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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清剧同人)[清]博果尔重生 作者:callme受(晋江金牌推荐vip14-11-12正文完结)-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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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岳乐立刻摆出一副不想多说的模样来,跪在地上膝行几步,抬起手来央求道:“奴才留下这张画作不过是想有个念想,没成想惊扰了圣驾,求皇上把这画作归,让奴才烧了它吧。”
    福临实在是好奇他说得究竟是谁,再看这《水牛图》,虽是仿作之物,但将他画作中的精髓之处画得淋漓尽致,忍不住开口道:“都说人如其字,观画作也能识人,依朕看,你这位朋友,还真是淡泊名利之人,理当不是俗人恶人。”
    他是实在舍不得这等画作被岳乐简简单单一把火烧掉,小心卷好拢入袖中,又试图打听对方的身份:“朕倒是不知道朝中何时有了这样一位人物,你把他的名号报于朕听,若当真是旁人构陷,朕也好还他清白。”
    说完后福临见岳乐惊慌地低头不语,看模样似乎有难言之隐,福临一向自诩宽厚,也不好一再逼迫他,只好道:“起来吧,朕答应你,今日之事,绝不会有第五个人知晓。”
    出了这么一个小插曲,福临再没有了赏画的兴致,匆匆从安郡王府出来,一回到乾清宫,就迫不及待把那幅画取出来细细观赏。
    先前粗略一观他就已经着迷了,此时再看,越发让人惊艳,福临深觉此人必是自己的知己,每一笔每一画都仿若画到了他的心坎里,抚卷长叹半晌,郑重其事地让吴良辅把这幅画裱起来挂到他的书房去。
    这幅《水牛图》正面并没有落款或题词,福临递予吴良辅时,却眼尖地在背面看到了一块很小的红色印记。
    他急忙挥手让这太监退下,把画卷翻过来细细打量,印记很淡了,只能隐约看出来点痕迹。
    福临小心翼翼对着烛光照了半天,只看出来这不是小印或者私印。他为了看得仔细些,叫吴良辅多点上几根牛油大蜡,自己也凑得更近了一些。
    ——而后福临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香气,像是女子的胭脂香。
    “……”福临整个人一下子就怔了。
    吴良辅就看到皇上对着这幅画呆了足有一炷香时间,而后若无其事地让他把这幅画照旧裱起来。
    吴良辅还在嘀咕着怎么这一下子就不提挂到书房的事儿了呢,就听到福临继而道:“裱好后挂到朕的寝殿去,不得跟任何人提起这件事儿。”
    贴身太监心中再觉得奇怪,也不会表露分毫,恭恭敬敬地双手捧着这幅画离开了,留下福临一个人表情无比复杂地端坐在龙椅上发呆。
    根据岳乐话语中流露出来的意思,作画的人被外面纷纷扰扰的流言坏了名声,现在福临知道了,这位还是个女子。
    那不用说,符合条件的就一个——鄂硕的女儿,襄贝勒侧福晋,他的弟媳。
    作者有话要说:撒花感谢亲爱的cp的地雷~X3
    撒花感谢小小东邪小小亲的地雷~
    摊手,俩人的神交已经正式完成,岳乐拉皮条的手段也算过硬~23333333

   第34章 命妇请安

博果尔听闻了福临受岳乐之邀前往安郡王府之事;他在安郡王府安插的眼线也传消息来说;皇上那日离开前急匆匆的;神色同往日大不相同;似乎跟安郡王相谈并不如何欢畅。
    他这时才算是确定下来岳乐把事情给办得漂漂亮亮的了,这人总算还不是蠢得无可救药。博果尔盯着摊在案上的兵书看了几息时间;平复了一下心头涌动的情绪,方才缓缓拉开一个冷笑。复仇的机会就在眼前;他实在是有点迫不及待了。
    上辈子他可是就在皇帝和弟媳“生死相许的真心相恋”上栽了个大跟头;白白赔了性命进去,这辈子就看那两人之间究竟是不是当真是上天注定的好姻缘,还能彼此吸引了。
    当然;董鄂氏上辈子在跟福临的事情大白于天下之前;名声还是清白无暇的;这辈子前景就不是那么乐观了,芳名传得满京城街头巷尾茶闲饭后都爱说一嘴,成了典型的反面教材,也不知道会不会影响福临对她的观感了。
    不过博果尔对此倒是并不如何担心,既然连伦常道德都没能阻碍住他们两个,想必区区“不守妇道”的名声,这俩人肯定都不放在眼里。
    他又等了几天,宫中传出了皇上为三阿哥平安落地而欣喜非常,特意下达指令说今年的新年宴要大办特办,所有宗亲命妇都要入宫给太后和皇后磕头请安。
    这就表示各家的嫡福晋侧福晋都有了入宫领宴的资格,而且这还是半强制性的,皇上兴高采烈地下了这条命令,甭管乐意不乐意吹着寒风在皇宫中一跪跪一天还吃不上一口热乎饭,只要还有一口气,就只能硬撑着去赴宴。
    赫舍里氏肚子里的孩子已经将将有八个月大了,再有一两个月就要临盆,肚皮鼓胀得吓人,走路都得扶着腰慢慢挪,博果尔本来都跟太妃商量着看是不是今年先给她告假,得了皇上旨意也只能作罢。
    娜木钟实在是不想让赫舍里氏去宫里受苦,她就算不心疼儿媳妇,还得心疼儿媳妇肚子里的孩子呢,而且还不是跪一天就完事儿了,前前后后得大半个月,这也太折腾人了。
    她老大的不高兴,趁着无人跟博果尔抱怨道:“早前儿生下来时,也没见皇帝表现得多热络,怎么就突然间高兴得连点理智都没有了?再说了,三阿哥落地这都大半年了,就是再高兴吧,难道还没缓过劲儿来?”
    博果尔亲手给她捧了茶过去,笑道:“额娘消消火,儿子已经跟相熟的宗亲们都打过招呼了,让他们的福晋就近多看顾着点。额娘倒是也能在慈宁宫陪太后说话,还怕有人欺负了您儿媳妇不成?”
    娜木钟接过茶盏来抿了一口,心头的火气还没有降下去,低声道:“不是我说呢,皇上这心也太大了,三阿哥周岁都不到呢,正是不能让人去惊动的时候,这么热热闹闹地吵嚷出来,再有个好歹,孩子可是无辜的。”
    孩子没长到三岁就不算人,连周岁都不到的婴儿正是最惊险的时候,得小心调养着才是。民间为了增加孩子的成活率,怕人小福薄,名字都叫“狗蛋”“二丫”的照着难听土气的起,生怕孩子留不住,福临就敢直接打着三阿哥降生的名头让全京城命妇入宫请安。
    博果尔虽然早料到福临极可能会找个由头见见董鄂氏,但也没想到他竟然能牵出这样的理由来,也是在心中一叹。
    幸好想来未来的康熙帝福大命大,连发天花都没能带走他,这次的风波理当也不会把他如何才对。博果尔是在觊觎皇位不假,但他心中的对手从来都只有福临一个,远不至于盼星星盼月亮地希望三阿哥这个奶娃娃立时死去。
    圣意已明,不论娜木钟多么不情愿不乐意,也只能乖顺地听从,博果尔跟她简单商量后,就来到正院,想着再叮嘱赫舍里氏几句。
    他去的时候,赫舍里氏正舒舒服服安坐着,捧着一小盅红烧豆腐丸子吃得正香。博果尔刚进屋就闻到香味了,看看天色,见离用晚膳还早呢,禁不住笑了一下。
    赫舍里氏虽然这是头一胎,但是每日都来诊脉的黄大夫说这胎坐得安稳极了。她也没出现寻常孕妇该有的恶心厌食等反应,刚开始时两个月没怎么有胃口,四个月后倒是胃口大开,一天两顿外加一顿点心还不够,饿了的话还得来一顿加餐。
    赫舍里氏爱吃酸也爱吃辣,博果尔本来还盼着是不是这一次生产就能儿女双全,结果黄大夫并另外两位请来的太医都说只诊出来了一条脉息,看肚子的鼓胀程度,怀得理当也不是双胞胎龙凤胎。
    他一进屋,赫舍里氏赶忙把汤勺放下,用了一半的丸子也连忙让丫鬟给撤下去,自己挺着肚子起身迎接他。
    博果尔抬抬手止住了她福身的动作,把今年必得入宫的事情一说,赫舍里氏倒也没有表现出不情愿来,捧着肚子道:“我都听爷的,您既然说没问题,那就一定没问题。”
    产期将近,说她不担心孩子是假的,可是天家威严,没有她讨价还价的余地,赫舍里氏硬是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模样来,也是不想贝勒爷为难。
    博果尔道:“我下帖子想着这几日约了几位兄长来府上一聚,我们关系一向不错,有些话不用明着说,他们都懂得。”
    宗亲中他的人缘算是很不错的,尤其这两年也摆脱了空自身份高贵手头却没有差事的尴尬地位,走到哪里都有人乐意给他几分面子。
    赫舍里氏嫁入襄贝勒府也有九个月了,不过她怀孕怀得快,肚子里揣了一个也不敢请人来府上一聚或者出门应酬了,跟命妇们的交际暂且都放下了,现在满京城除了以前玩得好的手帕交,还没几个能说得上话的人。
    她本来还有点发愁这个,听博果尔早一步全都想到了,心中喜不自胜,连忙起身谢恩。赫舍里氏也觉得自己命好,跟婆婆的矛盾没多久就化解了,丈夫体贴敬重,刚进门就怀了孕,这胎还很平安。
    她怀孕前是专房之宠,怀了孕不能侍寝,当然不可能再霸着人不撒手,博果尔有时也去后面两个格格那里,不过他去得不勤,到了现在两个格格还都没有喜信传来。
    赫舍里氏为此很是念了几句佛,她倒是不担心有庶子出世,但能跟嫡子的年龄差得大些,对她总是有利的。
    两人简单说了几句,博果尔去前面书房歇了,他一般来赫舍里氏的正院后是不会去后院再找格格们的,这是给正室的脸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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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入宫那天天上飘了细雪,博果尔先是把太妃护送出来,再返身去接赫舍里氏。
    本来董鄂氏是站在赫舍里氏身后的,见状特意拢了拢身上的披风,还半侧过身体去,仿若生怕博果尔也伸手扶她一般。
    然而当博果尔连眼珠都没朝她转一下,扶好赫舍里氏就径自离开后,董鄂氏被冻得有点发青的俏脸上却浮现出不易觉察的失望来。
    不过她很快打起精神来,小心地把披风裹得更紧了一些。这是她为了此次入宫专门找出来的披风,这是她从鄂硕府上带过来的。
    披风是刚入冬时穿的,里子并不很厚,但穿上后更衬得她一身风华无双,是以哪怕气温骤降冷得不行,董鄂氏也不舍得把它换下来。
    自从上次宫宴恳求安郡王帮她送画给皇上后,足足有半年没有任何消息,董鄂氏被看管得很严,根本别想得到外界的消息。
    好不容易她终于能出来了,还是能再次入宫,不论是不是安郡王为她谋划出来的,董鄂氏都会拼了命地去抓住这次机会。
    她深深看了正在扶着赫舍里氏上马车的襄贝勒,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此次一别,也许再见以是沧海桑田,总有一天,贝勒爷会知道,他错过了她,是会带来终生遗憾的。
    董鄂氏带着几分淡淡惆怅地想完,在章嬷嬷的搀扶下也走进了自己的马车,到了马车里就暖和多了,她却扔抱着那件披风没有解下来,只是把上面的积雪轻轻抖掉。
    马车缓缓向前行驶,这次进入了宫门,董鄂氏没再像上次一样试图从车帘缝隙中向外观看。她有点紧张,总觉得如果皇上看了安郡王呈上的画作,一定会记得她,所以没准从她入宫的那一刻起,皇上就已经命人在暗中观察她了。
    董鄂氏再三告诫自己,她的一举一动都要完全符合规矩,她要把自己的全部美好都展现出来,这可以说是最后一次机会了,她务必要紧紧抓住。

   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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