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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成长 作者:猫猫-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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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长》 作者:王海鸰
  成长(袁朗的同人)(一)     
  袁朗注视着远方的山峦,脚下是正在进行格斗及射击练习的一个中队的老A们。袁朗锐利的目关划过一个个迷彩包裹的身影后,投视到远方——他在等人,等一个叫做许三多的士兵。
  375峰顶,他很喜欢这个地方,开阔。一进A大队,他就喜欢上这么一个地方,跟别的地方不一样,离天很近,可以一个人,静静的想事——当然月亮湖除外,那在袁朗心中是另一个不一样的地方——每逢大战前夕,袁朗都喜欢自己一个人到375来,整理思绪。是的,现在又是面临一个“大战”,战斗的成败,关系到一个兵的一生。
  如果没有那一次的偶然,袁朗做梦也不会想到,自己会来当兵,并且,当上了军队里最艰苦,同时也代表着最强,最高顶峰的A大队的特种兵中校。是的,他恨那种齐刷刷的绿色,他恨当兵的,恨所有跟当兵能扯上联系的一切!——不,他曾经是向往当兵的,很久很久以前……向往成为一名工程兵。
  袁朗
  父亲和母亲的第一次见面,就是在硝烟弥漫的排炮场上,奶奶说,刚下炮场的父亲一身是土,全身上下就剩牙是白的,而母亲,当时在那群记者里,是难得的女性,白,大气,写出来的文章也是一流的,在那个连石头都是公的的地界上,这么一点点信号已经很能勾起老爷们们的斗志了。当时对母亲示好的人能排出一个加强排,可不知怎的,母亲独独就看中了脏兮兮,只会傻笑的父亲——一个除了排炮,除了带兵啥也不会的少校连长。再后来,就有了我……
  袁朗小的时候,很少能见到父亲,甚至连母亲也并不常见到。
  父亲袁武行是边防某炮兵团工兵连连长,常年都在边境,担任清理抗战后日遗留雷区的排爆工作。一年到头也难得有几天在家的。以至于袁朗从记事起,对父亲的印象,还没有父亲每次回家时带回的弹壳深刻——那些弹壳是袁朗在伙伴里炫耀的资本,他曾经因此热切的盼望过当一名工程兵,这样,便可以拥有很多很多的弹壳。
  从弹壳里拼凑出对父亲唯一的记忆就是黝黑的脸庞上那排闪亮的大白牙,而这种不太令人愉快的记忆每每都与眩晕伴随着——父亲每次回家,第一个动作,毕是把他高高举起,然后尽情的旋转,直到把他转的七晕八素,找不着北。很多年过去了,直到糖糖出生后,袁朗才开始体会到父亲当年那种深刻的,无法用语言表达爱意的方式。
  母亲是记者,准确的说,是一名战地记者。经常都为了采访工作,东奔西跑,难得在家的日子,也多是伏在案边,繁忙的工作、写稿,间或跟同事间通话联系事宜。
  母亲在家时袁朗都会很安静窝在椅子里,守着母亲,每一回,都是守到撑不住了才沉沉睡去。母子俩一年到头也说不上几句话,因为母亲工作忙完时,往往都已经是深夜了。
  由于父母常年忙于工作,袁朗是由奶奶一手带大的,所以袁朗很疼爱奶奶。
  奶奶是那种为数不多还缠着小脚的女人,做事麻利勤快,把袁朗的生活起居照料的很仔细。父母不在的日子,奶奶每天送袁朗去学校,蹒跚的小脚,口里常用糯糯的家乡话唤着袁朗小名。袁朗喜欢奶奶叫自己名字时的声音,因此常故意的加快脚步,让奶奶追赶,然后,听奶奶在身后着急地唤一声“讶子”,袁朗就会很满足的慢下脚步,等奶奶追上来,温暖的手紧紧拽住自己的小手,像是怕自己丢了似的紧紧攒在手心里,把他的心一起,包得满满的。这种感觉一直到奶奶老到记不清自己时,还一直存在。
  成长(二)     
  袁朗
  父亲应该是很疼爱我的,他认为他当时最大的创举,就是有了我。我出生的时候,父亲高兴的举着我:“是个带把的!得!咱老袁家有接班的了,等小子长大了,接我的班,当兵去!”
  他特别热切的盼望着我的长大,并且在所有可能的机会里灌输我当兵的意识,比如给我带弹片,比如喜欢把他那充满汗臭和炮油味儿的钢盔扣在我头上,比如他贴身收着我的百岁照片,逢人就说:“看!我儿子!像个当兵的料吧?袁朗,朗朗乾坤的朗!”
  这些都是我的母亲,在很久很久以后,告诉我的。
  那一天,家里来了很多人。很多穿军装的人。一身泥巴的袁朗进门时,看见一屋子穿着军装的男人们,用一种悲悯的目光看着自己,里屋传来母亲隐隐的抽涕声和奶奶低低的叹息。所有人见到袁朗都静默了。沉默,虽然袁朗不知道为什么,但他忽然感觉到自己被这种沉默压得喘不上气,他只能睁大了眼睛,努力保持着静默的姿势。一个看上去很老的军人缓缓蹲在袁朗面前,一张跟记忆中的父亲一样黝黑脸,但上面比父亲有着更多刀刻一般的痕迹。他轻轻拂去袁朗脸上的尘土,厚实的大手按上袁朗的小脑袋,喉结微微颤动了几下,沙哑的:“是小朗吧,长那么大了?”
  母亲这时已经从屋里走了出来,布满泪痕的脸,仿佛一下子苍老了十岁,她一言不发的把袁朗揽入怀中。母亲好久没有这样紧拥抱过自己,袁朗用力挺直了身板,一动也不敢动,他能从母亲努力压制的抖动着的身上,闻到淡淡的肥皂味,干净的味道,母亲的味道。他使劲的,用心的,吸取着母亲身上的味道。那一年,袁朗6岁。
  后来发生了什么,袁朗已经记不清了,只记得在那以后,他们搬到了一个到处都是穿军装的大院子里,他们住上了很高的楼房,母亲也不像原来那样经常不在家,可是很久也没见她笑了,奶奶经常一个人坐在阳台的小板凳上默默的望着天空,间或使劲的揉着眼睛,红红的,袁朗会轻轻的偎上去,然后奶奶会把他揽进怀里,轻轻的唤着:“讶子,讶子…”
  院子里有很多跟他差不多大的孩子,可他们都很骄傲,每个人都有很多很多的不同种类的弹壳,木枪,弹弓,拍纸……弹壳再也不是袁朗能炫耀的资本了。他一口蹩脚的普通话也再不能给他带来老师的夸奖。哦,对了,还有,他好久都没体验到那种眩晕的感觉了,因为父亲很久很久都没回家了,他变成了一张模糊的,看不清面孔的纸片,静静的挂在母亲的床头。他常指着相片问奶奶,那个老给我带弹片回来的叔叔呢?我们搬家了没告诉他他是不是找不到我们了呢?每一次,奶奶都用温暖的手一遍遍抚摸着他的头,眼眶里微微泛着红,一句话也不说,而母亲则都会躲进房间里,隔着门板,传来低低的抽吸声。后来袁朗也就渐渐不再问了。
  每个月初,都有几个穿军装的叔叔会到家里来,给他们送很多很多吃的、用的,包括袁朗爱不释手的各种弹壳,他们会问奶奶,问母亲,有什么困难么?组织上可以帮你们解决,母亲总是淡淡的说,都挺好的,组织上费心了,给你们添麻烦了。同样的对话不知道进行过多少次,袁朗不明白为什么这些叔叔们还要一遍接一遍的询问,因为每回他们来过后,母亲都会哭泣,奶奶会更沉默,所以,他心底里是不喜欢他们上家里来的,虽然可以拿到很多很多不同种类的弹壳。
  其中有一个很年轻的叔叔,每回都会带着袁朗到处玩耍,他坚持要袁朗叫他哥哥,因为他总说,我那么年轻,怎么是叔叔呢?袁朗也很认同这样一个玩伴,尤其是在这个陌生的,没有伙伴追捧的环境中。那个叔叔是一个侦察兵,也是父亲所在团团长的警卫员。他们最常做的“游戏”,是对打,跟那个叔叔在打着玩中,学会了很多当时的侦察兵才会去学的搏击技术。袁朗拿出在山里对付小兽的狡猾,很有几次把这个叔叔击倒在地——他当时只觉得好玩,并不知道以后很多日子里,都用上了这些实用的招数——休息时间,他们会一起趴在院墙上面,偷偷看里面很多很多的“迷彩”嗷嗷的吼叫着,摔打着,从眼前一个个排着队列跑过。并且得意的计算,过了多长时间,才被值勤的哨兵发现。
  袁朗儿时的记忆有一大半是被这群没有相貌的“绿色”填满的。
  成长(三)     
  袁朗渐渐大了,开始有点明白父亲这个词代表着什么了,也不再像小时候那样缠着奶奶问那个牙齿很白的“叔叔”了。孩子总是最容易遗忘的,尤其袁朗是个特别会给自己找乐子的皮孩子——他开始觉得没有父亲也没什么特别不好的,在他脑海里,“父亲”也就是会给他带弹壳,会把他转得找不到北的一个牙齿很白的“叔叔”,再没有更多的了。他隐约知道父亲已经死了,那些经常到家里的叔叔们都是被父亲称为“战友”的人。以他的年纪并不能很深切的体会到死亡是什么,只知道,自己有什么和别人不同了。
  很快,袁朗就在军区大院里,有了一群“跟班”,他们一起下河摸鱼,或偷偷钻到随便谁家的鸡窝里偷鸡蛋,或是把人家养的鹦鹉拔了毛,或是把谁家喂的猫剪了胡子……玩得疯狂。大人们都略带着头疼的看着这些个半大的孩子们,无可奈何的摇摇头,也没有谁真正跟他们计较过什么。
  那时最时兴的游戏就是打仗,胜的一方可以优先享有附近许多“领地”的使用权——那时袁朗就显现出了极好的指挥天分,他的一些小聪明,常常让己方的胜利来的轻而易举。大人们是很默认这种“竞争”的,毕竟这些生活在院子里的人们都在比这更真实残酷的“竞争”生存了下来,他们很是希望自己的后代们也能够保持一点这样的血性的。
  太出风头的结果,往往是残酷的。孩子是不知道轻重的,他们说话往往都不会顾及后果——当然以他们的年龄也不可能知道什么是后果。事实是,在一次争夺“地盘”的竞争之后,一个再次败在袁朗计谋下的孩子因不满袁朗有些略带投机的举动,恨恨道:“你牛X什么!不过就是个没有爹要的!哼!没爹要,烂皮球,烂皮球像袁朗的头!”并且带头挑衅“没有爹,没有爹!噢噢~袁朗是没有爹的孩子!袁朗是没有爹的孩子!噢~噢!”一群孩子都好玩的叫嚷起来。
  袁朗突然觉得,原来没有了父亲,是值得别人这样轻视的一件事情,这是被他的骄傲所不允许的,他不允许自己有任何一点不如别人。他大吼一声!拼了命似冲向叫嚷着的人群,和那个带头起哄的孩子扭打在一起,完全是没有章法的打法,可双方都拼了吃奶的力气——他们在打斗的时候并不知道,这,仅仅是他们人生旅途上的第一次交峰。
  那天晚上,袁朗挨了他生平第一顿鸡毛掸子。
  袁朗开始疏远那个刚被他混熟了的集体,因为他不喜欢在别人眼里低了一等的感觉。他开始憎恨那些晃的满天满眼的绿色,憎恨那些把他从他以前的世界里带到这个军区大院的叔叔们,憎恨那个让自己承受这种屈辱的,记忆中的大白牙。
  袁朗
  铁头儿说,第一次见到我的时候,他看到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只野兽
  袁朗和铁路的相识,充满了戏剧性,那时袁朗16岁,正是一个什么都不在乎的年纪。
  铁路驾着一辆很拉风的猎豹吉普车,穿梭在城市滚滚的车流中,墨镜加皮靴,把难得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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