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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黑太阳-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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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皇和康熙大帝在玺上发挥了聪明外,其他都停留在把它作为镇国之宝和拟旨用印的层次水平。   
    地球上的外国各国,经过十八、十九世纪的工业发展和科学进步,到二十世纪初已出现了许多聪明通顶的科学家。在世界古代四大文明古国中,他们对中国的政治、经济、科技、诗词歌赋、书画小说等等历史进行了大量详实的考古研究,纷纷得出了一个科学准确的概念:宇宙有中心,中心在中国。但他们还没想到在那颗“传国玉玺”,亦即“金镶玉玺”里,只论定该中心是以一团气或一方物的形式存在着,要么是气与物相辅相存。   
    于是在1900年6月10日,英、美、奥、意、俄、法、德、日八国列强着魔变态地侵入北京,齐来搜索争抢这个“中心”宝贝。   
    欲知他们抢到没抢到,还得从偶这一碗千丝拉面里慢慢吃出答案来!   
    聪明的你,一定是你,就是你,最先吃出答案的。这就像三十晚上吃饺子,最先吃到包元宝饺子的人,定然一年有福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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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二十五章 老人不讲古 后人失了传   
    村中无小事,关大炮家要劁猪娃,引得全村的人都来观看。   
    兽医杨显瑞一边做手上的活,嘴也不闲着——回答好奇孩子们的提问,解释做某某动作的必要性。   
    他从药箱中取出破伤风抗毒素药水,用金属注射器敲碎玻璃尖儿,吸入针管,对天挤一下,排出一串水珠,然后回抽一点儿,目的是内存一点空气,避免注射时推不动。老杨不请人帮忙摁猪,仅一个人就能轻松搞定。只见他左手提猪耳,提高到它腿脚都离地,使它借不上力,根本刨蹬不成。右手稳持黄铜注射器,针尖蛇信一样寻入猪毛中,一点入,猪就会疼,疼了就要动,猪动手也跟着动,这样,针尖就不会被崴掉。破伤风针必须要打,以免猪风气,风气了不好治。   
    畜牲性命大,不需要打麻药针。只见老杨用锋利的小刀划开蛋皮,抠出蛋子儿,割断蛋筋,划开薄蒙蒙皮儿,把另一颗蛋子儿也挤出来,割断根儿,再把猪鞭拽出来捋两捋(不捋有可能劁不尽,到时候它还坏,光扒母猪不长膘),然后在刀口上撒点儿百炎净就行了。畜牲命硬,刀口不缝也没事。最后有个小动作也很重要,就是提着猪后腿把它投两下,以免蛋揪筋。如果蛋揪筋了,猪也不长,而劁猪的目的不外乎就一个,就是希望它专心专意地快长。老杨做这一系列动作熟练极了,可谓游刃有余,旋即而就。他脚一抬、手一松,猪娃一骨碌爬起来,略站了一下,夹着俩后腿“得得”地跑开了,只是略嫌怏蛋。   
    温吐噜的孙子温和今年才三岁,穿着破裆裤。他跑过去捡了一颗蛋子儿玩,苟屁赶紧把另一颗抢到手。他逗温和说:“你知道我要它干什么吗?”   
    温和摇头。   
    “你也看见了,这是从猪裆里取出来的,玩也是放回裆里玩。看我,就这样。”说着,他掀起烂褂子,把裤子拽个缝,把蛋子儿丢进去。温和也学着他的样子,把蛋子儿丢进裆里,然而他穿的是破裆裤,蛋子儿丢进去就“吧嗒”掉地上了。   
    苟屁见他中计,弯腰捡起来,吹着口哨跑回家去了。惹得温和好一阵大哭。   
    老温一边哄孩子一边骂:“死兔崽子,抢我们的玩意干什么?好给你妈熬摧心荡吗?”他把“春醒汤”说成了“摧心荡”,虽然口误,倒更直接地反映了意思。   
    老岳说:“他妈算是喝不到,只顾他那B嘴了。”   
    “那么恶心人的东西,他真吃?”老温问。   
    “他什么不吃?死驴子B都吃,越吃越坏”,葛数汗说。   
    “越吃坏东西人就越坏吗?”老温又问。   
    葛数汗说:“也不见得,小孩得疝气,炒猪蛋儿吃,家长再管着别让孩子老哭,肿胀的阴囊就会变小;像他那号人,嘴里嚼着坏东西,心里肯定往坏处想,就越吃越坏,早晚就要像面人一样,有俩腿不用走路,盘到棍上踩高跷呢!”   
    “不会吧?”老温不相信地抓头。   
    “逗你!”   
    温和还在哇哇哭,老岳吓他道:“再哭,陈鳖三听到了,就要来抓你喂老鳖!”说着,他还做了一个举手如爪、啊呜欲吞的动作,果然吓得温和闭住了嘴。   
    黑太阳就问:“岳爷爷,我们小时候一哭,您们大人老是用陈鳖三来吓我们,他到底有什么可怕的,能给我们讲讲吗?”   
    “可以呀,老人不讲古,后人失了传。我讲,在场的老家伙们都要讲,知道多少倒多少,让孩子们闹清陈鳖三这个人。老杨别保守,你们老掌柜在陈鳖三队伍里劁人,掌握的第一手资料肯定不少,都拿出来晾晾,别搁湿气了。”于是,老人们七嘴八舌,逐步展露出陈鳖三的嘴脸来。   
    陈鳖三家住鄂豫边的阻蒙关,他的父亲叫陈光殿,母亲叫范云花,都以务农为生。陈鳖三的伯父叫陈光宝,有俩儿子,老大叫陈训俭,老二叫陈训芳。陈鳖三本名叫陈训兆,在叔伯三兄弟中排行老三,又加上后来蒋委员长亲赐给他一头巨大的老鳖作为坐骑,所以老百姓送他“鳖三”的绰号。陈家在阻蒙关是大户,直到现在你到他老家直呼“鳖三”就要挨巴掌,他们一个门上的人不喜欢听。   
    陈训兆是“训”字辈的,之所以名兆,是因他妈怀他时遇到了一些奇兆。   
    范云花那一日在红薯地里翻红薯秧,有一挂彩虹罩地,从虹中飞下一道金光,拨云分草、游龙戏凤地拱开云花的衣服,没入里边。金光还燎尽了门须,从此不再生,只是从毛孔里溢香,隔被可闻。   
    金光进入后,云花身心毛燥,便仰在红薯沟里自慰,弄得衣衫不整、发乱相狞。她越来越热,拿俩小手对着门户搧风,口中叫嚷:“凉风凉风顺沟里!”一个英俊的小放牛傻看多时,引胀了一样东西,正好用它来填平了。事毕,云花掐着小放牛的脖子问:“谁让你这么干的?”小放牛吓得只掉眼泪,委屈地答:“阿姨,我本来是站这儿看稀奇的,不知道您为什么要那么可怜。突然听到您命令我,又看您面目吓人,象要吃人,就不敢不听。”   
    “谁命令你啦?”   
    “阿姨,您摸着第三颗扣子回答我,刚才是不是您喊的‘凉风凉风顺沟里’?”   
    “是啊!”   
    “我就叫凉风啊!”   
    小放牛走后,陈光殿来了,云花眼里满是火,还要。地沟里弥漫着香气,很是撩人,陈光殿搓搓泥手,又来一回。   
    神秘的天外金光、小放牛、陈光殿三方出力,出了陈鳖三这个“作品”,正象那句话说的:妮姑生孩子——大家出力。估计陈鳖三老家的人不喜欢别人喊他外号,也有这方面的原因。   
    陈鳖三的父亲陈光殿辛勤耕耘着二亩乱石薄地,家境苦寒,体弱多病,中年就死了。伯父陈光宝在阻蒙关街上开着纸扎铺,他家的日子过得还算殷实。陈鳖三帮着伯父扎纸人、纸马、灵屋之类的祭葬用品,挣点工钱赡养母亲。他辛苦劳作,过得还算平安。后来家中多了一个人,才打破了他日复一日的平静生活,强塞给他痛苦,也改变了他的命运。   
    事情是这样的,范云花怕独儿子打光棍,也想让家中早添人丁,在他16岁时就给他张罗了个媳妇,叫范莺娘。这莺娘说起来是范云花娘家的一个扯巴侄女。只因莺娘生得竹姿柳态、雪肌玉肤,刚好爹娘双双病故,没有着落,被范云花回娘家时及时发现,拣了个便宜,领回来当儿媳妇。   
    婚后莺娘看鳖三个子矮小,脸黑脖长,粗大的喉结还吐词不清,吃饭放着凳子不坐偏要蹲上去,活灵活现一个猴子成精,就惭生厌恶之心,以致小夫妻好不上气,也就一直没有生育。   
    一天,莺娘在邻家磨面时和陈家本门的一个弟弟挂上了,不凑巧,这让来取面的陈鳖三堵了个正着。由于鳖三当时还嫩,只知道气愤,不知道咋法儿对付这种突发事件,气堵咽喉,竟说不出话来,就扭身先回去了。   
    回去是回去了,就是气没出来,从此就把自己憋成了个闷嘴葫芦,日日夜夜思想着怎么报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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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二十六章 一罐“袁大头”惹的祸   
    孩子们是属猴的,长着火烧腚,生就的没耐性久坐,哪有心情听漫长的故事,听一段就起腻了,便相约去疯新鲜玩意了。不过他们走开也好,因为有些故事有点粗俗,小孩们不中听。   
    这下倒好,成了老年人给中年人讲故事,延续那行将就木的历史。不过,只要老年人传了就好,就怕做闷嘴葫芦,把经历的烽火岁月“贪污”进坟里。那就浪费了一世皮相唠!   
    只要他们传给了中年人,中年人听记了,自然,这汪大地母亲的沧桑乳汁就不会干涸,早晚会通过这个梯级流淌给下一辈人。   
    接着讲陈鳖三的故事。   
    因为中华民国不是经过从下至上的彻底革命,而是通过政治妥协成立的,所以北洋政府从没有实现过真正统一,一直是省有军阀割据、县有土匪占山的局面。鄂豫两省交界的关山地带山大林密,山势绵延百十里,地形复杂,且离光县、邓县、淅川三县城都很远,进退有据,地理条件非常适合发展武装割据,所以在这山莽里就有许多山大王,其中在一个叫黄堡的山头盘据着一伙土匪,匪首叫黄虎。   
    陈光宝有个堂姐叫陈光荣,远嫁在黄堡山下的黄庄,她有个儿子叫黄笑,生得面模英俊,机灵有歪才。论辈份,黄笑管黄虎叫叔。黄虎看中了黄笑的材料,要拉他入伙。陈光荣不愿儿子入黑道,便把儿子藏到陈光宝处当徒弟,学纸扎手艺。   
    六月的一天,陈光荣从黄堡来到陈家,是专程来给大侄儿陈训俭说媳妇的。女方姓黄叫巧姐,年方十七,样子生得好看。陈家当然高兴唠,讲定七月七过八字、下聘礼,中秋迎娶。谁知这竟惹苦了一个人。原来,那巧姐和黄笑自小青梅竹马,早已私下相好,订下了白首之约,只是鉴于同姓同宗,暂时没敢对大人讲。今日听说巧姐要嫁大表哥,心里像绊翻了醋坛子一样,酸得不得了。俗话说“咬人的狗不露齿”,吃醋归吃醋,这小子表面上没露一滴点儿。   
    陈光宝辛辛苦苦大半辈子,好不容易积攒了一罐“袁大头”埋藏在山上。半夜,黄笑出来撒尿,刚好撞见刨钱回来的舅父。陈光宝的秘密被撞破,自己心里反倒象做贼一样不舒服;不过又不好发作,因为明知外甥不是故意的。机灵的黄笑赶忙接过舅父怀中的罐子,帮他抱进屋放在桌上。陈光宝对他说:“这钱是你表哥办喜事要用的。过八字,下聘礼,谢媒,置桌面,哪一样不用钱?有道是‘财不露白’,你要小猫叼鱼——嘴紧些。”黄笑口称“是”,然后回屋继续睡觉,可他无论如何也睡不着了。   
    黄笑睡在床上想:学这侍候死人的手艺,本心就不情愿,眼瞅着心上人要归表哥,心里更难受!又想到虎叔的威风:天不管,地不收;吃香的喝辣的;钱财堆积得憋破房子;光屁股女人码在床上像面布袋一样多,想揉哪袋揉哪袋,痛快死了。思量了一夜,第二天他就装起病来,有气无力地向舅父请假,说想回家治病。外甥请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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