一起请你朋友吃饭么?怎么没动静了?”
  我心下一沉,有点难受,想起他和阮锦姬的过往。
  知道这些渊源之后,我断是不能让他们坐在一起了。有些事,在淡漠中说放下也就放下了,再去目睹,就是提醒,会唤起了种种的可能。
  就和他说朋友忙得很,等闲了再说。
  他不再追问,靠在我肩上,像个百无聊赖的大孩子,我随手调电视频道,法制频道正在播出一则交通肇事逃逸新闻,大约是肇事车辆逃逸,而交警通过路口的摄像头把肇事车辆从茫茫人海中揪了出来。
  丁朝阳扬了扬眼角:“怎么不换了?”他不爱看法制频道,喜欢看中央十套的科教节目。
  我继续换频道,脑子里却在想,阮锦姬美容院正处在一个十字路口边上,也应该有摄像头吧?这么想着,心头一颤,想起了李长风,很是汗颜,李长风对我情谊深厚,我却总是在需要他帮助的时,才想起他。
  丁朝阳正专注看电视,自阮锦姬偃旗息鼓后,他就恢复了以往的坦然与精干,每天风风火火地去公司,在家里温情脉脉。
  有很多次,一些到了嘴边的话,又被我艰难咽下,默默地看着他黯然神伤,他曾怎样辜负过阮锦姬不是我在意的,在对待自身爱情上,女人是很少使用正义感,所在乎的,不过是他究竟爱谁更多一些?
  虽然我确定他爱我超过爱阮锦姬,但是,不被他所爱的阮锦姬是他的前科,在他午夜的梦回里,有没有想起过一个叫朱槿的女子,想起她时,他的心头,是不是有些怅然的感伤?
  丁朝阳突然侧脸看我:“你在想什么?”
  我淡笑:“很多。”
  “比如说………”他转过来,很端正地对我坐着。
  “比如……嗯,将来。”
  他笑:“将来还用想么,不过是你和我,我们结婚吧。”
  我用嘴角笑,他的笑,像逐渐熄灭的灯火,缓缓淡下去:“我不该这么说。”
  我知道他想起了自己的隐形生理缺陷,不能让我做母亲的。他不知道,他的在意,不是我在乎的,我在乎的他不知晓。
  我在乎他曾把一个女人伤到了在六年之后依然不能放下对他的仇恨,我还在乎不知所踪的许芝兰,我那么害怕,突然回来的许芝兰像巨石砸进生活,虽然阮锦姬一再坚持,许芝兰已死了,而不是失踪,但,这是她的猜测,只要我没见到过许芝兰的墓碑,我就坚信她依然活在我看不见的地方。
  那样的纷乱,不是任何一个女子愿意面对的,即使那时,我已是他合法的妻,可,感情是易碎的水晶,假想的一万个坚强抵不过真相的一颗小石子。
  生活那么残酷,所有假如不是用来安慰你不哭的,而是,一种锥心切肤的疼。假若,许芝兰回了,纵然我用上一万个假如,也回不到无伤的过去。
  我揽着他的腰,把脸贴在他胸前看天花板:我的理想是和你一直到老。
  他摸摸我的脸,说我也是。
  我约李长风出来吃饭,也没和他虚套,见了他就说:“我约你吃饭,从来都是有目的的,你要做好思想准备,愿意被利用,就坐下吃,不愿意被利用赶快转身走人还来得及。”
  李长风故意做了个受惊的表情,飞快坐下:“周瑜打黄盖——愿打愿挨吧。
  故意把椅子拖得很响,说:“我就喜欢你这劲,从不虚伪地说老同学,好久没见了,一起吃饭聊聊吧,事实却是要找你办事。”
  我抿着嘴笑,做接受他赞美状。
  趁等菜的空隙,我问他能不能帮我去查到某月某夜某个路口的监控录象,李长风就打趣地笑:“记得你对使用特权向来是深恶痛绝的。”
  我厚着脸皮不搭理他的揶揄:“人嘛,说好听点,都有自我服务意识,说白了,也就是谁不自私?我偶尔自私发作,小小地破坏一下规则,就请你包容一次嘛。”
  “当然,我也以权谋私一次。”李长风一脸认真、声言郑重地说:“你一定瞒着我在调查什么,因为你关注的这些人都很不平常。”
  见我沉吟,李长风就板了脸,一本正经说:“如果你不告诉我实情,这次我不会帮你,不为别的,为你安全着想。”
  我不想告诉他这件事的真实渊源牵扯到丁朝阳和许芝兰的失踪,怕他会为了我而卖力追查,把事情搅乱了套。
  他目不转睛地看着我眼睛,我嗯了一下,说:“那个摄像头就在阮锦姬的美容院对面,我想知道那天夜里,她究竟在不在美容院?”
  “在又如何?不在又如何?再说,我不是帮你去落实过那小偷的口供了么?那晚阮锦姬的办公室确实没人。”他继续追问。
  “我知道,但是,眼见为实,我必须亲眼看见那晚她确实不在美容院,因为那天晚上我认识的一位熟人出了事,在出事之前,我听见他在骂人,我怀疑他骂的人就是阮锦姬,而她却说自己一直呆在美容院。”我摊了摊手:“如果那天晚上她果真在美容院,那么,我纯粹是胡思乱想。”
  李长风表情凝重地说好吧。
  “除了帮我看录象,你不必再多插手,我只是在求证一个悬疑小说作者的直觉是否正确。”
  他点头,咧最着大嘴巴笑:“我只是希望你平安。”
  “我明白。”我笑笑:“谢谢你。”
  李长风带我去了交警的监控资料中心,很快,就调出了那晚的监控资料,阮锦姬美容院的门脸,果然在监控范围内,我们一点点地往前看,当晚九时多,美容院临街的窗子,被从里面打开了,阮锦姬小心翼翼地从窗子跨了出来,她犹豫地看了看窗子,虚掩上防盗护网小门,跑到街边,打了辆出租车,走了。
  “停!”我喊道。李长风问干嘛一惊一炸的?
  “帮我看清出租车车牌号。我的心里,已有了崭新的去向。
  只要找到出租车司机,就能查出阮锦姬那晚的目的地。李长风带着质疑默默地看了我一眼,还是帮我定格了出租车尾部的车牌号。
  出了交警监控中心,李长风突然说:“你不要再做冒险游戏了,你想弄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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