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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英伦女谍 [西班牙] 斯特拉·索尔-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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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无可奈何,便瞪着眼睛往脚下看。尤都使劲将我前后地摇晃着。我只得仰起头来,观看这一目不忍睹的惨状。终于,尤都说:“我们走吧,太晚了,我饿了。”
  我们来到一个小起居室吃东西。
  “他刚看了这些怎么能吃得下去? ”我不禁向自己发问。
  我是一点也吃不下。尤都大口大口地吃着,已经快吃饱了。
  “你不能吃吗? ”他问我。
  “我吃不下。”
  他哈哈大笑。
  “你会看惯的,”他边说边吃着。
  我们离开餐桌,回到他的办公室。他接待了几个办公人员,我困惑、恐惧、倦怠地靠坐在原先坐过的那张椅子上。
  夜幕渐渐降临了。
  我精神恍惚,没能发现尤都走近了我。他把我举起来,扛在肩上,吓得我神不附体。
  “你在想什么? ”尤都问。
  “我不知道,”我结结巴巴地说。
  他把我放下来,看了看手表,说道:“我们走吧! ”
  我不知道他要把我带到哪里,直到车子停下来,才知道是来到了摩比塔监狱。
  尤都是一个盖世太保高级军官。每到一处人们看到他时都连忙立正向他行礼。他对别人的态度是粗鲁暴虐的。
  “现在,我让你看一些有意思的东西,”他开着玩笑说。
  我想这一定是比早上见到的更残忍。
  “叛徒要偿还他们的性命,”他大声说。
  我看到了十个人的名单,其中有两个女人名字,是德国人的姓氏。
  “怎么处置他们? ”我忧虑地问。
  他看了看时间。
  “半个小时以后他们将被执行枪决。”
  “为什么? ”我吃惊地问。
  他在回答之前点燃了一支香烟。
  我不知道这些人都做了些什么,但我觉得他们都是将要被处死的人,像约翰,爱德华和我说不定哪一天也可能被列入名单。
  “他们是叛徒,”他厌恶地说,“他们祸害国家。”
  “女人也是吗?”
  “这两个女人给同盟国送情报,”他用钢笔指点着名字,“第一个人使用的是乐谱,她是一个作曲家的女儿。”
  这时,我觉得有一股冰水顺着脊梁骨往下流淌,禁不住浑身颤抖起来。
  “我们必须采取强硬手段,警告那些胆敢碰我们的人。”
  我不敢相信自己曾经爱过的是这样一个人,是一个杀死我母亲的凶手。我们终于离开了监狱。我想好好睡一觉,把看到的这一切全都忘掉。
  “你知道他们为什么被处死吗? ”他问我。
  我没有回答。
  “因为他们是软弱的,强壮的人不会倒下。”他骄傲地说,直挺挺站在那里,俨然一个刽子手。
  我们离开监狱时,尤都告诉我关进盖世太保监狱里的每一个女人都遭到了强奸,直到她们内部破裂为止。
  我们开车来到他家时,我硬撑着站了起来。尤都却是得意扬扬。我想立刻躺倒睡觉,但我必须坐着陪他吃饭,我依然是吃不下东西。
  “你在想什么呢? ”他问我。
  “我想像不到会有那么多罪犯。”我无法继续隐瞒自己的心情。
  他怒气冲冲地羞辱我,说:“你是一个笨蛋。”
  我没理会他的狂怒,他接着又大发雷霆:“你认为英国对待犯人是文质彬彬的吗? 我想知道他们是怎样惩治犯人的! ”
  我宁可什么都不说,如果要说,就会说得很多,而且可能是谴责。我知道自己的话对尤都毫无意义。
  “我所需要的女性伙伴必须和我一样,不能像你那样正经八百,如果你不能改变,我要你没有用处,这是我给你的警告。”
  我气愤地打着哆嗦,审视着他那庸俗、粗暴和自私的面孔。
  “今天晚上,我们做爱时必须依照我的条件,”他暴露着自己的性饥渴。
  我们走进卧室。
  “你自己脱衣服还是我给你脱衣服? ”他问我。
  我被迫脱掉衣服。心里极为气恼,悲伤。
  “你还没有脱完吗? ”他抱怨着。
  他走近我,解开我的胸罩。
  “你的乳房很美丽,对我是极大的刺激。”
  他猛拽我的裤子,把我拽到地板上。他看着我哈哈大笑。
  “你也太容易摔下来啦! ”
  他的笑声伤害了我的自尊。
  “让我们找乐子吧! ”
  他抓着我的胳膊从地板上把我拽起来。我的身子颤颤巍巍。
  他把我拽到床上时,用他的唇盖住了我的唇。
  “我非常爱你,克莉丝! ”他咬着我的唇,含糊不清地说着。
  吓得我不知道该怎么做,我不愿意顺从他,用力挣扎着。
  “你必须顺从,”他咆哮如雷。
  “我是个人,不是个野兽,”我提心吊胆地说。
  “我可以使你变成野兽。”
  “试一试吧! ”我向他挑战,现在什么都无所顾忌了。“你可以杀死我,但是你不能使我的举止和你一样。”
  “你不知道我能做什么? ”他威胁说。
  “你怎么会堕落成这个样子? ”我啜泣着说。
  他怪怪地笑着,可能是在笑一个性怪异的动作。他似乎觉得失败了。我试图站起来时,他用力将我推回到床上,然后愤怒地掐着我的脖子,使我不得不张开嘴。他可能是一个同性恋癖好者正在情欲大发。他拿着他那件东西就往我的嘴里杵,我用手将它拨拉开,他的力气比我大。这时电话铃声响了。他骂骂咧咧没有接电话。
  “克莉丝! 乖乖点儿! ”他在我耳边低声说,“等你习惯了以后你会觉得我这样做更舒服。”
  “虽然你强暴了我,把我当做一个妓女,但是我不是妓女。”
  他的脸色苍白,目光移向别处。
  “克莉丝! 你使我失望,我希望我们会幸福,原来你是一只母狗。我为你杀死了我父亲,不让他妨碍我们的好事。你难道不知道我会让你随他而去吗? ”
  我屈服了,不敢再反抗他。他迫不及待地施展起卑劣行径,上下左右,东闯西荡,翻来覆去,经久不息,直到弄得我满嘴是血。我宛如一个残破的玩偶,无奈地躺在床上任其作践,心想,尤都今天晚上一定会将我杀死。
  “一个盖世太保军官不能软弱,”他从我嘴里拿出他那命根儿时说。
  我看着他觉得恶心。
  “你杀死了我的母亲,但至少那是为了救你父亲,如果你非常爱你父亲,你为什么又把他杀死? 你是什么材料做成的? 我恨你,蔑视你,你不是人,是一个妖怪,禽兽都比你好上百倍。”
  “住口! 他妈的! ”他骂着攥起拳头要打我。
  我闭上了眼睛,但是他的拳头没有打下来。
  “我愿意帮助你,希望你在我身边得到幸福,但是你不值得我这样做。你要为你的出言不逊付出代价,你不要忘记,我是这里的负责人。”他提高嗓门儿说。
  我让他一时吓住了,没敢再做声。
  “我可以把你送到刑具室,我可以把你处死。”
  “你什么事都可以做得出,”我小声说。
  “是的,我都可以。”
  我全身疼痛,遍体伤痕。我想设法逃避,但是尤都是个狱卒,他守在我的身边,我动弹不得。我开始发冷,然后又发烧,伤肿更加疼痛,半失去知觉地呻吟着。
  “你这是怎么了? ”他问。
  “我生病了。”
  “不要开玩笑了,哪里痛啊? ”
  “浑身都痛,”我的眼睛里充满着泪水。
  “不要给我找麻烦,一个病女人如同一堆垃圾。”
  “尤都! 我求求你,我真的不舒服,请你叫一个医生来,起码给我一点止痛药。”
  “叫一个医生? 你疯了? ”
  “我希望能请来医生,我不知道我究竟是怎么了? ”
  “我不愿意和你争吵,克莉丝! ”
  “你是残忍的、邪恶的,如果你想杀死我,你杀死我吧! ”我绝望地大声吼叫起来。
  “如果我杀死你,你就不会再有烦恼,我要让你继续在人间受苦。你想要一些东西吗? 来吧! ”
  他打了我一巴掌,接着又是一巴掌,打得我满嘴淌血,头晕眼花,耳朵轰鸣。
  “这是你的错误,”他说着从床上骨碌下来。“你必须道歉,克莉丝! 现在我还可以宽恕你。”
  “我不需要你酌宽恕,”我在半昏迷状态下回答道。
  我周围的一切都在旋转。
  “你不需要,好啊! 等着瞧吧! 没有人会使你高兴的。”
  我失去了知觉。
  太阳已经升得老高,我才苏醒过来,一直在床上躺到将近中午,才慢慢能下地。我试图跑到约翰那里躲避,在穿衣服时每个动作都觉得疼痛。我慢慢走出卧房,虽然很饿,但吃不下东西,又不能耽误时间。我刚刚走到楼道,尤都的副官逼近了我。
  “你到哪里去? ”这位副官厉声问道。
  “我要出去,”我答道。
  “对不起! 我是奉命行事,你不能离开这个房间。”
  他的话吓住了我。我辩解着说:“我需要出去一下。”
  “对不起! 夫人! 我必须服从命令。”
  “我生病了,”我几乎是在乞求他。
  “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可以请个医生来。”
  我无计可施,知道自己已被囚禁。
  “你如果病了,应该回去躺在床上睡觉。”
  我没有回答,这该怎么办? 一点办法也……我转回身沮丧着趔趄地慢慢走回卧室。他跟在我的后面。
  我快要走到房门时,他让我站住了,问道:“你要吃早饭吗? ”
  “不。”
  “可能吃点东西会好一点的,”他说。
  “谢谢你! 但是我吃不进去。”
  “随你的便吧! ,' 他让我一个人走进房间。我中午饭也没有吃。下午尤都回来了。
  “快准备好! 你该走了,”他告诉我说。
  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我的体内作怪似的。我艰难地抬起头来看着他。
  “这是你该当如此,我想让你幸福,但是你不争气,你没能使我高兴,我父亲把你弄到德国来,现在他既然不在人世了,我就送你回英国。你现在要听阿道夫·斯特拉克的命令,他是盖世太保的新领导。”
  如果他现在将我杀死,我一点也不在乎。
  “我希望留在柏林工作,”我这样要求是想见到约翰。
  “现在太晚了。”
  “你做一下安排,让我留下来吧! 尤都! ”我眼里含着泪水。
  “我求求你,让我留在这里! ”
  “可以! ……但是我不愿意。”他傲慢地说。“你应该感谢我没有把你交给英国人,我本想把你交给英国人的。”他顿了顿。“你可能不相信我,我爱你,克莉丝! 遗憾的是,你的举止伤害了我。”
  回英国意味着离开约翰,我依然幻想着能够留下,如果离开柏林,就再也见不到约翰了。
  “请饶恕我,尤都! ”我羞惭地说。“让我和你在一起。”
  “不要再妄想了,我一旦做出决定,绝对不会改变。”
  “把这次当做例外吧! ”
  “不行,克莉丝! 这是我的最后决定。”
  我咬着嘴唇,剔着指甲,无可奈何,心想,只能给约翰写个字条了,但又无法将字条递交给他。
  我离开了柏林。
  我一上火车,就想起了和刘易斯的最后一次通话。我害怕他给我打电话或者来找我。我知道等见到查威尔以后才能免除恐惧。
  在回到多佛的旅途中,戈登·沃埃斯问了我许多问题。
  “莱普·惠特! 你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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