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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千机变-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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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而又现实,虽然听上去是满口的仁义道德,其实却是满心的功名利禄。一部《三国》就是中国人的全部写照,智械机巧绕来绕去说穿了就是一个“利”。尤其是在当今,对利的追逐更是赤裸。而龙琪,不过是个生意人。江远哲胸有成竹。 
  “100万。”他开始叫价了。 
  龙琪不语。 
  “500。”江远哲用钱表示自己的信誉。 
  龙琪摇头。 
  “好,1000万。我马上就可以给你支票。” 
  龙琪笑了,“如果谁要是跟我说,金钱是万恶之渊,我一定会很反感。但如果有谁要说金钱是万能的,我一样很反感。” 
  “哦?”江远哲不明白了,这是个互相矛盾的推论。 
  龙琪说:“一个富有的老翁可以娶一个或几个年轻漂亮的老婆,可是他却没办法让自己变得漂亮,更没法让自己变得年轻。所以说,金钱有它自身的运作规律,也就为它本身划定了势力范围。” 
  这个说法倒是蛮新鲜,“那你认为金钱的势力范围是哪一块?” 
  “整个世界。” 
  江远哲笑了,“上嘴唇挨天,下嘴唇挨地,那脸呢?有钱就不要脸了吧!” 
  龙琪看着他,“我还没说完,是整个世界的物质空间。” 
  “依你说,这个世界还有非物质空间吗?” 
  “有,人心。” 
  江远哲又笑了,“芥纳须弥,欲壑难填。说的就是人的心吧?” 
  “那是贪心,不是真心。” 
  江远哲心里一动,认真地盯着这个美丽的女人,她的思维则更美丽,如雨后山色,静夜钟声,令人神思渺远。“告诉我,什么是人的真心?” 
  “就是人心的本然,是纯净不污染的真实。” 
  “这种心,人世间有吗?” 
  “有,我有,你也有。” 
  “我看不到。” 
  “看得到。哲少,当你少年多情,第一次为女孩子心跳的那一刻,就是你的真。” 
  江远哲沉默,是的,他有过那种心动心跳的感觉,那就是“真”吗? 
  “那就是真。生而为人,若连这点真恳念头都没了,那岂不是事事皆虚?真的,哲少,好好想想,人要是把自己弄得太实在,无非也就是一堆碳水化合物……” 
  江远哲沉默,话题越来越深,仿佛是参禅打机锋,原本是他找她来谈判的,可现在,她却掌握了主动,牵着他的鼻子走。 
  “我们还是谈乔烟眉的事吧。” 
  “我们不是一直在谈吗?” 
  江远哲怔了一下,刚才的话题与乔烟眉有关? 
  龙琪笑了,“哲少,还记不记得去年我在赌场跟你说过的一句话?其实人生就是一场赌博,你必须认真对待,可是,你得找对赌项,下对注,否则,你越想赢,就越要输,你想的越厉害,就会输得越惨。所以我还是那句话:放手!” 
  “你到底是什么人?”提起去年,江远哲心里生出一丝疑问。显然,从对方的态度看,她并没把他当对手。 
  “我的曾爷爷是龙思焕。” 
  “龙思焕?”江远哲想起来了,他爷爷说过,龙思焕祖籍广东,他的父亲跟司马神针是好友,龙思焕本人则跟叶沉沉青梅竹马,龙琪既然是故人之后,那更应该关照不是? 
  “我见过你的爷爷,三年前,在你爷爷去马来之前,我在法国遇见他,他帮过我不少忙。” 
  “那你更应该帮我。” 
  龙琪摇头,“他不希望你走黑道。所以我还是那句话,你放手。” 
  “我是成年人了,我做什么不做什么用不着别的人来指点。” 
  江远哲瞪着龙琪,龙琪也看着他,唉,他太年轻,加上从小生活过于优越,就像好多少不更事的青春少女一样,父母千万次地对她说:不要跟那个坏小子来往。她就是不肯听,总以为自己握住了那份所谓的爱情就是握住了整个世界,而等她跟那个小子结婚生子吃遍生活的苦以后,她才渐渐明白,父母当初的话是多么光明正确伟大,她回过头,可是她还能回头吗?太迟了……人生没有备份,不可以按一下回车键另起一行,人生没有另起一行的好事。 
  “人生没有回头路可走。”龙琪说。 
  “我不想回头。”江远哲有点气愤。 
  “你现在赌的是一场不能永远不可能赢的局。” 
  “我愿意!” 
  龙琪点点头,“好吧。” 
  道不同不相与谋,这次谈判彻底决裂。 
  “你不怕死吗?”江远哲还有最后一招。 
  龙琪笑了,什么也没说,但江远哲明白,这招对她没用,她是不会合作的。但她究竟为了什么? 
  “能不能告诉我,你到底为了什么?” 
  龙琪想了想,“不能缩头者,且休缩头;可以放手者,便须放手。我,不能缩头,缩头便成龟;你,应该放手,不放即成三只手。” 
  不,也许你不能缩头,但我,却不想放手。 
  想到这里,江远哲的手一用力,酒杯给捏碎,一丝鲜血渗了出来…… 
  正在睡梦中的乔烟眉接起电话。 
  “有空吗?我想请你出来喝杯茶。”是个男人的声音。 
  “不去。”回答是干脆的。这世上好像还没有人能这么干脆。必要的客气总是应该的。 
  所以,对方笑了,“你知道我是谁呀,这么快就拒绝。” 
  “不论你是谁,我都不想去。” 
  “不一定,我想你一定会来的。” 
  “难道你是死神?” 
  那边笑,“小姐你真幽默,人活百岁难逃一死。不过我不是死神,我是庄美容。” 
  乔烟眉手中的电话差点给惊掉了,如果说这个世界有一个人是最不可能来找她的,那这个人就是庄美容。众所周知,她是他们家的第三者。不过想想也不奇怪,这年头连老鼠都会爱上猫。 
  “找我什么事?” 
  “见面再说,我在酒店门外等你。” 
  正好杨小玉出去了,乔烟眉换了件衣服,在桌上放了张纸条,出了酒店大门,庄美容已经在等了。 
  “去哪里?”乔烟眉问。 
  庄美容没有回答,乔烟眉也懒得再问。车一直开到海边,秋天的大海是碧蓝的,海浪一波又一波,层层涌动,卷起千堆雪,远处,水天一色,海鸥翩翩。 
  “好!”乔烟眉喝彩。 
  “好什么好。”庄美容硬梆梆地说道。他跟他父亲庄竞之是截然不同的两种人,且不说他那其貌不扬的外表与风流倜傥的庄竞之没法比,就是庄竞之那种高雅的品位他也没也得到一点的真传。尤其是此刻,他连平常的随和都不见了。 
  乔烟眉毫不理会庄美容的无礼,微微一笑,“我喜欢大海。” 
  “喜欢它的什么?深藏不露?” 
  “有话你就直说吧。” 
  庄美容看着她,“有一首歌里这样唱:理由一百万个有漏洞,说破以后最赤裸。我要结果,中间不必停留。” 
  “那你就别停留了,想知道什么?” 
  “我父亲怎么死的?” 
  乔烟眉突然以一种恶狠狠的眼神盯着他:“你知道的,你知道还问我,你想怎么样?” 
  “我要给他报仇。” 
  “你爹就是不想让你这么做,所以他才那么做的。”乔烟眉别有意味地看了对方一眼。 
  “可我不能不为他报仇,因为他死得太冤了。” 
  这话里有话,乔烟眉问:“你什么意思?” 
  “我父亲没告诉过你吗?就算他没告诉你,你也应该看得出来,你是医生,是中医,最善于察言观色。”庄美容盯着起伏不定的海面,那万顷碧波下面,该藏着多少秘密? 
  “看得出什么?”乔烟眉预感到不妙。 
  “我不是我父亲的亲生儿子。” 
  乔烟眉闻言吃惊,但并不是很吃惊。 
  庄美容仔细地端详着她的表情,小心地:“你见过我母亲了吧,她一定又告诉你说是她含辛茹苦地相夫教子,助夫成材,可是我父亲却花心辜负她,是吗?” 
  “这个故事大家早就知道了。” 
  “你信吗?” 
  乔烟眉摇摇头,“对我而言,这只是别人的事。” 
  “你是个君子,可是别人都相信我妈的故事。我也曾相信过。可是后来我才发现,这个故事是假的。我妈她当初是千金小姐没错,可她爱的人并不是我父亲,而是另一个男人,她有了我后,那个男人跟他老婆去了香港,我爸爸很爱她,就娶了她,嫁的不是自己喜欢的人,母亲觉得自己很不得志。可是,在漫长的生活中母亲渐渐地感到了父亲对她的价值,她开始觉得离不开他,她想给父亲生一个孩子,但是上天不给她机会。因为她在内蒙生我时,没有好的接生条件,从此失去了生育能力。这让她害怕,尤其是在我父亲有钱后,母亲更是害怕,怕父亲在外边跟别的女人有了孩子,所以,只要有异姓接近父亲,她就会大打出手,最后弄得所有人都知道父亲花心。” 
  “这是你的家事,你不必告诉我。”乔烟眉打断他的话。 
  “不,这是我要报仇的理由。父亲很爱我,从来没有因为我的血缘对我有过一分一毫的嫌弃,最后,他也是因为我而死,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 
  “算了吧,别说那么好听了。法律规定,非婚生子女有继承权,你父亲的身边因为出现了我,你的母亲很惊慌,怕有人分你的财产,所以动手杀了你的父亲。是吗?庄美容,你父亲很爱你,你母亲也一样,他们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各得其所,你就不要再生事了吧!” 
  “不,如果我是父亲的亲生儿子,也许我会遵照他的遗愿,但我不是,所以我不能,他养育了27年,我为他做过什么?什么也没有。现在他去了,我一定要为他报仇。我一定查出是谁设计让他染上艾滋病毒,是谁在敲诈他,我一定要杀了他们为父亲报仇。”庄美容说得眼睛都红了。 
  乔烟眉却很冷淡,“随便你吧。” 
  说完,竟扬长而去。 
  庄美容愣住了,如果换了别人,一定会死力相劝,告诉他这样做会让他父母为他付出的一切都变得不值。但乔烟眉却没有,这未免太没有戏剧效果了,自杀的人要有人相劝,才能烘托出惨烈的气氛,乔烟眉未免太煞风景了。 
  然而,她走了十几分钟后又回来了。 
  “怎么又回来了?”这一个问。 
  “我想我得搭你的车回去,这荒郊野外的,想打个出租都难。”这是她回来的理由。 
  “你真是冷血。” 
  “生命是自己的,谁要死谁要活,各行方便。” 
  杨小玉把龙欢送回医院后,开着车溜达着回酒店,远远地看见小方提着一个花篮在一家花屋门口东张西望。这只破黑猫想拿这个破花篮去哄谁?看不出他还有这一手,那个收他花篮的倒霉女人又是谁?杨小玉猜测着,慢慢地把车停到小方身边。 
  小方看到她,简直是喜出望外,“回酒店吗?顺路。” 
  “顺路?”杨小玉不解,“你去哪儿?” 
  刚问罢,一个帅气的小男生骑车从旁边滑过,杨小玉脑袋伸出车窗外,冲着对方的背影长长地打了声口哨。 
  “平常跟你们老板出去,也这样撩猫逗狗?”小方拉开车门先把花篮小心翼翼地放在后座上,自己则坐在前排杨小玉的身边。 
  “不犯法吧,阿SIR?” 
  “倒是不犯法,不过那个男孩要是真被你叫回来,你怎么办?” 
  “我还怕他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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