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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见善 作者:楚寒衣青(晋江vip2014-06-26正文完结)-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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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丹青哭了半晌,闷声闷气地说:“母亲,我也要和你们一起去游山!”
  还在里头梳洗的徐佩东一开头听见哭声,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事情,没想到几步走出来就听见徐丹青这一句话,他真个啼笑皆非,就是本还没有想好到底要不要带已经十一岁、再过两三年就要嫁作人妇的大女儿去的,这个时候也只说:“你怎么知道我与你母亲不带你去了?”
  徐丹青忙抬起头来:“真的,父亲?那妹妹呢?”
  徐佩东笑道:“你妹妹当然也一起去。”
  徐丹青的心里便有些说不得的感觉了,好在低下头来,将脸上的神色遮掩一二:“那弟弟……”
  “父亲,母亲,我想留在家里温书。”徐丹瑜的声音这时候在后头响起。
  既然都是来请安的,三个人到达的时间也不会相差太久,不过徐丹青跑了一小段路,徐丹瑜便成了最后一个。
  这个时候他站在堂中低声说话,脑袋略略低垂,也叫人看不清他脸上的神色。
  徐佩东说:“你最近读了什么书?”
  徐丹瑜讷讷说:“《大学》与《孟子》……”
  徐佩东说:“可有什么感悟?”
  徐丹瑜一时无言。
  徐佩东又问:“具体读了哪些章节,将其背诵一二。”
  徐丹瑜也有些支吾。
  徐佩东这时候也不由叹了一声:“罢了,你想留下来就留下来吧,到时候丹青善然与我们一起去。”最后那句话是对何氏说的。
  何氏答应一声。
  这个时候,徐善然也不再多留,不过说了两句话便带着绿鹦走出四方院。
  堂中的那些人或许没有想到,但日日跟在徐善然身旁的绿鹦却明白徐佩东要带何氏去游山的消息是自家姑娘转了几手递出去的,她不明白自家姑娘为什么要特意将消息告诉徐丹青徐丹瑜,但也只将疑问放在心中,自去整理那过几天就要用的包裹不提,直等到她与竹实带着小丫头将东西一一理好,又列成个单子再给徐善然看的时候,徐善然上下扫了一眼,便若有所指地笑道:
  “现在就差最后一样了。”
  难道她们准备的还差了什么东西吗?绿鹦暗暗纳闷,返回身去又在将那些理好的东西再整理一遍不提。
  此刻的京师城郊,任成林也正在做着徐善然所说的“最后一样”。
  他今日穿了一件耐脏的墨绿色衣裳,虽一个晚上监工未睡,但到现在依旧精神奕奕的,指挥着小厮给那些已经第二趟把大米搬出仓库的苦工每人发二十个铜板,又看着天色笑道:“大家若还有力气,就将这些大米再搬回原来的位置吧!这次一趟三十个铜板。”
  众苦工面面相觑。虽在心里已经不知骂了多少遍富家公子就爱作耗,来一趟回去一趟,回去一趟再来一趟,简直是有钱没地方花!但那三十个铜板对他们而言也着实不算个小数目了,不过坐着稍微喘上几口气,就再将那些沉沉的米袋扛上肩膀,就是有那实在没力气的,也不过不动手而已。
  一众乌泱泱的人中,也只有一个身量虽高,却因为年纪还小而不算特别结实的,直接将那肩头上的米袋掼在地上,只见那米袋缝好的口子崩开,白澄澄的大米登时洒了一地!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的第一章~
  晚上我争取早点更新=。=


☆、第三十八章 风云又起

  这一下的响动不小;周围的人目光都集中到那丢了米袋的少年身上。
  少年旁边的几个伙伴连忙拉扯他的衣袖;又对主事的任成林赔笑说,“东家见谅,手滑了,手滑了。”
  任成林轩眉一挑;“第一次便罢了,要是你们次次扛着米袋次次摔下来;都说手滑了便揭过去,那我还做什么生意,光光你们掉下来的这些损失便赔得不知道哪里去了,”
  那伙伴点头哈腰地说;“您说的是,您说的是,我们现在就收拾,现在就收拾,保证不落下多少米来!”
  “也别掺了太多石头沙子进去。”任成林叮嘱,“这是要吃的。”
  “哪能呢!”那伙伴说,又扯了一下摔米袋的人的衣袖,这一回他稍微用力了一些。那被三番五次扯动衣服的人终于开口了,却并非和那伙伴一起弯腰收拾地面,而是冲着任成林冷笑:“你这样也叫做做生意?”
  任成林的目光终于落到那人身上。
  只见对方眉目俊朗,只眉间较上次而言又多了几份狠厉,正是之前他与徐善然都见过一次的宁舞鹤。
  要真说的话,任成林还确实没有什么生意要做。就他自己而言,当然也更不会白花这些铜板来雇佣苦工将东西从这个仓库搬到那个仓库,又从那个仓库搬到这个仓库,就算并不缺钱,他也还缺觉呢!何况他心知这些施粥的粮也还罢了,是走四太太的账,可那余下的钱财却全是从自家五妹妹身上得来的,他有这功夫在这边寻着无趣,还不如再找上次那老乞丐坐下来好好说些闲话,也有意义得多。
  只是唯有一点叫任成林不得不放下其他事情过来做这看上去实在无趣的事情。
  ——这也是徐善然私下叮嘱过他的。
  ——只这一点也就够了。
  心里尽管这么想的,可任成林一点不让其表露在脸上,反而冲着宁舞鹤蔑笑说:“怎么?我做什么生意还叫你这泼皮破落户来管?若愿意做,拿这钱就闭嘴吧;若不愿意做,你掉头走了且看看会不会有人留你?”说罢又对周围的人笑道,“可当自己是什么牌面上的人物了!”
  周围的都是国公府的小厮,怎可能不帮自己家的公子?何况那黑厮既是个苦工,偏偏头仰得看不见鼻子尖,早就叫人看不顺眼了,当下一窝哄般嘲笑了起来!
  宁舞鹤居然也跟着笑。
  笑完之后,他将脖子上围着的汗巾拿下来摔到地上,众人只听“啪”的一声响,那米袋受这一击,居然又被生生抽出了一道口子!
  那些有跟着笑的苦工们都静了静,这才记起宁舞鹤手上拳头的硬度来。
  国公府的几个小厮也是那没有屋里的普通少年人,一时也有些发不出声音。
  只有任成林,自第一次见面就从宁舞鹤身上的筋肉,眼里的神光看出对方手上功夫多半不简单,既已有了心理准备,他现在当然怡然不惧,只直视着对方,且看对方想要怎么做。
  不过宁舞鹤却没有真正上来动手,他将那汗巾摔到地上之后,就冲任成林说:“我不要这一趟的钱了,够赔这米袋子坏掉的损失了吧?”
  说着便径自往那京中的方向走去。
  他这一走,好几个苦工也都跟着放下东西说:“宁大哥等等我们,我们跟你一起走!”
  没想到刚走没两步的宁舞鹤却倒回头来冲那些人骂道:“你们说个球!失心疯了吧!该怎么干就怎么干,有人傻着要给你们送钱,你们还跟他一样傻要把钱往外推啊?”
  那要走的几个人都被宁舞鹤骂得硬生生停了脚步。
  站在任成林这边的小厮则皱眉说:“任少爷,要不这群人我们都……”就他所想,三十铜板一趟的价钱,不知道多少苦工来抢着干呢,消息放出去,他们为了接活只怕私下都要先打上一架,也就这一群不知着了什么魇,活像是国公府仗势欺人一样。
  果然那些还等在这里的苦工一听都紧张起来,还有那除宁舞鹤之外的领头人想要上来说好话。
  不过任成林已经先摆了摆手:“也不必了,大家都辛苦了一整个晚上,一事不烦二主,再搬回去就算完了。”
  事情实在太一波三折了,这些苦工听得这句,也不再多话,赶忙收拾了地面,将那一包包米袋再往回扛。
  没有了宁舞鹤,这一趟之后再没有什么波折,当那些米袋原原本本地回了宅子中放好,任成林将钱一一结算清楚,便叫那些小厮如往常一样做事,自己则只带了一个人,到京中那龙蛇混杂的菜市街道上转悠,结果没如预想中的碰见宁舞鹤,反而撞见了两个偷儿,一个碰瓷的。
  这一下倒叫任成林颇为纳闷,虽见时间不早先回了国公府,可直到都走进府上角门的时候,他还在思忖着就今日的那等情况,易地而处,搁在自己身上,自己也忍不住。那宁舞鹤也不像是个懦弱能忍的人,可怎么就不见宁舞鹤随后来打他闷棍呢……?
  ——以及说起来,妹妹的意思就是这个吧?撩拨宁舞鹤,让他忍不住动手,不过然后呢?
  然后……送到那牢狱中去吗?
  接下去便无余事可叙。
  自徐佩东定了这一年要去那齐明山的人选后,早早地就去老夫人那边请示了。
  老夫人吃斋念佛这么多年,平日也从未有要将媳妇孙子女拘在身旁伺候奉承的习惯,听得徐佩东这么一说,便直接应了,只嘱咐伺候的丫头与那镖师多多带着,免得路上出了什么意外。
  一切都井井有条地准备着,直到要出发的那一日,徐善然倒是又见着了一件新鲜事。
  这次的新鲜事还照旧是邵劲带来的。
  徐善然本是坐在马车上向外去的,但等到了二门处,只见那往常由镖师与书童背着的书篓正放在地上,除了那惯常有的用来遮雨遮阳的篷子外,上头还多了一个长方形木头做的框子,那框子的最上边还包了一层皮毛,此刻邵劲站在一旁,她的父亲,两位表哥连同义兄也都在着,华西则一脸惊讶的抓住那木头框子上包了皮毛的地方,上上下下的拉着,那书篓居然也就真的跟着上上下下的跑动——
  徐善然见着了这一幕,都忍不住走下车来。
  正好听见徐佩东说:“在书篓底下加两个轮子,走平路确实方便了一些,不过要上山的话,也还是得背在身上来得好。”
  邵劲心说这个解决了平路的问题就好,上山的问题多少年后也没得解决呢……呃,也不对,那时候还搞了个好背的登山包来着。现在的话……他沉思一下,想着这时候读书人对书籍的重视,以及那宣纸的长度与宽度,决定那背包改用出来装衣服就算了,要是拿来装书,只怕要被说上不知道多少声“有辱斯文”。
  念头刚刚转到这里,他又听徐佩东问:“你是怎么想到这个的?”
  邵劲忙说:“就是……想着那些车子装东西,不都是用圆轮子方便吗?这书篓我见也是个装东西的,便想着在底下加两个轮子我们推着往前肯定更方便。”
  “是更方便,你是在哪里做出来的?”徐佩东问。
  “城东的董家木铺。”邵劲说。
  “唉,只怕明日满大街都是这种书篓加轮子的新东西了。”就算是不识财货的徐佩东听到这里,也不由惋惜地叹了一声,跟着叮嘱邵劲,“你以后还有什么想法就先在国公府中弄出来,我专门给你划个地方,只叫你自己进去,要什么材料你报给欢喜就好了。”
  邵劲:……不是说这年头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吗?怎么这老师一点都不生气他玩奇淫技巧?
  却不想徐佩东自个就是那虽读了书考上进士,却不爱做官的,当然无所谓这些寄j□j物,还觉得自己这个新收的弟子很有鲁班天赋,可以朝这里培养一下。
  新事物带来的新奇叫何鸣何默也好奇的跟着去推了推,徐佩东又记起来了:“这东西你有没有给起一个名字?”
  邵劲随口说:“行李箱?”
  徐佩东就笑道:“世路岂云极,念子行李频?1”他略一沉吟,“不错,果然贴切,就这样叫吧。”
  说着他便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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