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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黑太阳-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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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丈夫还应有“天子呼来不上船,自称臣是酒中仙”的自尊,有“柳下惠坐怀不乱”的自重,有“天生我才必有用”的自信,有“冻死迎风站,饿死不求人”的自强,有“大丈夫处世,若为女色而忘其本,与禽兽何异”的自律,有富贵如寄,而我不取的宁贫,有“万马军中取上将首级如探囊取物”的体格,有“粉身碎骨浑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间”的人格,有“我自横刀向天笑,去留肝胆两昆仑”的无畏,有“虽千万人吾往矣”的大勇,有“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果决,有“俯仰无愧天地,褒贬自有春秋”的坦诚,有“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拂袖而去的潇洒,有“生而为人不能免于此”的浪漫。   
    一席话慷慨激昂、铿锵顿挫,众人尽管有些不甚明了,但还是听得舌头伸出来老长缩不回去,结果还得用手往里塞。正在患牙疼病的杨树娃惊讶得嘴张老大,如同十五的月亮,看来没半个月时间是合不到一块去的。有一只绿色鹦鹉停栖在大榆树上。它趁杨树嘴张老大时由树上飞下来,从他的牙洞里迁走了一只虫子,飘然落回树丫,三下两下吞进肚里,然后悄声说:“你的牙是吃惊掉的噢,可不是我啄掉的哟。要怨就怨那个说得白沫流的家伙,根本不关我屁事。要不是为了填饱肚子,我才不如此深刻地吻你呢!”这一切杨树和众人都浑不知觉。   
    杨树觉得有什么东西打着了脚面,卜粘卜粘嘴⑥才发现少了一颗牙,于是爬地上满地找牙,找了半天,总算找着了。他把它扔到仓库的房坡上,并说:“这是老一辈留下的规矩:凡是身上掉的零碎儿,哪怕是剪的指甲或是长掉的窟眼⑦痂子什么的,都要扔到房坡上,忌讳丢在地上,最忌讳扔火里,也不知道为啥子?”   
    温吐噜回答道:“还不是封建迷信思想呗。忌讳身上的零碎入土入火,就好象本人也入土入火了一样,不吉利呗!”   
    绿鹦又小声嘀咕道:“牙吗,入土就发芽了。发了芽,长成大牙,不巧再咬着婆婆那个脚,那多不幸,所以要扔到房坡上。那样也就不易发芽了,即使发了,咬也咬我们这些飞物的脚,反正不咬你们了。你们这些人既自私又不会脑筋急转弯,我不堪听你们瞎白胡了,去矣!”说完,扑扑咙咙飞走了。   
    关于“大丈夫”的一席话,说者非别,乃是二万,即面桃所唱诗歌的作者。   
    ①登老山:方言,即蝈蝈。   
    ②壮:方言,填充之意。   
    ③傻子:方言,即母水牛。   
    ④旺扎:方言;搞的意思。   
    ⑤利利凉凉:利索,爽快。   
    ⑥卜粘卜粘嘴:吧嗒吧嗒嘴。   
    ⑦窟眼:伤口。   
第一卷 第三章 屠三村谜团   
    本故事起始的这个山村是个小村子,满打满算才十二户人家,可是在十九年前却堪称大村庄。那时叫李湾,全村有四十多户呢,不幸在一九五0年三月十八日夜,除了一个叫李焕章的小伙因事前出走而幸免外,其他全被杀害。一山之隔的全湾也同时背难,只有一个叫全老八的之前失踪,所以没在村中遭难,但以后也没露过面儿(据后来传言,说全老八被外星人卷去改造月球了,一直不放他回来)。   
    十几天后的上午,不知从哪儿冒出来一伙不尴不尬的人,他们都一袭要饭的打扮。等别村和上头派下来的同志来掩埋尸体时,这伙人也眼上长虮子——怪有眼猞①(色)的,帮着干起来。边做活边交谈,人们才知道他们是鄂西房陵人氏,由于东边陆续解放,把土匪都撵到他们那儿去了。他们的家乡蒙鼓肆惨遭土匪烧杀抢掠,仅有他们一家逃了出来,本想到这儿来投亲,谁知这儿也成了死人堆。   
    这家户主叫关怀仁,左下颏缺了一口肉,疤痕上依稀还有细牙印儿。其妻名叫张嘴笑,三个儿子分别叫关大刀、关大枪、关大炮。一行人还有关怀仁的弟弟关怀义,他是个单身汉,左耳片上有一个枪眼儿。   
    管事的同志派人到房陵一打听,确如他们所言。因为两边村子的人都已死光,查无对证,所说是真是假谁也不知道,估计是真吧,领导们于是就让他们在此住下。而李湾﹑全湾全村被杀之前,在这两个村里出现的一些奇怪的人和事,还是有些苗头传扬出来的,经目击者和好事者圆话如下:   
    据说啊,那还是伪政府时期,有一位陕西相士背着父亲的骨殖沿秦岭东走,寻伏龙山余脉于帝唐寺而止。他坐在寺旁林中歇脚,隐约听到有笙箫仙声。他认为这座寺院的位置选得好,定是高人择的基。如若不修这座寺,龙脉就要向西流入古城县境了。正是在此建寺,阻住了龙脉,将来光县必定要出大人物。   
    他想,如果在寺前下葬父亲的骨殖,将来祖坟一定冒大烟。他于是匆忙向最佳墓址奔去,谁知刚出茂林,心就“咯噔”一下凉了。原来所谓的仙乐来自这里。他看见一群人正在那儿落棺呢。   
    那陕西人当然不知道了,这是一韩姓人家正在“龙额头”上葬父。老人们说,正是因为这,结果韩家出了个韩必兴,历任国民党省主席,也由于他的地位,使韩家在当时光县势力最大。韩必兴每次回老家,都要包下全城酒坊和肉铺的货,在城中心露天摆席三天,不管有钱人或是要饭的,只要去坐席,管保吃饱喝美。每当那几日,家家扶得醉人归,无人不说大官好。   
    再说那相士。他记起竹林深处有一眼古井,于是满怀失落地回到林中,抱着父亲的骨殖投井自尽了,那果决的行为蕴含着“志士不忧其身之死而忧其道之不行”的意思。   
    1942年,日军在河西邱家楼架炮轰光县,有几颗炮弹飞过了,炸着了这座城东山林中的帝唐寺,龙脉顿泄,流到古城去了,所以韩必兴终究没兴上去。   
    当然这是鬼都不相信的鬼话唠,仅是老人们的谬传,不过应该理解那个时代的老叟们,因为他们所处的时代决定了他们的历史局限性。他们至死都不会改变从旧社会带出来的一些东西,就如同不能抹煞他们脸上的皱纹。   
    日军的瞎眼炮弹不仅炸毁了帝唐寺,还炸死了寺里的全部僧侣,从此寺前的僧地便无人耕种了。由于兵荒马乱的世道,寺北的全湾、寺南的李湾都没人顾得搭理这块良田,便荒芜了。   
    1949年春天,一位身披金丝袈裟、手拄九耳禅杖、左耳挂一硕大金环的长眉高僧来到李湾。他化到斋,用过了之后,对围拢在身边的村民说:“古人韩信千金回报老妇的一饭之恩,我的报答将比他更慷慨。”然后压低嗓音,神秘兮兮地说:“赖得老衲终身修为,已能神游八极,洞察天机。据我洞破,原来你们南北两村中间的山是‘潜龙在田’,‘有悔’已逾千年,帝意命它飞天。今年打第一声雷时,雷司将在龙头田地里劈地种金,继而金漫全山,岭峦化为金龙真身,在国难结束的大事件之日飞走。在此期间,深挖山脊,每人掘得百十块金,对于金龙简直是九牛一毛,玄帝也不会怪罪,因为大势使然:灵气之物,注定成器;伤之再深,自会长平。但有一样,挖金可以,绝不可外泄天机,否则全村人口死完,切记切记。”   
    离开李湾,他又绕进全湾,如是又表演一番,然后走上羊肠小道,身影消失在苍山茂林。   
    高僧走后,屁股后头拉下了两团焦燥憋闷的气氛,非常不祥地笼罩在两村人们的头顶。终于,在一个乌云低徊的傍晚,憋闷的空气被大风撕裂,一个金钓闪乘隙直锥入僧地,几乎同时,一个闷雷贴着地平线轰隆炸响,其光其声俨如太阳掉到了地球上。随后而来的大雨像鞭子一样抽在两村人们的屁股上,他们争先恐后地奔入僧地,一阵狂刨,获得金砖五块。一是单数,二是太少,不好分。继续刨了一气,再无收获。   
    人们不约而同地把注意力投向五金。在狼多肉少的情况下,殊死抢夺便发生了。一阵锨锹叮乓之后,地上躺下几具死尸。有老者出面制止了,说:“既然见金了,说明那高僧所言不虚。既然不假,就应把金种子埋回地里,谁都不能要,等长多了再挖不迟。”于是就这样做了。   
    从此以后,两村的人们有事没事都爱到山上转悠。谁不希望第一个目睹到黄土变成金的奇迹?在密林边,李湾的李焕章和全湾的全老八各拣到一片白眉。白眉上自身有胶,还粘。估计是谁的变妆之物,用过了丢弃在此。他们将之粘到自己的眉毛上,那眉稍飘及肩膀。因为一人只有一片,即不对称又不谐调,看着非常滑稽。   
    李焕章拉拉架势沉沉脸,抿抿长眉,“一本正经”地对全老八说:“你看我像不像得道高僧?”   
    全老八答:“不像,我看你倒像滑稽小丑。”   
    “你才是滑稽小丑呢!我乃安世和尚。”   
    “什么安世和尚乱世和尚的?”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我给你讲啊:从前有个山,叫安世山;山上有座庙,叫安世庙;庙里有个和尚,当然就是我了,我当然叫安世和尚了;我养了一头猪,你猜叫什么猪?”   
    全老八想当然地答道:“俺是猪啊俺是猪,俺是猪啊俺是猪!”那情形生怕答慢了显得自己笨之极似的。当村民们哈哈大笑时,全老八才意识到自己大上其当。恼羞成怒的他冲上去要揍李焕章。李机警地逃开,钻进了林子。全也追进了林子。   
    说起来倒不是为多大个事儿,却倒出鬼了。他俩钻进林子,再也没出来,就此神秘失踪了。几年后人们知道李焕章在古城邱家楼做了上门女婿,全老八依然生死不明。   
    秋天是丰收的季节。度日如年的两村人民再也等不下去了。他们在49年初秋开始大规模刨山寻金。令人丧气的是:黄金满山是骗局,就连先前那五块金子也不见了。气急败坏的人们疯刨半年,把伏龙山刨成“伏龙谷”也未见一个金末子。   
    于是,人们认为李焕章是个能人,故意和全老八开玩笑,把他诱进树林里,两人商量商量,一起盗金外逃了;就是没偷金,两人的外流,万一把高僧所说的天机外泄,岂不要给全村招灾。于是把二人家属全逮起来,打得半死不活也没问出二人下落,便把他们关在牛棚里。   
    五0年三月十八晚上,一轮明月照如白昼,无风,从牛棚里冒出一道黑烟,飘到半空扩散开,旋即弥撒下来,把方圆十里的人畜全都熏倒了。周边人们足足昏睡了半月才苏醒过来,发现李全两村的人口全部死亡,“伏龙谷”竟“自动”变回了伏龙山。   
    ①猞:即虱子,方言读音shē。   
第一卷 第四章 牛蹄窝里淹死人   
    李湾全村遇难之后,关怀仁一家最先入住该村,以后又从别村迁来四户。后来国家修建丹江口水库,从淹没区又迁来四户。再后来又搬来三家城市下放户,才使这个村子勉强有了十二户人家。这十二户一家一姓,十二姓是:关、岳、葛、肖、温、万、杨、苟、贺、江、巴、任。他们在此繁衍生息,倒也相安无事。   
    话说明朝景泰年间,有一天午后,也像今天这么热,有一位相公从李湾西边的九里岗上经过,觉得口渴。他遥见山坳间有一汪清水,于是走下来汲饮。   
    当他离水池还有几步远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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