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女剑圣也是我老婆-第1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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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被选入前锋的兵士，都是贵族私兵或者领地常备兵中的精锐。这一会儿心里面虽然慌张，但动作已经养成了习惯，着实不慢。在听到命令后条件发射一样行动起来，很快就将阵型列了个大概。一众人举盾持弩，紧张的看着对面的塞种轻骑。
却没想，塞种轻骑根本没有冲阵的意思——面对盾矛方阵，骑兵正面硬碰硬冲锋的事情并不是不会发生，但绝对不会发生在他们这些无装甲的轻骑兵身上。
他们在击垮卡提尔轻骑后，的确继续向前，做出了冲锋的样子，骇得卡提尔人惊叫——然而他们紧接着，就在对方弓矢的射程之外停了下来，随后大笑着将手中的头颅丢了过去，在地上垒成了一座小小的人头假山。
“……该死！”
看到这一幕，卡提尔人又是一阵惊慌。前锋指挥官气急败坏的喊了一声。不过紧接着，他就放心下来了——对方不想要攻击。自己守得住……虽然看起来也赢不了。因为排成方阵的士兵们无法进攻。
在看到这一幕之后，三名百夫长不由得对对方的胆怯报以嘲笑。
能被选为前锋，三名百夫长都不是弱者。在格瑞布罗德可汗的强硬命令下，他们在最短时间内掌握了通用语的读与写，并且阅读，演习过北地贵族联军的军事操典。尽管他们只是骑兵军官，但是他们同样明白步兵战术。
按照汗国崇尚进攻的战略，在这种兵力占据优势的时候，他们觉得对方的战术，应该是将他的军队分成三到五个步兵方阵，而后相互掩护，缓慢推进。以步兵弓弩的射程优势来挤压卡提尔人——又或者更激进一点，将投射散兵单独放在阵列前方，一边最大程度的利用射程优势，发挥远程部队的杀伤力，一边引诱塞种骑兵冲锋。
只不过，这个家伙两个办法都没有选，而是列了一个步兵防御阵。这个防御阵列四边的步兵各自向外，是个无法移动的阵型。只能被动挨打，可以说是最窝囊的应对策略了。
当然了，窝囊归窝囊，效果却还是有的。就像是三个骑兵百夫长嘲笑归嘲笑，但是的确不敢轻易冲击对方一样。
于是双方开始了长时间的对峙。塞种骑兵们没有傻到硬冲对方方阵的份上。卡提尔前锋因为少了两条腿，也没办法攻击塞种骑兵。双方全都安静的等待着各自的援军。偶尔塞种骑兵翻身上马，冲一个来回，把对方吓一跳消耗体力。有时候双方距离近了，反曲弓与长弓就是一番对射……
卡提尔人胜在弓硬，塞种人的优势是阵型松散，射术更佳。双方谁都没太吃亏。而双方指挥官却也都不着急。他们心里面想的都是同一件事情——
“等到我的援军来了，这么点儿敌人死定了！”
就是这样。
而事实上，在听说了己方前锋与敌人交战后，莱昂与狄尔斯公爵也的确不约而同的下达了同样的命令
快速前进，将对方前锋击垮后整备，等待敌方主力！
这一个命令可以说是基本中的基本。既不能算是错误，也不能算是妙招。而双方统帅的属下，也并没有提出任何异议，等于是全部认同了主帅的决定——只可惜。
只可惜结果完全不同。
在卡提尔人还在杂乱无章的，乱糟糟整束军队准备前进的时候，莱昂麾下，第一军团“赛维昂遗孤”的四十个连队，就已经到达了战场。
纪律性，效率，以及速度。格瑞布罗德军队与卡提尔贵族联军完全不是一个数量级的对手！在塞种轻骑兵欢呼着“援军到了！”的同时，对方只能傻愣愣的干瞪眼。
“不用害怕！对方仅仅是骑兵而已！是骑兵而已！！他们攻不破我们的阵列的，不用害怕！！”
眼看着己方援兵不至，前锋指挥官只好决定拼死一战。他一边大声喊叫着，给己方兵士打气，一边紧张的看着对面的骑兵部队。
不过他心里所做出的判断，从一般意义上说也并没有错。格瑞布罗德前锋过来的只有骑兵。虽然人数比他们多了不少，但是他们已经列阵完毕。
超过三千兵士紧紧密密挨在一起，布成了一个正方形阵列，盾矛兵士面向四方，在方阵四角又有精锐加固了两圈儿。就这样组成了一个典型的盾矛步兵防御方阵。
这个经典的防御方阵按照常理来说，是绝对坚固的，特别是在面对骑兵的情况下。
厚重的阵型，无死角的设置以及克制轻骑兵的装备，还有高明了一筹的远程射击武器……在这种情况下，即便是具装重骑兵的全力冲锋，也讨不到太多的好处。更不用提莱昂麾下的这些准重骑兵级别的枪骑兵，还有只装备了皮革甲胄的轻装游骑兵了。
“平原，以步对骑，我军四千三百，对方看旗帜和阵型，应该是三千有余……真是个好题目。”
莱昂带着怯薛扈从，策马跑上了一处视野开阔的山丘，树起了黑龙大旗之后，就看着对面步兵阵列森严，列得是一个标准如教科书一样盾矛列阵，弓弩夹杂的方阵，忍不住笑出了声来。
第199章 坎塔布里亚圆环
这方阵对于一般愚将弱兵来说，可算是无解。不过对于统御着格瑞布罗德精骑的莱昂来说，却是小菜一碟。
在莱昂看来，最佳的步兵对骑兵的战术，是使用通用方阵。长枪大戟，强弓重弩与一定数量的骑兵都不能少。
弓弩枪戟阵列森严，以步兵方阵交替掩护，以骑兵掩护两翼。这才是应对骑兵的王道。
只可惜，卡提尔人可没有格瑞布罗德这样基数的马匹资源。贵族联军前锋大多是步兵。又摆这么一个无法移动的盾矛方阵之外，就没有办法了。
无法移动的盾矛步兵方阵与数量稍多一些的骑兵部队，在平原地区进行对战……
“这还真是个经典的命题。”想到这里，莱昂忍不住笑出了声来——随即下令
“第一军团第一到第十轻骑兵连队，分三路向前，坎塔布里亚圆环。”
随着莱昂话音落下，一长三短，再一短，两长……号角声响起。十个塞种轻骑兵连队应声出列，驾驭着胯下北地骏马迅速向卡提尔的盾矛方阵驰去。
第一二三连队向方阵右翼冲去，第八九十连队则偏向左翼。四到七四个连队冲向正面。转眼间三面包围，就将贵族联军前锋的步兵方阵裹在了中间。
眼看着塞种人有了动作卡提尔贵族士兵一阵慌乱，前锋指挥官忍不住大喊起来
“对方进攻了，进攻了！弩手，弓射手准备！”卡提尔的基层老兵，低级军官贵族们也大喊着应和。随即听到一阵凌乱的喀拉喀拉声，手持质量不一的各式弓弩的射手们拉弓上弦，对准了正要冲过来的塞种轻骑兵，只等对方进入射程，就要放箭——
眼看着己方有了准备，贵族联军的前锋指挥官安下心来，然后忍不住就想
“以骑射对拥有盾矛手掩护的弓弩步兵，蠢！原本听说格瑞布罗德可汗是百年难得的当世名将。却没想到他竟然会犯这么低级的错误。看起来传言有误，真是——”
只是，还没等他将这自我感觉良好的一句自言自语说完。情况就又有了变化——在进入步兵弓弩射程过后，塞种轻骑原本较为密集的阵型“划拉”一下，就像落在石板上的水滴一样散了开来。
所有的骑兵奔跑起来，连成一线，首尾相结，组成了一个空心的圆环阵型。排头的连队百夫长将前进的角度略微调整。这一个连队就在保持圆环的同时，继续挨近对方方阵，而后张开反曲弓——
“射击，射击！”卡提尔军官们不知道的这究竟是什么名堂，慌忙下令。弓弩箭矢随即射去。
然而圆环阵列中空，骑兵间隔较大，他们一轮弓弩箭矢射过去大多箭矢都射到了空处。以至于弓弩手一轮齐射，竟没有射死几个人！
相反，塞种轻骑兵施展骑射，却能较大规模的杀伤卡提尔人——只因为对方甲胄不全，盾牌不坚，阵型又密集，不能完全防御住反曲硬弓与破甲重箭！
这一轮步弓对骑弓的战斗，最终结果竟是卡提尔人的完败！这就是轻骑对单纯步兵的绝杀之阵，坎塔布里亚圆环骑射阵！
通常来讲，轻骑兵面对阵列森严的步兵的时候，都是极为被动的。他们没有很好地方法攻破对方的防线。
轻骑兵对抗步兵最常用的办法是围困。消耗时间，使得列阵森严的步兵部队自己灰心丧气，士气下降、体力下降……而因为机动力在骑兵一方。所以不怕对方逃跑。等到熬得时间足够，步兵部队也就不战自溃了。到那个时候，骑兵再冲阵，追杀。也就简单得多。
而这样的步、骑对峙，通常要持续一天，乃至更长的时间才能分出胜负。这就是贵族联军的前锋指挥官的底气所在。
他身后就是卡提尔贵族联军的主力。那可是两百五十千的大军。只要他坚持一、两个小时，那他就算完成了任务。到时候打赢了格瑞布罗德，他这个前锋自然能分到好一份功劳。
想的不错。只可惜了，事情却没有像他所想的那么简单。
他的这支前锋部队，虽然已经算是贵族联军的主力部队了。但是实际上仍旧是乌合之众。全部三千余名士兵来自五个不同的贵族家族以及两个佣兵团。素质与装备都参差不齐。
其中最好的那一支部队配备有胸甲，复合盾和钢矛，却只有不足三百人。而最差的那些却连皮革甲胄和蒙皮盾牌都没有。
至于训练程度上，这些兵士普遍逊于塞种骑兵。佣兵们的状态较好。但他们更适应混战与乱战。对于阵列作战并不擅长。而那些贵族私兵与领地常备兵通常是十天到一个星期才进行一次训练。训练强度也颇为敷衍了事……
装备与训练程度的全面劣势，在一定程度上抵消了兵种上的相互克制作用。
摆出坎塔布里亚圆环骑射阵的塞种轻骑箭矢如雨，其中空的阵型，与上一个世界滑膛枪时代的空心方阵有着异曲同工之妙。都能在最大程度上规避远程打击
与之对射的卡提尔前锋士兵只觉得自己四面八方都是箭雨袭来，己方伤亡惨重。而己方射上一轮，却连对方的皮毛都伤不到。这样一来，自然士气大降。
步射对骑射，原本强弱分明，几乎可以说是被克制关系的两个兵种，在坎塔布里亚圆环，这种从未在新世界出现过的可怕阵列之下彻底颠倒。
“可恶，如果有一支轻骑兵的话——”眼看着己方陷入了完全的，被动挨打的境地，前锋指挥官忍不住这样想道。他也不是白痴。马上就看出了这个坎塔布里亚圆环的弱点——那就是机动力。
摆出圆环方阵的轻骑兵机动力极低。如果他的方阵中还藏了一支轻骑兵。那么打开阵型，骑兵出击，一口气就能冲破对方的阵型！
只可惜他没有。
贵族联军前锋在箭雨风暴下，被大幅度的削弱了。他们的阵型不再坚固，也再没有了与敌人决一死战的信念，所以说——
“差不多了。”莱昂点了点头。
第200章 枪骑兵冲锋
“枪骑兵第一到第十连队，按轻骑兵类比分组，向对方阵型薄弱处发起冲锋。余下轻骑兵散出去，第十一到三十连队准备。”
随着莱昂一连串的命令下达，格瑞布罗德的骑兵们迅速行动起来，战场上铁蹄前袭，声音轰鸣。所造成的视觉效果极强大。让卡提尔人忍不住惊叫了起来——骑兵带给步兵的巨大压迫感，骑兵集群冲锋带来的震撼，是以骑对步的战斗中最大的利器之一！
在箭雨侵袭下，士气本就不高的贵族联军顿时被骇得大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