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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二十四姨太那金枝-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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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戒胖”还悄悄地跟小白脸东方小明来往,慧宝宝还不知道,不过她经过于太太那么一吓唬,也把小白脸给忘了。 
  那金枝对理想死了心,现在就想着怎么活着。一是找个人家嫁了,二是如果嫁不出去,就把小院子北屋租出去,自己还住回小时候住的西屋。 
  虽然金枝漂亮,身材不臃肿,还像个小少妇,看起来也只有三十岁的样子,但是有一个让金枝烦恼的问题,就是张宗昌还活着,前不久还带着一群死党企图在烟台登陆,虽然被打退了,但是人还没有死,又逃回了日本,说不定什么时候还打回来。所以当官的、有钱的、有知识的,都不敢娶那金枝,无论“八戒胖”、慧宝宝怎么解释,人家都不信她跟张宗昌没关系。也有不知死活的无赖,金枝当然也不敢要。 
  房子出租也不顺利,在小院门上挂上了“此院有房出租”的牌子,但是来看的人寥寥无几,一是没有单身女人来租,二是单身男人,金枝也不租,三是拉家带口来看房的两口子们,当老婆的一看那金枝的体态相貌风度,就毫不犹豫地把老公拉走了,谁也不愿意老公被这个狐狸精给迷住。就这样,出租房屋的牌子还在风雨中飘摇。金枝为自己今后的生活发愁,花也蔫了,鸽子也瘦了。慧宝宝和“八戒胖”时常过来接济金枝,但是金枝心想这也不是长久办法,心里十分过意不去。 
  她甚至想回春红院去当大茶壶,可是苏妈妈病了以后一直没有好,回到苏州老家养病去了。再说民国首都迁到了南京,大森里的娱乐业生意大不如从前,主要的顾客,那些政治家,都跑到南京夫子庙去了。听说春红院破破烂烂、臭烘烘的,金枝也死了这份念头。 
  这一天,有个单身女人来敲金枝家的门,金枝出去一看,这个女人三十来岁,看着有点眼熟,就问,您是来看房? 
  女人说,是呀,看我不像? 
  金枝说,哪儿的话,请进来吧。金枝指着正屋说,就是这北房。 
  女人说,我现在一直住东房,夏天热,冬天冷,听说你这里有北房出租,我就过来看看。 
  金枝问,我看您挺眼熟的,好像在哪儿见过您。 
  女人笑着说,我是你胡同斜对面“爆肚北”呀! 
  金枝这才想起来,她是达智桥胡同口上的爆肚小铺的小老板,小寡妇北北嫂,号称“爆肚北”。 
  “爆肚北”说,您是贵人看人高,从来不拿正眼瞧我们,所以看见了也认不出。 
  金枝说,哪儿的话,我也吃不惯那个好吃的。我们老爷子活着的时候,他喜欢吃。我上次见您的时候,还是您当新媳妇时坐着驴车回门,从我家门口路过的时候那一次呢!说话也十来年了。 
  “爆肚北”说,别提那个时候了,现在我也老模喀嚓眼老模喀嚓眼:北京方言,形容年老而面貌变丑。了,想起来就挠心,这辈子干吗当女人呢。 
  金枝把“爆肚北”领进北屋看了看,问“爆肚北”满意不满意。 
  “爆肚北”说,怎么不满意,我连做梦都想着住这样的大北房呢! 
  然后金枝跟“爆肚北”说好了价钱、条件、搬家的时间,一切都顺利。 
  把“爆肚北”送出了门,金枝松了一口气,总算收入有着落了。 
  “爆肚北”从东河沿出来,过了马路。 
  边上一个穿着破大褂,脏不溜秋的尖嘴猴腮八字胡,正蹲着,见到“爆肚北”扭着细腰过来了,连忙从墙根站了起来,问道,行了吗? 
  “爆肚北”哈哈一笑,说,“一枝笔”,我是谁呀,哪有不行的,下面就看你的了!   
  那金枝 第六章2   
  “一枝笔”大名叫柳俊亭,是达智桥的老住户,祖上做过咸丰年的大学士,差点进了军机,此人虽说是汉族官僚,但他死忠大清,看着大清被整治成这么一副烂德性,在家是痛哭流泪,从此一心一意想从自己的后代培养出一个治国平天下的人才。到了柳俊亭出生,家里都觉得这个孩子有忠臣良相之貌,就格外用心培养,居然小小年纪考中了举人,准备等到三年之后参加会试,冲刺状元,不料这时科举制度被袁世凯这个文盲给废除了,不久大清也垮了台,军人势力走向政治舞台中心。 
  柳俊亭觉得考试做官这条路走不通,就去保定报名参加新军,练习了几天队列,腰板总是挺不直,教官排长就问他,你是不是从小挑水把腰压弯了? 
  柳俊亭一听,这不是踩乎他吗?就说,我从来没有挑过水,是读书把腰读弯了。 
  排长是个大老粗,这人跟张宗昌一样,根本瞧不起读书人,就又问,那你读书读出什么名堂来了? 
  柳俊亭说,我光绪二十八年顺天府乡试举人。看小排长没有听明白,又补充了一句,相当于营长吧。 
  排长心想,我是排长,你丫说你相当于营长,这不是气我吗?于是就喊道,柳俊亭,向后转!然后照着柳俊亭的屁股就是一脚,说,滚你妈的吧! 
  就这样,柳俊亭只好瘸着屁股回到了北京。 
  回到北京,柳俊亭也找不到像样的工作,就在家吃老本,卖点古董,给小报写写花边文章混口饭吃,落了一个外号,叫“一枝笔”。女人呢,也是高不成、低不就,到现在还光棍,于是“一枝笔”的外号有了新的含义。胡同里的坏女人一听到这个名字都哈哈大笑,暗示柳俊亭那个东西细得只能当笔写文章。 
  看着自己破落成这个样子,“一枝笔”心里那个恨呀:一是恨旗人,都是这帮人把大清搞垮了,特别是那个那拉氏老妖婆;二是恨当兵的,都是这帮扛枪杆子的,仗着武力欺负人,不讲道理。斜对面的那个那金枝,是他仇恨的具体目标:一来她是旗人,而且是那拉氏老妖婆娘家的后代,二是她居然当了军阀张宗昌的小老婆,是可忍孰不可忍! 
  那解恨的最好办法,是把她枪毙了。但是他没有枪,办不到,那么就把她给奸了,这是他“一枝笔”一个光棍大老爷们能办到的。对,这是一个好主意! 
  主意是好,但是一直没有机会下手,后来看到那家小院破落了,那金枝穷得要出租房子了,一天在街上,又看见那金枝还那么漂亮,于是又勾起了“一枝笔”几乎忘记的仇恨。 
  “一枝笔”去了那家小院,贼眉鼠眼的,金枝一看就觉得他没安好心眼,就不租给他。于是“一枝笔”就来找小寡妇“爆肚北”帮忙。 
  “爆肚北”原来是个乡下姑娘,后来进城嫁给了老“爆肚北”,人家喊她北北嫂。老“爆肚北”脾气暴躁,生意不好就打北北嫂,一天把她打急了,她就说,你生意不好别怪我呀,我来干!于是北北嫂掌管了小爆肚铺子,让老“爆肚北”后面歇着。北北嫂的工夫也不用在产品上,而是用在广告上:把自己打扮得干干净净的,店里没有客人的时候,就叉着细腰在门口站着当广告牌子,还真管用,生意立刻见好。生意好了,他们家就变成了北北嫂打老“爆肚北”,打来打去就给打死了。北北嫂变成了寡妇,继承了“爆肚北”这个光荣称号。 
  “爆肚北”最讨厌有钱人的小老婆,游手好闲,不干活还活得这么好,凭什么呀,她讨厌。当然她也讨厌“一枝笔”,这个家伙没事总是在她的小馆铺里泡着,“爆肚北”急了拿擀面杖打他,死猪一样不怕打,不到最后关门的时候,他不走。 
  这天“一枝笔”请她来帮忙出面去租那金枝的房子,“爆肚北”一听,觉得这个主意一来可解对小老婆们的心头之气,二来可让“一枝笔”这个死猪有正经事去做,也不用在眼前烦着,于是就答应了“一枝笔”的要求,帮助他把房子给租了下来。   
  那金枝 第六章3   
  过了两天,“爆肚北”往那家小院搬家,“一枝笔”也不得不来帮忙,扛着东西往北屋里面搬。 
  金枝一看,这不是上次来过的那个贼眉鼠眼的人吗?心里就有了警惕,觉得这里面有鬼。她先去找慧宝宝商量,到了慧宝宝家,见路傻大爷正病着,还病得不轻,慧宝宝一直在床边伺候着,金枝也不好意思说她的事,说了几句话就走了。 
  然后金枝又去“八戒胖”家。“八戒胖”这些天正热恋着那个燕京大学的小白脸,正高兴,金枝就把那个可疑的邻居说给“八戒胖”听。 
  “八戒胖”说,这么着吧,今天晚上我去陪你,看看这个家伙有什么动静,如果敢犯坏,咱们就把他打出去。 
  金枝放了心,这才回到东河沿小院。 
  “爆肚北”跟“一枝笔”收拾好了房间,就对“一枝笔”说,我的戏也演得差不多了,我还得去照顾我的铺子,你自己在这里待着吧。有什么好事,告诉我,要是有什么坏事,别往我身上扯! 
  正要走,一想还不对,又回来问,要是人家问,我租的房子,凭什么你来住? 
  “一枝笔”说,那还不好说,就说你是我老婆。 
  “爆肚北”踢了他一脚,说,去你的吧,就你这个样子,别丢我的脸了。 
  “一枝笔”说,怎么了?再怎么着我也是光绪二十八年顺天府乡试举人!得,我也先跟你回去,吃碗爆肚,吃饱了喝足了再来复仇。 
  “八戒胖”晚上跟老公说,她要到金枝那里去住个晚上,然后就把金枝的情况跟“八戒”说了。 
  “八戒”将信将疑,他怀疑她去金枝那里跟那个小白脸幽会,这样也好,现场抓奸的机会来了。于是等“八戒胖”走了,“八戒”就去找他的一个死党,会计科长抻面,跟他说,我老婆说今天晚上去那金枝家陪陪她,你帮我到那家小院附近去看看动静,有什么不对头的地方,你就来告诉我,我另外找两个会功夫的朋友在这里等着。 
  “八戒胖”来到金枝家跟金枝做伴,说说笑笑,还忍不住把她跟燕京大学小白脸的事情也说了。 
  金枝说,我早就猜出来了,你可真缺德,宝妹妹知道了,不知道多恨你。 
  “八戒胖”说,说不定她还要感谢我呢。她邻居那个鬼一样的于太太不把她闹翻了才怪呢,让她跟老路怎么交待? 
  正说着,慧宝宝忽然来了,跟金枝说,我觉得老路有点不好,你能不能陪陪我。 
  金枝说那好吧,你一个人也照顾不过来。 
  “八戒胖”说,要不我也去? 
  慧宝宝因为一直有点怀疑小白脸跑了跟“八戒胖”有关系,对她也不像以前那么热情了,就说,金枝姐姐老路还认识,对你就不熟悉了。 
  金枝说,那胖姐你一个人在这里看着院子,行不行? 
  “八戒胖”说,怎么不行,再来几个坏蛋我也不怕,我要教训教训他们。 
  随后,金枝陪着慧宝宝就走了。 
  她们两个走了一会儿,“一枝笔”摇摇晃晃地回来了,敲了敲门,没有人开,门虚掩着。“一枝笔”轻轻推开门走了进去,随后掩上门,在院子里面踮着脚往西屋看了看,里面已经黑了,就先进北屋去了。 
  这一切都被外面监视的抻面看见了,连忙叫上三轮回去报告,跟“八戒”说,不好了,我看见那金枝跟一个女的出去了。过了一会儿,一个男的,书生的样子,一个人来了,门虚着,他嗞溜一下就钻进去了。 
  “八戒”对大伙儿说,咱们出发! 
  “八戒”一行四人急忙赶到东河沿那家小院,两个上了房,“八戒”和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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