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同人)古痴今狂三国梦 作者:寂舞天(晋江2012-07-04完结)-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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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哥哥，你有没有想过，就算我们躲避得开尘世的喧嚣，我们躲得过寂寞吗？
纵使有时的寂寞，是种洒脱，是种自在，可是看着这个世界它一点一点的变化，我们的寂寞……也就慢慢演变为一种心的折磨。
这种折磨，它不仅会让我们痛苦，不仅会让我们伤感，也会让我们陷入永无止境的自责中。
也许以后的我们在亲自经历中，会突然想去改变一些自己喜欢的历史人物的命运。我呢，比如说苻坚、慕容冲，花木兰；再比如说元昊、岳飞、杨再兴等等。当然，你也会有自己想要改变的人物。到了那时，我们……真的可以放纵自己坐视不管吗？
哥哥，你究竟有没有想过这些？
有没有啊……？
　
血之契约已解除？

血之契约已解除
　从那以后很过了几天后，才有细作来报：司马懿被贬为庶人。
诸葛亮听了这个消息后拂须长笑：“哈哈哈哈哈……此真乃天助我！来人，取来纸墨，亮欲作《出师表》！”
　“喂喂喂……”我一脸幽怨地望着他，抗议道：“你先前说过要带我去见黄夫人的。这都过去几天了，怎么，你好像要后悔了似的？还是你不记得这件事了？”
他一怔，“啊？灵儿不提，亮倒是真的忘了。唉……也罢，北征之前，让你俩见上一面，也正好断了灵儿心中之念想。”
于是，他去宫中上表，我去客栈找人。而让我没有想到的是——赵云竟然也跟来了。折腾了半天，我得到他给的解释是：他那敬爱又可爱的丞相大人生怕我和黄月英两个情敌碰到一起会出事，所以才要他来盯着点。
我想要拿豆腐撞墙、拿面条上吊，心里想着：我又不是去吵架的，要子龙来盯什么啊……
黄夫人，也就是黄月英比我想象中的还要难看（究竟有多难看，大家还是去查查吧，我不好说）。却她身边站着一少年料想便是诸葛瞻。
　“你便是那勾引父亲的狐狸精？”诸葛瞻满怀敌意地看着我。
狐狸精？我对这个词汇很是无语。不过……他好像形容得很恰当？
　“思远，不得无礼！”黄月英低声呵斥后，又换上一副笑脸来招呼我，“妹妹便是那永安郡主？贱身早有耳闻。快过来坐罢。思远，快去沏茶，要上好的茶。可莫要怠慢了郡主。”
　“黄夫人客气了。承蒙夫人不嫌弃，不若唤我为灵儿好了。”我笑道。
　“既然如此……好罢。灵儿。”黄月英弯了弯眉眼。
　“不知夫人可否依然爱着孔明？”我开门见山。
黄月英一愣，却迟迟不答。
　“母亲若是不爱父亲，又岂会为父亲相夫教子！”诸葛瞻一直都没有给我好脸色看，“今你乃蜀汉二世重臣，上至永安郡主，下至护国谋士，亦年轻貌美，何愁无人娶？又为何来抢有妇之夫？”
哇咔咔，好一个伶牙俐齿的小子，比孔明还要能说会道。
　“思远！”黄月英急了。
　“我没想抢。”我平静地开口。
　“灵儿？”赵云不解地望着我。
　“我这次来，只是为了证明某些事。现在，我心里已经有了答案。诸葛瞻，你给我听着，”我正色道，“我不想做破坏别人的第三者，也不想做小，所以你不必担心我会抢走你父亲。我不会再缠着他，平日里，若无军事……我不会找他。”
　“灵儿，我等绝无此意。”黄月英慌忙解释，“思远，还不道歉！”
我冲他们一笑，“不必了。我在这个世上，终究只是个过客。现在的我只想早日完成主公的遗愿，不论儿女情长。”
孔明，对不起……
现在我的心里好乱，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你的原配……那个与你同样流芳千古的奇女子。
赵云闻言一怔，将手放到我的肩上，微微用力。
　“子龙，你不担心，我没事。”我拍了拍他放在我肩上的手，朝着他微笑，“这是我的命。三百年前就注定了的。我得认啊。”
　“丞相大人将起兵北伐，灵儿必须去，否则，有如去我军一臂。”赵云严肃地说。
我无奈，“我又没说我不去了。”
赵云却无视我的话，转身对他们说：
　“灵儿与丞相大人苦恋久矣。况且，他们乃是几世恋人，却始终无法相守，难道你们想让它们此生也留下遗憾？”
　“赵老将军，这些……贱身皆明白，贱身也未曾有不满之意。”黄月英显得很贤淑大方。
　“母亲！”诸葛瞻无奈地大叫。
黄月英看了他一眼却不理会，道：“灵儿大可放心同夫君一齐北征，不必在意我等心思。若是夫君真心爱你，贱身便甘愿退出。”
　“夫人！”我急了。
　“母亲！”诸葛瞻也急了。
　“近日来，满城皆传灵儿之精明神勇，贱身甚是佩服。只有灵儿才能配上夫君，贱身毫无怨言。”她继续自顾自地说道。
我狠狠愣住，内心被深深震撼。
　“夫人之大度，乃是千古女子之所不及也。”赵云感叹。
　“唯有楼前流水，应念你终日凝眸。凝眸处，从今又添，一段新愁。”我轻吟道。
望着面前的黄月英，不知缘由地想起了这首李清照的《凤凰台上忆吹箫》的某一句来，还顺便篡改了一下。
因为我决定她像极了了李清照“欲说还休”的模样……
微微叹息，我转身离开。
　“郡主，大事不妙！”这时，马岱却冲了进来，“方才一群身着奇装异服之人来府上，趁人不备，将卡加尔打伤并将其带走！”
我一听就明白了，这一定是王因“血之契约”的事而命人前来押走卡加尔。于是我忙向赵云借了他的那匹白马，望三国交接点处的地下宫殿奔去……
王，你究竟还想怎样？

地下宫殿
　“影呢？”直视那高高在上的王，我冷冷地问。
王的眼中闪过一丝不解的光芒：“你不是已经觉醒了吗？”
　“那又如何？”我反问。
　“你难道就没有其他的话题要与孤谈吗？”他站在我面前，离我很近。
我冷哼一声，不屑地说：
　“我和你能有什么话题？……问王兄你为什么要将我许给飞？算了吧，我一点也不想知道。影在哪？你快点跟他解约，我现在就要带他走！”
　“曾说永不回来的你为了卡加尔而再次回来，难道在你眼里，孤还比不上一个怪物？”王愠怒。
　“影他不是怪物！”我极力反驳，“影他很好，如果不是你，他还是原来温润乖巧的模样。这样以来，你才是真正意义上的怪物！而影和你比起来，也不过就算是一个普通人罢了！”
　“在你眼里，孤真的如此不堪？”王微微叹息。
血红的双眸依旧冰冷，却很黯淡。
　“是又如何？”我皱眉。
　“血之契约一旦解除，孤将……”王侧过脸，让我看不清他此时的神色。他也没有再继续说下去了。
良久良久，他又转过脸来，脸上是一如既往的平淡，声音是一如既往的清寒：
　“卡加尔现在在他自己的房里，你还是自己去找吧。”
于是我没有再怀疑什么，径直去了卡加尔的房间，只留下大厅里一个寂寞、孤傲的身影。
王妹，你始终没变……
　“影，王他没有伤害你吧？”我一边扯着锁住卡加尔的锁链，一边问道。
卡加尔却一把抱住了我的腰。
　“……影……？”我一怔，手上的工作也随之而停下。
　“疼……很疼……王他没有伤害我，可是侍卫伤害了我……背和胸口，都好疼！”卡加尔啜泣起来，“主子……属下，属下会不会死？”
我连忙查看他的背部及胸口，原来，那两处……早被利器给贯穿了。鲜血汩汩地向外流淌。而刚才只注意到铁链的我，居然没有看见满地殷红的血液！
心，猛地好像被什么利器给剜了一刀，泪和血同时涌出……
王，我绝不放过你，这次我绝对不会再放过你！
手上顿时有无穷的力量，竟生生地将碗口粗的铁链给扯断！从衣服上撕下几块布条，手忙脚乱地给他包扎。
卡加尔，你不可以有事，不可以不可以！
　“主子，您别哭……您哭，属下的心……也会痛的。”卡加尔微笑着抬手，轻轻拭去我脸上的泪水。
　“影幽茔，不许死！”我哭喊道，一手死死地捂住他胸前的伤口。
　“没……没用的。主子……今生能遇见您……属下就没有什么……什么遗憾了……”卡加尔脸上挂着幸福的笑容，“主子，属下恐怕……恐怕不能再陪您了。卡加尔……卡加尔，或者说是影幽茔……这个人，可能……可能永远会永远消失了……不要怪属下，好不好？……主子，你是我的……主子……”
他的手颓然落下，伴随着泪滴……
同一时刻，王冲了进来。
　“他……果然已经死了。是孤的失策。”他淡淡地开口。
淡得好像……不过是死了条狗一般……
我将卡加尔轻轻拥入怀中，却也不做声。
　“既然死了，那么……”王继续开口，“血之契约，彻底解除。”
然后，他转身离开。
关上门后，王脚步一滞，吐了口鲜血出来，手紧紧地抵在心脏的地方。
卡加尔……你死了，那孤……还能活多久？
又或者，武功全失，成为一个废人？
卡加尔，你怎么可以死了呢？你死了，孤那执着地王妹又会做出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来呢？
如今的孤……可是真的承受不了啊……

王忽然微笑起来。脆弱到极致的微笑。
只是在下一秒，他又恢复淡然，擦去嘴角残留的血迹，朝大厅走去。
这便是我们的王，一个永远都不想让人看见自己狼狈样子的、地下宫殿的……王。

而房间里的少女，一直紧紧抱着少年的身躯，仿佛这样，少年就能活过来一般。
预言师曾说——这个名叫塞琳娜的女孩，必须在二十岁那一年嫁给御前侍卫冬羽飞。否则……她的存在将会危害到身边的人，深深羁绊，死也不愿放开。而这……是永远的，无论来世今生。
当时的王说：孤明白。
他在说……孤明白。
可是……他真的明白吗？

遇冬羽飞之转世？

遇冬羽飞之转世
　白绫飞舞，雪花飘忽。
如此凄楚的美景，长眠地下的卡加尔当然不会看到。
烛焰微颤，如同卡加尔当年望着我的目光一般。孤独的脆弱……
卡加尔，你最还是离开了我吗？你可曾留恋过？
我站在卡加尔的墓前说：我终有一日要带兵踏平地下宫殿。
我站在卡加尔的灵前说：我和赛洛斯的帐，无论是前世的还是今生的，都该好好地算一算了。
而诸葛亮和赵云，听了我的话以后却也只能保持沉默。若在以前，他们很有可能会不经意地勾一勾唇角，真诚地说出一句：“只要你开心便好”，可是……如今这眼前的少女，真的能快乐？报了仇后，真的会快乐？
　“……孔明，我们什么时候出征？”我问。
　“明日。”诸葛亮回答。
　“孔明……我想我们还是先保持一段时间的距离吧。”我说完后，头也不回地走开了。
诸葛亮愣了愣，纵使是聪明如斯的他竟然也有些不明其意。而好不容易缓过神来的赵云则幽幽一叹，不再言语……

再次看到黄月英和诸葛瞻时，已经是当天午时三刻。望着目光清冷、毫无波澜的我，他们都选择了沉默。
那天晚上，秋醉轩在丞相府里的湖边找到了我，说冬羽飞要见我，就在明天凌晨四点，不会影响蜀军这次的北伐的。
飞……？对呀，也是时候跟他把话说清楚了。我们之间的纠葛……
　“哥哥，”我忽然说道，“我突然发现自己很没用。帮不了别人，更帮不了自己。历史终究是历史，宿命终究是宿命，三分天意，六分人为，还有一份不曾被保存……”
秋醉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