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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6章

霸王神枪-第466章

小说: 霸王神枪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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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凡一个稍有思想的人,常会在静夜之中,思忖着一些人生问题,璧如说,我是谁?我从何处来?死后往哪里去?未生之前,我又是谁?等等种种疑惑。
    而一般的普通人,辛勤的过日子,吃喝拉撒都是是依据本能而活着,至于活着的意义是什么?死后又往何处去,就不在他们的思考范围了。
    金玄白一直是踏实的活着,觉得生活非常充实,除了砍柴、卖柴、种菜之外,就是练功,从来没有胡思乱想过。
    可是,打从他遇见齐冰儿之后,每一天的生活都有变化,尤其是碰到了张永和、朱天寿后,那种变化更是难测,生活充满着新奇,各种怪异的事都会发生,就如同小舟泛行在大海里一样,随时都能有不同的遭遇,几乎让他应接不暇。
    可是,纵然外界的变化,千奇百怪,他那一颗朴实的心却没什么太大的改变。
    就算他成为朱天寿口中的侯爷,又是每天一百两黄金报酬的超级大保镖,他也是照常的过日子,应付着外界的各种变化。
    不仅这样,他置身百花丛中的天香楼里,虽然受到了邵元节等人的设计,一夜连御十女,过了荒唐的一晚,都仍然没改变对于服部玉子、齐冰儿、秋诗凤等人的爱恋之念。
    像白莲、黄莺、彩虹等十名青倌人,纵然跟他过了缠绵的一夜,然而就像云彩入湖心一般,云过水亦无痕,并没让他的心灵受到什么影响。
    这种状况,就像他在林屋沿里,功力猛进,九阳神功突然破第六重的高峰,迈入第七重的境界,修成了元婴一样,只是让他有了些许的惊讶,并没如邵元节一样,视为珍宝。
    他保持着一颗如如之心,并不认为自己将来可凭此元婴,再加修练便能成仙!
    而他的心里,仍然盘算着,该如何多赚点钱,好安顿未来的几房妻室,让她们都生活安裕,不致为脂粉钱发愁。
    若是按照邵元节的观念,他这种种的想法和做法,完全是一个平凡的俗人,哪里还有一点修道人的格局?
    然而,金玄白就是这么一个朴实的平凡人,他始终认为自己只是个练过武的樵夫而已,至于他的几个师父在武林中的地位有多高?为何又全都收他为徒,他就从未深想了,仅将之视为自然发生的。
    在旁人眼里,认为他身兼多派的武功,是件极为稀奇而值得羡慕的手,而他只认为师父交待,必须用心的苦练这些武功,他就听从师命去苦练,是件再也自然不过的事,练会是应该的,练不会则是努力不够。
    至于什么正邪之争,九阳神君是魔门余孽之事,他是一概不管,完全不把这种观念当一回事。
    关于几位师父替他在幼年定下了那么多的未婚妻室之事,他从未有一句怨言,认为这既然是当年父亲在世时定下的婚约,他就必须遵从,就算这些妻子中有人长得极丑,自己也必须接受。
    就因为这份执着,所以,当铁冠道长替他所定下的未婚妻子薛婷婷表示,当年欧家已用白虹剑为聘礼,将她的终身大事委付与峨嵋欧定邦,他便会感觉受到了极大的耻辱,而大发雷霆。
    纵然几房妻室让他觉得困扰,他依然时时刻刻的替她们打算着,从来因为谁比较美或比较能干,而多加了一坐爱怜。
    在他的眼里,这些未来的妻子,个个都美若天仙,无论是当年师父们替他定下来的,或者是他自己认识的,他都一视同仁,未有差异。
    只是对于这些将要成为他妻子的美女,他不擅于表达自己的感情,仅是摸索着去爱她们而已。
    也就是说,他对于外界发生的种种问题,都是秉持着一个基本的原则去应付,这个原则便是沈玉璞从小灌输他的观念: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歼之。
    从这个观念延伸而出的做人态度,则是“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完全没有正邪之分。
    总的来说,“一切随心”便是他做人的原则。
    而“从不妄想”则是他应付生活的态度。
    不过,井六月那个疑问,差点让他陷入一个牛角尖里,让他开始省思一些人生的问题,差点便掉进了“我是谁?”的漩涡里。
    等到井六月提出了他的疑问之后,触及到他最擅长的武学范畴,才让他从这个迷思中解脱出来。
    在一阵默然之中,金玄白立刻感应到藏身在新月园以及十多丈外的半月园里,负责守护的许多忍者,都纷纷爬上树梢,趴上高墙,一个个探首往外窥视。
    而另一侧的天香楼前,则是开始喧闹起来,无数的脚步声响起,显然锦衣卫和衙门差人,接受了劳公秉的命令,开始从各个方位出来,集合在楼前的大街,准备随同金玄白和邵元节去围捕藏匿在城西的魔门人士。
    金玄白心想:“该办事事了,别跟这家伙纠缠下去。”
    他正想开口之际,只听井六月问道:“金大侠,我有一事不明,能否请你给我一个答覆?”
    金玄白道:“什么事,请说。”
    井六月问道:“请问你,传你少林和武当两派绝艺的前辈,名讳如何称呼?”
    金玄白道:“你不需要知道这个!”
    井六月一愣,随即又道:“请问可是昔年随枪神和鬼斧两位一齐失踪的少林监寺大愚禅师、武当长老铁冠道长?”
    金玄白略一沉吟,颔首道:“不错。”
    井六月恍然道:“如此说来,果真我们的揣测没错,你和这四位前辈的失踪有关,难怪武当掌门黄叶道长会传出掌门金令,广邀各大门派掌门,到真武大殿去聚会,原来就是因为你的出现。”
    金玄白略一思忖,点头道:“应该是吧!”
    他想到了何康白,趁自己不在之际,不但把七龙山庄和巨斧山庄的七名子弟一起带走,并且还把何玉馥也一起带去,可能便是跟这回武当掌门传出金令之事有关。
    一想起楚花铃顺手把七龙枪一并拿走之事,金玄白心里便有了个疙瘩,忖道:“七龙枪虽是属于楚家所有,不过这柄枪是师父亲手交给我的,花铃怎么可以在取走时,连个招呼都不打?何大叔也是的,竟然连张字条也不留,就这和一走了之……”
    忖思之际,只听井六月问道:“金大侠,为何这四位前辈,甚至包手九阳神君在内,都要收你为徒,传你绝艺?”
    金玄白小时候从未想过这个问题,认为这是再自然也不过的事,他就是有五位不同的师父,传授他各种不同的武功。
    可是,长大以后,他便从沈玉璞口中获知了真相,晓得当年所发生的事,也明白在那种情况下,枪神等人没有别的选择,只能收自己这么一个徒弟。
    不过,随着他出道之后,见识增广,他已有了种不堪相同的想法,认为这五位师父是在拉拢他,讨好他,这才拖着病躯,抱着一身伤痛,将所知的一身绝艺,倾尽一切的传授给他!
    刹那之间,在灵岩山深谷里逝去的种种记忆和时光,重又回到他的眼前,每个师父的脸庞上,亲切的笑容又浮现在脑海。
    他微微一笑,道:“井六月,你问得太多了。”
    井六月虽见他一脸浅笑,却是心头一震,退了一步,道:“在下能不能问最后一个问题?”
    金玄白嘴角一撇,道:“你问再多也没用,因为我不会告诉你的,不过呢……”
    他目光一凝,道:“假使漱石子在此,我或许会告诉他!因为他算是关键人物!”
    “关键人物?”
    井六月重覆的说了一次,似有所悟的“哦”了一声,随即问道:“金大侠,你身兼佛、道、魔三门绝艺,如何能避免走火入魔,内火焚身之厄?”
    金玄白一哂道:“什么身兼佛、道、魔三门绝艺简直胡说八道,嘿!你还真把九阳门当成了魔门旁枝?莫名其妙!”
    井六月一愣,辩道:“这是家父当年和九阳神君砌磋武功之后,所下的结论,岂是胡说八道?”
    金玄白冷冷一笑,道:“漱石子是个老糊涂,你也只不过是个小糊涂而已!”
    他说完了话,转身就走。
    井六月连忙唤道:“金大侠,请留步!”
    金玄白缓缓转过身来,眼中寒芒迸射,沉声道:“井六月,你别不知好歹,惹我生气,恐怕会对你不利!”
    他顿了一下,道:“你刚才仿效我所创的迎风一刀斩,只得其形,未得其髓,其中有九处破绽,后来的剑招变式也有五处破绽,我可从任何一处破绽下手,五招之内,便将你击倒,可是我看在令尊的面子上,却放过了你,你可别得寸进尺!”
    井六月脸色一变,道:“啊!有那么多的破绽啊?怎么会呢?”
    他深深的吸了口气,道:“金大侠,你如果能在五招之内,将我击倒,我就拜你为师!
    ”
    金玄白大笑道:“你要拜我为师,我还不想收你为徒弟呢!”
    井六月一怔,问道:“为什么?”
    金玄白道:“第一,我已决定收天刀余断情为徒,你和他是多年的仇人,岂能相容?第二,我不久之后,会挑战漱石子,并且有信心会击败他,你身为他的儿子,若是做我的徒儿,岂不是让你为难?”
    他顿了一下,道:“别的不说,就冲着这两点,我就不能收你为徒!你想一想,对不对?”
    井六月满脸错愕,失声道:“什么?你……你要收余断情为徒?他……他是不是要学必杀九刀来对付我?”
    金玄白一笑,道:“必杀九刀也算不上什么武林绝学,他就算学会了,没有一年半载的琢磨,也对付不了你,可是我可以肯定,两年之后,你一定不是他的对手。”
    井六月脸肉抽搐了一下,沉默不语,想必是在思忖自己败在余断情刀下之后的难堪情景。
    金玄白道:“井六月,你出身武林世家,擅于各路剑法和刀法,目光之精准,早已在我之上,可是你却不是我的对手,你知道原因何在?”
    井六月道:“是不是我贪多之故?”
    金玄白点了点头,道:“这是原因之一。”
    这时二十多丈的天香楼前,数十盏灯火摇曳,人影幢幢,似乎有人觉察出这边的情况,数名锦衣卫人员互相招呼,已有人擎着灯笼,朝这边奔了过来。
    井六月抬头望了下,继续问道:“金大侠,还有什么其他的原因吗?”
    他话一出口,立刻又问道:“你身兼五家之长,学过的武功,英目绝对在我之上,又为何都能臻入化境?”
    金玄白淡然一笑道:“因为我的悟性比你高。”
    井六月嘴唇蠕动了一下,却没能说出一句话。
    金玄白见他默然无语,倏地挥掌斜劈,一道犀利的掌劲,有如利刃般扬空而去。
    “哗啦”一声,风刃切过一根有如手臂一般的树枝,立刻将之削断,整根树枝顿时连枝带叶的掉了下来。
    随着金玄白伸手一招,那根树枝已斜飞而下,到了他的面前,投入他张开的手中。
    井六月不明白金玄白为何在好好的说着话的时候,突然发出劈空掌劲,将整根树枝斩断。
    耳边一掠过那脱锐利的掌风,他不禁吓了一跳,因为那道掌风宛如有形的刀刃,竟然将距离丈许高的树枝砍断,这种劈空掌力看来不如罡气的霸道壮阔,其实要将掌风凝聚如刀,更加困难。
    他正在疑惑之际,只见金玄白拿着那根枝叶繁茂的树枝,连切带砍的,就用一只手,便在眨眼的工夫,把岔枝离叶一起除去,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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