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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014 金钱·谋杀·爱情-第3章

小说: 014 金钱·谋杀·爱情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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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我泄气。他从来脸皮都厚比城墙,打骂对他而言,真是不痛不痒。

“算了,我和一玛要参加下周在冷家举办的宴会,你替我想办法。”我干脆说明要求。

他挑眉贼笑。“求我。”

“什么?”我几乎想掐死他,但转念一想,无妨,善于低头的女人才是最厉害的女人。他就不要有来求我的一天。“好,求你。”

“呵呵,金钱,你脱离社交圈太久了。”他伸手自书桌上的一堆信函里抽出两张请柬,在我眼前摇了摇。“喏,请金大先生和金二先生携伴参加冷老爷七十大寿生日宴会的请柬。这个所谓的‘伴’,可以是夫人,可以是儿女,更可以是风马牛不相干的人物。”

“咦?原来如此。早知道就不求你了,叫爸爸和二叔带我们去不就好了。”

“没有用哦,我老头决定不理世事,威胁我要么回家当种马,要么替他出席所有应酬,让他去逍遥自在。”

我幸灾乐祸,二叔终于想通了,象金银这样的人,给他太多自由只会适得其反。就应该挟势要挟,顶好连我这一份家业也由他来接掌。

“别做白日梦了。”他看穿我的美梦,捏我的脸孔,没大没小。

“做梦也不行?知道了。”我与他香面孔。“走了,叫一玛吃饭去。她现在成了大肚婆,我要当个现成的干妈。”

“我也要!我要当干爹。”金银也来凑热闹,分明是跟我抢。

“金银,你已经二十八岁了,不要发出那样恶心的声音。”我笑着跳下书桌。“我们赛跑,谁先到一玛的房间谁就是宝宝的干亲。”

“不怕跑输你!”金银跟在偷跑的我身后,追了上来。

叫醒小憩的一玛,我们进餐厅吃晚饭。

爸爸和二叔,妈妈和婶婶,在得知怀孕的人不是我而是一玛后,全都用很关切的眼神注意一玛,看得小辣椒脸都红了,完全收敛素日里的母老虎本色。

“产前检查有记得定期去做,千万不能马虎。”爸爸视一玛如己出,自然关心。

“一玛不用去上班了,Time的那间俱乐部的经营已经上了轨道,你也不用拼死拼活替她忙里忙外打点生意。假如倒了也好,那她才肯乖乖回家当大小姐。”妈妈成功地籍机打击了我。

“你看人家一玛,二十二岁已经有孩子了,Time和小银,你们也都二十八了,别说让我们抱孙了,就是个恋人也没让我们盼到啊。”叔叔连我都不放过。

金银冲我使眼色,示意,看我没说错罢?你自己好自为之,他的矛头已经转向你了。

我识趣地保持沉默,此时不宜直撞枪口。

我瞪了一眼安静吃饭的一玛。你给我记住,为了你,我冒着风险回家来聆训,以后你要胆敢对不起我,我掐死你。

一玛低下头,但我还是看见她眼底闪烁的泪光。

第二章

爸爸挽住一玛,我则和金银并肩,走进冷家古色古香的大厅。

我穿一套麦克斯玛拉灰色西装,望着金银穿费雷黑色西装的侧面,感叹。男同女,终究有大不同。素日混迹黑道的他,换一身行头,便一扫浑身邪气,俨然是贵公子模样。可惜,是个坏小孩,满肚子坏水,一脑袋奸计。

“你不要在心里骂我。”他斜我一眼。“是你自己求我的,莫忘记了。”

“一刻不敢或忘,上了你的贼当。”我恨恨地白他。临行前,他竟然拿了一袭露肩露背的火红色晚装要我穿,说不想没面子,连一玛都在一旁劝我换上。我坚决不肯的下场是,欠他一个情,今后要答应他一件事。简直似签了卖身契,不知何时会被他利用。我比张无忌还不甘心。

“哪里。你看一玛多漂亮,水色礼服将她衬托得亭亭玉立,一点也看不出‘孕味’。在场不知多少男士满脸惊艳。你若也肯稍做打扮,顶着金大先生女公子身份,在这里转一圈,要想嫁掉,简直易如反掌。”

“你不如说顶着金二先生公子的身份,更容易找个花痴和你结婚。”所以我才最不耐烦到这种场合促进感情,统统只看得见表面的风光。

“彼此彼此。”金银技巧地掩去银黑色眼眸里的厌烦。

“如果不是为了一玛,我也不会来。反正你的人情我欠也欠了,不要时时刻刻提醒我好不好。”我和金银躲在一边小声讲话,顺便观摩一下豪门夜宴的场面派头。

五十桌中式酒席,夸张;唱堂会的艺人,老套;各色花篮礼品,奢侈。还有男男女女籍机认识寒暄,无聊。我们十分有共识地对望一眼。

“快开席了,怎么还没见冷大公子现身?”我要了一杯水,捧在手里,环视整个宴会厅,人头攒动,却似乎没有一玛心上人的影子。这么重要的场合,冷老爷子的长孙却没有到场,只意味着两件事。第一,他失宠了;第二,冷家下决心要隔离他和一玛。

我们想得到来寿宴上找冷枫琉,冷家自然也考虑到了这一点。冷枫琉现在很可能被关在某一间华屋之内。这还是最好的预测。而最坏的是,他已经被送往国外。那么,今天便是白来了。而我,也白白欠了个人情。

“放心,我查过了,没有他的出境记录。”

我偷偷掐他的腰侧,“死小孩,你还藏了什么消息没告诉我?”

“反正有我在,你只要放心地吃与喝就好,”金银侧脸贴一贴我的颊,“我的公主。”

我笑眯眯把他的头推到一臂之外,受不了。金银从小到大都不太亲近人,只喜欢缠住我。婶婶说他一直希望有个妹妹,让他一逞保护欲,偏偏我比他早出生十天,心有不甘之余,便时时弄些个恶作剧出来调适心理。在家人无法纠正其恶行的情形下,长大了他成了一个恶劣的男人。哎呀,真是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

“走罢,入席了。”他也没反应,早习惯了我的态度。

“真不想来。好在一玛还没有害喜的反应,不然看见那一桌子菜,早不知呕到哪里去了。”我咋舌。“金银,爸爸和二叔没有办生日派对的意思罢?”

“他们比较聪明,一贯西式自助餐,大家随意。只是你自大学时代起,已经很少再出入家里的宴会了。”金银耸肩。“太过低调,毫无长女自觉。啧啧,伯伯的压力好重。”

“五十步笑百步。”我神色自若,不孝的罪名套不到我头上,俯仰无愧。

“说到五十步吗,Time姐,五十步以外有个大帅哥朝我们,不正确的说,是朝你走来了。”他在我耳边小声说。“九点钟方向。”

我无意转头去看,社交圈里认识我的人虽然不多,但总还有几个。有人来找我不意外,但我希望是那个人,省得我在满屋子一片黑压压里头找人。

不出所料,一张性感英挺冷峻的脸出现在眼前。

“你们怎么混进来的?”他的声音低而有力,但语气颇有一点暴风雨前的宁静感。

我挑眉,不期然地看见金银也挑起眉毛。呵呵,好玩。冷天炀完全不认识金家的金钱、金银,他可能将一玛的祖宗十八代都调查清楚了,却偏偏没有查我们的背景。刚愎的人的一大缺点,太过自以为是的自负。

见我不答,他的黑眸里燃起冷冷的火焰,十分有震撼性,可惜,他觅错了对象。这件事里,我们才是苦主呢,尚轮不到他来指手画脚。

“我何必混进来?”我扬声反问,已经有眼光向我们这里聚集了。

还没等冷天炀驳斥,另一个身形在我们边上立定。

“天炀,爸爸找你呢。”此人正是冷大公子的父亲——冷天烨。

“我要先将这里的不速之客处理了。”冷天炀低声同他兄长交谈。

“不速之客?”冷天烨有点不解地望住我和金银。

我坦然地回视,无畏无惧,金银则笑得向个小狐狸,等着看好戏上演。

“你——”冷大先生由迟疑而肯定。“你是金钱,他是金银。”

我们分别同他握手。

“我刚才还看到令尊和一位小姐在一起。”

“是,家父今日和一位故人之女前来,我和小弟则代表二叔一家。只是因为冷二先生不认识我们,所以——”

“哦,怪不得。天炀三年前才回国,那时候你们这两个鬼灵精,似乎早已经人间蒸发。今天怎么这样赏脸啊,双双联袂出席?”他转向冷天炀,“你不认识他们罢?为你介绍一下,金钱,金大先生的女公子;金银,金二先生的公子。你们年纪相仿,以后要多往来才是。”

“一定。”我和金银从善如流,口气谦和,应付老人家嘛。

“好了,先别站在这里了,赶快入席,散席后你们年轻人再聊。天炀,走罢。”冷天烨示意冷天炀随他走。

“那么,二位,稍后见了。”冷天炀倒也干脆,留下一个待会和你算帐的眼神,走了。

我和金银入席,坐在一玛左右,替她布菜挡酒,照顾有加。

“金老,另千金同侄儿,很友爱朋友,真正体贴。”席间有人和爸爸交谈,“不象我女儿,唉——哪肯陪我这老人家出来应酬。”

爸爸睨我一眼,笑道:“她也一样,今天是太阳打西边出来,她正好想见个朋友,所以才拨冗前来给冷老贺寿。”

那边厢,冷老爷子出来致谢,并宣布正式将公司交给两个儿子,自己退休颐养天年去了。

然后冷天烨上台去致辞,整个过程,都没人提起冷枫琉,实在很奇怪,就算他失宠遭禁,也不用这样噤口不提罢?

我和金银交换一个眼神,借口上洗手间,溜出来到花园里透气兼且聊天。

“如何?”我征求意见。

“冷大先生如果不是太会作戏,就是真的并不知道一玛的身份。一玛和他面对面数分钟,他似乎没有认出她来。按理,他们调查了一玛,不应该不晓得她的长相。”

“所以?”

“所以,冷大先生可能都不知道儿子的近况,事情由冷二一手导演。”

“理由呢?”我怀疑。“他和冷枫琉同龄,不会古板到无法接受一玛的出身罢?”

“据我了解,他少时留学英国,读的是最古老严谨的公学,阶级观念森严。”

我失笑,简直荒谬,但转而一想,却也可以理解冷天炀的疑虑。

算了,一玛也不执着于要和冷枫琉纠缠,她只是要一个公平,一个亲耳听见“结束了”这句话的结局。也是一个痴女。

“我可以安排你们见枫琉。”冷天炀突然从暗处走了出来。

我压下淡淡惊诧,以我的警觉性,没有觉察他的靠近,情有可原;但是以金银的身手,他绝不应该也没有察觉。这个人,不是简单对手,我升起了这样的戒备。

“你的条件。”我不笨,没有白吃的午餐不是吗?

“从此以后,唐一玛不可以出现在枫琉的视线里。”

“我只能保证,如果一玛证实了分手的意愿出自令侄本人,她便不会再同他有任何瓜葛。然,不过就这样大小的世界,除非死亡,否则很难有不碰面的一天,是以,这样的要求,十分不理智,太过强人所难。”我轻声说,不想惊扰了花园里可能有的其他人。

“好,只要她肯分手,不再与枫琉往来。”他痛快地答应,巴不得快点摆脱一玛,似视她为一颗毒瘤,越快割除越好。

“最后一个问题。”我不想一玛不明不白就出局,一定要替她问个明白。“为什么不能接受她?”

“太多人认识谋杀时间的唐一玛,连我都耳闻她的事迹。冷家不能让这样一个人进门,更不要提她之前的经历了。”

我叹息。“冷天炀,我想你永远也不知道你们错过了什么。一个完美主义者,永远也不会明白有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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