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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小户媳妇 作者:随风月影兰(潇湘vip2013.12.25完结)-第1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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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木子虚正背了包袱准备出远门,听了小葵转述的话,挑眉道:“你家小姐真神人也,她怎么知道我要去京城找成王?”
    小葵挠着鼻翼,茫然的转述冷知秋的原话。
    “小姐说,木先生给小侯爷下的药重了一些,您的‘宠辱不惊’,是把自己当做世外之人,无欲则刚,但那是假的。木大夫也是凡人,如果想通了,必定坚守当初的选择,直奔京城无疑。”
    奔京城,找成王,就是要去翻盘,这才是真心想要的。
    木子虚脸上微红,抱拳对小葵道:“请转告知秋姑娘,子虚若能全身而退,一回苏州,必定先去登门拜访,求赐阶下。”
    ——
    另一边,冷知秋又找了一个大夫,为梅萧开药施针,将木子虚的药解了。
    梅萧幽幽睁开星眸,惊觉天已近午时,忙要坐起身,却发觉脖颈剧痛,天旋地转。
    “别动!”小葵一把按住他,让一旁的大夫给他后颈处扎针上药。
    梅萧咬牙忍着,目光四处寻找,终于找到了一旁端坐的冷知秋,立时怔忡黏住。
    “怨不得我,是你自己昨晚失礼。”冷知秋脸色不予。
    要是耽误了所谓荣华富贵的前程,也是他咎由自取。
    看他还用那种让她坐立难安的眼神死盯不放,她就忍不住想要将他扫地出门。他强要索吻不成,不小心一命归西,那也是活该!但却差点累及她父女二人并婢女全部大难临头,折腾了他们一个晚上,这就可恶了。
    梅萧盯着她,嘴有些孩子气的撅了撅。
    “就怨你。”
    冷知秋起身就走,恕不奉陪。
    梅萧忙叫:“知秋,我有话问你!”
    小葵看冷知秋继续往外走,便道:“侯爷大人,您不必问了,昨晚是奴婢打伤了您,不关小姐的事;不过您再对小姐动手动脚,奴婢看见一次,就打一次,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冷知秋驻足。
    梅萧偏转了眼珠子看小葵,看她无所畏惧、大义凛然的样子,勾唇冷笑,再不多看一眼,又转向冷知秋:“知秋,昨晚救治我的那个大夫是谁?”
    “春晖堂木子虚。”冷知秋没有转身。
    “木子虚!”梅萧吃了一惊,又要坐起来,还是被小葵按住了。“他怎么肯救我?……是啦,定是你说动的。知秋,你实话对我说,木子虚是不是已经知道京城‘瓮中捉鳖’的计划?他是不是已经上路去了京城?”
    看看在为他做后续治疗的大夫,就知道木子虚应该已经不在苏州。
    “是。”冷知秋吐了口气,等着梅萧的反应。
    梅萧默然无语。
    他前面说“都怨你”,是怨她又从眼皮底下溜走,他差点付出“生命”的代价,还是不能碰到她。
    这会儿,他却说不出“都怨你”了。做大事者,抢占先机往往决定胜负,他现在躺在苏州,动弹不得,一次解决成王的大好机会,眼看就要化为泡影——现在从苏州遥控京城局势,诸多弊端,原本的九成把握立刻变为三成不到,一旦纵虎归山,败局已现。既然没把握,还不如什么也不做,让朱鄯带着那三个呆头文臣去闹吧。
    唉!
    他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她,可就是为了一时冲动想要亲吻她,却白白错失给她营造富贵长久的机会!
    怨谁?
    怨项宝贵!项宝贵要是不抢先对冷知秋下手,他梅萧也不会心急如焚要去夺回那点福利,是项宝贵卑鄙无耻,夺人所爱,还招呼都不打,就占尽便宜!
    还有这个叫小葵的婢女,处处偏袒项宝贵。
    梅萧的神色仿佛在思考天气,但眼底的恨意却慢慢积聚。
    冷知秋等了一会儿,不见他说话,暗忖,他一时半会儿怕是回不了京城,错失大好时机,焉能忍气吞声?却不知他下一步打算怎么做,什么时候才能离开苏州,还她一片清净?
    “知秋,我想我大概也要去陪你娘住一阵子,我想静一静。”梅萧道。
    冷知秋扶额,无语。
    世上平常的人心都可以去揣摩,但有的人不能,比如项宝贵,比如梅萧。
    ——
    冷知秋安排了杏姑和小葵料理家务,负责茶水,便趁冷景易忙碌,悄悄出门,不一会儿便坐上夏七叫来的马车,赶往倪萍儿的香料铺。
    倪萍儿是六月初六生的儿子,小名就叫六六,学名还没有起,说是要等孩子的父亲取名。
    冷知秋好奇的看看倪萍儿,又看看小六六,原来生了孩子的女人,脸上是那么幸福敞亮,倪萍儿瞧着儿子的眼神,把冷知秋看得心都化了。
    至于那小六六,真是说不出的可爱,懒洋洋,胖嘟嘟,小模小样没一处不是招人疼的。也不怕生,看见冷知秋,挥舞着两只滚滚的小拳头,笑得人心尖儿颤颤。
    冷知秋要抱他,却不知该怎么抱,倪萍儿便细细的教她,抱在怀里,那种怕摔了的沉甸甸感,宝贝似的,让冷知秋觉得又陌生又震撼。
    她突然理解了父亲冷景易为何一直如此呵护女儿,一直认为她没有长大,需要十足的安定保护。父亲曾经就是这样抱着她在怀里,怕她摔了,怕她哭泣。
    “小六六,你的父亲是谁?”冷知秋亲了一口婴儿,傻乎乎的问。
    倪萍儿笑吟吟陪在一边,柔声道:“他爹你可是认得的,不仅认得,还熟得很。”
    冷知秋一愣,“知秋认得?还很熟?”
    “是啊,就是项爷嘛,夫人您的相公。”倪萍儿仍然是满脸温柔的笑容。
    “什么?!”
    冷知秋的手臂一松,差点把孩子给摔了,慌得倪萍儿忙抢过去抱住了哄,还好那孩子真是脾性好,懒洋洋的睁开一线乌黑的眼睛,并没有哭,咂吧咂吧小嘴,便继续打盹儿。
    倪萍儿一边抱着孩子,一边不好意思的解释:“瞧我这笨人,不会说话,夫人您千万不要误会,项爷他是小六六的义父,前时求他老人家,正好碰上他心情不坏,便答应了。”
    他老人家?义父?冷知秋抽了抽嘴角,神色古怪的问:“萍儿姐姐和我夫君很熟吗?”
    倪萍儿突然惊觉说漏了嘴,慌忙垂下眼皮,“也不算熟,就是去钱府救项爷一个远亲,彼此有些来往。”
    不熟能当人家儿子的义父?冷知秋看向外间柜上忙碌的冷兔,心里有些明白过来,这铺子的合作,看来少不了项宝贵的作用。
    她有些不高兴,好在现在这些事都还给了项家,只不过操持的人换成了冷兔。
    冷兔对于项家来说,就是一个能干的伙计?婆婆怎么放心交给他做事?虽然中间还会汇报给她这个回了娘家的儿媳妇,但事实上,已经是冷兔在经营项家的一份小小产业。
    “小兔……”冷知秋心里有些触动,又觉得荒谬,忍不住摇头失笑。
    她是突然起了个心思,为何不让小兔试试入赘项家,做宝贝的上门姑爷?两人说来也是相熟的“冤家”。但也只是一个念头,毕竟这种“媒婆”的事,她可做不来,一切还是要看宝贝自己。
    冷知秋看小六六似乎醒了,舞着拳头要找奶吃,内屋里也没外人,倪萍儿不避忌,豁开衣领子,便弹出一只肥白的胸乳,凑到小六六嘴边,让他啜饮。
    这一幕看得冷知秋目瞪口呆,如坐针毡。
    她这样的大家闺秀,所见都是千金贵妇人,哪里有人这样当着人前喂奶的?她还是头一回见这情景,脑子里想的却是另外的风景,让人骨酥腿软的淫靡……“咳,萍儿姐姐。”
    倪萍儿见冷知秋红着脸躲开目光,一笑道:“夫人出身高贵,不曾见过喂奶吧?以后你有了孩子便会懂一些,我这里再教你一些诀窍,到怀了六七月的时候,沐浴时要拿湿帕子多搓两下,不然孩子饿了一张嘴,才不管你疼不疼,能咬得你皮开肉绽……”
    冷知秋的脸红成了番茄色,低头嗯嗯应着,好不容易等到她喂好奶,两人才说起正事。
    先是说冷兔的前柜薪水,商量下来,就由倪萍儿出每月一两银子的基数,冷兔卖出多少,便可抽一成加进薪水里,如此,既可以对冷兔的账目放心些,又能激励他多动脑子提高销量。
    两人又核对了这两个月的账目,冷知秋便叫冷兔进来,吩咐他该拿多少,留多少,上交项沈氏多少等等事项。
    最后才说到冷知秋自己想要找个赚钱的路子。
    “我爹预支一年的俸禄,日常用度、迎来送往的,也就只能撑到十月;按照旧例,皇上可能会着新任的三品以上官员赐造官邸,若是依了最低三间七架的规格,耗费也不会少于千两白银,朝廷里拨一部分银子,大头却要我们自己解决,这事不出意外也就是下个月会有旨意……萍儿姐姐,小兔,你们说,哪里有什么法子,可以短短时间就赚那么多银子?”
    “要这么多?”倪萍儿和冷兔咋舌不已。
    他们每天都在数小钱,一年也能挣个几百两,就是很好的买卖了,但冷知秋开口就是千两的数目,还只有一两个月时间,除非去抢,能有什么法子?
    到底是官场,不是寻常百姓可以想象。
    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想不出好办法。





     123 钱从何来

    想了半天,冷兔眼睛一亮,道:“知秋姐姐,你可以用那一百多两银子,将苏州城里的竹纸都买光!你爹就要赴任府学学政,苏州城里的年轻子弟就会个个急着买纸练字,到时候你再用十倍价钱卖出去,一百多两银子很快就能变一千两,这就叫那个啥‘洛阳纸贵’。”
    冷知秋不悦的摇头道:“这是囤积居奇,扰乱市价。小兔,你以后若还有此类投机取巧的想法,我便不叫你再做这香料铺的外柜了,你还是去做个叫花子吧。”
    冷兔的脸真正冷了下来,被如此一而再再而三的否定,他很不服气。曹细妹的订单、鸿福楼的铺面、香料铺的合作,这次再加上他的“好主意”,一次次都被冷知秋拒绝,这女人会不会做买卖?如果没有他冷兔,她什么也做不成!
    这么想着,冷兔便借口外柜忙,告辞出去了。
    倪萍儿微微叹息,她是想不出任何办法的。“夫人,项爷拿个几千两的银子,眼皮都不眨一下,只要你开口,他没有不给的。你爹也真是,女婿的钱有毒不成?”
    “托我娘的福,我爹好不容易松口认了夫君,但对夫君的身世还是耿耿于怀,如今再困难,我也得坚持下去,证明给我爹看,好叫他放心。”冷知秋道。
    正说着,外面喧哗起来。
    倪萍儿将小六六交给冷知秋抱着,出去探视,却原来是新上任的“税课司”大人钱多多老爷,带了一帮六个皂隶,耀武扬威、气势汹汹的来催收市税。
    冷兔换上一脸讨好的笑,客气的请钱多多雅间里坐了,小心伺候着。
    倪萍儿却很生气,走过去道:“七日前刚交的市税,为何今日又来收?”
    钱多多一看倪萍儿,阴阳怪气的哼一声,扳指磨着脸皮,一张口满嘴十足十的金牙。
    “我说是谁这么大胆,原来是沈天赐那个姘头,听芸儿说,项家现在不上门种花,改卖干花香囊了,原来就是这个铺面啊。”
    冷兔早就听过许多钱多多的恶行,包括初到沈家庄园子那会儿,好好一个园子就是被钱多多毁掉的。但他是要做买卖的人,所以前两次钱多多来征收市税,派轮值采办,他都恭恭敬敬应承着,拍着马屁,并没有和钱多多起什么冲突,倒也相安无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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