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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章

小户媳妇 作者:随风月影兰(潇湘vip2013.12.25完结)-第1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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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现在你还不信我吗?知秋,哪怕做了鬼,我也爱你入骨。”他封住她的唇,激狂的厮磨啃咬。
    柔软的唇瓣,微微的甜,是他思念如狂的味道。
    湿热的气息,带着他的男儿强硬气势,攻城略地,是最好的催情迷药。她立刻有些晕乎乎,涩涩地回应他的吻。
    她的手被拉到极致,按在喷薄刚硬的地方。“碰到它了吗?我需要你,知秋,我一直忍着,求你仁慈,真正的做我妻子,好吗?就要满两年了,知秋,知秋啊,我不能没有你!”
    他天真又多虑的害怕着,怕所谓的“两年无子便和离”,两年夫妻,分多聚少,虚度光阴,他现在比谁都着急,恨不得直接塞个孩子到她肚子里,有了孩子,她就再也跑不掉了。
    冷知秋有些脑子发晕,手抖着躲避那火烫的触感,纠缠的唇舌,渐渐迷失了各自的神智,嘤咛溢出嘴边。
    沉浮在湖水般轻轻荡漾的天地,又仿佛绽开点点簇簇的火花,她想起梦里漫天的花雨,就像此刻落在身上的细密的亲吻,她放松下来,信赖他,相信自己在他眼里是最美的,因为他的急躁、激动,她知道他是真的“饿”惨了。
    ……
    他艰难的推进,滴着汗珠问她:“会疼吗?”
    其实,是疼的。即便曾经破开了阻碍,但她依然无法适应容纳。
    然而,两年夫妻,不光光是他亏欠了她,她也亏欠了他,他们早该在这沉香红帐的婚床上拥有彼此,却无端生出那么多波折,折磨瘦了身躯,划伤了记忆,幸亏有一种感情,历久弥新,越挫越勇,如同酿酒一般,渐渐醇香。
    虽然此刻,她不是最美的状态。
    她想起寒山寺如意法师有一方砚台,那砚台已经用了上百年,边角磕破了,还有些裂纹。但如意法师却视为珍宝,一再向她展示对这旧砚台的喜爱。
    如意法师说:“正是因为它的缺损、不完美,贫僧才知道珍惜。每当用着这方旧砚,贫僧的心里便充满温暖。这种感觉,独一无二,世上再完美贵重的砚台,也比不上它。”
    在项宝贵忍耐而期待的眼眸中,她也看到了那种失而复得的珍爱。
    她摇头,深吸了口气,咬着唇,抬起细胳膊攀住他的猿腰,示意他可以了。
    得到鼓励,他试着小心的动了动,“嗯——”两人一起叹息……这感觉如此侵噬入骨髓,惹人疯狂!她收紧了手臂、蜷起脚尖,他低头狠狠吻住她的唇,舌尖却软软的扫过她紧咬的齿关,撬开她,进一步搅乱她的心神,让她彻底迷失。
    ……
    锦被渐渐翻滚成惊涛骇浪,两人的青丝长发缭乱的缠在一起,鸳鸯红帐时开时合,一角被褥慢慢移出帐外,像随波逐流的树叶一般,晃动着,慢慢往下移,最后终于掉在了地上,带着热辣辣的喘息和潮湿,羞涩的卷伏在榻前,盖住了两双鞋子。
    “知秋……”项宝贵在她耳边反复低吟着,是觉得这样也爱不够,想把她的魂灵叫出来,吃进肚子。
    冷知秋迷迷糊糊的回应他,纤腰挺起,有些承受不住。
    原来这才是夫妻之道,男女阴阳相契的真相。她感受着身体里有他,水乳融交,亲密无间,感受着他带给她的每一个绚丽涟漪,一波一波如温泉水般冲刷过四肢百骸,再变作细密的电流,渐渐汇聚成让她失声尖喊的极致快乐,让她在他身下,如一朵花充分绽放,不留余地。
    “夫君。”她的眼角滚着汗滴和泪珠,无力的松开手臂。
    项宝贵痴痴地看她的模样,稍稍停歇,让她喘息,大手捧着她的瘦脸,眯起眼思忖:“气色似乎好了很多,看来鱼水之欢也有助于她恢复容貌?”
    这么想着,他可就更加不客气了,反正他觉得还远远不够,就这样溺死在颠鸾倒凤的蜜池里,享受着她的温暖丝滑,欣赏着她沉醉迷失的酡红娇颜,看她细腻的肌肤渐渐泛起漂亮的粉红色,再听着她千娇百媚、婉转激昂的一声声呼唤“夫君”,人间极乐,欲仙欲死,不过如此。





     139 夫妻团聚(2)

    日影偏斜。
    梧桐叶飘在水井旁,静悄悄的。
    张六拉着小六六的手,站在正房外抽嘴角。这里头怎么还没折腾完?带小孩玩,他没意见,可人家小六六的问题很多,他越来越不好回答,直至抓狂了!
    “六叔叔,爹和娘生小六六?”
    “他们要生也是生项某某,不是你,你是你亲娘生的,和他俩没关系。”
    “哦……”小六六点头,“他俩生亲娘。”
    “……六叔叔带你去找你亲娘,好不好?”张六扶额。
    “吃奶!”小六六一听亲娘,眼珠子就亮了。亲娘的意义,对他来说,似乎就是食物,可以不用饿肚子。
    “你亲娘要喂小妹妹,以后你这个做哥哥的就不能吃奶了,改吃米汤。”张六告诉小六六一个残酷的现实。
    “妹妹生哥哥?”小六六又开始纠缠谁生谁的问题。
    “……”张六摸着下巴想,难道我小时候也这么蠢?!
    一大一小正在发呆,正房的门终于开了。
    项宝贵换了身居家棉衣夹袄,步履松快惬意,一张俊脸像刚抛光打磨过一般,水滑滋润,眉梢眼角都写满幸福。
    甜得都流蜜糖水了!
    张六嫉妒的偷瞟了两眼,想着三天前还整日窝在书房阴暗里的那个可怜男人,暗叹少主夫人简直就是少主头上的太阳、呼吸的空气、整个全部的世界。世上的爱情真叫人费解,一个人对另一个人怎么会这么重要呢?
    项宝贵一边绑着箭袖,一边吩咐:“六子,去恩学府一趟,叫冷兔和小葵过来。”
    “哦。”张六看项宝贵往灶间走,就解释,“属下不知少主您什么时候要用饭,厨子们还没烧火呢。”
    项宝贵绑好箭袖,抖抖衣角,道:“不用,今晚我亲自下厨,给娘子烧几样小菜补补身子——你还杵着发什么愣?还不快滚?”
    张六便抱着小六六滚了。
    驾着马车,踏着夕阳,张六无限感慨的对小六六叹道:“你得赶紧再找个后爹,你那个义父啊,本来就爱心不够,以后恐怕很快要有亲儿子亲女儿啦,到时候,他看都不要看你一眼。”
    小六六委屈的玩着自己的肥短手指,抗议道:“不吃米汤。”
    鸡对鸭讲。
    张六一挥马鞭,赶马快行。
    ——
    项宝贵烧了红枣桂圆茶,熬一锅喷香的脊骨肉粥,又吩咐厨子去买了酥油蜜糖、芙蓉记的豆腐……忙到天黑,正点了锅油,准备再炒个青菜什么的,却见冷知秋摇摇摆摆走了进来。
    她穿上了他准备的水粉团袄,披着白狐毛的大氅,衬着一张小脸白皙粉嫩,除了还是瘦,一点也没有三天前那晚的惨白泛青泛黄。就是走路样子有些别扭,脚发软又歪歪倒倒的样子,让他看着就心情大好,甚是得意。
    能这么快把小娇妻伺候成这样颜色,又让她几乎爬不下床,作为丈夫,他觉得自豪。这也是本事啊!
    “娘子,过来。”他伸开左臂,空出怀抱,等着美人投怀送抱。一边将菜下锅,随意翻炒着。
    冷知秋将氅子解下,挂在门口,缩了两下手脚,便钻过去。厨子在烧火,灶台周围暖和着呢,还有阵阵飘香的食物。
    厨子低头猛塞柴,还被火星溅得呛了一下。主子突然光顾厨房这种下贱地方,已经很奇怪,这会儿还夫妻一起,粘乎得跟一个人似的,作为不相干观众、下人,他感到既有压力又有羡慕嫉妒恨。家里的婆娘成天唠叨,说他一个厨子没出息,看他做菜,婆娘就抛白眼。
    你看看人家小夫妻,把下厨房当作乐趣,这又搂又抱的事情,做得行云流水、天经地义。
    “夫君,怎么没有东坡肉?知秋从前就说要烧给你吃。”后来一夜夫妻进行到半路上,什么计划都泡汤了,还生生别离一年多。
    “不急,明日和娘子你一起烧。”项宝贵喜滋滋。
    冷知秋心虚的指指锅里的青菜:“这个也许、可能、大概,知秋也会炒的……”
    项宝贵低下头,在她耳畔悄声问:“你有力气抓锅铲?有力气自己站着?”
    她的脸唰一下红到耳根,听懂他的意思,正要回敬他两句,扶在腰上的大手突然移到后面,打着圈摸了两把,勾勒她的腰间弧度,停留在微微翘的小屁股上。
    “你——”冷知秋跳起来,要躲却躲不开,红着脸被他裹回怀里,不敢看那张笑得十分得意的脸。她不排斥他这种亲昵,但现在身旁有人呢!“我还是回房里等开饭吧,夫君,辛苦你了。”
    她说着漂亮话,这次执意要抽身离开。
    “不逗你了,在这里陪我吧。”他拉住她的手,垂眸拿目光很傲娇的缠了她几下。
    难道,她从床上爬下来,追到灶间,不也是为了粘着他、形影不离?这小女人不会撒谎,眼睛里有什么意图,他可都看得一清二楚。
    冷知秋果然乖乖拉着他的手,不走了。只要不过分失礼,她的确很喜欢待在他身边。
    两人正探讨着炒菜的深奥问题,张六来报,冷兔和小葵都叫过来了。
    ——
    戌时,二进正房里红烛燃起,项宝贵连劝带哄,将红枣桂圆茶、脊骨肉粥、卤肉酱点豆腐、小清炒……七七八八都塞进冷知秋肚子里,看她吃饱了、再也夸不动他的厨艺,开始埋怨他“喂猪”,他才罢休。
    冷知秋歪躺在美人榻上,懒洋洋捧起书看,都是看过几遍的,有些乏味,便道:“夫君,明日想去印几本书,特别是司马旬老先生有一本《洪泉友人棋谭》,我想刻了典藏。”
    司马旬惨死在她眼目前,死状恐怖可怜,她想起来就浑身冒冷汗。
    项宝贵正站在窗口看外面高老二打手语,闻声应道:“好,我陪你去。”
    高老二用手语告诉项宝贵,鱼子长坡的地牢都处理过了,人救出来藏进了地宫,密道都封死了。
    “对了,夫君,再过九日便是冬至,我娘忌辰未能去致祭,我想在冬至前去看看我娘,这么算日子,就该在这几天先回恩学府,请僧侣念几篇经,再陪我爹做一下祭拜,方不误了日子。等到冬至那天,你与我一起在恩学府过节,年关春节,我再与你一起去沈家庄……”
    冷知秋仰躺下,拿手揉着额头,又在一旁絮絮说一些琐碎的打算。
    项宝贵示意高老二速速动手杀人,便关上窗,脸上立刻换了温暖如春的笑容,走向美人榻,俯身撑在冷知秋上方。
    “一切都听娘子的安排,只有一条,至少再给我三天时间,好不好?”
    “三天?做什么?”
    “做一件事。”
    “嗯?”
    “陪我,只陪我一人,其他谁也不去管。”
    冷知秋挡住他要凑上来的薄唇,“夫君,细水方能长流,以后还有不知多少日子,我们可以一起晨昏相对,何必要计较争取什么三日、五日?”
    项宝贵不满的折起胳膊,将身体的重量压上去,感受她在身下扭着、挣扎寻找透气的姿势,眼神便黯黯的锁住她。
    “你是去年正月十五元宵节嫁给我的,只有一个月零二十五日,便满了两年,知秋,你这肚子可还没有动静啊。”
    所以,要加班加点的耕耘播种。
    冷知秋怔了一下,这才明白他为何一副火烧屁股的焦急样子,真是又好笑又有点生气。
    “知秋还以为,夫君是因为爱慕思念,才这么殷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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