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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竹韵潇潇打陌尘+番外 作者:秦铭(晋江vip2012.12.28完结)-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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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叶然听到这话,疑惑的应了一声。
  桃枝坐在里间的榻上,说道:“我们辟天教这十年来处处与那皇帝老儿作对,如今盼星星盼月亮地他终于死了,可是子澹也快毒发身亡,难道这就是天意吗?”她自嘲地笑了两声,“我想着,若他真走了,那我也自杀随她去了。”
  “其实。。。”其实昆仑图就在她身上,这句话正欲脱口而出,她又犹豫了,她不知道该不该说。
  门外忽然传来兵器交接的响声,李公公跑进来道:“前方传来军报,说大皇子大获全胜,到达珉城时却遭到兵变,二公主二驸马非诬陷是三皇子的阴谋,带着兵前来攻打乾坤宫,说要找先皇告御状。”
  叶然等得就是这一天!她回头望着桃枝笑道:“你的愿望也很快就要实现了。”说完就踏出了乾坤宫。


☆、32昆仑图现人间

  士兵们还在打斗着,沈子墨还没到,叶然低声吩咐李公公道:“宣布皇上驾崩。”
  “啊?”李公公望向叶然。叶然对他点点头。
  李公公颤着声音宣道:“皇上驾崩了!”
  正在舞刀弄枪的士兵们皆停了下来,看向李公公。叶然上前一步高声重复道:“父皇驾崩了!”
  底下传来了嗡嗡的交谈声。
  一眼眈去,她看见了不远处沈子墨策马朝这里赶来,他终于来了,叶然的心里松了松,继续说道:“齐王不可能策划谋害晋王的阴谋,因为。”她顿了顿,扫视着石阶下的众人,竟有了睥睨天下的风采,“皇上几日前就驾崩了,他在驾崩前,早已留下了口诏,齐王就是下一任的新皇!”
  这个消息像响雷一般炸在人群中间,华沁不禁失声叫道:“不可能!”
  先皇的遗体被推出宫外,所有人都跪在地上,华沁昂于马上抽出长剑厉声道:“若父皇真是三日前驾崩的,我怎知是不是你为了谋朝篡位肆意谋害的,而且皇上的口诏只要郡主一人知晓,她与你素来亲和,又怎知这个所谓‘口诏’是不是她编出来的。”
  叶然针锋相对道:“是不是肆意谋害寻名仵作一查便知,至于这个只有我一个人听到你的口诏若没有分量,那再加上这个呢?”
  她褪下银镯,抛向天空,口中默念密咒,银镯在空中裂开,一个闪着光芒的羊皮纸横空出世,叶然举起手接过羊皮纸展开道:“昆仑图!”
  “啊!昆仑图!”
  “传说的上古神物!”
  “得归一云者得天下!有了昆仑图,害怕找不到《归一云》吗,皇上在临去前将此物要我交予齐王,齐王就是天命所归!”叶然凌然说道。
  不管皇帝是不是要将此宝物交予齐王,单凭齐王拥有了此物,他就能将晋国开疆拓土,一统江山,他就是众望所归的新皇!
  沈子墨讶异地看着叶然,他不知道这个昆仑图是哪里来的,但从叶然打开的手法来看,她是会术法的,但形势不容他多想。沈子墨接过她手中的昆仑图道:“佑我大晋千秋万代!”
  有了他手中的宝物,这句话不再是空话,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跟着高呼道:“佑我大晋千秋万代!”
  华沁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打蒙了,坐在马上呆呆地望着周围狂热高呼的人群。
  沈子墨沉着脸道:“二姐你可知罪!你谋害长兄还意图逼宫,罪可诛灭!”
  “我没有!”华沁愤然辩道,“你血口喷人,嫁祸于我!”
  沈子墨从宽大的袖中掏出一封军中密保,递给一个士兵,传给华沁。华沁急急拆开翻阅,脸色越来越惨白,额角渗出一层密密的汗,再抬起头来时,望见他骑在马上美如冠玉的模样,脊后感到一阵阴冷。
  “三弟平日里山水不显,却是好手段。”她依旧傲然挺立,不见落败狼狈的迹象,“在军中也安插了自己人,只是你更狡猾,隐藏的更深。”
  沈子墨不以为杵,含笑着开口,语调如春风拂过,“二姐过誉了,若不是你狼子野心,在大哥班师回朝的路上实行兵变,怎能让我事先安插的人手活捉了驸马的亲兵,来将你治罪。”
  华沁“噗嗤”一声笑道:“明明是你将我驸马的亲兵提前掳去,现在又不知用了什么法子逼他们认罪,如今将罪名全推到我头上。也罢,成王败寇,我无话可说。”
  “二姐莫着急,帐还是一笔笔算清楚的好,你我是姐弟,我不愿背上残忍拭姐的名声。”
  “二驸马掌管禁卫军,这些日子与骠骑军对峙,户部早已不拨银饷给你们了,那么养这样多的兵马银子从哪里来?”沈子墨侃侃而谈,“我派人查过,每日运到仓库的稻米小麦皆从帝都外的西郊而来,掌管西郊田地的里正是右相的门下弟子,你与右相勾结,私自加重赋税,将多余出来的粮食占为己有。那一带的百姓叫苦不迭,怨声载道。”
  “我顺着右相平日里接触到的官员线索往下查,官商勾结,官官相护,个个都与二姐你有关,每日都有万计的银两流入腰包,可是二姐里平时也不是穷奢极欲的人,吕府也没有滔天的富贵,就连禁卫军也消耗不了如此多的钱财,这么多的钱用来做了什么?招兵买马。在古嗣湾招了许多当地人训练成兵,预谋不轨。”
  “古嗣湾是交通要城,来往商户南北迁徙都要经过古嗣湾。大哥从锦州回帝都就是在那儿遇到埋伏遭遇兵变。我想你选那里练兵的原因也源于陌尘郡主被掳吧,面对帝都城门的金旗酒楼有伙计看见,禁卫军在城门拦住一个形似南诏国的匪人,尔后又来一名亲兵将他放走。那形容样貌正好与掳走郡主的劫匪一样,我虽无证据证明你有卖国通敌的证据,但纵虎归山却是逃不了的。”
  “够了!不要再说了。”华沁阻止道。
  一件件事就连细节也有根有据,说明他已完全掌握了自己的动作,让他继续说下去,只会让自己罪名加重,最后死无葬身之地。
  “我认罪,你要将我如何呢?”华沁努力装作镇定的样子问道。
  “照晋国刑罚,应当株连九族。”
  沈子墨话尚未说完,华沁就笑了,若株连九族岂不是也要连累他。
  “但念在和二姐这些年的情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二姐和驸马还是老实在吕府呆着吧。”这是要将吕府诸人软禁了。
  “哈,不用了,我。。。”华沁姿态倨傲,一番话还没说完,只听叶然惊呼一声,“啊!昆仑图!”
  众人抬头望去,只见一道飘逸的桃红色的宫纱裙在上方拂过,沈子墨手中的昆仑图早已被夺走,那人回首莞尔一笑,百媚顿生,青丝绵绵纠缠着,让所有人充满了绮丽的幻想。
  正是桃枝!
  她施展轻功,攀附着乾坤宫外朱红的柱子,轻轻一跃跳在了宫殿之上,她踩着琉璃瓦迅速向高高的宫墙掠去。
  这般掌握国家祸福的东西怎能落在旁人手中,沈子墨沉声道:“桃枝,你莫要做傻事,我有两百余名弓弩手守在皇城外,只要你跳下这宫墙,他们就会把你射成刺猬。”
  桃枝站在宫墙上,向下扫视,果然有上百个弓弩手埋伏在树上,石头后面,她犹豫了一下,但脑海里子澹苍白的脸愈发清晰,她计算着埋伏手中弓弩的射程,将内力提到了最高点,想做最后一搏。
  她听见叶然在宫墙里大喊着她名字,似乎在叫她回去。
  桃枝忍不住回头望了她一眼,叶然的表情充满焦急,面色因为大喊涨得通红。她不禁莞尔,叶然的眼中害怕更甚了。


☆、33花自飘零水自流

  只见她的口型无声地说了一句:“珍重。”,便毅然决然地提速跳下了宫墙。
  叶然抱住沈子墨将要举起的手,眼睛里盛满了哀求:“不要!求求你不要下令!”这一瞬间,她是如此害怕再失去一个命中重要的人。叶然的牙齿不停地打颤,她已经抑制不住自己内心的恐慌,快要尖叫出来。
  沈子墨开始踌躇。
  叶然已经等不及了,她不顾一切地冲到宫墙下,手中打出掌心雷一下一下想要敲碎墙砖,她拼命祈求着上苍保佑桃枝千万不要出事,她愿意不要昆仑图,她只求桃枝平安。
  宫外数百根弓弩“嗖嗖”的发射声音传来,让叶然的紧张感提到了临界点,她已经快喘不过气来。手上的动作更加快了,甚至空气中能闻到她的手隐隐烧焦的味道。
  “呐。。。”伴着桃枝的一声低呼,宫墙轰然倒塌。
  数十只弩箭密密的插在她的身体里,叶然耳中寂静了。她只能听见自己呼吸的声音,就像切换到另一个时空,一切都那么缓慢。桃枝就在叶然的眼中一点一点向下滑去。
  这个场景成了她一生的梦魇之一。
  叶然箭步冲过去搂住了桃枝,将她揽在怀中,小心翼翼地用袖口擦拭着她脸上的血迹,却怎么擦都擦不干净。
  桃枝握住她的手,笑道:“叶然,求你一件事。。。”
  叶然的泪已经止不住地流,用力点头,“你说,我一定办到。”
  “是我太贪心,抢了你的东西,但。。。但子澹恐怕撑不了多久了,你帮我。。。救救他。。。”桃枝撑着精神从怀里掏出昆仑图,她的背上肩上插满了弩箭,怀里的昆仑图却一点也没遭到损坏,可见当时她见情况不好,想也没想宁愿牺牲自己也要保住这图,“我多想再见他一面呵。。。”
  当日桃枝说若子澹治不好了,她就与他同去,如今她要先走了,却只想着保住心爱的人一命。叶然捂着嘴满口答应,“你撑住我带你去见他最后一面!”
  桃枝在她怀里摇头,苍白的脸已经浮出青色了,“不,若他见到我,肯定要担心了。”她从怀里又掏出一物,叶然定神一看,竟是一颗红色的石头,看上去因有人长期抚摸,表面已变的十分光滑,“你看,这是儿时我们一起在训练场,他。。。送我的,多漂亮啊。。。”
  叶然握住她的手大哭道:“你要好好的,你不能死,我不要你死!”
  “傻丫头,又在说傻话。”桃枝的丹凤眼中露出往日戏谑的微光,“我就要走了,桃树下还埋着我腌制的百花蜜酱,秋天时记得挖出来吃,也了却你我一番情谊。”
  那一日,细雨绵绵,桃树纷飞,桃枝穿着水绿的宫装回首一笑的模样还跳跃在叶然的脑海中,她说要为自己腌制儿时最爱的百花蜜酱,还未到秋天,她的命就到了尽头。
  叶然的鼻涕眼泪混在了一起,破口大骂道:“谁和你有情谊啊,咱两没完,你给我起来!”
  “我。。。我。。。”桃枝的力气像是一下子被抽去了,话未说完,眼就闭上了。
  叶然一呆,眼泪也止住了,她僵硬了很久,忽然笑了,抑制不住的笑声在灰色的天空中盘旋,鸦鸟飞过,掉了了数根黑色的羽毛。叶然面无表情地把桃枝身上的箭拔出,解下自己的披风裹住她的身体,双手用力抱起跌跌撞撞地往青荷宫走去。竟是不再管周身的任何事任何人。
  青荷宫内的宫人一直关在宗人府内尚未放出,里面空空荡荡的格外寂静。叶然抱着桃枝的尸体走进去,关上了宫门。她小心地将桃枝放在床上,走进院子里用手挖开树下的泥土,取出一个灰色坛子。叶然抱着坛子走进寝殿中,打来了一盆水,给桃枝擦拭着脸颊和身子,换了一盆又一盆的井水,总归是擦干净了,她又打开花梨木雕大衣柜,找到了当时还尚在宫外客栈中她穿的衣服,给桃枝换上。
  一切都忙完了,她坐在床边打开了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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