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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陈氏家族全传-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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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用陈振海一人做助理,平时间的公费和一切开支,都很简省,与其他招兵机关不同。”
  上海华洋杂处,情形复杂,流氓乱敲竹杠,巡捕必须打点,码头工人要小费,北洋军阀的官兵,竟抢东西。陈果夫说:“上海码头上的一班流氓,知道我们送出去的,多是招来的新兵,就趁此敲些小费,每名上船,须缴款一角至三角。同时,巡捕房方面,包打听、巡捕等等,平时暗中帮忙,也要酬谢些钱。我们当时曾由周少游结纳了一位包探王宪章,帮忙打招呼,因此,我们在这方面的破费也不少。久而久之,我们发生的事日多,码头上的人,欲望也随着一天大一天,每名收费涨到五角钱以上。这样一来,就难应付。其时刚巧张宗昌到了上海,我就利用李徽五的关系,请他帮助,又托李徽五介绍与姓常的警察厅长见了一次面,又亲自去找上海县李县长,于是在中国地界小东门里,租了一处房子,挂了一张‘揭普道路募工驻沪办事处’的招牌,对外就说是招募工人。同时,又常常到法院与县公署各方面去接洽。所以工作进行非常顺利。不料一个月后,张宗昌宪兵换了防,对于后任的宪兵队长,未及联络招呼,他们一打听我们那里是个招兵机关,认为这是可以敲诈的机会,就派了大批宪兵来捕人,捕不着主要人,就把我们的新兵与管理员,一起赶走,一切东西,抢个精光,甚至有几个人,急忙中来不及套上外衣的,也被赶了出去。这样一来,中国地界站不住足了,不得不‘回到租界去。码头上的流氓,得了这消息,格外大涨其价,每人要缴一元的小费,方肯放行,几次商量,没有效果,只得照付。后来电告校长,到15年春,校长派了杨啸天先生来,索性不做下层工作,去和黄金荣商洽。那时广东方面情势,渐渐转好起来,租界当局,也不取干涉态度,竟至让我们在朱葆三路平安旅社,包一个四层楼面驻新兵,上船去可以带着大队走,一直办到16年为止。”
  最使陈果夫头痛的事是碰到一个姓金的招兵委员,不断敲索,这种人实为当年“兵油子”的头儿。陈果夫说:“有一个姓金的招兵员,是由赵君找来的,曾命他在浙西招收一班退伍的兵,但是他招来的多是一些不安分的人,广东屡次来电,嘱咐停止招收,可是他仍不断的送了来。当时我们的招兵接洽机关,设在上海证券物品交易所内,挂了陈希曾经纪人的牌子.表面是做生意,实在每天按时前去,暗中接见客人,秘密接洽招兵事情。金某在某处探得我家里的地址,就带了几个人来找我,意在敲索。当时来势汹汹,本人因为没有钱,遂置之不理,他也就无可奈何,悻悻而去。这一走之后,明知他必不肯干休,我遂离开了住宅,搬到季陶办事处去住,一面托原介绍人向金理论,结果他还是雇了许多人到我家里来滋扰,我不得已想了一个办法,就远去杭州,住在杭州西湖饭店,写信请其到杭州来理论取款。因为那时孙传芳对于招兵的人,查缉很严,我和金的名字,他都知道,这金自己对我说过。我冒险到杭州,料想金是一个表面强硬,内心懦弱的人,决不敢前来,那时我另找一位姓竺的朋友,出面和他理论,因竺有点实力,金又不敢到杭州来,所以不久就平服下去。”
  1926年3月,陈果夫奉召南下抵革命策源地广州参加革命北伐工作,上海方面的招兵工作,移交给杨啸天办理。
  2.蒋校长“打着红旗反红旗”
  与孙中山“共患难同生死”的蒋介石被孙中山正式认命为黄埔军校校长,兼任粤军总司令部参谋长。要塞炮台前竖起一面大红旗,旗上写着斗大的“蒋”字。蒋介石披着一件拿破仑式的斗篷,前呼后拥,威风凛凛。廖仲恺被刺,蒋介石抓住良机,联合汪精卫,排挤许崇智、胡汉民,奠定了在国民党内部的地位。
  1924年3月2日蒋介石给孙中山写了一封长信,重提昔日永丰舰上“共患难同生死”的一幕,希望孙中山能像当年对陈其美那样深信和重用他,不但要让他专心办学,而且要让他过问军事政治。
  孙中山对蒋介石的不满情绪并不介意,并满足了他的一些要求。3月ZI日黄埔军校入学考试时,孙中山仍任命蒋介石为入学考试委员会委员长,蒋介石不在广州,暂由李济深代替,同时派许崇智到奉化劝蒋介石。
  孙中山之所以如此器重蒋介石,是因为缺乏军事人才,而且蒋介石已受命考察过苏联军事;再就是永十舰蒙难之时,蒋介石的出色表现深得孙中山的好感和信赖。
  后来蒋介石发现再不赴广州上任,其职位就可能被他人占去,于是动身,4月21日到达广州,26日入军校办公。5月3日,孙中山正式任命蒋介石为黄埔军校校长,兼任粤军总司令部参谋长。9日廖仲恺被任命为军校中国国民党党代表。校长和党代表之下,分设政治。教练、教授三个部和军需。管理。军医三个处。
  从5月5日新生开始陆续入学,到6月16日正式开学这段时间里,蒋介石多次对学生进行“精神训话”。训话内容主要是讲革命与做人的意义,军校的教育方针,遵守纪律,团结同志和爱护百姓等。为了树立他个人威信,使学生和官兵养成对他个人崇拜,他大谈自己创办这所军校的艰难,以及他过去的光荣经历,当然免不了要提及永丰舰上与孙中山“共患难同生死”的光荣历史。
  长洲要塞与黄埔岛毗邻,防务一并归属黄埔军校,蒋介石兼任长洲要塞司令。要塞炮台前竖立一面大红旗。旗上写着斗大的“蒋”字,如同中国封建时代的将帅旗。从要塞司令部到军校的距离不足一里路,而蒋介石每天上下班,总是戒备森严。他披着一件拿破仑式的斗篷,前面有副官开道,四个武装整齐的士兵跟在其后,步伐整齐,威风凛凛。如果学生、官兵在路上遇见他不敬礼,他一定要给予处分。
  军校刚开始一个时期,蒋介石经常亲自检查教官、学生的训练与生活情况。尤其是早晨起床号吹过后,他会突然闯人教官或学生的卧室巡视,如发现没有出操而偷睡懒觉者,便给予训斥和重罚。他常亲临训练场地监督训练。为了在生活上不显示特殊化,他在校时必到餐厅与教职员一起就餐。
  蒋介石是靠办黄埔军校起家的,但是在军校刚刚建立之初,在军事技术、经费、军械等方面都要靠苏联的支持,所以他不便站在右派一边,反对孙中山的联俄、联共政策,而常以不偏不倚的中间面目出现。与国民党一些元老们相比,蒋介石算资历最浅的了,而这些元老正是蒋介石通向党、政、军权力道路上的绊脚石。为了提高自己的身价,与国民党元老们一决雌雄,蒋介石迫切需要得到苏联顾问和中国共产党人的支持。因此,蒋介石往往又以比较左的面目出现。
  1924年1月16日,蒋介石在考察完了苏联后,回到广州,把对苏联考察情况向孙中山做了口头报告。在此之前,蒋介石在上海还寄给了孙中山一份《游俄报告书》,在蒋介石的书面和口头报告中,蒋介石赞成利用俄援和以苏联红军为样板办校建军,但他本人对苏联持怀疑态度。在《游俄报告书》中,他写道:
  “俄共政权如一但臻于强固时,其帝俄沙皇时代的政治野心之复活并非不可能。则其对于我们中华民国和国民革命的后患,将不堪设想。”
  1924年3月,蒋介石辞去黄埔军校筹备委员会委员长在奉化溪口居住期间,于3月14日给廖仲恺写了一封信,信中称:
  “尚有一言,欲直告于兄者,即对俄党问题是也。对此问题,应有事实与主义之别,吾人不能因其主义之可信,而乃置事实于不顾。以弟观察,俄党殊无诚意可言,即弟对兄言俄人之言只有三分可信者,亦以兄过信俄人,而不能尽扫兄之兴趣也,至其对孙先生个人致崇仰之意者,非俄国共产党,而乃国际共产党员也。至我国党员在俄国者,对于孙先生惟有低毁与怀疑而已。俄党对中国之帷一方针,乃在造成中国共产党为其正统,决不信吾党可与之始终合作,以互策成功者也。至其对中国之政策,在满、蒙、回、藏诸部,皆为其苏维埃之一,而对中国本部,未始无染指之意。凡事不能自立,而专求于人,而能有成者,决无此理!……彼之所谓国际主义与世界革命者,皆不外恺撒之帝国主义,不过改易名称,使人迷惑于其间而已。所谓俄与英、法、美、日者,以弟视之,其利于本国而损害他国之心,则五十步与百步之分耳。至兄言中国代表总是倒霉,以张某作比者,乃离事实太远,未免拟于不伦。其故在于中国人只崇拜外国人,而抹杀本国人之人格。如中国共产党员之在俄者,但骂他人为美奴、英奴与日奴,而不知其本身已完全成为一俄奴矣。吾兄如仍以弟言为不足信,而毫不省察,则将来恐亦不免堕落耳。”
  以后,蒋介石在《苏俄在中国》一书中写道:
  “在我未往苏联之前,乃是十分相信俄其对我们国民革命的援助,是出于平等待我的至诚,而绝无私心恶意的。但是我一到苏俄考察的结果,使我的理想和信心完全消失。我断定了本党联俄容共的政策,虽可对抗西方殖民主义于一时,决不能达到国家独立自由的目的;更感觉苏俄所谓“世界革命”的策略与目的.比西方殖民地主义,对于东方民族独立运动,更危险。”
  蒋介石内心里虽然极力反俄反共,对孙中山的联俄联共政策也深为不满,但在表面上,他却积极支持孙中山的联俄联共政策。
  1925年4月9日,他在黄埔军校入伍生的一次讲话中中声称:
  “俄国共产党为什么能成功呢?因为俄国共产党重在纪律,又是组织严密,他的党员服从党的命令,遵守党的纪律,丝毫不能自由的。他们为甚么甘愿牺牲个人的自由呢?因为他们明白主义,都有决心牺牲各个人的自由,来救全人类的自由,所以他们成功就那么快。我们要党成功,主义实现,一定要仿效俄国共产党的办法.才能使大家知道做党员的责任、本分。”
  不久,在广州商界召开的一次联欢会上,蒋介石又讲到了学习苏联、联合苏联的问题,他说:
  “俄国人来帮助我们,是为求中国之自由平等。因为要中国能够做到自由平等,才可以打倒帝国主义,俄国才不至于再受帝国主义的牵制和压迫,全世界的弱小民族才可以解放起来。”“我们现在的党军完全是学习俄国的军队那样编制的。我到俄国研究赤卫军那样能守纪律,不骚扰人民,完全是为人民做工夫的,和人民大众很相亲相爱的人民同他们好,那么团结,这样的军队有甚么打不胜的仗呀!所以我回国之后,就决定了,如果使军队真个能为人民求自由安乐去打仗,真个
  能为党实行三民主义打仗,非用俄国赤卫军这种编制不可,故此实行仿照这样方法训练我们的党军。”
  对于共产党,蒋介石表面也是非常称赞的。1925年9月13日,黄埔军校特别党部举行第三届执行委员会选举大会,针对当时黄埔军校内国共两党学生矛盾比较尖锐的情况,蒋介石说:
  “现在我们学校里,常常有共产党和国民党之争,我以为这种现象,适足以使我们总理在地下痛苦。……国民党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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