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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对不起穿错了-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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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轿子抬进宫里,二人下了轿。胡畔惊愕地发现那些太监宫女们对医仙的态度比对她还要恭敬。在满肚子的疑问中走到了皇帝日常呆的紫宸殿,太监宫女们竟都静悄悄地跪下不言语。也没有人去通报。胡畔随着医仙走进殿去,皇帝正伏案写字,写得很专注,没注意到有人进来了。医仙自己在一旁坐了,静静地望着皇帝。胡畔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尴尬地轻咳了一声,皇帝这才抬起头来,一看见胡畔,眼中便闪过一丝莫明地光彩,随即笑道:“皇妹受惊了,这些天朕实在担心得紧啊!”目光一转看到医仙,手中的笔竟轻轻抖了一下,一滴墨汁滴落在刚刚批好的折子上,溅起一团乌黑的花。
  回过神来,皇帝冲胡畔笑笑:“海棠十分惦记你,这些天总是念叨你,你去她那看看吧。”
  胡畔见皇帝大人突然下起逐客令,心里更加纳闷,瞧他刚刚那神情,明明是有很多话要对她说的……怎么一看到医仙,竟然有些失态了?她躬身从紫宸殿里退了出去。皇帝看着她走出门去,这才调回目光,注视着医仙,轻声说:“母后……”
  从紫宸殿出来,本来不想去钱海棠那里,她想出宫去找秦红柳,其实她也知道,说是要问秦红柳为什么骗自己,其实只是个借口,是自己一直对程无咎和秦红柳以前的关系无法释怀。表面上装得再大度,心里还是存了芥蒂。。。刚想循着原路出宫,已经有个小宫女笑着迎上来:“奴婢给公主殿下请安,海棠姑娘请公主殿下过去一趟呢。”
  胡畔心里暗想,钱海棠和皇帝大人这些日子如胶似漆,怎么一直没有给个封号,还是姑娘姑娘的叫?想起黎轻烟也在这里,心里更是犯嘀咕,她一直觉得皇帝对黎轻烟似乎不太一样,钱海棠把黎轻烟接到宫里来,真的是要给自己找个伴么?胡畔很怀疑,可是以钱海棠精明的性子,既然早就看出皇帝地心思,就更不该把黎轻烟接到宫里来,皇帝时时能见到黎轻烟,那不是对钱海棠自身的地位有很大的威胁吗?
  钱海棠和黎轻烟正在承香楼里吟诗题对,桌上摆了好些幅新画地扇面,二人一幅幅看着,题些诗句在上面。见胡畔来了,钱海棠高兴地拉住她的手:“这些天你去哪里了,可把我们担心坏了!皇上吃不香睡不着地,整日里就是叹气拿人发脾气,吓死人了……”她眼波一转,话锋忽然转了:“前些天宫里出了些事你知道吧?我实在是怕极了,才把轻烟接进宫来做伴……”
  黎轻烟身份与钱海棠不同,本想过来行礼,被胡畔一把拉住了。钱海棠笑道:“公主千岁来地正好,我们两个才疏学浅的小女子正在题扇面玩,听说公主是才女中地才女,这幅本朝第一画师的画,就请公主给题上一首诗吧!”
  “本朝第一画师?”胡畔怔了怔:“是谁?”
  钱海棠掩口轻笑:“就是当今天子,你的皇兄啊!”她把一幅扇面轻轻推到胡畔面前。
  胡畔当真有些吃惊,看了那幅扇面,却知道钱海棠不是说笑。画的是幅夜宴图,小小一幅扇面上竟有这样精细的表现。尤其是当中一位男子眉尖耸起,注视着正在演奏的乐师,沉醉中显露出浓浓地忧郁之情。画面整体布局严谨。局部飘逸,用墨浓淡精到。气韵古雅,是一幅相当少见的精品。
  她赏画时,脑子里忽然想起那个世外桃源般的山谷里,云石地湖畔小屋中挂了一幅他亲手画的山水,那功力与眼前这幅扇面不相上下。不过一个工笔,一个写意;一个华丽精致,一个灵气逼人。看了一眼端坐在一旁地黎轻烟,笑道:“皇兄的画是好,不过我认得一位叫云石的高僧,画的也不比皇兄差哦!”满意地看到黎轻烟整个人都轻轻震动了一下,胡畔嘴角勾起一个笑容,迎上钱海棠颇感好奇的目光:“那位云石大师,本身就已经象是画中人了。令人见之忘俗啊。”她说这话,倒确实是真心地。
  黎轻烟轻声说:“公主可否为这幅扇面题诗一首呢?”她涂成淡红色的指甲在桌上轻轻扣了扣,似乎有些不耐烦。
  胡畔心中轻笑。黎轻烟果然还是有些与众不同的,起码她胆子实在不算小。托着腮仔细地想了想。不愿意再剽窃祖宗的东西。即兴写一首,对她来说又着实有些困难。她们听谁说她是才女的?造谣的人该死啊!正烦躁着,忽然想起一首以前在学校里写着玩的诗,当时看过的人都曾经说不错,用在这幅扇面上也勉强过得去。只是自己这两笔毛笔字写的实在丢人了些,虽然也算中规中矩,可是跟面前这两位美女比起来,简直就象是用脚写地。
  虽然字差了些,有些对不起皇帝哥哥这幅绝世好扇面,可是这首诗她还是比较自信的,不会输给钱海棠和黎轻烟。胡畔拎起题好的扇面轻轻吹了吹,钱海棠就着她地手边看边念:“高台灯影月沉沉,阅尽江天幻可真。梦里花落秦淮路,何当杯酒忆故人。”
  黎轻烟一笑,道:“公主殿下果然好诗才,轻烟认输了……海棠姐姐也服了吧?”
  钱海棠笑道:“这扇面可要好好找人裱起来才行,诗画双绝,算得上是咱们北芪国的一件国宝了!”
  胡畔笑着拍了拍钱海棠地脸蛋:“你这张小嘴真会说,难怪皇兄那么喜欢你!”
  钱海棠本来笑得开心,听了这话笑容竟略微僵了一下,虽然这僵硬一闪即逝,胡畔却还是留意到了。怎么回事?不过是离开京城几天而已,似乎大事小事都悄悄地发生了很大地变化?皇帝大人和钱海棠之间难道也出了什么问题么?前些天她一直是一副幸福的小女人模样,怎么今天就笑得这样勉强了?
  黎轻烟在一边打断胡畔地沉思,淡淡地问:“听说皇上这些天为了两位公主的事很是焦急,怎么今天公主进宫来了,皇上竟不留公主多聊些时候呢?”
  胡畔看了看黎轻烟,暗道这小妮子今天怎么了,成心要挑衅么?
  钱海棠笑道:“听说是医仙也进宫来了,医仙只要进宫来,皇上哪怕就是有天大的事都会放到一边,前些时候还有位妃子姐姐开玩笑说,好嫉妒医仙呢胡畔心中一动,问道:“医仙的身份似乎很尊贵?难道仅仅因为她医术高明吗?”
  钱海棠甜甜地一笑:“好公主姐姐,这问题我又怎么答得出?”看着她慧黠的笑容,胡畔几乎可以认定她是知道些什么的,只是不说罢了。
  钱海棠见胡畔面露疑惑,怕她继续追问,打了个岔问:“另一位公主姐姐怎么样了?还是昏睡不醒吗?皇上可是愁得很呢……”
  “昨晚我去看她时,医仙正在用幻术为她诊病,”胡畔硬把她打的岔给拧了回来:“医仙居然会用幻术,我一直以为幻术是只存在于传说中的东西。医仙的打扮很象我家乡那边苗疆的女子,可是那边多的是巫蛊之术,却没听过有人会幻术。”
  一个如此奇异的女子,偏偏在这深宫里拥有至高无上的尊荣,回想与她相遇时她地表现。以及方才见到皇帝时径自在一边坐了,并不跪拜这位医仙,究竟是什么人呢?她的那双眼睛总象是在哪里见过。搅得胡畔有些心神不定。随便跟钱海棠和黎轻烟吃了顿午饭,便准备回程府。却在宫门口临上轿时被一个跑得气喘吁吁的小太监拦住了。说是医仙也正准备离开,让公主等她。
  胡畔坐进轿子里等了一会儿,便觉得有些困倦,这几天都没有休息好,身体已经乏到极致。只是精神一直紧绷着,稍微松懈下来一点,就再也支撑不住,坐在轿子里沉沉睡去。
  醒来时发现轿子竟然还停着没有动,动了动身子,才看见医仙正在她身边静静地打坐,听到她醒了,淡淡地看了她一眼道:“公主这一睡,直睡了两个多时辰。”
  胡畔坐直了往外一看。天色已近黄昏,这轿子停地地方并不是宫中,反而象是郊外。不禁有些诧异。
  “你在奇怪怎么到了郊外是么?”医仙柔和的声音有某种奇异地安抚作用:“因为有些话想跟你谈谈。胡姑娘,”她忽然改口不叫她公主:“这些日子以来。你的身子有没有过什么异状?”
  胡畔一愣:“异状?”她能看得出么?
  医仙神情有些凝重:“我于医术虽然还算精通。于幻术一道却实在只是略通皮毛,看不透胡姑娘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但你既是皇上亲口赐封的公主,那便是他的妹妹,我虽能力不济,却也不能不管。”她眼波流转在胡畔脸上,胡畔顿觉目眩神迷,想收敛心神却偏偏做不到,心里不禁骇然。
  看了一会胡畔,医仙伸指搭在胡畔腕上诊了诊脉,问道:“胡姑娘时常觉得心痛么?”
  胡畔忙点头,医仙皱了皱眉:“胡姑娘心脉中关键之处,有什么东西阻在那里,我看不清,也没法子治,真是怪事……换了常人,这样的症状根本就不能活了,”她看了胡畔一眼:“胡姑娘地念力也过份强大了,我的幻术对你效果很微弱,这些天在未姑娘身上施展幻术的情形和你相似,只不过幻术对于她,是完全无效。”
  胡畔基本上是有听没有懂,张口结舌地问:“那个……是因为她昏睡着吧?”
  医仙摇摇头不再说话,手支着额头思考了半晌,视线落在胡畔衣领处露出的那枚白玉吊坠上,轻声问:“这玉坠是从哪得来的?看起来象是莫大师的手笔。”
  莫大师?好象云石说过那碧玉蝉就是莫大师刻的,这白玉坠难道也是吗?医仙又怎么会认得?
  医仙看着胡畔疑惑的神情,笑了笑道:“你一定是想了许久,我究竟是什么来历?为什么在宫中人人都对我异常恭敬,我又怎么会认得这宫里面的玩艺儿……夜枫这孩子,既认了你做妹妹,你也就随着他,叫我一声母后吧。”
  她话说得轻淡,听在胡畔耳中却颇有些于无声处听惊雷地感觉,皇帝的名字就叫做萧夜枫,她竟然是皇帝的母后,那不就是当今太后么?这身份太令人震惊,胡畔惊讶得瞪了她半天,才觉得自己这样很不礼貌,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实在是意外极了……我没有想到……”
  医仙展颜一笑:“不怪你,任谁听了都要大吃一惊地,这个样子的皇太后,实在有些不象话……”她轻轻笑了一会儿又说:“我本是南疆女国地通灵师,医术是我们这一族最擅长地东西。我从没有嫁过枫儿的父亲,也并不是真正意义上地皇太后,这些年来在京城呆的时间都极少,枫儿有他名义上的母后,那个才是真正的皇太后,不过很早就病故了。”她眼睛望向轿外的夕阳,嘴角边浮起一朵淡淡的笑:“南疆女国的女人,是不会轻易为哪一个男人停留的,再优秀的男人也只是我们的装饰品,好多年以前,我曾经以为枫儿的父亲是天下最出色的男人……直到我遇到了另一个人……”她叹了口气,看了胡畔一眼,问道:“你也不是北芪国人吧?你骨子里有些东西,我看着实在眼熟,也难怪枫儿……这孩子,从来都看不清自己的心啊……”
  胡畔有些心神不定,没来由地觉得心中慌乱起来,她跟自己说这些干什么?她后面那些话又是什么意思?
  医仙看了看她,淡淡地道:“你不懂我的话没关系,以后会懂的。枫儿不喜欢做皇帝,他从小就梦想能过我这种来去自由的生活,只不过有些责任是他必须担负起来的。他心里一直怨他父亲纳妃太多,才会把我气走了,所以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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