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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7千金淑女(安祖缇)-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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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万一哪个男人不幸娶了她,在床上一定也是躺得直挺挺的,像条死鱼一般,并拿着计时表,告知丈夫需在几分钟内完事。
  他怎么可能会跟她上了床?
  转过头去再转回来,怀中的女人仍然是边家大小姐。
  说真格的,这女孩睡着时还真美,秀气精雅的五官,漂亮的比例,绝对可以称得上是天使脸孔──可惜个性却一点也不良善。
  不过话说回来,若她表里一致,个性与外表一般荏弱,绝不可能培养出众人期待的台湾第一名模。
  在这方面他其实挺欣赏她的,年纪轻轻的能力就这么好,再搭配上纪芙的人脉,若他不加把劲,他的公司说不定会在未来被比下去!
  欣赏归欣赏,但理智清醒的他可一点都不想追求冷冰冰的千金淑女。
  快变成其它美眉的脸吧!最好是又爽快又辣的凯蒂……快变!
  祈祷了老半天,怀中仍是边茴的脸,不肯依他的意思变成其它美眉的漂亮脸孔。
  这个恶梦真诡异,还不放他一马让他清醒过来,没办法,他只好下狠招了。
  他深深吸了口气,在超级怕痛的自己脸上狠狠捏了一下──梦是没醒,反而是他自己疼得眼泪快掉下来了。
  会痛!而且痛死了还没醒!
  他真的与边茵上了床?
  惊恐的双眼倏地瞪大,右手臂急急想脱离危险区域,从大小姐颈下抽出来,不料她的头竟跟着他的动作动了下,吓得他连忙屏气凝神,再三确定大小姐没有醒来的迹象,才缓缓地将手臂抽出来。
  对了,他的腰目前也正沦陷着。
  桑勒斯如尊奉神抵般,极小心地把大小姐的腿移走,很温柔地帮她盖好被子,并暗自祈祷她能够睡久一点,久到他逃亡到美国为止。
  桑勒斯以极轻缓的姿态起身,可脑袋却像被人使用槌子敲打般,几乎快爆裂开来。他喘息着躺回原处,还得控制呼吸声音,免得吵醒身旁的人。
  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他揉着发疼的脑袋努力回想。
  他记得昨天在发表会上遇到她,因为好久不见,再加上她出落得美丽,让他忍不住想吸引她的注意,看看她的个性是否数年如一日。
  交谈之后发现,大小姐的个性还是没变,就算是遇到好久不见的熟人,仍是一贯的优雅疏远。
  喝了酒会不会让她态度有些改变?
  忆起这个症结点,桑勒斯险些惊跳起来。
  没错!当时的他在诱引到她的注意之前,己喝了不少酒,微醺状态的他好奇心特别旺盛,对这试验非常有兴趣。
  于是他想法子激她喝酒,还拉她去KTV与模特儿同乐。
  大小姐很矜持地坐在沙发最边边,喝着白开水,而他当然不会放过她,取了红酒之后拚命向她敬酒。
  他本来只想让她也处于微醺状态,让她放松,肩膀别总是蹦那么紧;谁知她酒量奇差,半杯红酒就醉倒了,还吐了他一身,不得己,他只好带着她到最近的旅馆休息。
  然后,吐完之后的大小姐一反常态地自己灌了自己一堆啤酒,还老是冲着他笑。
  那笑容单纯、天真又无心机,好象一个未曾沾染凡尘的美丽天使,瞧得他心痒痒的,忍不住就吻了她,而她也没有任何抗拒,吻着吻着……他们就上了床了!
  糟糕!他们真的上了床了?
  如果他没记错,大小姐还是在室女一名,他这下糗大了。
  依她凡事认真的个性,她说不定会在清醒之后要求他娶她以示负责。
  他非常相信他即将踏入可怕的婚姻坟墓,而且还得跟会让男人不举的端庄大小姐共度一生──除非他每天都在她清醒时灌她酒,让她永远保持在天使状态。
  叹了口气,桑勒斯忍着头痛下了床,捡拾散落地上的衣物,脑中突然灵光一闪!
  他拉来床铺附近的垃圾桶,仔细一瞧,空的!
  床铺周围除了衣物以外,没有任何垃圾。抱着一颗忐忑的心,他缓缓将目光放到床头柜上,果然在上头瞧见一个方形铝箔包。
  啊!他好想学电视上的女人捂着耳朵放声尖叫,大喊:「我不信!我不信!」
  他竟然没有戴保险套,万一大小姐怀孕怎么办?她一定会跟蜘蛛一样将他吃了当孩子的养分!
  他完了!他美好灿烂的纵情人生准备挂蛋了!
  为了未来前途着想,最佳的处置方法就是马上、立刻逃走,大小姐万一问起,就打死不认帐!
  脑中这样想着,他却爬回柔软床铺,盘坐在沉睡的边茵旁边,掌心撑着方正下巴,凝视好梦正甜的她。
  是男人就该负起责任,要不依大小姐凡事认真的个性,她一定会找人将他打成残废,或者想尽办法弄垮他的公司,让他一辈子翻不了身,再不就是逼他上礼堂,为肚里的孩子负责!
  当他猜想着自己悲惨的未来时,边茴的眼睛忽然睁开了。
  望着眼前赤裸着上半身,盘腿坐在床沿的桑勒斯,边茴不解为什么这个痞子男人会在她旁边。
  「你……」小嘴方张,问句还没出口,她就感到一阵头痛欲裂。
  谁在她的脑袋里放了槌子,敲得她想揍人?她的头好痛,喉咙好干,简直苦不堪言。
  一杯冰凉的水突然揍到她眼前,边茴如看到救兵般立刻接了过去,一口气饮光。
  喝了水,喉咙得到纾解,头痛的情形也好了些。
  「这是宿醉。」桑勒斯猜她一定没经历过宿醉,故好心地解释。「妳昨天喝了不少酒。」
  喝了不少酒?边茴心中惊讶,但不敢做太大的动作,免得又犯头疼。
  她自从有次在家族聚会被叔叔伯伯强灌酒而醉了一次之后,母亲纪芙就勒令不准她喝酒。
  她酒醉之后完全无记忆,还是纪芙告诉她,她醉了之后就拿着酒瓶到处去敬酒,还跟人玩起脱衣酒拳,要不是纪芙发现,在她解开衬衫上第一个扣子前慌忙阻挡,她己成了亲友之间的大笑话,而不是现在人人敬重的边家大小姐。
  「我们……」她抓住他的手,喘着气问:「有没有玩脱衣拳?」
  脱衣拳?真是好主意,可惜他当时忙着吻她的唇,没想到这游戏。
  「没有。」
  边茴如释重负地吐了口气,可又感觉到不对。但到底哪里不对?她怎么都想不出来。
  「我想去洗手间。」她的头很痛,身子发软,最奇怪的是小腹隐隐作痛,让她没办法自己下床,可能需要旁边男人的帮忙。
  等她上完洗手间,再来询问详细情形。
  桑勒斯绅士地接过边茴伸过来的手,另一手扶着她,协助她起身。
  在起身的瞬间,边茴终于察觉到奇怪的地方──桑勒斯的手指触感为什么会那么清晰?
  她诧异地看了他一眼,再低头瞧着自己,瞬间僵化成一具石像。
  她身上没有任何衣物的遮蔽,赤裸裸地完全袒裎在他面前,瞧他毫不惊讶的表情,可见他早就看光光了。
  意识到下腹不寻常的疼痛和双腿的酸软,察觉到两人之间可能发生了什么,边茴的眼难堪地闭了起来,抓着床单的手指难以控制地发着抖。
  「我跟你……上床了?」石像开口质询了。
  她紧紧抓着被单,难堪地红了脸的表情让他深觉内疚。
  他可以将一切怪罪给酒精,可他做了就是做了,难以推避责任。
  「对。」不管她会提出什么要求,他想他都会答应。
  上床了?!她竟然跟他上床?边茴的脑袋轰然作响。
  「为什么?」她完全没有印象,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
  「妳喝醉了,然后……」
  「你乘机把我拖上床?」边茴咬着牙,眼神凶狠。
  「也许妳会觉得我在辩解,但我必须要说,我从不强迫女人。」关于这点,他是很有原则的。「我也不需要强迫女人!」
  凭他优异的外表、做生意的手腕与财力,从来只有女人倒贴他的份,用不着使用这种下三滥的强暴手法才能跟女人一夜春宵。
  她知道他说得没错,可现在的她无法承受莫名其妙失了身的事实。
  她觉得她快昏倒了,她觉得体内有一股狂暴的愤怒急欲破除禁锢而出,她生气、哀痛、自责,她……
  两眼一翻,边茴往后倒了下去。
  「边茴妹妹?」她突然的昏倒让桑勒斯措手不及。
  当边茴遇到一时之间无法处理的事情时,她的身体就会自动打开保护系统,让她短暂失去意识,逃避现实。
  可现实在醒来之后仍是要面对的。
  桑勒斯有些无奈地帮边茴拉好薄被。
  他不是没有过一夜情,不是不曾荒唐过,他可以以他良好的口才去说服她,将昨晚的事情忘光光,大家恢复往常的身分关系,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正常过日子。
  可他想她应该办不到,更糟糕的是,因为他忘了戴保险套,她很有可能会怀孕。
  桑勒斯到浴室取了毛巾,弄湿之后置于边茴的头顶。
  冰冷的触感一碰上肌肤,边茴就醒了。
  四目相触的一剎那,桑勒斯的嘴巴主动说了,「干脆我们结婚吧!」
  话一出口,他自己都吓了一跳,边茴更是一脸错愕。
  结婚?这对玩世不恭的桑勒斯来说,连想都没想过。
  结婚?这对一出生就少了感性的边茴来说,更是从不曾出现在人生计画中的字眼。
  两个从不曾想过要结婚的人,因为一段两人事后回想都几无记忆的巫山云雨,而要在彼此之间绑上束缚?
  听到桑勒斯的提议,边茴混乱的脑袋瞬间理出了明理。
  「不要!」她倏地坐起身,动作间不忘紧抓住床单遮掩裸体。「我犯不着为了一晚的错误连累一辈子!」
  瞧瞧她说的是什么话!
  他本着一片善意──其实他自己也不太清楚冲口而出的原因是什么──
  提出结婚的提议,她竟然拐着弯说跟他结合会害了她一辈子?
  很多女人想在配偶栏坟上他的名字好吗?就这女人将他贬得一文不值!
  「很好!」他咬着牙点头,「希望妳别在三个月后改变心意!」
  「三个月后?」她不懂。
  「妳没想过吗?」他恶意地通视她,「妳有可能怀孕!」
  边茴大惊,脸色立刻慌乱起来。「你没……你没戴保险套?」
  桑勒斯从床头柜上捏来一只保险套,完整的封口让边茴瞧得胆战心惊。
  「我们都醉了,一切顺着身体的情欲操作,完全忘了避孕这回事……」
  「啪」地一声,桑勒斯的脸颊上立刻浮现粉红色的五个指印。
  惊惶无措的泪水涌上边茴的眼眶,她的自制力全毁,世界整个崩落成碎片,周围一片黑暗。
  被打了一巴掌的桑勒斯没有动怒,反而自责。
  他刚说了什么、做了什么?这种意气用事的话怎么会从他口中迸出来?
  不管如何,受伤最深的一定是她,不管她是如何冷淡地说与他结婚是一辈子的错误,可他在她身上与心上画下的伤口,是无法被漠视、假装看不见的。
  「抱歉!」他想上前拥住哭泣的她,可她闪了开去。
  「不要碰我!」她用力推了他一把,险些将他推下床。「我不要再跟你有任何瓜葛!」
  她的眼泪止不住,但她不想徒劳无功地试图抹去,就像她再怎么想逃避,也逃避不了她的第一次胡里胡涂葬送在桑勒斯手里。
  她用力抓起床单拢在身上,包得密密实实之后,下床往浴室走去。纤足踏入浴室之际,她转过身来,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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