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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黄粱 下部 非耶?前篇-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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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口你这个巫婆!你们怎麽对我好了?!为所欲为从不管我的感受,这就是好?!当我什麽你们,猫还是狗?!野蛮人!”孜莱的冷言冷语终於引燃卢若铭的满腔怒火,“没错,我是预谋了很久,但我当然得预谋,你武艺高强不说,那两个家夥的身高足有六英尺五英寸,不预谋我有逃跑的机会吗!”气得全身发抖卢若铭红著眼睛嗓音嘶哑地吼道,“什麽就是我的命啦!我说是才是!咳咳咳……” 
因为太过激动这一咳直震得他胸肺间痛不可当,眼前阵阵金星乱跳,好不容易缓过气来才感觉到有只温厚的手掌在不住轻拍他的後背。 



“孜莱,不是让你悠著点,他都已经病成这样了,一个姑娘家别这麽狠毒好不好。” 



听出是崇赫的声音卢若铭惊得全身一激灵,山寨岁月的记忆令他不假思索地伸腿猛踹了出去,崇赫猝不及防被踢中要害,痛得闷哼一声弯下腰去。 



“大胆!”随之而来的厉喝声里他被孜莱赤条条地抓出被窝扔在了地上,“不知死的小蹄子,想吃鞭子是吧?我成全你!”声落鞭起,缠缚在孜莱腰际的皮质软鞭夹著劲风兜头落下。 



“喂喂喂,你这样要打死他的。”一道身影从门口飞身扑入,扬手抓牢鞭梢的同时另一只手上的汤药却稳当当地不见一滴泼溅。卢若铭因为气晕了头一直视死如归地瞪著孜莱,但这一连串干净利落的动作却让他冷静下来,望著又一个一模一样的崇赫他後怕地蜷了蜷身子。 



“先把药喝了!” 



“让我来。”先前被踢了一脚的崇赫已经回过气来,伸手接过药碗来到卢若铭身前,“比起猫和狗你更象一匹野马驹,好得很,我就是喜欢驾驭驯服烈马。”男人托高卢若铭的下颌,含了笑意的双眸直直逼视过来,“你听好了,铭儿,我们就是你的命运,你终归得接受,但你有两个选择,主动或是被迫。”说罢男人仰头鲸饮跟著便捏开了卢若铭的牙关将药悉数哺了进去。 



“孜莱,带上他。制,我们走。” 



“你们先走,寻到逃妻,丈夫家总得有人出面兑现诺言去打赏一下提供线索的人。孜莱这招还挺管用的,不会惊动父王不说,还能获得许多人帮助,不过也幸亏小家夥惹眼又忘了戴假发被那个大夫看见,否则还真是不容易找到呢。孜莱,给他多披上点儿,别再让他著凉了。” 



卢若铭并不知道他被带去了哪里,因为尚未走到楼梯口他便失去了意识。 
黄粱 下部 
                  非耶?前篇 十九 
 
!!“为什麽?我们答应过鬲釜不会送他回去的。” 
!!“他已经死了。再说这是父王的命令。” 
!!“可是凭什麽?角里符圭一句话我们就得带上这个该死的贺礼去给他祝寿?” 
!!“我也想按原计划去霍沩边塞视察关防,但是制,父王这麽做也有他的道理。” 
!!“是,我懂,刻,除了带兵打仗我们也该学著参与政事,可是我真的很讨厌见那个暴君。” 
!!“我也宁愿再去昆蔽同套虏鬼族打上一仗。但是,制,或许此行除了没劲的公事我们还会有点儿别的收获,我是说铭儿。要知道你我向来不喜欢打女人的。” 
!!“你是说──?哈,有趣,这个主意不错,我们什麽时候动身?” 
!!“明天吧,总得等小东西身体好一点,已经昏睡两天了,也不知醒了没有。” 
!!卢若铭不知自己是被这段对话惊醒的,还是他正好醒来听见了这段对话,游目四顾,木质地板、锦缎被褥、火光融融的壁炉,陈设远比那间“八方”驿站豪华舒适,空气中有著那股熟悉的木叶清芬。因为忙著四下张望孜莱进来的时候他没能来得及闭眼装睡。对上那双惯常冷利的眼眸他立时又恨又怕地转开头,要惩罚他了吧,他有些後悔当日的冲动,为什麽就是沈不住气呢,反正在劫难逃,他原该尽量避免自讨苦吃的。 
!!见他醒来孜莱出去端了个托盘进来,感觉她微凉的指尖抚过额头搭上腕脉卢若铭吓得闭上了双眼。 
!!“要不要我叫世子进来喂你?”孜莱冷冰冰的腔调成功地让卢若铭抬起眼来,就只是让他吃东西这麽简单?偷眼瞥了瞥孜莱腰间的长鞭他缩了缩身子,心中犹自忐忑不已。 
!!这一日接下来的时间孜莱一直忙进忙出替他收拾内务,见她好像暂时并无惩罚自己的意思卢若铭一颗悬空的心终於慢慢归了原位。 
!!“什麽是英尺英寸?还有你那天大声嚷嚷时曾经说我是巫婆,那是你们生洲话吗?什麽意思?”替他修剪足趾时孜莱突然问道。 
!!一直听凭折腾著卢若铭在半睡半醒间想起当日的怒不择言,其实孜莱的气质更像一个冷血杀手,他忽然忍不住再次一逞口舌:“巫婆是专门捉了小孩杀来吃的邪恶女人。”他刻意忽略了头一个问题,好在这里的度量衡是公尺公里公斤,与现代社会并无区别,他得记得别再出错了。 
!!“哈哈哈哈,孜莱你现在知道歆儿他们为什麽那麽怕你了吧?”两个崇赫正好进来听见卢若铭的话,笑得十分幸灾乐祸。 
!!“那麽世子呢?按你的家乡话,两位世子是什麽?”孜莱不急不躁地继续发问,一番打岔,她便也忘了头一个问题。 
!!这两个男人在山寨匪窝时一直沈著严肃,但如今却处处表现得象玩劣孩童,“魔王,专门吸食婴儿精血以增强邪恶力量的…!……”脚上突如其来的锐痛让他倒抽一口凉气没了声音,是孜莱有意弄破了他的脚趾。 
!!“我说孜莱,你不用这麽睚眦必报吧。来,让我瞧瞧伤在哪里了?”崇赫之一半真半假地捉住了卢若铭的脚,戏谑地把玩了一阵後又将受伤流血的足趾含进了口里吸吮,一边还不住!著他的脚心。 
!!充满色情意味的麻痒感觉让卢若铭止不住抽搐的同时身体跟著起了变化,他猛烈挣扎著想把脚救出来同时逃离这种过分强烈的刺激,然而另一个崇赫却在这时也玩兴大作地嘻笑著扑了上来。四只毛手伸进被中不住在他赤裸的身体上上下抓挠,挣逃不脱又熬不过痒痒,卢若铭扭动战栗著咬紧牙关,直到胯间青涩落入他们口中他才终於忍不住落下泪来。 



!!窗外今冬的头场大雪无声飘落著,屋里卢若铭蒙在被中无声地啜泣著,刚才悄然避出去的孜莱静立在床前良久无言,眼中有著卢若铭从未见过的怜惜情感。从世子出去时的神色看这孩子的倔强坚韧已经勾起了他们极大的兴致,那两人出身高贵自小要风得风,从未抢男霸女是因为他们看中的人儿无不俯首帖耳投怀送抱,何曾有过这样不肯乖乖就范又聪明机智的新鲜热辣。这孩子再不低头的话苦头可要吃大了。 
!!“别再哭了,世子不过逗你玩儿呢,铭儿,铭儿?”轻轻叹口气孜莱的语气神情回复了清冷,“我们世子虽说出身尊贵又英才天纵,但从小待下人却是极宽厚的,你如今能得著他们的宠爱是几世修来的的福分呢,多少人梦寐以求而不可得。好好伺候著,说不定三年五年就可以放出去,到时若想嫁人妆奁是绝少不了的,若不想嫁这辈子的吃穿用度也是再不用愁的了。所以你别再不识抬举使小性儿了,那苦头岂是你细皮嫩肉捱得起的?!” 
!!那我就得甘心做个侍妾任他们侮辱玩亵?别说我是个男人,就算我是女人我也一定要跟个能予我名分地位敬我爱我的男人,外婆母亲的命运我是断断不会重复的。但是事情的可怕在於这个世界崇尚强权暴力,在现代社会违反法律道德的行为在这里却是合情合法理所当然。不过话又说回来,有法律道德的约束又怎麽样?弱肉强食根本是生物的本性。一念及此卢若铭慢慢平静下来,过去的无数经验都证明他不是弱者,那麽在这里相信他也不会就此被吃干抹净沦为尘埃。来日方长,输的并不一定就是他。 








黄粱 下部 非耶?前篇 二十 
 
大雪初霁,一行百多人的车马气宇轩昂地在官道上辚辚而驰,车厢内空间不大但十分温暖舒适,卢若铭被裸身裹了件长大的白裘斗篷安置其中。他们已经这麽晓行夜宿走了十多天,一路上两个崇赫始终骑马奔行,只有孜莱偶尔会进来陪他坐坐,打尖宿店也都是她横抱了他进出客栈。 
两个世子不知为何没再对他强来硬上,只是依然每晚搂著他动手动脚狎玩一通。本著好汉不吃眼前亏的原则,卢若铭对各式各样的猥亵骚扰都咬牙默受了,甚至渐渐懂得如何将身体同思想完全分割开来。随著孜莱的提点他还学会辨识两个男人间细微的品貌差异,知道哥哥南刻,表字崇赫,性格沈稳深沈,而弟弟南制南崇赦则要活跃直爽些。 
见他听得仔细,孜莱又断续对他说了些世界形势天下划分的话题,加上原先山寨上的灌输,卢若铭了解到两人的父亲是安槐国的南王,也是安槐唯一的异姓王,名修字慎初,因为十几年前帮著安槐王上东园悦自外戚手上夺回朝权,所以一直深得信重,如今两个世子因战功拿到部分兵权亦已成为制衡王族及外戚势力保护东园悦稳坐王位的重要力量。 
又走了十余天他们一行方才抵达了大簇的都城雍邑,坐在门窗紧闭的车厢内卢若铭完全无法看到迎接场面,但感觉时间并不太长,到得行馆仍然是孜莱将从头到脚包裹著斗篷的他抱了进去。 
刚刚安顿好,便有人前来宣旨,说是第二日大簇王上会在宫中摆下寿筵,邀请南王世子携眷出席。那之後刻制二人便说笑著挽了来人出去喝酒玩乐,孜莱则利用这段时间教授卢若铭穿戴做派礼仪常识。 
折腾许久,被孜莱推至镜前,望著抹胸中裤广袖长裙的自己卢若铭有种再次被强奸的感觉。 
“别忘了面纱,我可不想因了他同什麽人发生争执。”南刻不知何时走进来,在一边的饰物堆里捡出一副与他一身衣裙同色的月白面纱递给孜莱。 
“天,我们的铭儿好漂亮。”随後而来的南制一把揽了他细细观赏:“就是要绞绞脸,孜莱你替他检查过吗?怎麽还有这个?”以手指轻轻抚弄发育少年上唇特有的茸毛他偏头问孜莱。 
“脉象上看他的身体完全没有问题,至於这个,恐怕还得请夏黄先生诊视才行。” 
“嗯,那得等到回去以後了,还要等那麽久,真要命。”南制的口气有些不耐,“你确定他的身体无碍了?明天恐怕要在宫里呆很久呢。” 
“没问题。” 



虽然一路上一直被孜莱训练跪坐的姿势但卢若铭仍是很快便又痛又麻,所以当南制将他扯进怀里在大庭广众间恣意轻薄时他只顾趁机舒展著酸疼的双腿并没有抗拒。 
从行馆至王宫他乘坐的是一顶人力小轿,总算窗帘没有缝死他可以透过帘外薄纱看见街景。虽说是冬天,但街上行人的服饰色泽却十分鲜亮,看来这时代的染料技术已经相当发达。与安槐不同,这里的男人头上都顶著阿拉伯式的头巾,一领下摆开岔的长袍露出脚上的筒靴和腰缀的弯刀,而女装之人头脸上都挡著面纱,衣服则同他此刻身上的样式大同小异。等进到暖热如夏的王宫宴客大殿卢若铭更是觉得自己来到了阿里巴巴时代。 
所有侍者一律赤足,举止神色必恭必敬奴颜婢膝。男侍个个巾布缠头小坎肩灯笼裤虬髯满脸,女装侍者则统统半裸,上半身仅著半截窄小的露脐胸衣,下身一条半透明的开岔纱裙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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