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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娘子,赏一口酒 作者:碧草素岩(晋江2012-06-02完结)-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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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第三章 十三岁的柳诗竹
  
    这一柔和女声结束后,柳诗竹陷入一片黑暗之中。四周是一片昏暗的石洞,可以隐约听见钟乳清脆的滴水声音。
  
  这个山洞究竟是哪儿?竹海深处的那个声音又是谁呢柳诗竹渐渐的陷入一片沉思之中。“一念愚即般若绝,一念智即般若生?”她心中不由的俺想,假如真有天意,真有观音菩萨、如来佛主,那么她宁可从来没有认识过谢子骞,这样他们都不会有那么刻骨难忘的执念。
  
  老天何苦折磨一个人生不如死,一个鬼魂也不得投胎转世?原本这一世,本来就要错过的两人情缘就该早早了断。柳诗竹苦涩的一笑,不住的摇着头微微叹息。
  
  “娘子,你醒来来么?”柳诗竹隐约的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叫唤着,还来不及想究竟是谁的时候。那个声音又继续的问道,“娘子,你身子的乏力好些么?奴婢熬了一些小米粥,你要不要趁热尝尝。”
  
  柳诗竹试着睁开有些沉重的眼皮,这一份艰难如三年前的感觉。她的眼眸里出现一身翠绿衣裳,梳着双垂发髻的丫鬟。特别是她那发髻间的玉兰银簪是那么刺眼。“剪梅?”柳诗竹含着泪,脱口而出的叫唤着。
  
  “是,奴婢在。”剪梅一脸狐疑的看着主子。为何主子的眼中满是泪水,难道身子还是不舒服么?“娘子,你身子是不是还不大爽利,那奴婢再去请大夫过来仔细瞧瞧?”
  
  柳诗竹诧异的望了一眼剪梅。她和剪梅不是都死在竹林么?她这一介鬼魂,怎么还会要请大夫瞧瞧?她仔细的打量着周围,猛然发现自己躺着的地方,正是定亲前居室中的蝴蝶花雕的楠木大床。眼前的是熟悉的百蝶米白色的罗帐,而床头的桌子前,正是大哥亲自请人打制的琉璃紫镶嵌的银镜楠木梳妆台。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情?难道这就是那位神秘女子说的镜花水月的梦境么?柳诗竹淡淡的问了一句,“剪梅,我不是死了么?”
  
  剪梅听见这一言,如惊天大雷一般惊恐,一时间面色煞白。“娘子,都是奴婢不好。”她声音已经开始哽咽起来,“那日奴婢就该拦着你去救那些酒母,不然你也不会病倒。”
  
  “救酒母?”柳诗竹恍然的想起,十三岁那年后宅的放置一些酒母。突然那一夜不知道为何下起一场大雨,眼看着那些酒母不保。十三岁的自己冒着雨一股劲的冲进酒窖,将一部分酒母救下来。后来还是大哥赶来酒窖,将自己赶回去休息。然而自己的身子,才到了半夜就开始高烧不退,足足半个月身子才身子将养好。
  
  柳诗竹这一瞬间石化了,为何会来到十三岁这一年?这一年,可是她与谢子骞相识的一年。难道这是命运的又一次安排么?
  
  “娘子,你先下已经醒来,还是吃点东西吧!”剪梅面上淡定的一笑,神情却不敢放松的望着。
  
  这人高烧几日,口中都是一阵阵淡淡的苦味。柳诗竹微微的摇了摇头,“剪梅,我有些累,不大想吃东西。”
  
  剪梅蹙了一下眉,思忖半响说道,“奴婢给你盛一些小米粥,里面放一点雪花糖。这样子的小米粥,娘子可愿意吃点。”
  
  柳诗竹疑惑不解的望着,为何现下瞧着的剪梅的目中有那么一份坚毅的神色?过去的剪梅不是自己说什么,都不会有任何言语么?她压低着声音,试探的说道,“剪梅,我真的不想吃,你退下去吧!”
  
  “娘子,你只要吃下东西。奴婢自然会退屋子,让你好好休息。”剪梅眼睛盯着脚尖,语气中却已经那么坚定。
  
  “剪梅,你可知道我是主子么?难不成你不是我的剪梅么?”柳诗竹的语气也佯装出一丝不悦。
  
  剪梅吓的立马跪在柳诗竹的面前,咬着牙磨了半响才道。“前几日,娘子烧的特别厉害。那大夫说娘子怕是熬不住了,让咱老爷准备后事。奴婢这几日都吓的不敢合眼,就怕一睁开眼就瞧不见主子。”她微微抬了一下,手指不断的缠绕着衣角,似乎再下定什么决心似得。“所以日后,主子的身子安康妥当,才是奴婢最重的事情。”
  
  柳诗竹的手不由得紧握在一起,这一番场景是前世没有过的。也许这次,真的是她和剪梅的一次重新选择。不管是镜花水月一场梦,还是真实的命运开始,她和剪梅都要好好把握今生。于是柳诗竹拼着气力想要起身下床,可身体却传来一阵阵的酸疼。
  
  “剪梅,你扶我起身吧!”柳诗竹浅浅一笑。
  
  剪梅嫣然一笑,赶紧将躺着的柳诗竹扶起来。“主子,夫人差人送来不少的名贵的药材。你看该怎么处理?”
  
  柳诗竹瞧了一眼,那些用名贵的锦盒包裹的人参和田七,不由得深深叹了一口气。自她记事起,亲生母亲吴氏就独自守着祠堂过着日子。无论内宅和外宅发生怎么样的事情,她总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让人不由得感觉到疏离和陌生。
  
  前身她和大哥都与亲生母亲不怎么亲近,也不知道母亲是为何心如止水。可是如今她真的想好好知道,母亲究竟是怎么样的一个人?
  
  “剪梅,这些药材都补血补气的好物件。你好好的收起来。另外你准备一些点心,明日咱们就去看看母亲。”柳诗竹神色坚毅的望着。
  
  剪梅微微的点着头,顿了一下后道,“主子,还是等过二日你的身子好些,再去看夫人吧!你身子才病愈,这初冬的祠堂那儿比较阴冷。”
  
  “剪梅,先生都说百行孝为先。我又如何能够惫懒于向母亲请安呢?”柳诗竹莞尔一笑。
  
  翌日,天微微的发出一道光亮时。剪梅拿着梨花木的熏香,开始一点点的熏制柳诗竹的衣裳。室内也散发着一丝的甜甜的梨花淡香。
  
  柳诗竹着了一件湖蓝色的织锦的长袄,袖口和袄子的裙摆上绣着一株银黄色的迎春花。她凝神的望着银镜中的自己,一双清澈如水的杏眼,小巧而笔直的鼻梁。只是她的脸蛋微微圆润,明显正是十三岁稚气未脱的模样。她将一根白玉迎春花的丝带系在腰间,使得原本冬日肥大的袄子增添几分华贵。
  
  她这一头青丝,大丫鬟剪雪也立马将它挽成大家闺秀最常见的双环髻。
  
  柳诗竹淡淡的看了一眼,身旁一水嫩绿的剪雪。记忆中的这个丫头,总是很少言语,似乎她在刻意让人忽略她的存在。可是那一双含水秋波的眼眸和鹅蛋一样的脸盘,让人又不能忘忽略她的存在。特别是她那个如雪的肌肤,这一番容姿算是柳府丫鬟中的翘楚。
  
  剪雪似乎感应到主子的打量,微微低着头。然后她半福着身子,细声细语的的问道,“娘子,你的双唇有些苍白无血色,要不补一点淡粉的唇脂吧!”
  
  “不必了。今日,我是见自己的母亲,不须那么多礼。”柳诗竹冷冰冰的回了一句。
  
  “是,奴婢明白。”剪雪依旧是神色平淡的回着话。然后她将那个象牙白玉的首饰盒打开,恭谨的问道,“娘子,你瞧瞧那个簪子合适?”
  
  柳诗竹望了一眼妆盒,挑出泸州吴家舅母送的那一枝蝴蝶红珍珠金簪。两个丫鬟都露出一丝诧异的神色,自家的主子一直就是不喜打扮恬淡的性子。他们都明白一身素淡的主子,为何选择一枝如此华贵的簪子。
  
  “剪雪给我簪上吧!”柳诗竹瞧见剪雪目光中的费解,嘴角不由自主得微微的上翘。既然竹海给了鬼魂柳诗竹一次新的选择,那么她就应该认真的想想,该如何避免前世的悲剧。
  
  从柳诗竹的新竹苑,往左转弯,穿过一条长长曲径悠长的石子小路。柳诗竹朝内走了一刻钟后,就瞧见灰瓦的白墙,又空旷的大院落,正上方金黄色的铜制门牌上,写着偌大“柳堂”。
  
  门外立着一身褐色粗布的婆子,朝柳诗竹谄媚一笑。“哟,二姑娘这是来看夫人么?瞧着你今日的起色,应该是大好的啊!”
  
  “多谢嬷嬷吉言。“柳诗竹淡然一笑,从怀中拿出一个香囊塞入婆子的手中。“这天寒地冻的日子,嬷嬷辛苦了。这点小心意,嬷嬷记得给自己添些喜欢的小物件吧!”
  
  婆子一掂估摸着有二俩银子,满脸惊讶的瞧了一眼,这位嫡出的娘子。过去她瞧着眼前这位娘子与夫人都是心高气傲之人,没想到今日也会做面子上的事情。“老奴,不敢当。诗竹娘子,您身子才大好,还是赶紧朝屋子去吧!”这婆子也是个机警的人,立马引着柳诗竹朝吴氏的屋子走去。
  
  吴氏的屋子的门被打开,走出一身素黑色的婆子,面上冷如冰霜的打量着她们。“诗竹娘子来柳堂,不知道有何事情寻夫人?”
  
  “诗竹见过无花嬷嬷。”柳诗竹恭敬的朝无花行了一礼,“诗竹身子痊愈,多亏母亲的惦念,如此今日特来向母亲问安。”
  
  无花嬷嬷依旧面色不变,淡淡的说着,“夫人潜心修行,娘子身子大安不久。还是早点回去歇息才是正事。”
  
  柳诗竹浅浅一笑,“诗竹向母亲问安后,自然会早日回新竹苑歇息。”那语种的一丝坚定和无形的高位者的气压,让身旁的婆子又不由的怔了一下。
  
  “诗竹,进来吧!”屋内传来吴氏的那静如水的声音。
  
  “剪雪,你去把这些新作的糕点分到院子的婆子和丫头那儿吧!”柳诗竹淡淡的说完后,就带着剪梅迈入吴氏的屋子。
  
  无花嬷嬷狐疑的瞧着这一番情景。这位娘子今日怎么让人看的不由得心惊,她曾经那份恬淡、敏锐的性子,好像一夜之间全然消失不见。或许不是消失不见,而是她那颗深不见底的气息将它隐藏起来。
  
  





第4章 第四章 吴氏与游姨娘
  一掀推开门,柳诗竹就感受到一阵阵清雅的檀木香。居室的中的花窗都黑纱遮掩着,唯有一扇菱形的花窗透过零星的光点。一对朱红色的圆柱子后,传来“咚咚”的一阵阵木鱼的声响。金漆的小佛前,吴氏一身素色长袍正跪在团圃上闭着双眼念诵着经书。
  
  柳诗竹望了一眼佛像前的烛火,然后双手合十,虔诚的躬身一拜。吴氏感应到身边人的不同以往的气息,停下来敲木鱼的手,淡淡的问道。“你素来不喜佛堂,今日怎么会进来瞧瞧。”
  
  “竹儿拜见母亲。”柳诗竹淡然一笑,“竹儿从未不喜欢佛堂,只是不喜欢在佛堂前母亲,那冰冷没有一丝温度的目光。”
  
  吴氏身子微微一怔,这个女儿今日怎么会有如此锐利的言语?在她的记忆中,女儿继承她在泸州吴家的一身傲骨性子,也同时敏感于周围人的情绪变化,小心翼翼的隐藏着内心的不安。这一刻使得吴氏起身,那一双明亮如水的双眸审视着柳诗竹。
  
  竹海这一特别的经历,使得柳诗竹如今整个触觉,都比过去灵敏许多。她素来定力甚好,此时面色一丝不变的浅浅笑着。“母亲,可有什么事情吩咐竹儿么?”
  
  吴氏漫不经心移开目光,语调平静的说着,“竹儿,你身子方好。今日怎么会来柳家祠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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