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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埃及艳后-第48章

小说: 埃及艳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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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一间很窄的船舱,窄到只能容下一张床,我是被捆在床上面的,也许那些绑匪是为我着想怕我摔下床,但是我更愿意相信他们是怕我捣鬼逃跑。

  已经到了海上了吧?

  虽然这件舱房密密实实地看不到外面,可是,海浪的声音还是可以听得到。

  我手脚都动不了,身上密密地裹了一块毯子,只觉得身体热的快要烧起来了,却一点汗也不出。身体里的水分似乎一点不剩,我像一只被扔上了岸,在烤热的鏊子里面苦苦挣扎的鱼……再这么下去,我怀疑我真的可能热死。

  忽然船舱门轻轻地吱了一声响,有人蹑手蹑脚走了下来。我楞了一下,将眼睛眯起来,连微微侧过去靠在枕边,呼吸放的沉重装作睡着。

  眯着眼睛只能看个模糊的大概,一个打扮成船夫样男子走到跟前来,把头上包的布轻轻掀开一角,在床前半跪下:“陛下,陛下?”

  我一怔,立刻睁开了眼:“乌纳斯?”

  “是,陛下还好吗?”

  我说,“有水吗?”

  他楞了下,马上解下腰间装水的皮囊递过来。

  “我拿不了,你喂我。”

  他的手有点抖,我喝水的时候船身摇晃,水洒了好几滴在他的手背上。

  “你怎么会在船上?还有谁和你一起?”

  “只有我自己,我一路追到港口,只来得及自己混上船。不过我留了信息,相信西奴耶将军的人现在已经把您的消息送回孟斐斯去了!”

  他把水囊收起来,抬起手,犹豫了一下,轻轻贴在我的额头上试了一下温度。

  “您病的这么重!”

  “这个倒不要紧,死不了人的……现在海上也没有什么可以逃脱的办法,你是扮成水手的?”

  “是……”

  “那就继续当水手吧,别暴露身份……不要再来看我了,比泰多人舍不得杀我的,一时半会儿我不会有事。”

  他在床边轻轻地扣了个头,应道:“是。”

  我目送他转身出去,动作轻捷灵巧如一只潜行的猎豹。乌纳斯的确厉害,无怪曼菲士对他越来越倚重……

  这个孩子似乎也是奴隶出身的?

  我总觉得他那双眼睛,不像是一个奴隶出身的人会有的眼睛。那么深,看不到底,不知道其中到底有多少没有诉诸于口的心事。

  我闭上眼,高烧令我有些昏昏沉沉的,恍惚间听到舱门又响了一声。

  我慢慢睁开眼去看,穿着斜纹麻布以上的伊兹密正沿着木梯走下来,他手里端着个托盘,大概是为了保持平衡,步子放的很慢很稳,这个人看起来有种特别从容的气质。他抬起头,目光与我相对,微微一笑。这时候显得很温和无害,但是我和他心里都清楚这不过是假象。他是一把锋利的剑,随时可以伤人,现在只是装进了鞘中。

  “正好你醒了,把药喝了吧。”

  他把托盘放下,端起一只敞口的小罐子:“这是药,喝了吧。”

  我睁圆眼睛看着他:“你让我用哪只手端着喝?”

  要是他把我的手松开,虽然把握不大,我也想试一试看能不能制住他。

  可是伊兹密微微一笑,竟然说:“唔,你还病着,不大方便,我喂你喝吧。”

  这人真会睁眼说瞎话,我不大方便可不是因为生病,而是因为绑住我的绳索。再者说,如果他没有把我绑了来,害我伤势恶化又发烧,我又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狼狈?

  那药端到了我的跟前,伊兹密的手指修长优美,但是并不是那种文弱纤细的手指,他的手可以拿剑杀人。

  我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想起从前,在沙漠绿洲的帐篷里,他拿吃的给我……

  那个时候我就知道他不简单,可是却不会想到我们的再次重逢竟然是在这种情形之下。

  我闻了闻就知道汤药里放了哪几种药材。他倒是真心想治好我。

  这也很自然,他费了好大力气把我从埃及劫持了,总不能让我就死在半途中,这对他是半点好处也没有。

  药汤应该是刚刚熬好,伊兹密声音倒是温柔:“小心烫。”

  不用你猫哭耗子。

  我小口小口地喝下药汤,伊兹密和乌纳斯一比,明显就不擅长这种服侍人的活计,药汤洒了一些在床边,他也满不在乎。

  我尽量多喝了些,喝药,病才能早些好。最后还剩一些药渣在罐底,他说:“你像是很渴了。倒是我的疏忽,发烧的人自然会想多喝水。”

  我抿了下嘴,没有说话。药汤有点酸苦,可是大概是因为发烧的缘故,舌头的感觉很迟钝,并不觉得难喝。

  “吃些东西吧。你一天一夜什么也没有吃,肚子里吐的空空的。”

  他端过来的东西令我吃惊——居然是粥!米粥!

  “不用奇怪,你的喜好,我自然打听过。”

  他打听我的喜好做什么?

  我戒备地看着他,伊兹密把粥碗放在一旁,在床边坐下来,伸过手来,将勒住我手腕的绳索松了一些:“我只是没想到……爱西丝女王,竟然是我认识的人,是那个我一直记着的馋嘴的小姑娘。”

  我不吭声,把头转到一边。

  他顿了一下,说:“你放心,我不会杀你的。”

  我的心情一点也灭有因为他的保证而放松,反而更加戒惧谨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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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都沉默了,过了片刻,他说:“你吃东西吧。”

  他把碗端起来,很自然地拿勺子舀了米粥喂我。我也很识相,不是嗟来之食的人,肯定是要饿死的。我想过,做女王,死法可能又很多种,饿死绝对不是轻松愉快的死法。

  他还算挺耐心的,把一碗粥给我喂完,说:“船上没有侍女,所以还请你多包涵了,我可以把你松开,但是要把舱板门锁上。你最好……还是好好的养病休息吧。”

  他把我手上的绳结解开,我看看自己手腕上明显的淤痕,慢慢撑起身,自己弯腰去解脚上捆的绳子。伊兹密没有再说什么,收拾着碗和托盘出去了,舱门又被关上,我听到了清晰的落锁声。

  就算我现在病歪歪的,他还是不会掉以轻心啊。

  书里面应该被绑架的凯罗尔啊……

  我摸摸自己昏昏沉沉的头,用力搓了几下脸提神,然后转头看看这间小的可怜的舱房。

  我身上的什么东西都被摘走了,能够伤到人的发针什么的自然是一件没有,连所有的首饰,连同我指甲上黏的星状碎宝石,全都被剥的一干二净,我身上现在穿的也不是自己的衣裳,比泰多人防我像防贼一样。其实我的首饰里面,只有一根发针上带毒。好在这时代的人还没兴起在牙齿里指甲里藏毒藏东西,不然我怀疑这些人是不是会把我的指甲和牙齿也一起拔掉敲掉?

  我就算再有办法,可是现在这种情况,也是一筹莫展。不过乌纳斯的出现还是给了我很大希望。一则喜,一则忧。高兴的是因为他的消息已经传回去,那么曼菲士他们起码知道我在什么地方,有个寻找的方向。忧虑则是因为……

  伊兹密并不是个好对付的人,而且性子极其坚韧,可以说是百折不挠的一个人。

  被他叮上简直是入骨三分,无论如何都很难摆脱他的算计。

  可是他为什么会盯上埃及呢?他的内应是谁?

  那个路卡不过刚刚入宫,哪能这么快就抓住这个岔子?还有,我爱吃米粥的习惯……宫中侍卫巡查的空挡——伊兹密一定还有别人做内应!这人深知内宫种种,所以前次他们才能潜入放蛇,咬伤了曼菲士。但是因为小金的关系,曼菲士并没有死,所以他也许是将计就计,也或许是临时改变了计划,将我绑架出来。

  我的指尖有点颤,密不透风的舱底闷的我喘不上气来。

  那个人是谁?

  那个人……

  必定是我们身边亲近的人。

  或许刚才喝的药起了效,我觉得自己虽然还是热,但是身上出了一点汗,比那种干热要好些了。

  刚才伊兹密还留了一个木盒子,我闻也闻出来那是治外伤的药,自己解开衣服把药涂上,伤口一阵一阵的抽搐,加上高热带来的头晕,我觉得伊兹密是不是和我有什么深仇大恨,打算就这么把我闷死在船上。

  乌纳斯没有再来过,也许是没有机会。整条船上应该都是比泰多人,他能不露出马脚已经不错了。

  这个孩子身手极好,如果白白丢了命,那太可惜了。

  我分不出日或夜的区别,又昏睡了不知道多长时间,现在已经没有时间观念了。

  等到了比泰多,还不知道有什么在等着我呢,

  我平时真的不信神,做祈福也只是有样子没精神,现在想找个祈祷的对象都不成。中国古语说的好,平时不烧香,临来抱佛脚……那也比不抱强。

  我伏下身,嘴里把太阳金经来回嘀咕,明知道不过是个心理安慰,可保不齐……

  真有用也说不定。

  太阳金经我会的可以说是滚瓜烂熟,倒背如流,刚念完一遍,第二遍念了一段,身后舱门一响,我没有回头,把剩下的缓缓念完,才站起身来。

  伊兹密已经完全换上了比泰多的打扮。他的王子派头真不是吹的,靓蓝这种我觉得特别恶俗的颜色,做成的罩帛,绣着黑色的鹰绘,有种十分尊贵傲岸的气质,他没有戴冠,不然一定更是威势逼人。

  “爱西丝,跟我来。”

  他微笑着伸出手来。我忽然有种古怪的联想。

  想当年格林家的灰姑娘去参加舞会,令她一见钟情的王子是不是就是这样对她说的。

  来,跟我来。

  还别说,人家灰姑娘多少还有神仙教母给的漂亮行头儿,我可是一身粗布麻衣,脚上连鞋都没有。

  我现在还有些站不稳,但是却没理会他伸出来的手。他也不生气,只是说:“跟我来吧。”

  走上木梯,并不是甲板而是一间舱房,伊兹密指指放在一旁的木桶,还有叠的整整齐齐的衣物:“你洗浴一下,把衣裳换换吧。”

  他的表现像是很君子,说完话就出去了。我的身上的都可搓下泥来了,也不客气,慢慢挨进去好好的洗了一遍,不过要顾及伤口不能沾水,所以很费力,洗完觉得手脚都软了。我擦干净水,还是船上可那身已经又皱又脏的旧衣。

  伊兹密敲了敲闷,然后走了进来。

  他愣了一下:“怎么没有换衣服?”

  我用指尖跳起来那叠衣裳上面的一件和他身上同样颜色的绣纹,但确实女款的罩帛,淡淡的说:“我不穿比泰多的衣裳。”

  废话,这衣裳和他那件跟情侣装一样,我穿成那样跟他一起上比泰多的岸?

  那没有奸情也成了奸情了。

  再说,我一个埃及女王,穿着比泰多的衣裳去亮相,让人怎么想?

  伊兹密的用意,我又不是猜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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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微笑着:“你就穿着破衣烂衫的下船,难道就不失埃及女王的身份了吗?”

  “我是埃及人,比泰多的衣服我是绝不会穿的。”

  他点头说:“那么随便你吧。马上船就靠岸了。我父王的弟弟要来迎接我们……”

  我不理会他再说什么,扶着舱板慢慢的走出舱外。

  我们乘的是一艘看起来象是普通商船的尖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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