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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fbi联邦调查局女特工-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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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她有联系。”
“为什么?”
“对依贝哈特家的例行背景调查。”
他等了一会儿,在我脸上力图寻找到点什么东西。明显地我流露出来了

因为他开口道:“我不这么认为。”然后就走回停车道上他的运货车里。
“有什么问题吗?”我发觉我自己跟着他在走。
“没问题。这么好的一天,我还不想和你谈。”
他把丰田车倒了出来。
“顺便说一句,”——他上身探出车窗外——“曼尼克斯开的是一辆赫

米,库塔。”
“我知道的。”我说,脸颊却红了。
他竖起一根手指,责备式的摇了摇,沿着大街开远了。
我知道我会捉到沃伦·思佩卡的。他不可能来非难我,也不可能远远跑

开。

我回去的时候一直在想凯茜护士在潜水艇商店里跟我讲的话。她说过,
沃伦曾经“遇到些麻烦”,但她并没有告诉我是些什么麻烦。我打开了电脑,
准备搜寻一下犯罪记录。结果,在我喝完第二杯安息咖啡之前,我们需要的
所有信息已整整齐齐地出现在屏幕上了。

那天晚上我一直等到九点钟准备在他回家时捉住他。他拾起话筒沉闷、

轻率地嘟囔了一声:“哈罗。”
“哈罗,沃伦,我是安娜·格蕾,FBI。”
“我知道你会打电话。”
“你知道?”
“你想找个日子约我出去。”
在这一瞬间我放弃了其他可能的反应:“实际上我打电话是要谈关于你

非法拥有大麻和可卡因,意图散布而被加利福尼亚州定罪的事。”
“陈年旧账。。那又怎么啦?”
“我可以打赌你在申请你的州承包商执照的时候隐瞒了这个事实,你是

个重罪犯。”
是停顿,然后:“我没有那样做。安娜,为什么你要威胁我呢?”
“我想要你告诉我关于克来诺·依贝哈特的事。”
“如果有律师在场我就跟你说。”
“你当然可以要求律师在场——”我随口说,而我脑子里想到的是许多

律师都和依贝哈特的律师臭味相投,“但是这不是针对你的,沃伦,这是针

对克莱诺和她丈夫的。”
“我并没有什么事情是针对阮德尔的。”他怀有戒心地说。
“大多数人都认为阮德尔·依贝哈特是个慎重沉稳的市民,但是我有这

种感觉,你了解到的绝对不同。”
沃伦·思佩卡同意,第二天下午我们在圣莫尼卡的亨特饭店的顶层酒吧


中见面。

去拓普斯酒吧的唯一路径是乘坐那部安置在旅店侧面的外部电梯,上上
下下时它就像一个爬动的玻璃鼻涕虫。两个二十来岁的秘书在一旁窃窃私
语,在他们的眼中笼罩着一种机械的动摇和哀怨的神情。我们在棕榈树的上
空缓慢上升,如置梦境般地悬浮于海上二十层楼的高处。我相当不喜欢这样
的境遇。

门打开,我发现自己身处于一个墨西哥小酒吧中,墙壁粉白,边缘却是
靛蓝色的。在两扇拱门入口的上方,分别用褪晦的桃红颜色写着“阿卡布科”
和“圣布鲁兹”——一个把你领到一个铺着粉红色桌布的餐厅,另一个则导
向一间盖着竹屋顶的酒吧。沃伦·思佩卡正坐在酒吧里独酌,戴着一顶镶有
许多小圆镜子的墨西哥宽边帽。

一个长着黑胡子、留着水滑的拖背长发的酒吧招待员好像对他的头发已
无法约束,只好让它随意披散着。
“Está Loco。”他冲着沃伦点点头。沃伦孩子气地咧着嘴,帽带儿在

他的下巴底下晃荡着。
“喝的什么?”我问。
“没什么。苏打水。我只是想控制一下情绪。”
“为什么?斗牛比赛?”
沃伦把帽子扔给招待员。招待员把它挂回帽钩,嘴角仍然挂着一丝轻笑。
我们选了张靠窗的桌子,这里可以悠闲地看到蒙塔娜之北的景色:白色

或米色的建筑,红色、橙色的屋顶,顺着林荫道四处延展。
女招待给我端上一杯酸橙味的非酒精饮料,饮料装在一个汤碗大小的有
柄玻璃杯里,表面浮满了碎冰块。
“我搬到加利福尼亚以后就专心于我的生意,直到有一天我接到特迪·费

茵女士打来的电话,她家快被泥石流埋了。”
“她还有更多的活儿给你。她会打电话给你的。”
“那很妙啊。后来她说克莱诺·依贝哈特曾提起过我,一个高等学校里

的老朋友。我确实不曾想到克莱诺会搬到西海岸来,我猜想这一定是我们的
母亲无聊闲话的结果。如果你认为犹太人的母亲很讨厌的话,那你一定是不
了解爱尔兰和意大利人的母亲。你不是犹太人吧,是吗?”

这句话突然使我陷入一阵忧伤的情感浪潮之中,但是我很快把它推到一

旁:“我父亲来自萨尔瓦多,我母亲是美国人。”
那是这张桌子以外的事情,而且也并不见得有那样糟糕。
“那很快被证明是件重要的活儿,费茵夫人迫着我赶快完成,所以我在

周末就开始工作。那天她正为她的孩子举行一个盛大的生日派对,来了一百
多号亲戚朋友,我拿着断路器站在人群的外边。这时候,那两扇法国式样的
门“哗”地撞开了,克莱诺·依贝哈特却飞了出去。我是说飞。那是两扇摆
摆样子的门而已,从来就没打算要用的,但是克莱诺怎么知道呢。所以她就
飞进了一道明沟里。我扶她站起来,才认出她就是萨文希尔的克莱诺·麦卡
锡。她增加了一点体重但我的判断仍是毫无疑问的。她很尴尬,感到这件事
确实也搞得很糟糕,所以没有认出我来——毕竟,已经十五年了——我就让
她离开了。

“后来,我走进厨房,她也正在那儿,面向朝着派对那边的窗户,像一
朵墙上长出来的那种黄色草花——克莱诺以前从来就不是一朵草花——眼泪


顺着她的面颊往下淌。她看见了我就试图把眼泪擦掉掩饰过去。
“‘克莱诺·麦卡锡’,我说,‘你在擦什么?告诉我你没有认出我。’”
“最终她还是认出来了。‘我不能想象你怎么会在这里呢,’她说,‘现

在我记起来了我给过特迪你的电话号码。刚才在外边大出洋相的时候你怎么

什么也没说呢?’”
“‘不想让你太难堪。’”
“‘我看起来一定像个疯子。’”
“我走过去:‘不,你只是受了点惊吓。’”
“于是我问起她老是饮酒过度的父母的情况,我们俩就聊了起来。我告

诉她我现在有工作要做,我不饮酒,这牵动了她的心事。为了逗她开心,我
指着外面的一个胖家伙,他穿着一条运动短裤和一件汗衫,他的身价是六千
万美元,说:

“‘设计一个电视节目吧,现在他可有六千万家产,过去逗弄逗弄他,

也许不愉快就过去了。’”
“‘你去逗他吧。’”她说。
“‘我试过了,但是他不感兴趣。嗨,为了六千万我可愿意做任何事情。’”
“‘不,你不会的。’”
“‘你是对的,我不会。我还能关心什么?只有钱。’”
“但是克莱诺盯着所有那些人看,又开始变得眼泪汪汪的了,她为自己

感到悲哀,因为她的女儿已经成了人群中的一分子,而克莱诺却知道自己永
远不会适应。
“‘那是我的女儿,劳拉,她是今天过生日的那个女孩最好的朋友。她
爱加利福尼亚。’”

“橱柜上放着一个大得不可思议的生日蛋糕,所以我就用我的手指,”
——他在桌子边缘做了一个示意动作——“在它周围抹上一圈,然后把刮起
来的巧克力糖霜送进嘴里,我对克莱诺说:‘你不能对这些人太认真。’”

“她看着我,然后从蛋糕上摘下其中的一朵糖花,扔进了她的嘴里,我

知道是时候了,我们又将会在一起睡觉。”
“你和克莱诺·依贝哈特一起睡过觉了吗?”
“一周两三次。通常是在我的地方,尽管有一次我们是在她丈夫的床上

干的。我想有那么三十秒钟吧,她是真的想离开她丈夫到我这边来。”
他露出一丝苦笑。
“她爱你吗?”
沃伦·思佩克捋起胳膊,他翘起了椅子,两个光光的膝盖头也露在外面,

眯着眼向海面上升起的薄雾望去。他是刚丢下工作跑来的,依然是一副褴褛
的短打扮,一双笨重的鞋,和水手袜。

“对于我,她最爱的事情——很不幸——是我们做完爱以后谈起我们的
老邻居。她喜欢去寻找那些记忆,确实我也记得当她十二岁的时候她就是这
样,那都是些渣滓。当然,那时我们的性交也是相当成功的。”

我禁不住去想那会是怎样的。

“她很恨移居到这里来。像特迪·费茵那样的人总是把很多垃圾教给她,
但是她觉得要做到像他们那样有很大的压力。她很高兴找到了一个借口可以
不再跟特迪一起闲荡。她有了更多的时间和我在一起。”他接着说道,露出
了一个逗人的微笑。


“那么那些压力是从哪里来的呢?”
“阮德尔大夫,还会有别的地方吗?我一直认为那家伙是个势利虚伪的

人。他把妻子晾在家里,自己在外面跑到明星面前扮医生。”
“和简娜·玛森?”
“你看看吧:他有安全门的通行卡,有前门的钥匙,简娜·玛森经常用

她的豪华大轿车去他办公室接他,带他去参加慈善晚宴和电影放映式。”
“他们是私通吗?”
“不,简直就像在地狱里一样明目张胆。她给了他一把紧急会面时的房

间钥匙。”
“为什么选择了阮德尔?”
“谁知道呢。因为她喜欢这样而他又是个星迷,就像所有的吸毒者沉浸

于他们虚幻的快乐中一样。作为一个医生,我可以告诉你,他一点儿也不聪
明。我曾经为电影明星们干过许多活儿,根本不用费脑筋就可以明白他们所
想做的就是利用你。”

“所以你认为简娜·玛森是在利用阮德尔·依贝哈特。”
“利用他做什么?”
“得到麻醉剂。”
“不,在我看来事情正好相反。他一直在试图使她戒掉毒瘾。我会告诉


你那些事的。”
他把糖扔进第二杯冰茶中搅着。
“克莱诺单独来参加这个生日聚会,对,然后遇上了我,我们重续旧情,

阮德尔不在这里和他不能来的原因是,他到马里布去照看简娜·玛森去了,
她据说是得了感冒。”
他的身子向前倾斜,手指在桌面上的镶嵌小花瓷片上敲出“达达”的声
音。
“克莱诺后来告诉我,当阮德尔赶到那里去的时候,发现简娜·玛森正

躺在床上,全身彻底赤裸着,覆盖着的只有她自己的脸皮和呕吐物。”
每个词他都重重地敲击一下,加以强调:她自己的脸皮和呕吐物。
“好在他有房门钥匙,要不然,她真会死在过量的毒品上。这也是他阻

止进入贝蒂·福特中心的原因。”
这件事很费思量。
“那么她又是从什么地方得到毒品的呢?”
他耸耸肩:“她一定跟外边街头的某个地方有联系。”
我点点头,这是一个不错的猜测,一个你可能说出来的有头脑的猜测。

但是如果依贝哈特医生并没有供给简娜·玛森麻醉剂,那么为什么她现在这
样地追剿医生,好像她的整个生命都寄托在上面一样。

西面一层灰蒙蒙的雾霭把海天混在一起,就像制造了一副雾的帘子。拍
岸的浪涛来势凶猛,在黄昏的阳光照射下颜色绿莹莹的,显得有些顽皮。自
行车的车轮子辗过自行车道,从这里看去很小,就像是钟表里的齿轮一样,
转动起来抛射出星星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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